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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将杯中酒喝完,刘传瑞一边让王子君就菜,一边笑着道:“我在罗南市下乡的那些年,别的喜好没有怎么养成,但是对于罗南市的饭菜,却产生了特殊的爱好。和国内有名的菜系比起来,罗南市的菜虽然显得粗糙,但是独特的滋味,却是什么菜系都比不了的。”
谈起饮食,王子君可谓是外行,好在他在罗南市当市委书记,肠胃也献给罗南市的大小饭局了,基本上每天都在吃罗南市的饭菜,和刘传瑞在这方面交流一二,倒也不是太为难的事情。
两个人吃着罗南市的饭菜,畅谈着罗南市的风土人情,倒也其乐融融。
“子君,这些天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起来上山下乡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虽然苦,但是我浑身干劲十足。你不知道,当年我在生产队可是出了名的棒劳力呢,能吃能睡能干活,和那时候相比,现在可真是差得太远喽。”刘传瑞说到当年的岁月,有些感慨的说道。
“刘书记,您现在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我觉得您最少还得为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再奉献一二十年呢。何出此言!”
刘传瑞今年五十出头,再贡献一二十年,那就意味着他必将走上更加重要的岗位。虽然宦海沉浮,谁究竟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但是好话总归让人喜欢听的。
刘传瑞端起酒杯和王子君碰了一个,笑眯眯的道:“二十年我不用想,但是十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毛老人家说过,这事业是我们,也是你们的,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
最后一句话,刘传瑞在这个你上稍微加了一个重音,而那个们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于刘传瑞的这种说法,王子君并不开口接话,只是在微笑之中敬了刘传瑞一杯酒。
一瓶酒在两人推杯换盏之中,已经下去了大半,刘传瑞的脸,此时已经有点发红。在一道铺满了辣椒的鲤鱼端上来之后,刘传瑞突然道:“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无奈岁月就是一把刀啊,罗南市的很多故人,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王子君看着刘传瑞朝着自己看来的眼神,瞬间揣摩透了刘传瑞的心思。他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此时刘传瑞真的说了出来,他的神情还是生出来一丝的严谨。
这次刘传瑞虽然说得很是隐晦,但是他在请求自己的意思,却是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出来。所谓的罗南市一些故人都已经不记得了,这是刘传瑞在说给自己听的。
和刘传瑞在罗南市有关系的是谁,王子君清清楚楚,而刘传瑞更是在关键的时候,非常不想和这种事情牵上联系。而这种顺水人情,王子君在思索之间,就已经有了答案。
虽然他和刘传瑞这位老领导之间产生过一些摩擦,但是总的来说,在山省刘传瑞还是给了他不少的帮助。而刘传瑞的为人,和许多人比起来要好得多。
所以他回答这个问题,丝毫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表态道:“老领导,别说您有这种感慨,就是我,也有很多故人都已经记不得了!”
刘传瑞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并不需要说得特别的露骨透彻,你只要暗示一下,他就心领神会了。在刘传瑞看来,王子君无疑就是一个聪明人。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跳出了山省这个是非圈,一些事情反而看得特别透彻。
这次山省卷起的风浪,不知道会波及到多少人,而整个山省这条船上的人无论揣着什么打算,都不能绕过这个年轻人。
在胡一峰要提拔陆玉雄的时候,他就觉得王子君的反应有些异常。现在想想,才越发的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老谋深算。那么一根若隐若现的鱼饵,无疑已经将胡一峰这个大鱼紧紧的挂在了钩子上。虽然这件事情不至于让胡一峰就此折戟沉沙,但是要想简单脱身,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胡一峰,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被挂到的人之一呢?如果不是郑家兄弟的一些事情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不利的影响,自己又何至于眼巴巴的请这个年轻的市委书记吃饭呢?
好在王子君是个知时务,懂进退之人,自己只是含蓄的提了提,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这个人有计谋,有手段,如果再能有一个好的靠山,几乎可以说此人必将前途无量。
心中有些悔意的刘传瑞,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不小的机会,如果自己当年不是做的有些过,和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的关系,应该会更加的亲密无间吧?
“子君,咱们再干一杯,为了那些可能已经在我们记忆之中消失的故人。”
和刘传瑞的酒杯再次碰在了一起,虽然这次碰杯的名义是那些消失的故人,但是实际上刘传瑞所要表现的,却是他自己欠了王子君的一份情。
(未完待续)
第八四五章 树倒猢狲散 墙倒众人推
因为和刘传瑞吃饭,王子君将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但就是这样,他的手机还是不时的会响起。除了一个关永贺的电话他接了之外,其他的就任由手机不断的震动。
完成了今天的目的,这场酒喝的是宾主尽欢,刘传瑞虽然要走,但是他毕竟是山省抓组织的副书记,依旧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拍板。
和刘传瑞依依惜别,王子君登上了自己的车。车子刚刚启动,就听姜隆刚急切的汇报道:“王书记,刚才金秘书长打来电话,说明天省委一峰书记要参加我们市不老康分厂玄露液的上市庆典活动,请您回去商议该如何迎接。”
王子君听着姜隆刚的汇报,心中暗道,这官大一级还真是能把人给压死了!自己刚才直截了当的把胡一峰的约见给推了,但是省委书记到市里面检查工作,自己这个市委书记那绝对是不能不见的。
心里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王子君也不得不吩咐李德柱转变方向,开车返回罗南市。
夜晚的山垣市,有些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一个省会城市应该有的繁荣。昏暗的路灯下,只有几个卖小吃的流动摊贩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带来了几分生气。
“山垣市的夜市还不如咱们罗南市的呢,我和姜哥本来想吃一点山垣市的特色小吃,谁知道走来走去,还是那些地方,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哟。”李德柱一边开车,一边轻声的朝着王子君说道。
王子君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心里想的却是山垣市的经济,虽然山垣市的经济总量依旧不是罗南市可以抗衡的,但是从发展速度上来说,已经变得极其缓慢。山垣市委书记罗仁威虽然就山垣市的发展提出了不少的要求,但是山垣市就像一个步入了耄耋之年的老者,并没有收到什么看得见摸得着的效果。
“王书记,我有个表哥在山垣市做小买卖,他前两天说有一个很能够轻松挣钱的活计要我参加,说只要将钱存入投资公司,就能够每月吃到三分的利息。”只要一到车上,李德柱就显得很是欢快,虽然在这个问题上姜隆刚跟他谈过一次,但是他有时候还是有点管不住自己。
王子君心中正想着罗仁威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听得太清,不过他还是将那三分利息给听到了。
“你说三分的利息?”王子君看着李德柱,沉声的问道。
“是呀,三分的利息。”李德柱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听到这个利息,王子君首先想到的就是非法集资。他沉吟了一下道:“德柱,这种事情有些不靠谱,你还是不要参与这种事情的好。”
“王书记,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我表哥说这公司是由罗书记的儿子牵头成立的,绝对赔不了。”李德柱并没有扭头,却十分肯定的说道。
王子君朝着李德柱摆了摆手道:“这种事情谁都可以信,但是你千万别信,我给你说,这钱要是投进去,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了!”
说到这里,他朝着姜隆刚看了一眼,接着道:“隆刚,你回去和政研室结合一下,写一篇关于非法集资的理论文章。”
姜隆刚答应一声,将这件事情快速的记在本子上。
王子君看着记东西的姜隆刚,心中开始思索山垣市现在兴起的这种集资,可是还没有等他将这件事情思考出来一个头绪,电话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王子君。”王子君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沉声的朝着电话那头说道。
“王书记您好,我是省政府林相冬,石省长明天准备就罗南市的经济发展做一番调研,请你们罗南市做好准备。”电话那边的人话语说得很是温和,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林相冬是石坚昀的秘书,石省长这个时候通知要来罗南市,这里面究竟是为了什么,王子君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但是此时,他能够有什么选择?当下只能笑着道:“热烈欢迎石省长到我们罗南市指导工作,林处长,领导来我们罗南市究竟调查哪一方面,您看能不能透漏一二,也好让我们汇报起来能够做好准备。”
“主要是经济发展这一方面,具体的领导也没有说,不过王书记您不用太担心,石省长这次去您那里,主要就是为了调研。”林相冬对于石坚昀去罗南市的心思有些清楚,但是作为一个秘书,很多事情他是不宜讲明的。
王子君放下电话,心中念头飞速的旋转了起来,同一天,省委书记和省长都到罗南市调研,这个明天可是有点不好过啊!
金田骆今天忙的可以说是晕头转向,陆玉雄的逃离让无数工作朝着他堆积而来,而那些来市里面开会的陆玉雄的党羽,更有不少人采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为的就是和他这位秘书长大人见上一面。
对于这些随风倒的墙头草,金田骆虽然看不上,却也得疲于应付一下,直到晚上,才算是清净了很多。
坐在办公室之中,金田骆虽然感到有些疲惫,但是心情却很是不错,陆玉雄的逃离,在金田骆看来对罗南市确确实实是一件好事情。如果陆玉雄真的当上了罗南市的市长,并和王书记在罗南市斗起来,那才是耽搁罗南市的发展呢。
而陆玉雄这一走,在罗南市之中,再也没有可以和王书记争雄的势力了,自己背靠着王书记这棵大树,以后的前途自然锦绣无比,一路通途了。
“咚咚咚”
就在金田骆心中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金田骆此时虽然很是不愿意有人打搅自己,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声进来。
“金秘书长,正忙着呢!”来人推门一走进来,就笑嘻嘻的朝着金田骆问道。
金田骆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市人大办公室主任秦雨海,这秦雨海当年可是程自学的心腹,本来是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的秦雨海在程自学去人大的时候跟着程自学去了市人大。成了人大的办公室主任。
虽然在实权上秦雨海有些损失,但是级别却是上去了,如果不是王子君来了罗南市,让罗南市的风云大变,说不定这秦雨海早就外放,成为某县区的一把手了。
虽然发自内心的不喜欢秦雨海,但是表面上金田骆还是笑着道:“雨海来了,坐吧。”
秦雨海很是小心的在金田骆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边坐一边道:“都这个时候了秘书长还不能休息,我看整个大院就属您最辛苦了!”
对于这种恭维话金田骆听得实在太多了,他知道秦雨海来自己这里,也不是光为说恭维话而来的。只是稍微点了点头的就金田骆,看似很随意的道:“秦主任,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金秘书长,这个……是这样的,程主任现在一直把自己在家里关着,人大这块工作一时群龙无首,很多事情都在那里堆着。”秦雨海一边说,一边有些迫切的看着金田骆。
这家伙什么意思?心中念头闪动的金田骆,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