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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要考内陆的学校,学籍已经转过去了,明天就要离开金湾北上。”
我竟然有点感谢楚先生了,若非拜他所赐,我和冷千山最后一面可能就错过了。我释然的笑笑说:“是郎家资助你北上的吧?是不是因为你上次去东兴的赌船?”
他坚定的说:“是,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只怪我能力太弱,不能救你离开江湖,你现在”
他要伸手拉我的手腕,我不知道楚岛主是否在远处监视我,连忙后退一步。
冷千山竟然将缩回的手捏成拳头,我想起他在赌船上虽然耍了花样,可也算是豁出了性命救我,我决心不要用楚岛主的钱侮辱他对我的心意,抬头笑着对他说:“我现在很好,你不要自责,如果你路过我的家乡铜港,替我在潘家寨上一炷香好吗?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深爱他的潘文瑾了。
我将那张真品画像照片交给他简短的说。“这是银岛岛主楚先生让我交给你的,你以后不要再走偏门了。”
“那些画你留着吗?”
我深深的点点头。他不在说话,看着我也没有离去。我只好说:“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你不要送我,忘记我。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
“傻瓜,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那就放在心里永远都不要讲出来。”我决绝的看着他,冷酷的说:“以后路那么长,我总会忘记你的。请你回去好吗?”
他突然再次抱住我,在耳边说:“你以为我拥有你后,还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吗?”
我浑身僵直,面无表情的在他耳边说:“你会的,请你放开我。我曾经爱过你,但现在已经完全不是了。我已经爱上别的男人了。请你放手,你再这样抱着我,当心银岛岛主用汽车撞死你。”
他迅速放开手,转身离去。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回到楚岛主车上,双眼干涩,竟然没有一滴眼泪。我冷静的问他:“之后岛主对我有什么安排?”
楚薄云竟然对我微笑了一下,这个微笑,诡异的让我打了个冷颤。
他启动车子后问我:“你这么怕我吗?”
我低头招供:“我没有把钱交给冷千山,我穷,那么多钱我舍不得,我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多现钞。真的,在家里我父亲从来没有让我摸过百元钞票,在花街和幻夜海,钱也是被妈妈桑管着。跟了岛主大人后,连去下等集市买画布,钱都是去银行现兑的零钞”我对着大人物说谎依然不利索,罗里吧嗦的让楚岛主不耐烦起来。
“拿去吧。除了钱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语塞,面孔涨红。
他依然很平和的说:“我说过好几次了,我没有冷千山那样的少年那么多时间,我不能用那些少艾们的方式追求你,你如果心里还想着别人,最好明白的告诉我,我放你走。如果没有,我会让你做个真正的公主。”
我看着他的脸孔,竟然真的有几分感动。我问:“你真的肯放我走?”
他专心开车,没有回答。
我无措起来:“我花了你那么多钱”
他突然爆出一阵响亮的笑声。笑完后,看我一眼说:“莫非你真的打算替我做高级管家来抵债?”
我看着他的表情,车上炎炎不在,我不太确定楚薄云这样不苟言笑的人竟然会说笑。
“好过做高级公关。”我小心翼翼的说。
他再次爆发出更加响亮的笑声,那爽朗的笑声,一点都不输于年轻人。我竟然再次对他产生一种好感。
生死赌局【28】()
28。归顺
楚薄云将车子停在花街巷口,海中金的巷子很窄,轿车根本开不进去。我和楚薄云一起下车,他向北去冰屋喝冰咖啡,而向南去海中金找莫忘。楚薄云告诉我,前几天莫忘家中失火,一直住在海中金。
可是我刚进门就看见白子媚对我很挑衅的说:“原来是攀上高枝的楚小姐啊,今日贵人踏贱地,有什么指教。”
还以为我是一年前的女学生吗?我不客气的说:“白姑娘怎么这么妄自菲薄,您身在闺阁,是海中金的头牌花魁,出了闺阁,也算是莫堂主的半个夫人。您的海中金若是贱地,这让整条花街的人如何见人啊?”
白子媚走到我跟前不忿的说:“你现在有了楚岛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就不能放了莫忘,你知不知道你害的他多惨!他为了你,天天和东兴的人过不去!你这个不详的女人,我们海中金不欢迎你!”
我没想到她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半年前我还和她同室而居,此刻我格外难堪,一时难以下台。
终于莫忘出现在门后,一脸嬉笑的说:“二位美人不要为我吵架了,多不文雅。”他大喇喇坐在堂内的花桌上,招呼我坐下,竟还使唤白子媚为我倒茶,气得媚儿跺脚,莫忘却轻轻巧巧一句话将她的怒气消解了。
“楚小姐是客,小媚儿你和我是主人家。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坐下慢说。”
我是客,是啊,刚刚他不也是将我称为楚小姐吗?面对莫忘,我心里再苦,也嚼碎咽下,展露满眼笑容问他:“这就是你许我的富足生活?光明前程?”
莫忘听到那八个字,眼里顿时没了刚才的轻浮,他接过媚儿的茶放在我面前,挥手让媚儿离开,竟然小声小气的说:“我那天给你解释过了。”
我看着他,呆呆的说:“那你要我做楚先生的女人吗?我就不能养活我自己吗?楚先生说过,若我心里有别人,可以放我自由。”
“那你怎么给他回话的?”莫忘剑眉下的双眼竟然格外阴鸷,让我觉得不妙。
“我说我想回家一趟。再答复他。”
莫忘牢牢抓住我的衣袖说:“你对楚先生很重要,这么些天了你应该知道!他对你,绝对不同于常人,你应该待在银岛才安全。”
我倒吸口凉气问:“你真要把我送人?”我眼里射出不屈的光,我恨恨的说:“你真的当我整个人就属于你吗?你知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对我用强就没有过半分效果?!”
莫忘依然用狼一样的眼神看我。我不示弱,再次质问他:“你真的以为岛主不近女色吗?他亲口给我说,说要我做他的女人!”
他紧张的拉住了我的手问:“你拒绝了?我告诉你他这么做是在试探你,你可相信?”
我无法像舍弃冷千山那样舍弃莫忘那双凌冽的眼睛,冲动的说:“现在是1985年,不是1895年,我一个人也是能活的下去的。我会半工半读考学,出来到市区工作。离开这江湖腥风血雨也是活得下去的,最差我可以去西餐厅做女招待。你说过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一根指头的。”
我突然发现,我的口气竟然是在哀求他。
莫忘看了一眼门口,靠近我说:“我很介意别的男人碰你的每一下。但是我告诉过你,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你得等——”
“我不要做别人的女人等你!”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又流出血来。
他却放开了我的手,残忍的说:“如果是我要你做呢?”
我怔住,瞪着他,不相信这是他给我的答复。
他抬起头,冰冷的水眸盯牢我,不容置疑的说:“我要你留在岛主身边,岛主一生只爱他的亡妻,他给你说的不过是用你来试探我,我要你这次站在我这边,等着我。你做得到吗?”
我被他的目光震慑了,因为我爱他,但是他的要求太苛刻了。我怎能做到?
他再次逼近我,在我耳边说:“你上次没有听我的安排,结果怎样?你还要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
我抬起头,再次用冰冷的目光顶住他的视线说:“腥风血雨是我带来的吗?是你带来的,不是我。”
我喝下他递给我的茶,咽下所有苦痛,抬头依然双眼干涩。我放下杯子,勉强撑出笑容说:“告辞。”
我离开海中金,回到家中,妈妈正在洗碗,看见我叫出我的名字。
我终于不用再扮演楚小姐了,妈妈放我进屋,刚好还有一碗剩饭,我吃的格外香甜,弟弟去补习,我吃完饭将伍佰元交给妈妈,要妈妈不要告诉爹爹,免得爹爹去赌。
妈妈给我解释说,自从来了金湾,爸爸从来没有再赌过。我看着妈妈苍老的面孔,心酸起来。索性将耳上的银饰也要摘给妈妈,妈妈骇笑起来,说我们家还没到这个地步,又缓缓问我最近生活可好?我简单的说了,省去赌船那惊险的一幕。并说最近可能不能再回家了,但是过年节庆,我会想办法回来团聚。
离开家,我按照约定的地点等到岛主楚薄云派来的司机。司机没有带我去码头,而是去了市中心最豪华的珠宝行。
我在珠宝行的贵宾室,看见楚薄云正用放大镜看一枚钻石。他将看好的钻石放进我的手心问:“喜欢吗?”
我第一次能仔细观察传说中珍贵的钻石,一颗蓝色透明石头,如同一枚晶莹的眼泪。寻常女人的一生似乎总是离不开眼泪。但我自从跟爹娘离开家乡,来到金湾后我就打算做一个不寻常的女人。
“你喜欢项链还是耳环?”他将另外一颗一模一样的石头也放倒我手心,我赶快将钻石放在丝绒盒子里。仿佛是蜇人的毒虫。我抬起眼睛,楚薄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脸孔瞬间红了。
“你终究还是回到我身边来了。”他的声音不在冰冷平淡,却有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我不知道他下一句会不会问我做他的女人,连忙将头埋的更低。生怕他看到我脸上任何一种表情。
他接着将一盒珍珠镶嵌的首饰放在我身前的柜台上。
“‘珠宝沉默不语,却能打动女人的心。’莎翁不要骗我,我希望这些比那个洪兴小子的鲜血更打动你的心。”
洪兴小子的鲜血,我惊心,他果然把我查了个仔细。我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说过我和真品古画上的公主完全不像,为什么还会为我投下如此血本?我对珠宝完全不如枪械那样上心,但价签上的数字还是很惊人。
他走过来,抚着我头顶的发丝,轻声对我说:“但你的沉默不语,却比珠宝还要打动人心。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轻声说:“如果你不用这些珠宝绕弯子,我会更安心的跟随您,岛主大人。”
他放开我说:“你真的很难驯服呢。”他收起笑容,命令我,“戴一样首饰跟我走。”
我暗笑楚薄云拘泥于世俗程序,似乎觉得女人都是可以用首饰收买的。我很识相的走到最贵的一排首饰柜台前,选了一条最繁复的黄金项链戴上,跟着他回到车上。
他上车打发走司机,“去银岛接炎炎过海去云山。”
我赶快从后座跑出来坐回副驾。他启动车子后,才淡淡的给我说:“在我身边不必这么紧张,你要困了就到后面去睡。以后你和炎炎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但你比炎炎大,可以直接用我的账户去银行取现金。如果你不放心,自己去开一个账户也可以,身份文件在银岛我的书房。我裤兜里有书柜的钥匙,你自己掏。”
我心中一阵温暖,楚薄云果然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