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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的和想象中还是很不一样。她蹙着眉,浑身变得冰冷。什么叫拒绝不了?既然是开条件,他面对的问题再难,终究不过是一道选择题,总是有拒绝的机会。不比她三年前,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只可惜,他选的不是她。
“怎样的条件?”解雪心很想知道pk掉自己女友身份的条件是什么?
“不能说。”
是说不出口还是别有隐情,她抬起眼睛,努力抑住眼泪。
沉默,他只有沉默。
她一言不发端起苦涩咖啡喝的一滴不剩,也许这是他最后请她喝东西。喝完准备起身离开,王煌却按住了她的手。
他眼里似乎有火要烧起来,对她说:“小雪,你听我说。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和沈玉牒不过是订婚而已,订婚——”他眼中闪过一种阴郁的冷酷,恶毒的说:“呵呵,你见过几个订婚的最终办成了婚礼?我是逼不得已不得不低头,我对你怎样,你是明白的。”
她木然的说:“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心意。只有我们才清楚。”
她深吸了口气,定定神,再次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看一遍,她轻轻的摸着他身上薄荷绿色的衬衣领子,轻轻替他扣好领口的扣子,努力带着笑容说:“这件衣服是我刚进入金大时亲手缝给你的,当做你送我定情信物的回礼。这是货真价实的真丝面料,是我能买的起的最贵重的衣料了,而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是这件衣服而已。”
她眼中露出凄然的神色“你订婚的时候穿它配墨绿色领带,一定很英俊。可惜我看不到了。”
他一脸错愕,看着她忍着眼泪把一个蓝丝绒盒子交个他,脸上的笑容凄婉的让他心疼,她说:“既然你已做出了选择,就要全力以赴。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只有退出你的生活了。这个你收回吧,今日之后,它对我再没有什么意义。”
盒子里的是一枚价值不菲的卡地亚钻戒,镶嵌的钻石很可观,但配上解雪心艳丽的容颜,一切都那么完美至臻。可戒指送给她整整一年了,上面的标签还没有摘,崭新到仿佛随时可以摆上店家柜台出售一样。
他脸上的肌肉都因气愤而抽搐起来。锥心的想,这戒指她一次也没有戴过吗?难道从一开始她就料到有这一天?
“不,你拿走!我说过给你就永远也不会收回。”王煌几乎吼叫出来,青筋暴出。
突然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冲向他们。
醒目的短发,扭曲的面孔,正是沈玉牒。
沈玉牒一冲过来就端起桌上的咖啡要泼解雪心,立刻被王煌一把按在椅子上。
王煌瞪着她愤怒的说:“你能不能改掉你这身流氓习惯,安静点说话会吗?”
“解雪心你居然还能找到这?你怎么混进来的,”沈玉牒暴跳如雷的回头喊“保安!”接着就被王煌捂住了嘴巴。他小声小气的劝慰她:“大小姐,别闹了!这是你自己的酒店啊。”
王煌一松手,她就叫嚷起来:“就是在自己的地盘,才不要被别的女人抢东西啊。”
他皱眉:“什么叫抢东西!”
解雪心听了气急反笑,大声说:“抢东西?你还真以为王煌是你名下的东西?不怕警察抓你贩卖人口吗?”
沈玉牒尖叫:“你少嚣张!信不信我叫保安分分钟赶你出去?”
解雪心将银钥匙拍在桌上说:“叫!叫一个给我看看!小姐——”
沈玉牒眼珠子要瞪掉了:“你,你一个金城土鳖,从哪偷的银钥匙?”
“偷?”解雪心瞟了眼王煌,说:“有你偷的大吗?哦,你不是偷,是用钱权明抢的。”
沈玉牒气的跳脚,大叫“你、你胡说些什么?”
解雪心看着她孩子般单纯的反击,潦草的妆容,暴瘦的身躯,连衣裙倒是大牌设计还看到过去,可惜上面酒渍斑驳,她真想不通宝贵的爱情竟被这样不堪的女人抢走,不甘无奈自卑一股脑的井喷而出。
她恨的咬牙:“是,是我土鳖,我没有你那样有钱的老爹,更喝不起这一杯几千块的咖啡。但我的颜甩你几条街,成绩单上的总分更是你的好几倍,比学习更厉害的是*爱——王煌的每个体位都是配合我而生的。你一辈子都别也适应。别告诉我这个你的富豪老爹也能给你教!”
“你胡说!”沈玉牒气的耍起泼来,王煌按不住她,被她掀翻了桌子。
巨大的声响让整个咖啡厅的人们都惊呆了。咖啡厅的领班正要过来发难,却见掀桌的女孩正是酒店新任的女主人,不得不调转矛头安抚其他的客人。并给王煌一个奇妙的笑容。
解雪心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煞风景了。简直不堪入目,她转身离去,一路头也不回,生怕汹涌的眼泪被身后的情敌看到。
5年深情,没想到结束的如此狼狈。
14。拜访地王()
在奥丁酒店最古老的顶级套房中,据说每年在春分日出的时候,可以看到第一缕日光从双鱼座和水瓶座的星座之间下露出。照在奥丁酒店的第一缕日光,也是整个东部大陆第一道日出的阳光。想亲眼目睹这个景象,至少要在三个月前预定。
而此刻的解雪心,正在这个窗口鸟瞰垄断整个晨光的海岸线。
原来在富豪的眼中,世界竟能如此传奇美丽。
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踌躇一番,终于打通了。
“我是解雪心,我到那个房间了。嗯,好的,好,我等。”
挂上电话后,她走近浴室,华丽的蒸汽按摩浴缸,古董器皿里面放着精油香薰。
但解雪心最感兴趣的还是全套的名牌洗护用品。
时间还早,她痛痛快快洗个澡,看着镜子里无瑕的脸孔,她突然想起幼年时遗弃她的生母。
镜子里的她,涂上正红色的口红后显露出惊人的美貌,和记忆中生母年轻时离开她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奶奶每次看到她的脸,都说她以后会变成母亲那样,总有一天会和贫穷的家庭决裂,永远离开深爱她的贫穷亲人。所以一直以来,奶奶对哥哥比她要好得多。
可奶奶也从小教导她要体谅生母,贫困的家,自然留不住你妈那么漂亮的女人,作为女儿的她没有什么好抱怨,毕竟你妈给了你那么美的一张脸。
“女人就是女人,6到60岁都一样,最好的东西都会用来打扮自己,去找最棒的男人,来换取一生幸福。”奶奶的话如幽灵一样啃噬着她的心灵。
她立刻将口红用卸妆油卸掉,换成清淡的西柚色。
她不要变成母亲那样的女人,绝不!
也许在这个世界,抛弃情义换取奢华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比如王煌就是这么干的。
但她打心底里发誓不要变成这种人。
解雪心有点骄傲的想起3年前流落刺桐港的艰辛历程,心道王煌这点考验算个屁啊,至少他还有选择的机会。他选择和沈玉牒订婚开始,他就应该滚出她的世界,永远的。
她硬起心肠,擦干眼角最后一滴泪珠。
一小时后,一个挺着将军肚的老先生来走进房间,他笑容带着一丝好奇,目光停留在她无暇的脸孔上。
解雪心端庄的站到老先生面前,彬彬有礼的说:“您好,您就是肖震先生本人吗?”
肖震说:“是啊,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解雪心笑:“这个问题,您是今天第二个问我的人。”
肖震眼里含着笑说:“第一个可是小女?你就是逼她在咖啡厅掀桌出糗的丫头?”
解雪心不卑不亢的说:“她掀桌子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想到令媛会突然不请自来的出现,不过这里您才是主人,要是伤了您的面子,我在此向你道歉。我是解雪心,来这儿不过是受人所托,要我将一件东西交给肖震先生。”
肖震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平和的说,“什么东西啊?”
解雪心却对他露出警惕的迟疑:“抱歉啊,我不过是个来自金城的小女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您说您是肖震先生,我从未有幸见过肖先生的样貌,有点不太确定,您能能”她有点尴尬起来,对方的年龄比她老爸还大,她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请他出示什么证件证明之类的。
“肖震现在不过是个即将退休的高管而已,有什么好冒充的。”他淡淡一笑,随手从茶几下抽出一张行业杂志,翻到一片文章,下角有一张合影照片他指给她看,中间站着的人就是肖震,和他本人相貌完全一致。
“抱歉,是我唐突了。”她将手心的银钥匙交给肖震先生。
肖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迟疑了一下拿着钥匙问:“你专程来这里就是给我这个?”他手里的钥匙有重如千钧,面色越发阴沉起来,他问:“交给你钥匙的人现在在哪里?”
解雪心说:“我不知道,我们最后见面时在刺桐港的朱家厝,现在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肖震想了想,皱眉说:“朱家厝?那是什么鬼地方?”
解雪心解释说:“刺桐港里码头不远的一个街区。”
他继续问:“交给你钥匙的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还说了什么?”
“他没有托我带什么话,托我交给你钥匙的人是我在金都大学的校友,名叫李何夕”
话语未完,肖震脸色更糟,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问:“金都大学?李何夕?完全没有听过。有没有看见过一对长的很像的兄弟俩?一个叫波波,一个叫路易或者其他什么外国名字?”
解雪心笑了,仿佛松了一口气说:“李何夕说,如果见到肖震先生本人,您一定会问那对双胞胎的情况。他说如果您问,就告诉您他最近和宝潞、宝璋兄弟两个一直在国内,生活的很好,请您放心不要牵挂。”
肖震依然一脸不快,将钥匙摔到茶几上说:“这种小事,还值得专门托人跑一趟,干嘛不寄个包裹过来,难道银岛的邮政这么不发达吗?”
她心里一惊,李何夕居然算的如此准确,她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说:“如果不是因为对您身边的人不放心,他又何必要将钥匙托我亲自当面交给您本人呢?”
“你这句话也是那人托你转述的吧,替我带句话,他们想多了。”
解雪心有点诧异:“打电话不是更方便吗?”
肖震一脸小孩脾气,“我记不住他们电话号码。”
解雪心露出她的招牌笑容,“那么我怎么证明您收到钥匙了呢?这个钥匙还真是很贵重呢。倚天屠龙记里面就是因为殷素素发的快递收错了人,毁了两代人呐。”
肖震突然笑了起来,“现在的小孩还看金庸吗?”
“看啊,电视剧都拍了不止一部啦!”
肖震更是一阵大笑:“要不我写个收条给你?加盖我岛主宝印?”
解雪心也笑了起来:“简直是太有必要啦!不然后面出什么岔子,我可是几辈子也赔不起啊。”
肖震笑笑拨了个电话却并不接起,不到10秒钟就有助理将印章文具等送了过来。他写了寥寥几个字就交给助理,让助理将字条盖上私章,放入信封交给解雪心。
解雪心有点忐忑的接过信封,煞有介事向肖震先生保证:“着信我不会看的。”
肖震笑笑,叫人送她离开奥丁酒店,私人轿车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