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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件事情惹领导不高兴,我觉得对咱们党校是没什么好处的,更何况,没有调查就妄下结论,未免有点太不妥当了。依我看,家丑不可外扬,咱们不如等聂书记来视察之后,再对这件事做出处理。”
赵松林的建议,自然是得到了党校班子的一致赞成,在校领导看来,稳定是压倒一切的,特别是关系到他们自己本身利益的时候。
陈沪德在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前来安慰他的讲师教授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茶,这些讲师和教授大多数都是安慰他,让他不要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态度鲜明的保证,关键时刻,肯定会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大家力排众议,督促学校尽快对这一抄袭事件做出严肃处理。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了呢,难道你不想我当这个市委常委了么?”在电话刚刚接通的瞬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陈政宇气急败坏的声音。
听着儿子着急,陈沪德的脸色就是一沉!他并不是计较儿子竟敢冲他发问,而是觉得儿子连这点起码的政治智慧都没有,性格还不够沉稳,作为官场之人,你必须做到沉稳、自信,那些动辄就乱了阵脚之人,又怎么能伺机而动,厚积薄发,成就一番大事呢?
陈政宇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如此的发问有点唐突了,当下赶忙稳稳心神,问道:“爸,我听说你把这件事情捅到了党校领导那里了?”
“嗯。”陈沪德冷哼了一声,算是给自己儿子的回答。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这要是处理了,岂不是误了大事吗?”陈政宇说道大事两个字,声音咬的很紧,那模样,恨不得说他不能上常委就是父亲沉不住气的原因了。
陈沪德虽然感觉自己儿子的政治智慧不够,但还是没有求全责备,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下安慰道:“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不殆。那赵松林是什么人?在聂贺军来视察这个敏感时期,岂会大动干戈的调查此事,弄得校园内外都沸沸扬扬?你放心好了,我早掐准他的心脉了,他肯定会等聂贺军视察走了之后再处理此事。”
陈沪德的话,总算让陈政宇吃了一颗定心丸,在电话里给老爸笑了笑,就挂了电话。陈沪德放下电话,戴上自己的老花镜,目光落在书上,心思却是不断的跳跃。
他心中很是清楚,一旦这种事情捅出来之后,他陈沪德就不用在党校混了,尽管他可以大获全胜,但是搅了赵松林的场子,赵松林又岂会给他好脸色?好在,自己的年龄也快到了,倒也不惧他赵松林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心里打定主意,陈沪德又拿出他那篇通过造假弄出来的手稿,这个手稿,除了题目和王子君的文章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内容基本上连标点符号都不错。而且,经过高人的加工,一看就有一两年的历史了。
党校的气氛,这两天特别的风清气正,不但因为学校加强了管理,而且不管是青干班还是进修班的成员,此时一个个也都开始严肃要求自己,尤其是青干班的学生,一个个都开始老老实实的上课,按时出勤,以前拖拖拉拉现象自然是一扫而空。而那些本来在外面住宿的同学,更是赶紧搬回了宿舍,尽管宿舍里的条件没有外面舒服,但是,也委委屈屈的忍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学校关于如何接待省委书记的安排更是早早的就在学生之中传扬了开来,别的这些同学都不太关心,让他们最为关心的就是青干班学员的发言了。这发言,可是一个在领导面前展示自己的大好机会,听到有这么一项安排的时候,不少人眼中都开始冒绿光了。
一时间整个青干班的气氛紧张的很,很多原本关系不错的人,现在看上去都不再那么活泛了,而出入学校领导办公室的人员,更是不知不觉之间多了起来。和诸多的同学相比,王子君却是稳坐钓鱼台,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丝毫干系一般。
按说,作为青干班的班头儿,最应该出镜的就是王子君了,但是因为抄袭事情越传越盛,王子君的资格,理所当然的就被领导直接抹掉了。
提起此事,张露佳还对那政教处主任严学省耿耿于怀,尽管她已经知道了王子君的打算,但是,气愤不过之下,还是觉得王子君受了委屈。
因为还要准备发言稿,这件事情党校领导并没有给各路神人太多的活动时间,就急匆匆的将人给定了下来。不出大家所料,这个代表发言之人,就是石岩峰。
在张露佳宣布石岩峰是发言之人时,石岩峰表现得十分低调,一副宠辱不惊的平静,但是,那一双发亮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喜色,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未完待续)
第三三二章 磨刀千日功 挥斩图穷日
在一双双羡慕的目光之中,石岩峰轻轻地站起来,表达了对学校以及对张露佳本人的感谢。虽然张露佳并没有支持他,但这是规矩,无论如何,这个姿态还是少不了的。
“在这里,我尤其要感谢的,就是王子君同学,如果不是王子君同学主动放弃了这次机会,我觉得代表发言的就不是我了。在这里,请允许我向王子君对我的帮助表示衷心的感谢!”石岩峰说的落落大方,好像他这个名额,果真是王子君让给他的一般。
如果没有陈沪德声称王子君抄袭的事情,石岩峰这一番感激涕零的表演可能会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名额是王子君让出来的,但是现在,石岩峰的发言,无疑就成了一种讥讽。
石岩峰这个家伙,真是有点太锋芒毕露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处级干部是怎么混出来的。想到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县乡领导,王子君对石岩峰的评价更是低了几分,这种没有经历过基层磨练的人,真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王子君在一众的笑声中从容镇定的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道:“石岩峰同学,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让出了一个名额而已。”
随着王子君若无其事的坐下,石岩峰的脸登时拉得更长了,他没想到王子君这家伙居然会把自己的感谢给堂而皇之的接了,好像这个名额真是他让给自己的一般!
从第一次竞争班长失败之后,石岩峰就对王子君有一种妒忌,一直在单位里都是顺风顺水的他,在仕途上可谓是一路坦途,春风得意。他原以为来到青干班他仍然能像在组织部一般的风光之时,却被王子君当头给敲了一棍子。
现在这个时候,虽然他知道自己此时讥讽王子君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在他看来,痛打一个落水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这家伙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差点让自己下不了台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班头儿你的,对了,班头儿,在咱们班,你的文字功底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等我把发言稿写好了,你可得给我把把关,斧正斧正哦。”石岩峰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语里的意思,谁听不明白?
“岩峰啊,你这话太客气了,我可不敢当,不过你要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我肯定会不惜力气的。”
两人在课堂上,可谓是唇枪舌剑,如果不知道真相的人听到这二人的对话,还真会以为两人交情不一般呢,看着石岩峰和恭喜他的同学兴奋的交谈着,王子君心里暗道:“真是可怜的家伙!”
……“上下五千年,滚滚的黄河水带走了多少英雄,这些英雄虽然去了,但是却给我们留下了犹如照亮星空一般的精神……”青干班的教室里,石岩峰在校领导的安排下,正在进行着例行排练。
为了能让这次发言尽善尽美,党校的领导们可是费尽了心思,这篇稿子虽然是石岩峰自己起草的,但是经过党校的文字高手三番五次的削减,早已经没有了半丝原来的意思。
课堂上,石岩峰慷慨激昂,尽显年轻干部的勇于担当,他神情凝重地站在讲台上,一身西装把他衬托得神采飞扬。
张露佳坐在王子君的身旁,一副正襟危坐、细心聆听的模样,不过,她那不时的踢一下王子君脚跟儿的小动作,却是让王子君的心思早已信马由缰,想起昨晚两个人的疯狂了!
和所有人想像的一般,仿佛已经注定要暗淡退场的王子君同学,在大多数青年干部返回学校之后,却从学校宿舍里搬了出来。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王同学羞于见人的表现,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王子君同学偷香窃玉的一种举动而已。
为了便于和张露佳在一起,王子君很是干脆的在山垣市新开发的小区里买了一套普通装修的商品房,随着几样家具搬进去,一个温暖的小巢就这么产生了。
“岩峰,你讲的太好了,道出了我们这些青年干部的心声,这一次领导让你代表我们这些青年干部发言,真是选对人了。”胡慑军在石岩峰讲完之后,很及时的猛拍了一句马屁。
对于石岩峰作为学员代表发言的事情,很多人心里都是不服气的。无奈事已至此,大家都只能忍气吞声,更何况,这石岩峰也是注定前途无量,嫉妒之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应该锦上添花,尽量和石岩峰拉好关系才是明智之举。
而现在,拉拢好关系的最好手段,那就是让石岩峰感受到自己对他此次发言的热烈捧场。因此,每一次石岩峰试讲完毕,都会有人提出来很多中肯的建议,这让石岩峰的演讲水平飞速提高。
除了这些手段,还有像李松梅这样的女同学,自掏腰包买了些水果口香糖饮料之类的东西,在给石岩峰指点之余顺便拉拢一下其他同学,以此进一步融洽彼此的关系。
“岩峰,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保持良好的状态。明天聂书记就要来了,你现在的水平虽然还有提高的余地,但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如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精神百倍的出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学,轻声的朝着石岩峰建议道。
在这同学开口之后,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开始劝石岩峰好好休息,更有男同学开玩笑,让石岩峰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家,以保持最好的精气神儿。当然说到精这个字的时候,那人是加了重音的。
在张露佳点评之后,犹如众星捧月的石岩峰就要被人簇拥而下,而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干事走了进来:“谁是石岩峰啊,赵校长请你过去一趟。”
赵校长虽然管不到他们的升迁,但是党校常务副校长的身份依旧让这些年轻干部足以仰视,看着石岩峰点点头,很快就和年轻的干事离开了,王子君的脸色颇值得玩味。
“已经确定了吗?”王子君扭头看着张露佳,轻声的问道。
“嗯,已经确定了,这次代表老师发言的是陈沪德,他是经济方面的专家,自身有些威望,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所以就选了他。”张露佳说话之间,又轻轻地一掐王子君道:“你这个坏蛋,自己有打算也就罢了,还非让我给你当帮手啊。”
两人的声音很小,而且在神态上,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就好似循循善诱的张老师,正在给不听话的王子君同学上课一般。
作为青干班的辅导员,张露佳今天很忙,整个党校都在为聂贺军的到来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而关注此事的,可不止党校一家。
闪亮的灯光,让房间里不论是瓷器还是玻璃,都闪动着晶莹的光芒,舒缓的音乐之下,罗昌豪轻轻地举起玻璃高脚杯道:“杨书记,这一杯,兄弟祝你鹏程万里。”
杨军才笑了笑,也端起自己跟前的杯子,很是洒然的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敬来敬去的了,我看,咱哥仨儿还是同端吧,也算为那个家伙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