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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几分相似?分明就是我本人,这难道是有人策划好的吗?我开始疑心了。
“我看了录像带,就吩咐冷千山照着你的样子伪造了那副古画,相信我,如果你一定要把自己卖掉,楚薄云是最好的买主。可是他,你应该知道他那样的身份,可不会去花街那种寒酸地方。”
我相信茯苓的话了。问:“你怎么帮我离开?”
茯苓世故的笑笑说,去求东兴的男人啊,全市最好的地下妓馆,就在东兴的地盘上,名叫幻夜海。她说完翩然离去。
我独自留在休息室思考了很久,很久。
我不会主动找东兴的男人,见到他们我就有种将其同归于尽的冲动。
花街最懂男人的人,是海中金的白姨。
晚上,那些妇人又要逼迫我学习床笫之技,我不再跟她们硬碰硬,而是拿出冷千山给我的赝品古画说,我要找白姨。
白姨依然很斯文的教导我要识趣,若非她和莫忘有几分交情,答应过他我第一个客人是痊愈后的莫忘。否则,教导我的人早就是男子了。
我冷酷的说:“莫忘从来不沾非处,他是不会光临我的生意。而且他曾错爱我,更不会让其他的男人在花街光临我。我留在海中金,对你来说是赔钱买卖,请你把我卖到东兴幻夜海。”
幻夜海酒楼,是父亲带我求涂双剑的地方,那里看似奢华雅致,可一样有皮肉生意。
最重要的是,我再也不想见到莫忘了,我情愿留给他的回忆,不是纯真处子,至少也是没有染上风尘的脸孔。
白姨沉吟了片刻,缓缓的说:“我答应过我女儿白子媚,无论如何要让你等莫忘伤好,两人见一面,解开了你们之间的心结,我才能放你走。否则莫忘不会接受我的媚儿。”
我早就听说花街的姑娘不少钟情于莫忘,今日才知道其中还有海中金的花魁白子媚。我拿出冷千山的画匣子在白姨面前打开。
“这幅画曾被当成真品古画,一个男人以上亿天价买走和这相同的真品,那人正是银岛岛主。我长的很像画中人。我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也比画值钱。”
我在花街呆久了,说谎的功夫今非昔比。
白姨终于有点兴趣了,她拿起画展开,画卷多展开一寸,她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你确定这画不是真品?”她说的好像看见过真品似得,神色分外凝重。
我也世故的说,“我一个花街小女子,就算拿的是真品也不会有人相信。”
“画归我,三天之内,我保你当上幻夜海的头牌。”
白姨竟然罕见的痛快。
但花街的人,总喜欢由着性子夸大事实,整个秋天过去了,金湾开始下湿冷的寒雨。我依然留在海中金。
幸运的是,白姨没有继续强迫我学习恶心的房中术。我依然可以去学校,但是我再也没有去文娱室弹过琴。课程越来越多,难的让人心灰。冷千山虽然常常出现在我窗前,我却懒得理他。甚至话都很少讲。
我再也没有见过莫忘,也懒得从孟琉璃口中问他的消息。每次走到街上,听见机车的声音,我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莫忘也很默契的不再出现到我面前。
我一次逃课回到家中,妈妈见我就红了眼圈,弟弟刚刚叫了我一声姐,就被父亲骂了。骂我是祸水,是肮脏的女人,再也不是他们心疼的女儿。我恓惶的离开,加入海中金痛饮狂欢的队列。
我开始和花街的姑娘一起厮混,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在海中金,我天不亮就要清扫整个院子的地板,晚上还要带着口罩一个个房间去倒夜香。一个花街的姑娘才不需要学历。我整个假期都没有翻过书本,反而拿起了琵琶,将花街的艳曲弹了个痛快。
因为媚儿的率真大度,我被恩准可以在姑娘的房间逗留,老琴师决定回乡养老,我就客串了琴师,在没有恩客上门的冬日午后,我弹着琵琶,和姑娘一起吟唱香艳的曲子,一起陶醉风流的美好。
在海中金,日日都能听见姑娘们的欢笑,越是生意清淡的日子,姑娘们笑的越凶。
媚儿说的很好,不笑又能怎么样呢?待我们赚够了钱嫁给富商,那个时候在“梦啼妆泪红阑干”吧。现在哭?脸上的脂粉可是要花钱的。
媚儿一直怀疑我是被莫忘破身的,我什么都不讲,反而吊起了她的胃口。让我从粗使丫头升为贴身丫鬟。伺候那些高级花魁们梳妆打扮,我不善言辞,她们倒是很受用。放肆的在我面前聊起那些俗艳的琐事,兴致所到,就吩咐我弹琵琶唱曲。淡季时节,任何一个姑娘赚了钱就买酒大家一起狂欢。我也分到几盅,可是很难喝醉,媚儿想将我灌醉套出和曾经莫忘的种种,但那是我最深的秘密,怎么肯轻易开口。
生死赌局【20】()
20。报仇嫁祸
一天早上,我听见白子媚的房间传出木床撞墙咚咚咚的响声,还有男性喘息的声音,得知莫忘终于来“海中金”留宿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主动去找白姨,问什么时候能离开海中金。否则就请她将画还给我,我一届女流,一世的饭食住宿也抵不过那古画的十分之一。
新年过去后,金湾的春日比任何地方都来的早,白姨真的兑现了她的诺言,将我送去了东兴的幻夜海。
去时给我编了一套传奇的说辞,说我自从在公主府遗址迷了路,就受到巨大的惊吓,以至于以前的记忆都不记得了。而我话不多,一副大脑创伤未愈的样子,很符合白姨的骗局。竟然真的让我在这里留下来了。
我被取了一个新花名叫冬妮,因为认识洋文,又弹得一手好琴。待遇堪比花魁,但是在富豪区,花魁不叫花魁,而被称为高级公关。
妈妈桑答应我白天去贫民区上课,晚上在幻夜海招待那些上流贵客。金湾有太多这样的女学生,文文雅雅的陪那些贵客斟酒说话,偶尔在斟酒时被客人摸一下手腕,已经算的上是冒犯。气氛高雅脱俗到了极致,因此幻夜海吸引了大量黑白两道豪客。
我开始习惯穿高跟鞋晚礼服,在各种酒会中弹奏古雅的三角钢琴。不弹琴的时候,擎着一杯红酒,学着那些前辈姐姐,穿梭在各式黑白两道之间,努力做一朵昂贵的交际花。
终于有天我遇到了东兴的涂双剑,他依然世故的问我,是否记得他的恩情?我笑笑的说曾经在公主府遗址受到了惊吓,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就这样被我骗过去了。我开始留意他出没的地方,也是在幻夜海酒楼,在舞厅的地下,有个地下赌场。他去幻夜海,不过是赌博完毕或者开始时的热身罢了。当然,他也是个很虚荣的人,每次来幻夜海,都要在大厅张望,看有没有认识的上流人物寒暄几句。
一个四月的午后,我突然发现涂双剑带来了一个我认识的女客——郎夫人茯苓。茯苓打扮的分外妖娆,我猜测她的年纪?四十岁?三十?即使二十岁也不是没可能,她的皮肤紧实,一双眸子,让人不由的联想到蛇蝎美人。
我蹑手蹑脚的跟踪她们,在他们喝酒的隔壁,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两人叫了满满一桌的酒菜,却一直在交谈,我耐心的等着。两人终于说到了我知道的事情。
茯苓甜腻的说:“听说岛主买下的天价古画,上面的美人就藏在你们东兴?”
涂先生嘘了一声说:“什么美人?”
茯苓不服的说:“你真是贵人事忙,我去年替你引出洪兴械斗的那场闹剧,还不是靠那个和画上一模一样的活美人,你才有了借口重创洪兴的新生力量?”
我浑身的冷汗都渗出来了,这个茯苓,她打算要我做什么?莫非冷千山也曾被东兴利用过,只是他本人不知道,经手的人是茯苓。
我就知道,当时的莫忘卷入的械斗,一定是他们设好的圈套!这个涂双剑,借着我和莫忘之间的私怨,利用了我弟弟重伤了洪兴,还假惺惺的出面说什么救我弟弟,将我拖下了水。上天给我作证,终于让我听到这一切,我一定会履行我的誓言,要他血债血偿。
涂双剑讥笑起来,“女人!别那么自以为是!不过比起她那个长手长脚的笨蛋弟弟,这小美人还真是棵摇钱树。别说我们本地的老狐狸,那些岛外的混血西崽也开始光顾我们幻夜海了。”
茯苓甜腻的声音又响起:“找到那个小美人我可没少替你们花心思,那可是专门招待银岛岛主大人准备的,你这么用,也太浪费啦!”
那厮不屑的说:“你说的计策,根本行不通,楚岛主不近女色,我们东兴给楚岛主设的美人计还少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妞还有点意思,留下来好好*一番,瘦马总有长肥的一天。”
我想起古代秦淮河上的传说,那些烟花地的主人专门找来贫苦人家的少女,教她们琴棋书画,最后卖给豪商。称之瘦马养肥。而我,我怎能被我的仇家利用!!
我从此开始频频出现涂双剑身边,我不善言辞,只是每次对他笑笑。我很有耐心的等他主动,务必要一击致命。
他也开始注意到我,问我,为什么老对他笑,他自认为自己为人庄重,根本没有好笑的地方。我说,我好像以前见过你,你是不是要过我的命?
妈妈桑教我这套真的很有效,我成功的挑逗了他。
晚上他特意要妈妈桑请我陪他喝酒,喝到很晚。
我穿着很保守的高领长裙,他酒过三巡,他一颗一颗解开我高领的扣子。而我,也看着他衣襟下的胸膛,格外有兴趣。——从那里下刀比较好呢?
他对我关于公主重生的故事很感兴趣,很卖弄的说了很多关于银岛岛主的事,他说,楚薄云能凭着重生的公主成为岛主,他就能凭着我的运气成为东兴帮主。他好像很喜欢当帮主呢,我要他留下字据,一旦当上帮主,要我做帮主夫人。
我收好字据,和他进入卧房。我假装害羞请他蒙上眼睛,我要解开我的西洋束胸,厚厚的束胸下,我掏出了匕首。一刀就捅进他的心脏,趁他挣扎不备时,我再用第二把匕首割开他的喉管。但是匕首被他的喉部软骨卡住,还是喊出了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小弟。
我将他的字据交给一个稍微镇静些的小弟,告诉他,只要替我顶罪,我便跟了他。小弟看着我坦露的胸口说,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什么都不在乎。
就这样,我的刺杀就被那个小弟遮掩过去了,那个小弟说被帮主的魅力折服,无意听涂双剑要抢帮主的位子,在被对方发现要杀掉灭口之前,为了自保动手,一时手重,涂先生就这样死了。
涂双剑心脏上的一刀是致命伤,没有人相信是出自女人之手,莫忘和他们兄弟的鲜血,终于血债血偿。
而那个小弟并没有带我离开“幻夜海”。而涂双剑的死,让我也被牵连,毕竟我是引诱他走上死路的不详女人。东兴的人要我离开楼上的高级酒店,去舞厅赌场做最低等的卖春女。
在幻夜海最后一晚,我在浴室泡澡。我的身躯依然如一年前一样雪玉润泽,却永远也洗不掉身上的血腥。
我不想沾上风尘,也厌恶这满手的血腥。这个世界太没意思了。
我买一瓶酒爬上别墅区的山顶。格外想念那双最深情最干净的眼睛,没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