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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么。”
杨砚卿无可奈何,谁能想到因为一个三姨太就让他们现在被人盯着,诸事不便呢?
次日一早,杨砚卿推开房门便看到洪三、谢七与孔令铮各自拎着行李箱,谢七转身过来,冲杨砚卿微微一笑:“杨老板,我们要先行离开,告辞了。”
“三位这么早离开?”齐石的身子挤到杨砚卿的面前,望着洪三嘻嘻哈哈地说道:“慢走不送,再见,不,不对,以后还是不要见了。”
洪三闷哼一声:“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十里洋场那么大,一定不会再遇上你。”
齐石耸耸肩:“那倒是。”
杨砚卿拱手道:“我们就不远送了,各位慢走。”
孔令铮看着杨砚卿的脸,冷冷地说道:“再见。”
“是再一次见面,还是不再见呢?”杨砚卿面带笑意。
“交给老天爷决定吧,不过,我们之间肯定不能成为朋友。”孔令铮说道:“这就是我的直觉。”
“世事难料。”杨砚卿笑道。
谢七不知道这两人为何势同水火,赶紧说道:“孔少爷,赶时间要紧。”
目送三人离开,齐石费解道:“没道理啊,大哥,这个姓孔的难道听到我上次讲他坏话了,他干嘛这么冲。”
“就算听到了,应该冲着你,而不是我。”杨砚卿说道:“人与人之间是有气场的,看来我和他的气场明显不合。”
“不合就不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孔家么。”齐石说道。
“好了,办正事吧。”杨砚卿眼光瞟到右手边,那个士兵已经笑眯眯地朝他们走过来,这块牛皮膏药看来是甩不掉了:“你不是开始想念百乐门的曼丽小姐了吗?”
杨砚卿全身心地投入到宅子的改造工程之中,四件镇宅古董分别放在了四方,挡住生气的假山被挪走,过于繁密的园景也被修剪一新,地下排水系统被撤掉,眼看着改造工程就要到最后,杨砚卿发现后院墙内有玄机。
他是偶然经过那里发现的,后院墙处有一条水渠,一看便知是后天修建起来的,而其贯穿了院墙,里面还有水潺潺流动,因为其修建得隐蔽,杨砚卿之前并未发现,小兵发现杨砚卿的目光之后,问道:“杨老板,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于大局倒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这个地方有些奇怪,水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杨砚卿疑惑道:“难道是将后山上的水引进府里来么?”
“不是,这条水渠是与城中的一条河相通的,七弯八拐才会到府里来。”小兵面色紧张:“杨老板,我们还是到别处去吧,这个地方,大帅平时不喜欢我们来。”
杨砚卿痛快地答应道:“好。”
临走前,杨砚卿看到水里有个小小的漩涡,每当水流涌下来,那个漩涡便浮到水面上,他心里一动,面带笑意离开,待到了晚上,那个小兵终于离开,齐石这才吁出一口气:“我的个天,这和监视我们有什么区别。”
“从昨天起,三姨太就不陪我们吃饭了,看来三姨太很得宠。”杨砚卿说道。
“这有什么用,魏士杰看谢七小姐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等有一天有了新人,就只能听到旧人哭了,原话是什么来着?”齐石感叹一声:“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杨砚卿说道:“这个魏士杰很有些能耐,刚才的水渠大有玄机啊。”
第20章百乐门1()
“玄,玄机,我怎么没有看到?”齐石有些懊恼:“大哥,你这眼力也太好了些。”
“那条水渠,如果我没有猜错,是魏士杰布在云城中的探子与他互通消息的所在。”杨砚卿说道:“那里始终有一个漩涡,如果有东西落下来,就会落入漩涡当中,守在边上的人可以将其取走。”
“也就是说,有人在外面,无需进府就将消息封放在什么容器里,然后让它顺着水流一直来到这里?”齐石不由得赞叹道:“的确很妙。”
“那地方无人看守,守卫都被禁止在那里逗留。”杨砚卿笑着看向齐石。
齐石咽了一口口水:“那个,要不然我去撞撞运气?”
齐石走出房间,不由得捶了自己一下:“真是的,刚才应该更痛快一些的,不是答应过的嘛,大哥让自己做什么都不能犹豫,齐石呀齐石,你真是,唉,太让人失望了。”
杨砚卿在里面听得分明,这小子,自言自语还讲得这么大声,无非是要让自己听到以表忠心,杨砚卿咳了一声:“是要让我去吗?”
外面瞬间没有了动静,杨砚卿拿起茶壶倒上大半杯茶,将茶杯握在手里,却没有喝下去,脑子里有一句话不停地打转——“你就是杨三年的孙子吧!”
陈阿七,这个北派的领袖人物和爷爷定然是相识的,仅仅凭借自己与爷爷几分相似的长相,却做出直觉性的判断,着实可怕,杨砚卿承认自己当时有一丝慌乱,也庆幸陈阿七马上做出了退让,但他知道,要欺骗一个睿智的老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眼下,自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接近,或者不接近?
爷爷究竟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军阀也好,四大家也好,连洪门也参与进来,“我这一辈子,只做错了一件事情,不仅害死了你奶奶和你娘,还让你们和我过着东逃西躲的日子,你若真如这命批所言,只有你可以弥补爷爷犯下的过错!”
杨砚卿闭上了眼睛,爷爷的话在耳边响起,究竟做错了何事,遗信中也没有提及,遗信中只让自己找齐《气运录》,在寻找的过程中,必然会对一切明了,爷爷也是睿智之人,不点明自有其道理,那么,陈阿七就是关键人物了!
杨砚卿终于下定决心,将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放回桌上,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齐石仍没有回来,杨砚卿站起身来,走向后窗,正要打开窗户,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大哥,快打开窗户。”
窗户打开了,齐石狼狈地爬了进来,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赤着上身,此时正值初夏,夜间仍有些凉,齐石钻进来,身子哆哆嗦嗦地,他赶紧去找衣服穿上:“我的妈呀,大哥,那水渠里的水太凉了!”
见齐石脱了衣裳,衣裳拧得半干,不让衣服的水落到地上,杨砚卿夸道:“今天干得不错,看来在水里发现东西了。”
齐石兴奋地坐下来,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才轻声说道:“我去到水渠那里,果然无人守在那里,就静等了片刻,没想到果然有东西打墙里流下来,是一个竹筒,飘到漩涡那里就一直浮着,这可是到眼前的东西啊,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就脱了衣服跳下去,把那东西给取了出来,可惜……”
“有蜡封?”杨砚卿问道。
齐石便一脸悻悻然的神色:“大哥,凡事必猜到,次数多了有意思么?”
“不要多话,快点说。”杨砚卿说道:“如果你一无所获,不会如此兴奋,虽然有蜡封,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但你一定还有发现。”
“没错,那个信封里有北派的印记。”齐石说道:“北派与魏士杰互通消息,我想,一定是魏士杰委托他们盗墓,昨天陈阿七来过,今天就有人送信过来,这说明,北派还有人在城里,其次嘛,这军阀与北派搅合在一起,有些意思。”
“我把竹筒放回原处,现在还在漩涡上漂着呢,蜡封没拆,我是有过这个念头,可是我也怕啊,身在狼窝啊,不能犯一点错,下了水,衣服湿透了,虽然没被人发现,要是留下水渍,岂不是惹麻烦,我索性把衣服脱了,拧干了,就这样子回来了,我保管地上没有一点水渍。”齐石拍着胸脯保证:“跟着大哥这么久了,多少学到点东西。”
杨砚卿点头道:“做得不错,但要说一点水渍没有是不可能的,你从水里上岸的一刻,必然会让水溅到岸上,希望魏士杰不要在这个时候去那里才好,等水渍干了,就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就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齐石握着茶杯,愣在那里,这下子如何是好?
第21章百乐门2()
齐石被杨砚卿的话给吓到,一晚上都无法安然入睡,他躺在床上,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是有事,这宅子里必定躁动不安,一直到下半夜,外面只听到士兵们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并无异动,齐石才在辗转反侧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齐石带着一双黑眼圈坐在杨砚卿的对面,他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只是哀怨地看着杨砚卿,杨砚卿微微一笑:“昨晚没有睡好?”
杨砚卿倒是神清气爽,齐石从来没有见过杨砚卿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想到这点,齐石就满腔委屈:“大哥,你吓唬我?”
“是你自己吓自己。”杨砚卿说道:“这个季节,水分挥发得很快。”
“那你不早告诉我?”齐石苦着一张脸说道:“大哥,你这是纯心耍我。”
杨砚卿微微一笑:“随你怎么想。”
外面传来士兵的声音:“杨老板,起床了吗?”
齐石无奈道:“还真够准时的,大哥,你说得很对,我们必须早点离开这里,我们不像是座上宾客,倒像是牢中囚犯。”
两人去意已决,接下来的日子里快马加鞭,杨砚卿越投入,魏士杰对他就越认可,杨砚卿乐得如此,好不容易等到大功告成的一天,魏士杰设下宴席款待两人不说,更是奉上金条作为劳资,唯一蹊跷的是魏宅里的女眷这些天都像消失了一般,直至两人离开的那天也不见任何一位女眷出现。
一出了魏家,齐石便说道:“这个魏士杰真是小气得紧,多半是他下了禁行令,都怪大哥,要不是大哥生得一表人才,惹得那些女眷心猿意马,我们也不至于像坐监一样,不过嘛,金条倒是不错。”
“这次的金条都归你。”杨砚卿淡淡地说道。
齐石受宠若惊:“为什么?”
“你这次居功甚伟,还有,去百乐门也是要有资本的。”杨砚卿突然说道:“有人来了。”
那位士兵追了过来:“两位请慢走,大帅安排了车子送两位去火车站。”
“大帅何必如此客气。”杨砚卿说道。
“大帅还托我转告一句话,杨老板是有才之人,应该尽力发挥才是。”
杨砚卿若有所思:“那也劳烦小兄弟替我转告一句,大帅以后若有用得上杨某的地方,就去十里洋场找我。”
两人回到十里洋场,杨砚卿往戏院去料理日常工作,齐石未等到天黑,便去往百乐门候着,百乐门号称东方第一乐府,建筑为三层,底层是厨房与店面,二层是舞池和宴会厅,舞池地板用汽车钢板支托,跳舞时会产生晃动的感觉;大舞池周围有可以随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习舞,也可供人幽会;舞厅全部启用,可供千人同时跳舞,室内还装有冷暖空调,陈设豪华。
第22章馄饨1()
三楼为旅馆,顶层装有一个巨大的圆筒形玻璃钢塔,当舞客准备离场时,可以由服务生在塔上打出客人的汽车牌号或其他代号,车夫可以从远处看到,而将汽车开到舞厅门口。
齐石站在百乐门楼对面,抬头看着那个玻璃钢塔,来到这里的客人要么是ZF要员,要么是上流商人,再不济也是帮派中人,这些人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