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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不是为了明器?”
明器指的是古代人们下葬时带入地下的随葬器物,即冥器。同时还是指古代诸侯受封时帝王所赐的礼器宝物,战国至汉代早期,厚葬之风甚盛,许多王公贵族死后往往将大批他们生前所用的奴仆、器物一同下葬,这也催生了盗墓之风,古往今来,已有不少盗墓大户。
杨砚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从盗洞里进来的人就是自己的爷爷——杨三年!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杨砚卿又想到了刚才的棺木所处的凶位,爷爷被称为风水王,袁大头的墓室是由他设计的,没道理最基本的凶位都没有避开,袁大头临死以前,身边若是还有其他的风水先生,也会在第一时间戳穿这一点,那么,会不会是事后产生变化的呢,改变材木方位的人正是自己的爷爷,他要做的是破坏这里的风水穴,而不是明器,他不是盗墓贼,自然就不会对这些明器有什么念想,所以,装有明器的箱子安然无恙!
那么,《气运录》呢?也被爷爷取走了不成?
陈阿七也是志在《气运录》,如今见没有收获,相当沉得住气,面对几箱子明器笑呵呵地:“想不到,秘葬也有这么多的明器,老六,就辛苦你们了。”
齐石说道:“不要忘记我们,这个?要怎么弄?”
装疯卖傻的齐石又惹来洪三的斜视:“自然是要搬上去了。”
齐石上前抱住箱子,凭一人之力搬不动,只见吴老六过去,一人就将箱子放在了肩膀上,齐石大受打击:“真是的,这力气……”
“自己没用而已。”洪三走上前,居然也抱起一个箱子,这让齐石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你这个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根本就是女力士啊。“
“对姑娘家说话一定要这样吗?”方副官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算洪三小姐是江湖人士,可是人家是姑娘,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小气?”
“多管闲事。”齐石没好气地抱着箱子离开。
杨砚卿无奈地说道:“我这位小兄弟从小无父无母,又在市井长大,说话向来没有礼数,请方副官不要在意。”
“我才不和他一般见只。”方副官早就看着齐石不顺眼了,现在被齐石明着无视,心里更加窝火。
眼看着其他人都在忙着搬装有明器的箱子,谢七却忙着查看四周,连同墙上的花纹也不放过,奈何这里与袁大头生前的身份息息相关,与杨三年有关的信息却不多,谢七后退了几步,试图从整体上再研究这里一下,身子不小心撞到墙上,一边的杨砚卿扶了她一把:“小心。”
谢七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走神了,咦,这是什么?”
那东西并不大,混在地面的尘土里,谢七素来敏感,脚只是微微触碰到,她便发现了,弯腰拾起来,是一颗钮扣,这是一枚白铜花形钮扣,花是兰花状,杨砚卿看了一眼,心内已是动荡不安,这枚钮扣,父亲身上就放有一颗,父亲还说过,这钮扣一共有两枚,都是母亲留下来的,可惜,中间有一枚被他不小心弄丢了。
因为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自己孩童时经常问父亲要来把玩,心里也觉得惋惜,如果另外一颗没有弄丢,自己与父亲一人一枚,该有多好,所以,他也曾问过父亲,另外一枚钮扣掉在哪里,父亲只是笑笑,说了一句话:“那个地方,恐怕没有人可以找到了,所以,就让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吧!”
第32章黑话()
这枚钮扣若是再符合一个特征,那么就是父亲掉的那一枚,杨砚卿若无其事地伸手接过谢七手里的钮扣:“让我瞧瞧。”
他看了一眼,顺势将钮扣翻转过来,上面依稀有个字——眉!
杨砚卿的母亲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宛眉,小的时候只觉得这名字特别有意思,长大了便能想得多了,一个会叫宛眉的姑娘,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至少父母是有些学识的,才会起得这样温婉的名字给自己的女儿。
这个名字让杨砚卿对母亲的身份背景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小时候,父亲会独自坐在一边,抚摸着那颗钮扣,是在爷爷看不到的角落里,也只有在那时候,父亲才会让自己的情感完全显露出来,待回头,站在爷爷面前,他又成了那个严肃的中年男人,将对母亲的思念完全藏起来。
多年以后,杨砚卿便明白父亲的行为了,爷爷在去世前说过,因为他一个错误的决定,害死了奶奶与母亲,父亲对母亲越思念,爷爷心中的内疚越盛,所以,父亲选择将思念放在有限的地点,有限的时间里,这份心思,幼小的自己怎么可能明白?
这枚带有“眉”字的钮扣让杨砚卿之前的猜想完全翻盘,爷爷找到的风水穴,他日后有没有过来不得而知,但父亲是一定来过的,这枚钮扣是他遗落的。
握着那枚钮扣,杨砚卿再沉稳,脸上也多了几分不同的神情,谢七柔声问道:“杨老板,你怎么了?”
“看到这枚钮扣,不禁想到,会在钮扣上刻字的人,肯定是个多情的人。”杨砚卿笑道:“这东西怎么会落到这里?”
谢七并没有拿回那枚钮扣的意思,而是走开,杨砚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叫谢七的姑娘似乎看出自己对这枚钮扣的情节,是刻意让给自己的,看着谢七的背影,杨砚卿突生一个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抗拒不已,他握紧那枚钮扣,转身对上孔令铮的眼神,眼神里的敌意十分明显,杨砚卿一笑,便尾随齐石走出这间陪葬室。
“少爷,怎么了?”方副官问道。
“没什么,以前总听说人与人之间是有气场的,气场这东西是什么,我从来也不明白。”孔令铮双手背在身后:“我现在略有些懂了。”
方副官实在听不明白,只有抓抓头:“少爷,这里好像找不出来什么东西。”
“这话还太早,我倒是看到了不少东西。”孔令铮嘴角上扬:“走吧。”
“奇怪,我怎么没有看到?”方副官仍自纳闷。
洪三刚好折返回来:“要不你咋是副官,不是长官呢?方副官,赶紧走吧,想到刚才那股味儿,我心里就发毛。”
“那是,我们家少年就是长官的命。”方副官帮着洪三去搬装有明器的箱子:“唉,怪不得民间盗墓这么猖獗,得来也太容易了。”
“怎么,方副官想改行了,正好有几位前辈在,就顺便拜个师父得了。”洪三打趣道:“以后有人护着你。”
“洪三小姐你真是说笑了,我哪有这个想法呀。”方副官说道:“我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如果少爷不赶我走,我就一直待在少爷身边。”
众人一番忙活,将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了地面上,地面望风的人已经兴奋不已,孔令铮的心情却一般,他们这次来,为的是要找到与杨三年有关的任何线索,可是却一无所获,谢七走了过来:“你很失望?”
“我对风水穴根本不相信,我只信成事在人,谋事在人。”孔令铮说道。
“可是杨老板是凭空选择了这里,就是这么巧,袁大头的墓室就在下面。”谢七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实并不是没有发现。”
谢七最后一句话让孔令铮在意起来:“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盗洞。”谢七说道:“进来不取明器,这人进来是干什么呢?我倒是觉得可以问问杨老板他们,他们此番前来,目的也不似取明器这么简单。”
“杨砚卿。”孔令铮念着这个名字:“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像一团雾,第二次与他在云城相见,就觉得这个人背后一定有深不可测的秘密,这一次,越发觉得他有古怪,但你说得对,必须要问问他们。”
夜已深,天上的繁星点点,俏皮地眨着眼睛,看着夜色下的这群人,火苗窜了起来,架子上面烧起了水,干粮取了出来,大家围坐在火堆边,各有心事,火光映射在杨砚卿的脸上,让他的一张脸莫名诡异。
“杨老板是从哪里学来的风水术?”谢七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平时也看周易之类的书,却是似懂非懂。”
“自学,以前在戏班没有什么消遣,总要找点乐子。”杨砚卿的思绪回到了孩提时期,每天地踢脚,回旋,好像永无止境一般:“初开始也看不懂,慢慢地就开了窍,要不是第一次登台成功,我应该转行去当个风水先生,替人看看宅子,算算命。”
杨砚卿手里握着水壶,饮了一大口水,眉目间自然流露的忧伤让谢七看得失了神:“看来杨老板小时候也是孤苦之人。”
“从小在市井厮混的人,有几个不孤苦的。”杨砚卿说道:“我早就习惯了。”
孔令铮料定谢七是在套杨砚卿的话,自己也附和道:“杨老板今天不也是商场上的得胜将军嘛,我虽然不听戏,可是听我母亲说,荣丰戏院一年四季都是满座,杨老板经营有方,和寻常戏子不同。”
这番话听上去是夸,其实是弹,戏子这个词本来就有些轻视,齐白再傻也听出这个孔令铮在针对杨砚卿,气便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被杨砚卿一个眼神横过来,他无可奈何地收了怒火,杨砚卿说道:“本来就是贫苦出身,戏子就是谋生的活,要是没有当初吃的苦,哪有我的今天。”
杨砚卿说话很得北派人的心,吴老六说道:“世上这么多人,哪里能够个个都出身好,孔公子一出生就是富贵人家,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的苦,能够留着一条命都不容易了,我们要是有别的活路,愿意和死人打交道?”
“老六,怎么和孔公子说话的?”陈阿七训斥道。
吴老六性子耿直,他对杨砚卿本来也没什么好感,可是看孔令铮盛气凌人,就替杨砚卿打抱不平起来,被陈阿七一训,也不服软:“我说的是实话啊,师父,要是我一出生在有钱人家里,我还用得着干这活计?在这个世道里,活下去最重要!”
孔令铮被吴老六一番抢白,他不以为然,方副官先动怒,拔出枪便对着吴老六:“你这小子,对我家少爷说什么呢?”
吴老六也不怕,甚至拿自己的脑袋顶着枪口:“你有种就开枪,老子怕你不成,不就是一条贱命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方副官骑虎难下,冷不防谢七一下子横在两人中间:“这是做什么,大家虽然是巧遇,可并没有利益冲突,何必撕破脸面?”
第33章命中人()
“把枪收回来。”孔令铮冷冷地说道:“你要弄清楚,枪口要对准什么人,动不动就拔枪,只能显示你的愚笨。”
方副官终于收了枪:“好好管好你的嘴!”
吴老六只是闷哼一声,杨砚卿对这个吴老六刮目相看,这人有忠肝义胆的底子,满腔的正义感,如果可以,这个人可以结交。
井大也打着哈哈说道:“言语误会而已,两位都不要生气嘛,对了咱们既然是伙盗,现在就把账理清楚吧?”
陈阿七点头:“也是时候了。”
井大便看着孔令铮,孔令铮说道:“这事不需要算我们的份,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杨砚卿也说道:“我们也不需要。”
陈阿七说道:“我请杨老板来,肯定不能占便宜,这样吧,报酬我日后再结,怎么样?杨老板满意这个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