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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常识?你知道失身是怎么回事吗?”
“不,我当然有性常识,也确定当时没有失身。但是,我已经不能你知道,我每次看到男性的身体,还是摆脱不了那种恶心的印象。”
明珠想了想,不在说话,只是同情的握住小雪的手。
小雪实在不喜欢她眼里的同情,甩开她的手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受不了啊,也许我也只是没有想象中那样爱着王煌吧,你知道,我和他之间一直隔着好远好远的距离,他是大公司的继承人,我不过是个穷丫头,唉——”她发出长长的叹息。
“比金阳城距离刺桐港还远吗?或许你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昨天那个大块头。”
解雪心噤声,目光顺着窗外的鸽子飘向蓝天。
“不要老是说我啦,你呢?别忘了穆九州还是你介绍给我的,你的朋友圈可比我精彩多了,不要说你这些年都在做苦行僧,完全没有男朋友。”
明珠一边卸妆洗脸一边含含糊糊的说:“我要有你的颜值,一定要嫁个亿万富翁,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还是自己奋斗靠谱点。谁让我天生没有正桃花啊!”
“你什么意思啊?我记得你上次参加阿巧的婚礼,还抢到了新娘捧花。还有,你上次和那个做红酒生意的男朋友叫什么阿康的,不是都发展到发展到很亲密的”
明珠卸完了妆,敷着面膜本不想说话,但看见小雪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说:“是啊,能做的事都做了,但是姐姐我就是不想嫁。”
“不会吧,你上次还给我说你甚至想和他生个小baby,怎么会变成这样?阿康看起来是正派人,长的也不比昨天的大刘差啊。”
“所以我就别祸害人家了,让他好好过日子吧。他上个月结婚了,我还包了个大红包。”
解雪心顿时觉得自己的伤心和她比起来,简直太不值得一提了。她坐在明珠身边,忍不住去拉她的手,她尖叫起来:“别动,姐姐的手膜也是很贵滴”
“是因为家里面不同意吗?”
“不然呢?我早就说了我没有正桃花的命啊!”
“你没有正桃花的命谁有?你这么能干,你店里每个月流水都少说也几万块,怎么不配有好姻缘?阿康也不过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对待你。”
“要说恶毒,姐姐我才是师父。阿康的妈妈本来有心成全我们,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我弟弟的面露了富,我弟盯上康家老两口的积蓄,给我爸妈口水说干,一定要他们家全部掏出来做聘礼。我弟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钱到了我爸妈的户头就等于进了他的口袋,钱我忍了,大不了我以后挣的全贴给夫家孝敬公婆。可他逼我将婚房写成我爸妈的名字,三天两头去康家去磨。他可以不要脸,我还是要出门见人。姐姐我这个婚不结了,反正我养得起自己,一辈子不结婚又不会死。”
103。死亡诅咒()
明珠的声音越发哽咽,“康哥他是真心对我好,比我爹都疼我护我,但就是太纯良了,不是我弟弟那个祸害的对手,我不能因为人家多我好,就这样坑他一家人。我没有和阿康说,就自己做主把孩子打掉了。然后出面请康家出来喝茶,把大家好聚好散的把这门亲退掉。”说到此处,明珠的眼泪从面膜里面淌出来,声音格外揪心,“有些话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我只告诉你,这些事连阿康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我杀掉的是个男孩子,我杀掉的孩子都4个月了,都成型了要是有婴灵的话,我要着婴灵一辈子跟着我,帮我让我弟去死!我恨我弟弟,我恨他有手有脚却贪得无厌,是不是他的他都要,当年为了供他读私立高中逼我做工读生,现在还要逼我不得翻身,我要他死,他不死,我一辈子翻不了身”
解雪心顿时汗毛都炸开了,说:“你别这么偏激,这个又不是你的错,你跟你父母说清楚啊。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啊,你父母怎么能这样放纵你弟弟害你?”
明珠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有些人是必须要死才能解脱的。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而是我那个恶毒的弟弟,我弟从小就是不会做事的软脚虾,只会吸我的血,吸我父母的血活着,这种人只有死了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告别朱明珠,解雪心格外震惊,她第一次听说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亲人,竟然能让亲生姐姐诅咒他去死。这样的亲人,真的简直不能用家门不幸来形容,遇上这样的亲人,真的就只能让他死吗?
解雪心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是她的妈妈却想通了。
章脂雪从这几天一直在死撑,每天随身带着药片不离身。按医生的话,她早就该到医院的病床上躺在,但她坚持拒绝。她一定要撑过这个国庆长假,因为听说女儿就回来了,她可不想女儿看到自己废人一样瘫在床上。
她在和女儿通电话之前,她接到更多的是丈夫的电话,一遍又一遍,还是十年前相同的要求。她觉得很好笑,人怎么可以那么死心眼,明明知道她会拒绝,还是不厌其烦的骚扰她,她正打算扔掉那张电话卡(她有两个常用手机号)的时候,久违的婆婆又打来了,她很好奇婆婆是怎么找到她电话号码的,心女是绝对不会那么没眼色的告诉她。但她来不及在这个问题上费心,婆婆就告诉她一个更可怕的消息。
这是让久经风霜的婆婆都害怕的难题,解老太甚至提出一个牺牲彼此宝贵名誉的方式来解决,并且首次向章脂雪低头服软,请求她执行这个解决方案,她深深的叹口气,觉得自己被难住了。
章脂雪清楚的记的自己的病在多家医院的诊断结果,乳腺癌中期。因为她固执不想切除乳腺,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如果积极治疗的话,还能多活个三个月。治疗的钱她有,也不算负担不起,反正女儿也不肯要她的钱。
婆婆带来的坏消息和女儿解雪心有关,章脂雪就算有理由拒绝,她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她每次看到女儿那张漂亮的照片,她就觉得欠女儿太多了,或许这是她最后能帮女儿做的事情。而这次国庆假期女儿来港,是最好的机会。
在临近假期的时候她特意做了头发,美发师好心的提醒她,以她的发质可能也会引起大量脱发,她的毛囊太脆弱了,再好的营养油也支持不了一个礼拜。
章脂雪觉得一个礼拜足够了,她希望女儿看到自己最后一面的时候,自己还能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她是专业资深演员,病的再重也撑得起美人的仪态,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谢幕之后,谁会关心她苍老的身躯,连烧开水泡面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偏偏事与愿违,章脂雪接到女儿到港的电话后,心脏呯呯的跳,勉强挂上电话,已经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确定是不是癌细胞扩散到了心肺,但是为了能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女儿面前,她终于在和女儿见面的前一天,迈进她最不想去的医院大门。
她终于松口答应医生的治疗方案。她央求医生先给她打针,稳定住病情,别让她咳喘的说不了话,打完针要回家收拾一下再住院。
她可不想在绝望的病房里见女儿,而且她要穿着她心爱的贡缎旗袍在家里见女儿。在洒满阳光的小客厅里,一边喝她珍藏的陈皮参茶一边聊聊女人之间的私房话。如果女儿心情好的话,就给她看自己获奖的金质奖章,还有自己收藏的首饰,全是真货,有如今价值不菲的老坑翡翠和和田玉,其中和田玉镯子是她的追求者向她求婚的礼物,她拒绝了对方的求婚,但对方却坚持让她留下镯子。“我死后让女儿还给他把,让那个人告诉女儿我章脂雪身为戏子,却并不是轻浮的女人。”她凄凉的想着,腮边有泪冰冷的流下。
不过她最值钱的首饰是镶嵌成雪花形状的吊坠了,和女儿当成锁骨坠戴的雪花戒面本是一套,全部都是钻石铂金的。当年她和女儿分别时骗她说是锆石镶银的,无非是让她带着和女儿相同的饰物聊以解忧罢了,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除此之外还有公证过的房产及银行存款,不过这些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
病房有人来了,在冷清的肿瘤科病房,她惊讶的认出那人是自己的旧相识,正是和田玉镯的原主,他一手插着点滴吊针,一手高举着药瓶走进来,幸好他虽然年老,身高却还优于常人。他熟练的将吊瓶挂好,才爬上病床,竖起枕头,找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他看见章脂雪,露出惊喜的笑容调侃道:“小雪,你怎么也拴在这打针?是不是想通了,乖乖的听医生的话来住院了?”
她低头笑了,眼神还带着少女的娇媚,“我和你一样,打个针就走了。什么住院不住院的,我日子还没到呐。倒是你?怎么屈尊跑到普通病房来了,你不一直住vip病房的吗?”
他故意逗乐的说:“要是时光倒流到十年前,你肯这样和我好好的躺在同一间房里说话,我把我银行户头都交给你管,现下你要我住哪我住哪,别说vip病房了,你要我去重症监护室我都乐意。”
她忍着笑啐他,“哪有这么咒自己的,冷先生,你好好的听话,该住院就住院,该化疗就化疗,你不比我,我一个孤家寡人,说走就走没什么牵挂。”
他苦涩的笑笑说:“我是有牵挂,一个人要养三四个弟妹七八个侄儿,个个都在我的店面里面忙着赚钱,说句不中听的,我若是现在倒在地上要手术,只怕签字的人都抽不出身来呢。毕竟不是亲生的嘛。”
她柔声软语的宽慰他,“别这么想,现在年轻人都忙,你可以请看护,我徒弟就给我找了几位,我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你要不要?”
他笑笑的看着她说,“不要,我抠——”
“唉,一把年纪的人了,别那么倔,我知道你就是想和家里人说说话。”她正说着,突然看见病房门口的身影,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看着看着,终于欠身起来,对着门口痴痴的叫了声。
“可是心女来了?”
解雪心回过头来,终于在医院走廊中找到了母亲的病房,进来看着章脂雪正端坐在床上看自己,眼圈一红,鼻子被泪水塞住。
章脂雪下意识的摸着鬓角衣领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毕竟错怪了你这么多年,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就沿着记忆里的路找到你家,邻居才告诉我你病了,在这家医院。我”解雪心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章脂雪饶是再隐忍,突然见到大半年不见的女儿,也忍不住在外人面前落泪起来。她连忙摸到自己的手包,抽出手绢给女儿擦眼睛,深深的吸口气,笑着对解雪心说:“你这个傻孩子,我不过是热伤风而已,别多想,天已经晚了,你快回去,这个是钥匙”
“妈你怎么能骗我,我是你亲生女儿啊,我刚刚在护士那问你的名字,护士还要我劝你住院治疗,你得的是癌症啊”
解雪心哭的妆都花了,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章脂雪用没扎针的手搂住女儿说:“没事没事,医生见我不肯住院吓唬你呢,就算是癌症,我从小练气的身子骨也和别人不一样,我没事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做个手术切了就没事了。”她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