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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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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是苗族?”孔令铮好奇地问道。

    “别的不知道,那个邪尸,衣服五色斑斓,赤髀横裙,以枲束发,还是隐约看得清楚的。”杨砚卿说道:“这是苗族中盘瓠蛮的打扮。”

    “没错,我们看到的尸体也是,寿服和汉人的不一样。”齐石说道。

    “按理说,棺材上面应该有这一族的图腾才对——神犬盘瓠,你们有没有看到?”杨砚卿说道:“身长八尺,高四尺,有五色斑纹毛。行至大路中心,超群拔异,号曰盘瓠,它被认为是苗、瑶、畲三族共同的祖先。”

    “那岂不就是狗的样子?”齐石与孔令铮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摇头:“没有看到。”

    “确定没有?”杨砚卿疑惑道。

    “没呀,大哥。”齐石说道:“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毕竟下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奇怪,看来这一族的来历有些玄妙。”杨砚卿说道:“可惜,不知道具体来历。”

    “大哥不是说过嘛,好奇会害死人,所以除了咱爷爷和咱爹的事,其余的事情都不要好奇,今天这是怎么了?”齐石说道:“一幅惋惜的样子。”

    “这地方和地下城不同,寒池边上的尸体可能是陈鹏飞,与爷爷有息息相关的联系。”杨砚卿说道:“对我的意义截然不同。”

    说话的空当,天色已经明了,谢七说道:“天亮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彻底解决齐石身上的毒物再说。”

    四人不再停留,齐石当下就把火苗扑灭,一路奔到县城,找了当地最好的医院,帮齐石打了一针,又重新上药包扎,那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看到齐石的手心便皱起了眉头:“哟,你们进山了?”

    “您怎么知道的?”齐石好奇地问道。

    “这毒啊,我知道。”老大夫说道:“只有深山里才有,叫离香草,晒干了,碾成粉末,是相当细腻,抹到衣服上,时间久了,就和衣服混为一体,肉眼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吧,只要触到皮肤就能发作,不要看它毒性慢,一旦钻进皮肤里,就会慢慢地蔓延,还有一点,不能沾血。”

    “不能沾血?”齐石吃了一惊:“为什么?”

    “这一点嘛就是老一辈的说法了,现在知道这个的人恐怕不多,据说中了离香草的毒,如果不沾血,还有得救,沾了血,毒素会迅速地扩散,直至扩散到心脏,就没救了。”老大夫拍着桌子说道:“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这位兄弟至少还没事。”

    齐石惊出一身冷汗,杨砚卿听出老大夫话里的深层含义,问道:“大夫,您说不知道真假,只要弄一点来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唉呀,你们有所不知,这离香草啊据说早就灭绝了,就是有,也是藏在深山不知名的角落里,一般人根本弄不到,所以啊,我才知道你们肯定进过山。”老大夫说道:“毒素如黑线,也只有这个东西了。”

    “那么大夫,有没有一种毒物,可以让人痴呆?”杨砚卿问道。

    “这样的毒物可多了。”老大夫说道:“你们去看看本草纲目,光是里面记载的就不少了。”

    杨砚卿若有所悟,齐石看着自己的掌心说道:“我,我没事了吧?”

    “小伙子,放心,没事。”老大夫说道:“回去好好养着就成了。”

    待出了医院,齐石背上的汗还没有干透,不时地望着手心呆笑:“呵,呵呵。”

    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已经是大难不死了,知足吧,还傻笑,我们赶紧回十里洋场。”

    四人立刻前往火车站,刚到火车站,还没有进去呢,谢七突然转身,一脚飞踢出去,将一个男人飞踢在地,杨砚卿说道:“不急,他对我们没有敌意,不然早下手了。”

    那落到地上的人抬头:“是的,杨老板说得对。”

    “你知道他是谁?”谢七这才收了架势:“你是什么人?”

    那人匆忙站起来:“我,我是戴局长下面的人,我们隶属于西南的管辖,我们在县城已经等了几天了,上头有消息让我们转达,孔……”

    “我在这里。”孔令铮不满道:“你们连姓杨的都认识,认不出我?”

第158章出生自有姓() 
“孔少爷多多见谅。”这人压低了声音:“十里洋场传来的消息,铃木香织被人劫走了。”

    “怎么可能!”孔令铮说道:“她被关在牢里,难道还有人硬闯不成?”

    “这个,是这样的,临时决定要将她转移到南城,因为孔少爷不在,所以下面的人安排转移,可是,在半道上让一群人给劫了。”这人面露难色:“这事情想第一时间通知孔少爷,可是时间没赶上,幸好,这里是县城去十里洋场的唯一离开地,我们一直守在这附近,就想着截住您。”

    孔令铮一转身,一拳打在墙上:“该死!”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撤了。”这人一挥手,隐在附近的好几个人都走出来,略微点头,就一起散去。

    杨砚卿说道:“事情不对啊。”

    齐石问道:“哪里不对?”

    谢七说道:“按理说,铃木香织对于井上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他们犯不着豁出来救她,东瀛人一向利已,绝不会为了没有价值的事情冒险,所以,这个女人不简单。”

    孔令铮懊恼不已:“之前就觉得要对她的话只信一半,所以才没有移交南城。”

    对上齐石怀疑的目光,孔令铮无奈地说道:“真有这事,不信,你去问方副官呀,这话我曾经对他提过。”

    “相不相信,人已经被劫走了。”杨砚卿说道:“谢七小姐说得对,这女人对井上还有价值,要不就是她手上还握有信息。”

    “要不然,就是她的身分特殊。”谢七突然说道。

    “你们玩接龙呢,火车要开了。”齐石着急地说道:“走不走?”

    不走也得走,出了这事更得走了,四人当下匆忙赶回十里洋场,孔令铮一出火车站,就看到前来接人的方副官,正值新婚之后,面色很好,总觉得瞅着与平时不大一样,方副官兴高采烈地过来:“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赶紧送我回家。”孔令铮转身看着谢七三人:“今天不好意思了,三位自己请回吧,走。”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齐石嘀咕道:“孔少爷真是小气,送一程又怎么样。”

    “他现在是急于回去找人对峙,他不在的时候,要不是有人做主送铃木香织去南城,人也不会被劫了,孔少爷现在是心急如焚,我们先回去再等他的消息。”杨砚卿说道:“我们也不能回,先去医院看看陈老先生的情况。”

    谢七说道:“我也去。”

    医院里,吴老六仍坚守在病床前,三人进去的时候,他正细心地替陈阿七擦拭着身体,杨砚卿不禁感慨起来,这陈阿七为人利己,关键时刻可以拿徒弟当挡箭牌,可是他的福气好,收了吴老六这么一个耿直讲义气的徒弟,“老六。”杨砚卿叫了一声。

    吴老六见到杨砚卿回来,欣喜不已:“杨老板,你们终于回来了。”

    “我说过了,以后也叫我一声杨大哥,不必这么客气。”

    齐石一怔,说道:“又不是多熟,就叫大哥,真不客气。”

    “终于回来了?”杨砚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你们走了之后,那位史夫人托人送了一封信过来。”吴老六从陈阿七枕头下面掏出一封信:“说是对你很重要,托我转交,杨大哥,你快看看吧。”

    信封得齐整,吴老六完全未动,杨砚卿迅速地拆了信卦,拿出信,不过是寥寥数语,杨砚卿的面色已经变了,齐石着急道:“大哥,上面说的什么?”

    “史夫人终于想起来陈老先生是什么人了。”杨砚卿说道:“她见过,可惜因为他只是陈鹏飞的跟班,以前未多加注意,只觉得眼熟,回去后就想起来了,当年陈鹏飞是盗墓界的一把好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跟从,可是他始终坚持一个下墓,虽然风险多多,后来,有一名少年来找他,跪在他家门口整整一夜,中间下雨也没有离开,最后晕死在陈鹏飞家门口。”

    “这名少年就是我师父?”吴老六惊愕地问道。

    “没错,他的本名就叫阿七。”杨砚卿说道:“后来随了陈鹏飞的姓,改名叫陈阿七,可是,当时大家完全忽略了他的姓氏,只叫他阿七,阿七。”

    谢七说道:“所以,陈鹏飞收了阿七做徒弟。”

    “不,据史夫人讲,并非徒弟,只是当作收了跟班而已。”杨砚卿说道。

    吴老六说道:“陈鹏飞是我师父的主人?”

    “虽然名义上是主人,但已经是陈鹏飞的让步了。”杨砚卿说道:“在没有打破自己的原则下,换了一种方式,收了一个徒弟。”

    齐石突然附到杨砚卿的耳边说道:“大哥,我觉得不对吧,这个陈阿七,会不会?”

    他伸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杨砚卿瞪了他一眼,齐石马上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悻悻然地走到一边。

    “老六兄弟,我们走的这几天,你师父的情况怎么样了?”谢七问道。

    “不怎么好,医生说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吴老六担心地说道:“师父到现在只能简单地说吃,喝之类的简短字。”

    “听得懂你的问话吗?”杨砚卿问道。

    “时而。”吴老六说道:“有时候清楚,有时候就迷糊了。”

    “看来倚仗西医不行,我会另想办法,老六,让你师父出院。”杨砚卿说道:“你和陈老先生就到我家住着。”

    “不是吧,这样会不会太挤了?”齐石说道。

    杨砚卿一个眼神,齐石便闭上了嘴巴。

    再说孔令铮回家,一进门便冲进孔老爷的书房,两扇大门“咣哐”一声顶开,孔老爷手里的书险些落到桌上,见到怒气冲冲的孔令铮,他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收到消息了?”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把铃木香织送去南城的?”孔令铮说道。

    “除了你姨父,还有什么人?”孔老爷恼怒道:“没大没小的东西,就这样冲进来,我是你的仇家,还是害过你?”

    “姨父下的命令?”孔令铮摇头:“不对啊,铃木香织称不上要犯,姨父亲自下命令,有违常理。”

    孔老爷站起来,抖抖长衫:“你姨父的心思没有人摸得清楚,况且,有一点我也觉得奇怪,你姨父做事素来小心,亲自点名要转移去南城的人,居然走了消息,让人劫走了铃木香织,你不觉得奇怪吗?”

    孔令铮心头一颤:“爹,您是说这是姨父故意走的风?”

    “是不是只能问你姨父了。”孔老爷说道。

    “戴局长一定查到了什么。”孔令铮说道:“这个戴局长心思最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己拿捏得当,偏偏还让人去给我通风报信,生怕我不知道一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揣摩了。”孔老爷说道:“不过,戴局长一直在追查你们所说的井上和无名的下落,这中间是否有联系?”

    姜还是老的辣,孔令铮瞬间想到这句话,可惜他与父亲的关系一向僵硬,这话只在心里藏着,并没有讲出口,他只是闷哼一声:“事情追查到这里,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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