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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十多年,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二十多年啊!”褚运峰感慨了一声,就轻声的道:“承渊,刚刚王子君和我谈了省委副书记的事情。”
王子君竟然是来和褚运峰谈这个事情?莫非他是真想拉拢一下褚省长的支持,想要把这个副书记收入囊中?现在褚运峰和自己说的这般郑重,这是否意味着,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向王子君承诺过什么,王子君其实已经有所准备,现在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只觉心头像是被人撕扯了一下似的,又疼又痛。但是李承渊表面上还是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只是他原本轻松自在地翘起来的二郎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褚运峰接下来的话不多,但是很明确。这些话李承渊都听在了心里,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这种结果:王子君居然力推窦明堂上位,而且基本上已经说服了叶承民!
虽然王子君在南江好像已经隐隐约约的自成一派,但是李承渊还从来不曾想过,这个朝气蓬勃的家伙有一天居然能干涉到这种事情!随着王子君力推窦明堂这件事情浮出水面,李承渊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个小派系,实际上早就形成啦!而且从量变到质变,现如今,已经实现了质的飞跃!
褚运峰并没有明着讲出自己的抉择,可是这态度已经是心照不宣了。李承渊的心里充满了不甘,但是,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明摆着拿鸡蛋往石头上撞么?这么做可不是智者所为,他李承渊虽然称不上智者,却也不是不识时务的鲁莽之辈。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李承渊就沉声的向褚运峰表态道:“省长,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答应,明堂同志工作能力强,有见地,有水平,我完全赞同他更进一步。”
褚运峰没有说话,虽然李承渊的表态表的很好,但是作为和李承渊打伙计多年的人,对于李承渊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李承渊在这件事情上做了不少努力。他也不想让自己这位老部下失望,但是事事比人强,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别无选择。
与其硬碰硬一事无成,还不如尽可能的找到一个平衡点。叶承民那里已经有了退步,如果自己非要坚持下去的话,并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一方的领导者,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权衡利弊,让事情尽可能的朝着对自己等人有利的一个方向发展。
李承渊在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东扯一句西拉一句,闲扯了半天,再也没有进入正题。这般清闲的谈话,就好像他李承渊清心寡欲,并不在乎褚运峰给他说的事情一般。
二十多分钟之后,李承渊迈步走出褚运峰的办公室。在他临出门的时候,就听出褚运峰突然沉声的道:“不要想太多!”
有那么一瞬间,就要出门的李承渊愣住了。站定,转过身来朝褚省长点点头,然后才木呆呆的走了出来。说实话,对于这句话,李承渊当成惯用的安慰之言了,没有太深刻的认识。
当他走下楼的时候,就听有人在拐弯的地方嘀嘀咕咕,他侧耳听了两句,神色就是一动。
这些人说的,就是王子君挤走姚中则的事情,但是在内容上,却变得更加丰富了。如果说他刚刚到褚运峰办公室的时候,还对这种谣言话很是欣赏的话,那么现在,他就觉得这种谣言太刺耳了。
自己费尽心机,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承渊真是欲哭无泪;王子君推上了窦明堂,那就是一场胜利,虽然窦明堂不见得什么都听他的,但是,对于一个铆足了劲,把你推到某个位置上的人,你能不感恩戴德?这么一个厚重的人情送出来,王子君在班子里的地位肯定会得以飞速提升。
而自己呢,自己费尽心机搞了不少动作,最终却是一事无成,什么也没有落着。尽管常务副省长和副书记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其中的差别却不是一般的大。
也许自己就是打算太多了?李承渊摇了摇头,就准备下楼,心头忽然闪电般的浮出褚运峰说过的话。
不要想太多?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承渊心里十分敏感的抖了一下。难道褚运峰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在后面搞鬼,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有关王子君的那些谣言都是自己作恶,大肆传播的?……一个个念头,让李承渊的脑皮有点发麻。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能,他跟了褚运峰多年,了解褚运峰就好像褚运峰了解他一样。而他动用的那些人手,褚运峰应该也清楚。
做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李承渊并没有太多的愧疚和惭愧,但是被褚运峰给指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从自己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李承渊将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脸上方才恢复了正常之色。半分钟之后,他就昂头挺胸的朝下方走去。
还没有等他走到办公室,就看到王子君也迎面走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的向王子君打了个招呼。王子君对他也是笑颜相对,好像浑然不知他在后面下套子一般。
谢天谢地!
觉得王子君并不知道是自己给他下套,李承渊的心中一阵的轻松,但是就在他看着王子君下楼的身影时,一股无趣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自己处心积虑的折腾了这么一出,最终事情还是被别人占了便宜。自己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未完待续)
第一三九八章 贫居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
七月的南江,暗流波动,风起云涌。作为省委副书记的姚中则调任政协某部门,更是被人不断提起。
而和这件事情相比,官场中人更关心的,却是东宏市委书记窦明堂被当作副书记的人选,被省委向上面推荐。虽然这种推荐并不是定论,但是仍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而随着窦明堂的脱颖而出,在王子君身上关注的目光,也就变得少了起来。
星期六上午,王子君悠闲的开着车。他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临湖市下面的某县,后座上并排坐着莫小北和小宝贝。
王子君去临湖市,并不是心血来潮,想去临湖市搞什么微服私访,他之所以去临湖市,完全是因为前两天老爷子打来了电话,让王子君和莫小北到临湖市的湖东区去看望他一个老朋友。
这老朋友是当年老爷子在革命战争年代结识的,简单的说就是当年在这里作战的老爷子受了伤,正好被朋友一家给救到家里养伤。而两家的交情,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怀旧。莫老爷子的身体越发不如以前了,念旧的心理愈发膨胀。
对于莫老爷子的要求,王子君和莫小北自然是以百分之百的态度执行。他们这次去临湖市,开的是莫小北的车子,所以一家人看起来就好似出游。
“小北,对爷爷那个老朋友的家,你去过没有?”王子君一边开车,一边问莫小北。
莫小北对王子君的说话方式早已习惯,一边把怀里的小宝贝放下,一边轻声道:“我去过,只不过是十年前了。”
十年前去过,要想找到地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去过总比没有去过强的多。
“小北,老爷子的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上次去的时候,他们家的人好像是种地的。”
种地的,王子君愣了一下,有点疑惑的道:“爷爷的性格我也是比较了解的,他应该会……”
王子君想要说什么,莫小北自然清楚。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才轻声的道:“我听我爸说起过这件事情,当年老爷子准备李家爷爷的二儿子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却被李爷爷给拒绝啦。听我爸说,李爷爷是那种真正诗书传家的人。”
莫东远是一个骄傲的人,能让他这般的评价,说明这家人在老岳父眼里,也是很不错的。
从东宏市到临湖市,王子君一共开了两个小时,他们到达的时候,太阳西斜,犹如下火一般的炙热,却是笼罩在了大地上。
“往那边拐应该就到了吧?”莫小北看着似曾相识的小街道,指挥着王子君。
这临湖市,王子君是来过,但是他来临湖市,主要是来调研工作,别说认路啦,就算是去了哪里,那都不用他操心。而现在他到了临湖市,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作为南江经济排名第三的城市,临湖市虽然在行政级别上还没有上去,但是在经济发展上,却是一日千里,生机勃勃一条条宽阔的马路,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怪不得临湖市能够出那么多的干部,凭着临湖市现在的情况,谁又能够想到十多年前,这里是南江的三级地市之一。
“哦,好像走错啦!”走到胡同尽头,出现了一堵墙,莫小北伸伸舌头,难为情的说道。
尽管车上有定位系统,但是他们找的毕竟是人家,更何况没有明显的标志。因此,除了下去问一问,就是让莫小北这个来过一趟的老马,努力的分辨一下主人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又一堵墙挡在面前。转了大半天的王子君终于没有耐心了,把车停在路边,求证道:“小北,你确定你真的来过吗?”莫小北眉头微蹙,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就在这里的,怎么会走不通了呢?”
王子君闻听此言,只好作罢,笑着调侃道:“看来,老婆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我亲自下嘴去问一问了!”
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听,王子君终于问到了一个拐弯、拐弯、再拐弯的答案。这个答案尽管让他有些发懵,但是还是按照路线转了起来。
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出现在面前,王子君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目的地。正当他准备开车过去的时候,就听坐在后面的小宝贝突然道:“爸爸,你看那是什么?”
王子君随意的朝着儿子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一树的小花,正在精神无比的绽放着,就在他准备和儿子说上两句的时候,多年养成的开车经验,让他猛的将车子刹住。
“嘎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王子君的耳边响起,随着这刹车声,车子算是再离那个长沟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如果不是刹车及时,王子君真以为自己会将车子开到沟里去。
虽然这沟不一定能伤人,但是王子君清楚只要是自己刹车不及时,少不了磕磕碰碰。
“这是谁呀,在这里挖了这么大的一个沟,真他奶奶的够缺德的!”王子君看着沟,心中一阵后怕,此时的车上,可是不止他自己,老婆孩子都在车上,万一磕住碰住了,那还不得让他心痛死啊。
莫小北皱了皱眉头,抱着小宝贝从车上走了下来。而在他们从车上走下来之后才发现,那条沟不是简短的一段,而是有人用这条宽有一米,深有一米的沟将前方的楼给完全挡住啦。
王子君看着这条沟,心中升起了一丝丝的念头。不过现在他不是来处理工作的,所以只有将探一下沟的具体用处的心思放下,迈步朝着一个小木板走了过去。
踏着木板,王子君三人上了楼,在莫小北敲二楼那熟人的门时,就听里面有人道:“你们不要再浪费时间啦,我们家里就一个意见,你们的条件我们不同意。”
这句话,越发有点让王子君明白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莫小北脆生生的道:“李爷爷在家吗,我是莫小北。”
莫小北这三个字,还真管用,那本来紧闭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从房门里面,走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朝着莫小北和王子君打量了好几眼,这才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的道:“你就是那个……莫小北?”
看这人的神情,王子君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认识莫小北的,只不过现在莫小北的摸样,让这个人有点不敢相认了。
莫小北看着那人,迟疑了一下,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