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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君知道郑桐育过来并不是和他叙旧,更不是在这里感悟人生。作为领导的身边人。郑桐育的每一句话,都值得好好考虑。虽然王子君的身后站的是林泽远,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身后的人强劲,就能够万事无忌。
在每一条道路上,都有一定的行事准则。而这种准则,几乎约束着所有人的行动。
读史书,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上的皇帝,也并不是多么的金口玉言,他们做一些事情。也不是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明朝的皇帝,除了马上得天下的两位,其他的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得不和大臣进行角力,很多他们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最终还是不得不按照大臣的意思去办。
心中念头闪动的王子君,此时已经有点明白郑桐育找自己谈话的主要目的。但是郑桐育没有将话说明,他只有笑着道:“郑主任一席话,让人深思,以后少不了向郑主任请教。”
说话之间,王子君举起自己手中的茶杯,冲郑桐育做了一个敬茶的动作。郑桐育端着茶杯微笑示意,将杯里的茶喝了下去。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闻琐事,郑桐育就站起来道:“王省长,二十分钟之后我还要陪着首长出席一个活动,现在必须要过去,等您什么时候空闲,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行,我随时听从您的召唤。”王子君和郑桐育握手告别,将郑桐育送到茶馆外,上了自己开来的那辆车。
坐在车上,王子君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静静的思索着郑桐育所说的话。郑桐育的话语之间透『露』的意思,王子君已经听懂了,他不明白的是,郑桐育给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
这到底是郑桐育的意思,还是他身后领导的意思?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针对自己的攻击,会在上面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一直到天黑的时候,王光荣也没有回来。在这之中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说是陪着林书记参加一个活动,让王子君他们自己吃饭就挂了电话。
没来得及向王光荣说老家来人的事情,王子君就只能接待王生岭等人。这次请客王子君并没有安排在五星级的大饭店,而是找了一家名气一般,但是环境和饭菜都是十分地道的私房菜馆。
在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之前,王子君就赶到了这私房菜馆。虽然请的人都是一般人物,但是越是这样,王子君越要注重礼仪。
坐在私房菜馆的客厅中,听着音乐犹如高山流水一般的流淌,王子君有一种飘然出尘的感觉。这私房菜馆不是很大,来往的宾客很多,但是环境很是清幽。
“阮主任,您这边请。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厨师的功力却是很地道,尤其是川菜,更是一绝。”一个洪亮的声音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对于这种请客的事情,王子君并不在意。他依旧低头想他的事情,不过另外一个人的开口,却让王子君的眉头皱了一下。就听那人说道:“老陈,这次不会像上次吧,我可是记得你上次给阮主任推荐了一个什么雪菜馆,里面的东西做得花里忽哨,只是中看不中吃哟!”
“哈哈哈,那是你老兄没有欣赏品味嘛。”那老陈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替自己开解道。
被老陈说成老兄的人,王子君听声音就已经听出了是谁,他抬头朝着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李亨予正满脸笑容的和几个人走了进来。只不过和李亨予相比,那个走在中间风度翩翩的男子,更是让他的心中一顿。
在众人之中,那个人就好似众星捧月一般的走在中间,脸上淡淡的笑容,雍容之中带着一丝淡然。如果不是时光荏苒,王子君差点怀疑是不是昨日重现。
他记得很qīngchu,初次和这个人见面的时候,这个人脸上流『露』的是同样的笑容,只不过现在,这个人越发显得成熟了。
就在他看向阮震岳的时候,阮震岳的目光也好像心有灵犀似的看向了他。那丝淡淡的笑容,瞬间就凝结在了脸上。不过随即,这坚冰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换成了一种明快的笑容。
跟在阮震岳身边的几个人,此时也注意到了阮震岳的动作,一道道目光,都本能的朝王子君的方向看了过来。在他们之中,有些人不认识王子君,因此神情显得很平静,但是像李亨予这种给王子君当过秘书长的人,脸『色』却是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李亨予这次来京城,也是公务在身,事情很顺利的办完了,就邀请了几个重要人物小酌一番。当然,也把在重要领导身边的红人阮主任给请了过来。就在他想着怎么找机会向阮主任表达一下自己意思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王子君。
李亨予十分敏感,朝王子君望去,发现他神『色』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李亨予心里立即抖了一下。自己和阮震岳在私下场合在一起,而且谈笑风生,是不是一个结就在王子君的心里系下了?
官场上是讲究圈子的,许多时候,你的些许言行举止,自以为不是故意所为,但是处在特定场合,仔细一品,味道就出来了,甚至寓意深刻。只要有那么一点怀疑,就有可能在对方心里栽下了一根刺。在以后前进的过程中,或者会在某个重要时刻,深深的刺痛他的神经,也许你的厄运就在这么一个不经意中到来了。
第一六二七章 我只看看 不说话
正当李亨予万分纠结的时候,王子君已经笑着往这边走过来了。李亨予真想变成一个隐形人,从这个场合逃走。
主动说话,还是等王子君过来了再说?两个念头飞快的交替着,弄得李亨予脑子里乱糟糟的。
王子君竟然伸出了手!
李亨予本能的伸出手去,却落了空。王子君已经笑吟吟的伸给了阮震岳:“阮书记,您来吃饭哪,幸会幸会!”
阮震岳一边和王子君伸手相握,一边用力的摇晃着:“王省长,多日不见,您什么时候来的京里?”
看两个人的热乎劲儿,就像多日未曾谋面的老友故交似的。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阮震岳当年在山省折戟沉沙的经历,尤其是李亨予,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他有意和阮震岳做进一步接触的。
阮震岳爽朗的笑着,亲切的问道:“子君省长你和朋友吃饭?我也去凑个热闹如何?”
依照阮震岳的聪明,当然知道为人处世要讲分寸,他这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王子君究竟和谁吃饭。以王子君现在的地位,能让王子君亲自等在这里的人,应该不多。
“从老家来的几个朋友,您不认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王子君笑了笑,随口答道。
阮震岳的主动示好,竟被王子君委婉拒绝了,这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当下就不快道:“子君省长,你这就不对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不是我不想跟您阮书记喝几杯,而是来人您不认识。”王子君坚持道。
“人哪有生来就认识的?这一见面不就认识了?”王子君越是这么说,阮震岳越是觉得好奇。如果可以堂而皇之的让我见,你又何必这般的遮遮掩掩?
王子君叹口气道:“既然阮书记坚持,那就一起喝两杯吧!”
坐到酒桌上之后,阮震岳就开始难受了。到底还是自己心胸狭隘,非得胡乱猜度王子君,现在倒好。证实了王子君说的是实话,自己却不好站起来走人了。
那两个坐在一起,神情上稍微有些拘束的,是来客中位置最高的:两个处级干部,县长和县委书记。
这两个人虽然入不了阮震岳的法眼,但是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但是另外三个人就是阮震岳有点难受了。
曹真儿有点洁癖,阮震岳跟她结婚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点讲究卫生过度的习惯。看着几个吃相不是那么文雅的人,真是太倒胃口了。尤其是那个年龄大的,吃起饭来简直是狼吞虎咽,一说话就是唾沫星子飞溅,简直不忍心看他一眼。
“生岭大伯,您得敬我们阮书记一杯,现在阮书记在主要领导身边工作,教育、民政等等多方面的工作。都是他联系的,只需他一个电话。有些问题就能办得妥妥的!”王子君朝着王生岭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阮震岳一愣,他没想到王子君竟然会让他办事情。虽然有心推却,但是就在刚才,他已经和这个老农客气过了:他和王子君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是外人。有事尽管说话。
这些客套是不能当真的,没想到王子君居然顺杆爬,给自己揽活来了!心里便有些不快。
那王生岭已经举起了酒杯道:“那个啥……阮书记,那俺就代表王家沟五百户村民好好谢谢您啦,这杯酒俺……俺先干为敬啦!”
尽管阮震岳觉得老人家嘴角的那点菜沫让他差点吐酸水。但还是忍住了:“老人家,现在各级财政都是困难财政,这件事情我不敢给您打包票,只能试试再说。”
“阮书记,您就别谦虚啦,我老家完全符合这笔教育资金的申请条件,只不过狼多肉少,有点竞争,能不能拿下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王子君不等阮震岳将话说完,就把他下边的话给堵死了。
就在他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之后,那县委书记站起来了:“王省长,我代表家乡六十万父老乡亲感谢您对老家的支持,谢谢您把阮主任请过来亲自敲定这件事情,我……我没啥说的,这三杯酒,我一口气喝了!”
任正盛说话之间,将三杯酒一字排开,一气把它们干光了。
阮震岳心里有些不快,任正盛的一番话让他郁闷不已,自己是撅屁股干活的,怎么功劳又落到他王子君身上去了?
不过阮震岳还是保持着微笑,因为他不能丢失自己的风度,一顿饭虽然有点话不投机,但是却也算是在笑容之中结束。
看着王子君陪着老家的人离开,李亨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今天这顿饭桌上,最尴尬的就是他李亨予了。其他人虽然在职位上被王子君压得死死的,但是和王子君并没有什么隶属关系,因此说话也显得随意,但是他李亨予不一样,他可是密东的干部。
王子君和阮震岳不和,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自己出现在阮震岳身边,还是私下场合,这让他如何解释?此时的他真有一种心有千窍,却无能为力之感。
好在在这场宴会上,王子君并没有怎么为难他,而且在中间还和他碰了一杯酒,好像对他和阮震岳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介意一般。
可是李亨予却很清楚,像王子君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在大事上马虎,自己和阮震岳之间的关系,他绝对不会像今天表现的这般风轻云淡。
在大多数人都离开之后,他趁机上了阮震岳的车子,看着阮震岳有点阴沉的脸,轻声的说道:“阮主任,王子君就是这样的人,您别往心里去。”
阮震岳闻听此言,冷冷的笑了。他发自内心的看不起李亨予。这家伙就是一个奸人,干什么都猥猥琐琐,许多别人做不来的事,他都能做。既能耀武扬威,又能低三下四的。比如说有事无事喜欢往领导家里跑,只需一句话,大事小事他都能给你全包揽了。以致于密东官场有句顺顺口溜,说秘书当找李亨予,这家伙能身兼数职,既是孝顺的儿子,又是任劳任怨的保姆,还是勤务员。一专多能,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殊不知,越是这种媚态十足的人,越容易成为当面叫爹娘、背后白眼狼;当面叫哥哥,背后摸家伙的人,这种人,实在不可信、不可交。“我看不惯他,这个人挺会表演,在密东一点都不得人心哪。尤其是一些老同志,对他更是一肚子看法。”李亨予说到这里,眼皮飞快的眨了眨,接着道:“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