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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上次你去澳洲,我正好去新西兰了,没见到你,回来听云朵一说,遗憾死了。我听说你是专为阿珠的事去的,虽然没见到你,还是很开心,到底是我的兄弟,这样做就对了。”
我咧了咧嘴。
“你和阿珠的事总算过去了,有惊无险,现在的结果是我想看到的。”海峰满意地说:“而且,我也听阿珠和我说了,你小子最近又混了个总裁助理兼办公室主任,行,不错,好好做吧。”
“我的那事不值一提。”我说:“怎么样?云朵还好吗?”
海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她很好……一切都很好。”
看海峰的神态,我把后面还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海峰似乎不想和我多说关于云朵的事情。
“秋桐也调整了工作,是吧?”海峰转移话题。
我点点头:“是的,集团三把手,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分管行政纪检人事等。”
“这么说,你这位党办主任也是归她分管了。”海峰说。
“是的,不错!”我说。
“呵呵,你们俩真有意思,怎么调整都还是她分管你……”海峰笑着说。
我隐约觉得海峰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但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我笑了下:“巧了,如果我年前不出事,是不会做现在的职务的……一切都是阴阳差错。”
“是巧合,或许也是必然!”
海峰这话又让我听了有些多心,但又觉得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
然后,我和海峰突然都沉默下来,似乎一时都找不到话说了。
我递给海峰一支烟,他抽了两口,看着窗外。
我也看着窗外,默默地吸烟。
一会儿,海峰说:“从年前到现在,似乎发生了很多大事……可是,想一想,其实都是些小事,只是我们把那些小事扩大化了,把本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其实,我们对一些事都可以不要过度在意的,但我们却似乎都没有做到。”
我琢磨着海峰这话的意思。
“其实不光是年前年后这些事,延伸想一想,我们常常为一些应当迅速忘掉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所干扰,而失去理智。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匆匆的几十个年头,然而我们却为纠缠无聊琐事而白白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光。”海峰又说。
我看着海峰,笑了下:“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是真心觉得海峰的话有道理。
有位老人的话耐人寻味:“一件事,想通了是天堂,想不通就是地狱。既然活着,就要活好”。
的确,在生活中,有些时候由于太小心眼,太在意身边的琐事而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在一些人那里,别人说的话,他们喜欢句句琢磨,对别人的过错更是加倍抱怨;对自己的得失,喜欢耿耿于怀,对周围的一切都易于敏感,而且总是曲解和夸张外来信息。
或许,这种人是在用一种狭隘、幼稚的认知方式,为自己营造着可怕的心灵监狱,这是十足的自寻烦恼。他们不仅使自己活的很累,而且也使周围的人活的很无奈,于是他们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痛苦的人生。
有些事是否能引来麻烦和烦恼,完全取决于我们如何看待和处理它。所谓事在人为,结果就大相径庭。所以通过改变人对于事物的认知方式和反应方式来避免烦恼和疾病,就需要学会不在意,换一种思维方式来面对眼前的一切。
第1845章 冬儿要把公司给海珠()
想起老黎和我说过:别总拿什么都当回事,别去钻牛角尖,别太要面子,小心眼;别把那些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别过于看重名与利的得失;别为一点小事而着急上火,大喊大叫,以至因小失大,后悔莫及。别那么多疑敏感,总是曲解别人的意思,别夸大事实,制造假想敌,也别像林黛玉那样见花落泪、听曲伤心、多愁善感,总是顾影自怜。要知道,人生有时真的需要一点傻气。
“其实我认为作为男人来说,不在意就是一种豁达、大度与宽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没有宽广的胸怀和气度,也是很容易流入琐屑于平庸的。而当你实现了豁达与宽容,自然会产生轻松与幽默,从而洋溢出一种性格的魅力。”海峰又说。
在我听来,海峰这话似乎是有所指,似乎还包含着对我的宽慰和提醒。
“你似乎想得很多。”
海峰扭头看着我:“你认为我想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
“呵呵……操,和我捉迷藏?”海峰笑着打了我一拳。
海峰笑得似乎有些干巴,我随着笑了下。
“狗屎,你说人生的许多平凡平淡和平庸,归根结底的原因在哪里?”海峰问我。
似乎,海峰又想转移话题。
我想了想:“归根结底一个字:怕!”
“为何这样说?”
“因为,怕得到的会失去,怕转身了就是永别,怕摔跤后再也起不来,在怕中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我说。
“嗯,是的,人生就是一条路,走一步有一步的景观。上帝不会眷顾谁,你有勇气放弃,才有机会得到。华丽的跌倒,胜过无谓的徘徊,哪怕败得彻底,就当赶上命运的另一盛宴。”海峰点点头。
不知不觉和海峰聊了半个多小时,海珠办公室的门还是紧紧关着,冬儿一直没有传来。
看来谈话还在继续。
海峰看了看手表:“不等了,我要先回家看下,然后就要抓紧感到会场了……今天的午餐会,我必须要参加,现在吃饭也他妈的是工作啊……”
“去吧!”
海峰准备走,刚要抬脚,又停住看着我:“你说,冬儿和海珠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笑了下:“你觉得会吗?”
“日,我问你呢!”海峰似乎有些不大放心的样子。
“没事的,你走好了,这里有我在呢……她们两个女人,能搞出什么名堂。”
“问你个事,如果海珠和冬儿闹起来,一个是你现在的老婆,还是你哥们的妹妹,另一个是对你死活不放过的初恋,在她们之间,你会帮谁?”海峰说。
“你猜!”
“操,猜个屁,我问你呢!”
“女人之间的事,我觉得男人最好还是不要掺合的好,而且,女人们也希望男人不要掺合的……你说呢?”我看着海峰,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海峰看着我,笑了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日你,你可以当外交家了……好了,走了。”
说完海峰就径自走了。
我独自站在会客室里的窗前,琢磨着刚才和海峰的谈话,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发呆……
半天,听到海珠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我忙出去。
冬儿正往外走,面带微笑。
看到我,冬儿停住脚步。
“你们……谈完了?”我说。
“是的,谈完了。”
我忍不住看了海珠办公室一眼,没看到她出来。
“不用担心,我们没吵也没闹,我说过今天不是和她来吵架的……不但没有吵闹,我们谈得还很顺利很融洽很愉快呢。”冬儿说。
“你……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这个你可以去问海珠……或许她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我要走了,海珠不出来送送我,你可以送送我不?这是最起码的礼貌,海珠不懂礼,你该懂吧?”
我没有说话。
冬儿笑了下:“小克,送送我吧。”
冬儿的口气里似乎带着几分请求,还有几分凄然。
我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然后冬儿往外走,我跟在后面,一直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有些孤单和消瘦的身影穿过马路,然后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冬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带着我的困惑和不解。
然后,我三步并做两步去了海珠的办公室,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眉头紧缩。
见我进来,海珠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冬儿走了!”
海珠木然点点头:“嗯……她走了。”
我坐到海珠对过,看着她:“你们……谈得还不错?”
“是的,还不错。”海珠又木然点了点头。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们……”海珠喃喃地说:“我们……谈的的确是正事……今天她来找我,的确不是闹事的,的确是来和我谈正事的……不但是正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正事……你想知道吗?你很想知道吗?”
“我……”我斟酌了下:“如果你觉得我可以知道,如果你认为我知道也无妨,那……我还是挺想知道的。”
海珠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看起来很勉强的笑,只笑了一下,然后说:“其实,这事是应该让你知道的,早晚你要知道的,你也有资格知道……其实,刚才冬儿让你回避,只是想让这件事进行地顺利一些,只是想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干扰。”
海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指如果有麻烦和干扰的话,会来自于我,冬儿让我回避,并不是想向我隐瞒此事,只是想进行地没有障碍。
如此说来,这事是我和冬儿以及海珠都有关系的。
“说吧,什么事?”我说。
海珠看了我一会儿,说:“你之前的公司,就是后来被段祥龙搞过去的公司,现在在冬儿手里,是不是?”
我的心猛跳了下,说:“是……”
“是段祥龙出事后冬儿收购过去的,是不是?”海珠又问。
“是!”
“之前跟着你干的那些员工,大部分又都回来了,是不是?”
“是……”
“现在是冬儿的表妹在管理那家公司,是不是?”
“嗯……”
“但公司的法人,是你,是不是?”
“嗯……”
“一开始冬儿是瞒着你搞的,但后来告诉了你,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此事,是不是?”
“是……”
海珠叹了口气:“果真如此……冬儿没有撒谎。”
我看着海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珠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问我:“为什么此事你一直瞒着我……”
我一时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着说不出理由。
“如果冬儿今天不找我主动提及此事,你是不是打算要一直对我隐瞒下去?”海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阿珠……我……虽然名义上我是这公司的法人,但……这公司是冬儿花钱收回来的,实质上不是我的,是冬儿的。”我说。
“应该说这公司虽然你什么都不管,但实质上,从法律上来说,还是你的,确凿无疑是你的!”海珠说。
“法律上是一回事,实质上又是一回事,这公司的的确确是冬儿的了!”我说。
“我们现在争论这个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了。”海珠说。
“为什么?”我说。
“因为很快,不管什么实质不实质,这公司都不会是冬儿的了,也不是你的了!”海珠说:“当然,说不是你的也有些不正确,因为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人我的公司我的一切其实都是你的。”
我有些糊涂:“阿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海珠长出了一口气:“这么说吧,冬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