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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乘着轮渡回到刺桐港廉价的小旅馆,突然觉得沈玉牒说的那句“没有机会接近我们”,竟然是真的。
权贵的门槛真的能隔出两个世界。
一百年前如此,一百年后也一点也没有变。
她不甘心,这么高昂的车费可不是能白花,况且,对王煌的感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竟有点想联系就在本地生母。
生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来刺桐港讨生活,这些年来很少回乡,想来在此地也混的不怎么样,不然以母亲那种爱慕虚荣的个性。早就衣锦还乡在奶奶面前耍阔了。在少不经事的时代,生母没少用漂亮衣服笼络她,但是最后还是把她丢给了奶奶。让奶奶想起她,就对自己是一顿臭骂,也让她想起生母,那种被遗弃的怨气就塞满了胸膛。
现在的解雪心早就不是那个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了。她洗了洗脸,唇上一抹亮色藏好奔波一下午的疲倦。想起了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带金表的校友,他送她出站后,留下了他的名字——李何夕。
虽然他有一张过分冰冷的英俊脸孔,但是她相信自身有破解这些冰冷的特质,王煌在初遇她之前,也是傲娇拒人千里之外的沉默少年啊。
关于李何夕,她不仅仅知道他的名字,更知道他现在何处。
解雪心对着镜子打起精神,打算去找他想想办法。
12。挑战名媛的冒险(上)()
此刻晨光穿过奥丁酒店的染色玻璃窗,彩色光线照在解雪心身上格外旖旎。她发现大厅里人们看自己的眼光有点异样。
她有点心虚的迅速扫一眼自己的衣着,人鱼色v领衬衫光泽细腻,缂丝鱼尾裙凸显出她臀部双腿诱人的曲线。样式都是宝格丽刚刚发布的早春新款,加上大厅过分柔弱的光线,很难看不出衣衫的质地不是重磅真丝而是雪纺。
有了这身战衣,她抬起下巴,装出自信的笑容,迎接那些异样的目光。竟觉得那些穿戴着阿玛尼范思哲爱马仕的男子,竟然和学校里荷尔蒙泛滥的男生没有什么区别。
她意识到这里不是学校,而是上个世纪最糜烂的红灯区。她慵懒的坐下喝下侍者奉上的咖啡,换了一副极放松的姿势,衣领出现奇妙的角度,立刻点燃了所有异性的视线。
对面的外籍侍者立刻用托盘遮住自己突发的生理反应。而带着钻石袖扣的男子,在视线的牵引下将身躯扭成陀螺状,完全不觉手里的咖啡正流淌在他华贵的西裤上。
并不是每一个妙龄少女都有解雪心那样能过分夸张的曲线,奥丁酒店的顶尖美人也不例外。
她扫视整个大厅,视线没有聚焦在她v领胸口的人竟是离她最近的一名老年侍者。
他看着解雪心的眼睛笑的有点歉意,像他这样的资深人士,偷窥美女胸部若被对方发现也太不专业了。但这个美女肯定不是这个酒店的,这么美的美女,没道理见过没有印象的。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充满了戒心。
“doyouhavereservation。lady?(你有预约吗?女士。)”
她看着他黑褐色的瞳孔,对他刚才故意用英文的质问充满疑惑,自己和对方哪点像是一口洋腔鬼佬?
不过在这种地方,人们的表达的内容可不限于语言字面本身。
她发现侍者的表达方式特别失礼,说的英文却有刻意强调的德语口音。
她看看对方的年纪,猜测这个资深服务业从业者有什么理由,不但不使用礼貌的接待方式,还不会说发音标准的英文?
她看着奥丁酒店的招牌福至心灵,迅速秒懂了老年侍者给她的所有启发。
她脸上露出一丝媚笑,七分天真三分诡秘。也用带着口音的德语飞快的说:“如果我的护照没有被奥尔森先生整晚枕在枕头下面,我一定按标准流程给我预约一套单独的vip贵宾房,这样我爸爸他就完全不知道我昨晚预支了两年后的娱乐项目了。“
她笑的格外单纯,王煌建筑学书籍中记载的奥丁酒店,主要房客并不是观光客,也不是靠着提供成人娱乐闻名全球,在上个世纪末,这里还是以北欧风范闻名全球的老牌贵族酒店。漂泊在东部大陆的名流世家多汇聚于此,而在顶级客房久居的世家子弟多半来自某中立小国,此国顶尖的银行家及贸易世家几乎全部都来自那里德语区的几个郡。
解雪心带着北欧口音的流利德文,都成功的误导了老侍者的判断结果,认为她是某个银行家的女眷,那个地方不一定盛产美女,但待人接物的本领都是人群中拔尖的。
老侍者看她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了。
解雪心见侍者听懂了她讲的德文,继续角色扮演,“侍者先生,咱们华裔是最懂得变通的,又何必如此多此一举呢?我爸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替我预约了这儿所有的服务了。您那么善解人意,一定知道像我爸爸奥尔森先生那么低调的绅士,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女儿拿着他的银钥匙到处招摇的。哎呀,我怎么又说漏了嘴呢。您能替我保密吗?”
侍者听到银钥匙,简直对她有些肃然起敬了,奥丁酒店的确有那么几个房间的使用权是长期预订的,不过预订期限不是月、季度、年,而是世纪。
在几个世纪前,这些固定房号被各族权贵、上层名流一代又一代的沿袭下来,已成为一种社会等级的象征。
奥丁酒店一个普通的单人间,有些人得提前三个月预订方能入住,而另外一些人的房间已经预订了一百年。
解雪心手心的哥特风银钥匙,做工别致,那可是由18世纪的工匠为奥丁大酒店特制而成的,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他若不碍于资深领班的尊严,简直就要跪舔这个年龄不到他一半大的小女孩了。
“如果你能在奥尔森先生起床之前回到房间做个乖女儿的话,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配合你呢。”
他掏出工作卡,在贵宾专用电梯前的感应器打了一下,电梯在解雪心前敞开大门,她不动声色的按下顶层空中花园的按钮,在大门关上的瞬间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电梯直达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
建筑史册中记载的的奥丁酒店,空中花园从来不曾向公众开放。至今还保留着上个世纪贵族私人隐秘的庭院格局。
解雪心认为,沈玉牒如果真是赫赫有名的东海地王的家族新添成员,多半会待在这里行使她的权贵特权。
“沈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您怎么可以刚睡醒不化妆都那么漂亮,此刻我真想做你手边的那支烟。”
在被圣诞红遮挡的座椅前,一个侍者对着座椅上的人拼命献媚,换来的却是一句娇斥。
“我想把烟灰掸到你嘴里。”
果然是沈玉牒的声音,伴随着高脚杯和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醇酒浓郁的果香。
她身旁边坐的正是王煌,低沉的声音提醒她:“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声,万一被对面的记者拍下来,影响多不好。”
沈玉牒的嗓音立刻变得甜腻起来:“说的也是啊,我一夜之间变成这间贵族酒店的女主人,难保别人不会眼红。不过,你是因为这个一直对我保持距离吗?”
“不是。”他坚决否认。
“那是为什么?你可是一考完试连夜就回到我这,难道就是在这里写文档的吗?”
“你不会明白的。”
“可不管我明白不明白,你过中国年就要和我订婚了。上次我们在酒店过夜拍的照片,马上就要登报了。”
偷听的解雪心此刻顿时倒抽口凉气,狠狠的咬了咬唇。
疼,原来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那个念着自己乳名的心上人,就要和显赫的豪门千金订婚了。她若没有千里迢迢走这一遭,还蒙在鼓里呢。
“你在要挟我吗?”王煌压着火质问沈玉牒。
“我要挟你?我一个女孩子要挟你?”她冷笑一声,声音却多了一丝哀怨,“要挟你怎么了?因为我做的到啊!我12岁时起就开始喜欢你了,但是你一直对我爱理不理,只要能将你留在我身边,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王煌冷酷的说:“你这样用强的,有用吗?”
她的声音却火热甜腻:“我觉得很有用啊,至少你现在在我身边。”
解雪心忍不住拨开花丛,看见沈玉牒媚笑的眼睛竟然也含着泪花。女孩子痴情起来,竟然如此相似。
她泪如雨下,手心里的银钥匙刺入手心,她甚至有点后悔这趟银岛之行,情愿没有看到这一幕,默默转身离开这里。
13。挑战名媛的冒险(下)()
解雪心在电梯的时候,想起王煌那张英俊却忧郁的脸,迟迟无法走入电梯。
“我在奥丁酒店。”
消息发出不到1分钟,王煌就回电话约解雪心在酒店咖啡厅见面。
解雪心找到装潢别致的咖啡厅时,心中一热。这一次他身边没有沈玉牒那个刺眼的粉红头发。但另外一个女客优雅的絮语柔柔的传入她的耳朵。
“上个月我在newyork度假,买了giioarmani的彩妆和jeanpaulgaultier的包包,哦,那个bergdoodmen店真是漂亮极了,你真应该和我一起去,要是不懂得享受,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多么奢华的世界!
解雪心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座位上,王煌殷切的替她拉椅子,她抚着自己亲手缝的裙装坐定,身上的华服虽然可以鱼目混珠,但她深知自己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王煌呢?想到此处,她心里不由的五味杂陈。
王煌凝视着解雪心的双眼,像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唇边露出浓浓的爱意。
解雪心也看着心上人由衷感叹,“你今天真好看,认识了你那么久,第一次发现你竟然可以那么帅。”她语调平和,心却缩成一团。王煌和她在校园里常常是休闲打扮,而在这种地方,他即使没有穿西装,但正式的系扣衬衫还是彰显出他校园之外的成熟气质,一种有距离感的优雅。
“小傻瓜,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你怎么过来的?做火车?十来个小时车程累不累?”
若是提前12个小时听到这些话,她一定会感动到哭出来。可现在,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到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脸上只剩优雅的微笑,不然怎配上这精致的环境,以及手边这杯天价咖啡。
她低下头,尝了尝这杯奇怪名称的咖啡,口感很陌生。她突然想王煌给她说起的一种日式咖啡,咖啡豆烘焙研磨后,用黄金做成的筛网过滤,再用虹吸式的复杂手法按精确的比例调配而成。
可惜咖啡就是咖啡,在昂贵的咖啡,味道终究不离苦涩。
她放下杯子,轻声问:“你这半个月来都在忙什么?”
她温婉的气息让王煌宛如置身金大静谧的校园,连日来的委屈郁闷慢慢沉淀澄净。他看着她美好的身影,沉默了好一阵,王煌眼中流露出一种孩子般的难过。
“很烦乱,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淡淡一笑,终于发问了。“你要和沈玉牒订婚是真的吗?”
“我有苦衷。”他开始抓头发,“我们家主营产业就是建筑工程,东海地王开出的条件太大了,我拒绝不了。”
她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的和想象中还是很不一样。她蹙着眉,浑身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