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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嗯……”
四哥接着说:“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分析,那么,阿来去金三角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冲李顺去的,似乎他是要办别的事情……但他并不知道,他刚一离开星海,行踪就被我们发觉了……他一到昆明,就被李顺的人盯上了。”
我说:”嗯……”
四哥接着说:“沿着这个思路分析下下去,既然这猎鼠行动和伍德有关,既然阿来去金三角不是冲李顺去的,那么,伍德就一定和金三角有着某种我们目前不得而知的联系,这种联系到底是什么性质,不好说……而李顺这次之所以要采取猎鼠行动,似乎是他借助这次跟踪阿来探知了伍德和金三角的某种联系,他此次的行动就是针对这个来的。”
四哥的思维很慎密,我不由又点点头。
“当然,这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分析,事情到底怎么样,或许要等猎鼠行动结束才会知道!”四哥说。
“李顺既然让我密切关注这边伍德的一举一动,那么,或许,从这边也许能觉察到伍德的一些什么信息。”我说。
四哥说:“也许吧……不过,你要告诉他们四个,监视行动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伍德的人觉察,一旦被觉察,他们四个就暴露了,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而且,甚至,还会坏了李顺在金三角的猎鼠行动,会前功尽弃!”
我听四哥说的对,接着又摸起电话打给方爱国,特地又叮嘱了他几句。
当天下午,秋桐打电话告诉我,提交党委讨论的两个活动方案通过了,下一步就是准备实施的事情了。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此时,李顺的猎鼠心动牵动着我的心,我甚至对工作都有些不大上心了。
“我在办公室,你不在公司是吧?”秋桐说。
“嗯,我在外面的。”我说。
“你抽空来一趟吧,我把方案给你……”秋桐说。
“好,我这就去!”我说。
我接着回了公司,去了秋桐办公室。
秋桐把现场会的方案给了我。
“这个方案你负责落实,中韩文化交流会的这个时间比较宽裕,我负责落实,咱俩分分工!”秋桐说。
我点头答应着,接过方案。
“怎么看你心神不定的?”秋桐说。
我呵呵一笑:“没有啊,你过于敏感了吧。”
秋桐看着我,微微一笑,没有做声。
第二天上午在集团小会议室,孙东凯主持召开了集团相关部门负责人联席会,安排这两个活动的事宜,秋桐把活动方案分发给大家,就其中需要集团其他部门配合的事情做了解释说明,提了一些具体要求,孙东凯然后又做了一番指示,要求各相关部门要紧密配合好发行公司的活动,要服从秋桐的工作安排等等……
开完会,我接着回到公司,召集云朵和曹腾,就现场会的具体落实进行分工,曹腾具体会务相关的材料以及现场事宜包括参观路线参观点的落实和安排,云朵负责后勤和会务接待安排,需要集团其他部门配合的,他们直接去沟通协调。
虽然是省报协召开的现场会,我还真没当多大事,不就是个报业发行多元化经营嘛,不就是开开会讲讲话介绍介绍经验参观下现场的事嘛,小菜一碟。
当然,这样的会议是要搞纪念品的,这个按照分工,由曹丽的党办负责采购,采购完交给我们,我们负责发放,我基本不用操心。
一切都安排地有条不紊。
曹腾和云朵领受任务走后,我也不想在办公室多呆了,妈的,一想到有个窃听器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关注着我,心里就别扭。
我想去海边散散心,于是打车去了海边,到了老李曾经挥发寂寞和孤独的钓鱼台。
海边很安静,海风轻轻吹过,空气十分清新。
钓鱼台犹在,老李却不在,他正在高墙大远里艰难度日。
老李不在,这里却坐着一老一小——老黎和夏雨。
一老一小都安静地坐在那里,老黎手里还拿着一根钓鱼竿,他也要在这里钓鱼了。
夏雨坐在老黎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无边的大海,神情似乎有些怅惘……
我走过去,站在他们身边,没有说话。
他们都没有回头,但似乎都知道我过来了。
我于是坐在老黎另一侧,安静地看老黎钓鱼。
夏雨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站起来,走到我一侧坐下,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然后,大家继续不说话,老黎继续钓鱼,我和夏季都继续沉默地看着大海。
似乎,大家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一会儿,老黎收起鱼竿,说:“这边鱼不多,看来都被老李钓光了,我换个地方。”
说着,老黎拿起小马扎,往一边走了大约30米,安营扎寨,继续钓鱼。
我和夏雨坐在这里都没动。
我看看夏雨:“夏雨,怎么好像不大开心呢?”
“没有开心的事,怎么能开心起来呢?”夏雨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看着大海。
“生活的主流还是平淡,未必天天要有开心的事,其实,平淡就是幸福,平淡就是开心的。”我说。
“我不喜欢平淡!”夏雨说:“我要我的生活充满色彩。”
我无声地笑了下。
“一个人,很孤独,真的孤独,站在万人中央,听遍尘世喧嚣,却发现那些拥抱与己无关,那些声音也与己无关,沾了一些别人的热闹,更衬得自己形单影只。”夏雨郁郁地说。
“你可以不孤单的。”我说。
“我愿意让自己孤单……我自找的,我不后悔!”夏雨说。
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人为世俗所累,逃不过便安于天命。常常从梦里带着不知所谓的顿痛的遗憾醒来,不明白在感伤些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丢了忘了还是碎了。”
夏雨继续说:“我看见停歇着的天空,我听见没有节拍的风,我感觉身边的人匆匆,仿佛只有我心中还有梦,有没有唱不完的情歌,有没有不坠落的烟火……我和你似乎总是要擦肩而过,可是对你的深情还是那么多,即使,有一天,说再见不一定再遇见,说承诺不一定会实现。”
我继续叹息着。
夏雨转头看看我,看了一会儿,接着又转过头看着大海,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地说:“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只有你能让人回味,也只有你会让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
“时光也经常点点滴滴的斑驳我的记忆,就像一面透明的玻璃上有了越来越多的雾气,玻璃的一面是过去,另一面是未来,我站在过去望向未来,一切的一切隔着玻璃去看,似乎都很好,看不到希望。”
夏雨开始沉淀她的思维了,我有些感慨,人生总有许多巧合,两条平行线也可能会有交汇的一天,人生总有许多意外,握在手里面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或许,每一个不懂爱的人,都会遇到一个懂爱的人,然后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爱情。不懂爱的人慢慢懂了,懂爱的人却不敢再爱。
我不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因为我不知道天长地久是多久;我不相信永远因为我无法计算永远的时间有多长;但是我真的相信世间有真爱当两颗相爱的心连在了一起,爱会与天地共存与生命同老,爱会让两个人牵手到白头,不离不弃,幸福终老。
原来,这样的爱才是一辈子。只是,这样的爱似乎和我无关,只是,我只能将它当做一种奢望,只是,虽然我很想安慰夏雨却无法说出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夏雨看着我:”二爷……”
我看着夏雨,没有说话。
“哥……”夏雨又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第1320章 伤害已经产生()
我的心也颤抖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
“你给我一个承诺,我就会哭……你给我一段爱情,我就真的会站在这里舍不得走。”夏雨说。
我看着夏雨:“夏雨,对不起……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夏雨痴痴地看着我:“我不信你不能……你能的,只是你不愿意。”
我低下头,我知道我的话伤害了夏雨。我知道生命是一场披荆斩棘的前行,所以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伤,当伤害已经产生,似乎唯一能做的便是静候它弥合痊愈,似乎只要坚信伤痕累累的自己,一样可以幸福。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夏雨说:“你不知道,当一个人习惯了一份爱情,便不能轻易开始另一场爱情。当一个人要开始另一段新恋情的时候,旧的爱情习惯便成了羁绊,这羁绊很多时候是无法逾越的。”
我抬起头看着夏雨:“我觉得,其实是可以逾越的……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
“可惜,我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强大。”夏雨说:“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因为你,我认真过,改变过,悲伤过……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再为过去而挣扎不要再为思念而牵挂不要再卑微自己,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你若不惜我亦不爱……可是,我无法战胜自己内心的真实,我无法逾越自己,我做不到……做不到。”
夏雨的声音里充满了迷惘和悲凉。
我说:“夏雨,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
夏雨郁郁地说:“命运……命运……我知道我该信命……我知道人的宿命其实早就注定,我们无法去改变。就像某些人,前世早就注定今生,却也无法改变。与你相遇时,我就知道,我就预感,我们会经历一段不平凡的故事,只是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否能将这段故事演绎完整,中途增添了哪些人,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也无法知道……我是平凡的人,却在经历不平凡的故事,我是平凡的人,却在演绎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难道,这些真的只能是记忆?”
夏雨的声音充满了苦恼和挣扎。
我说:“夏雨,我们都是平凡的人,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尊重现实。”
夏雨又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说了一句:“只有梦境知道我渴望什么,也只有梦境任我贪婪的拥有。”
随后,夏雨的声音就哽咽了。
我不敢抬头看夏雨。
夏雨接着就转身走到路边,那里停着一辆奔驰,她直接开车就走,扔下我和老黎自己走了。
我看着夏雨离去,站起来,缓缓走到老黎身边,坐下。
“这里鱼多吗?”我问老黎。
“你把我闺女欺负走了?”老黎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反问了我一句。
“我……我没有欺负她……我们就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她就走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老黎目视着海面,沉声说:“小克,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女儿,她是你妹妹,你是她哥哥……我就只有一个女儿,你不许欺负她。”
“嗯……”我忙点头答应着。
“你们之间的事,我明白的,虽然我不说,但并不意味着我不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