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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反问海珠:“你觉得呢?”
海珠说:“我觉得最大的幸福,是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秋姐,你说是不是?”
秋桐努力笑了下,点点头。
分明看到,秋桐的笑很苦涩,甚至还有几分凄然。
夏季注视了片刻秋桐,接着看着海珠:“你理解的幸福我不否认,但我觉得,其实人生是多方面的,包含了痛苦、践行、宽容、彻悟、选择。”
“哦,怎么说?”海珠看着夏季。
夏季说:“我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想得到和怕失去;人生最大的践行,是管住嘴和迈开腿;人生最大的宽容,是没什么和算了吧;人生最大的彻悟,是怎么来和怎么去;人生最大的选择,是怎么活和怎么死……如此,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己身安和心亦宽。”
秋桐凝神思索着……
海珠也沉思了一会儿,接着点了点头:“嗯,可是,假如命运抛弃了你,你还会己身安和心亦宽吗?”
夏季说:“再贫瘠的土地,只要你精耕细作,它也不会一片荒芜;再低劣的人生,只要你勇于进击,它也不会一潭死水。我们热衷于艳羡别人的收获,却疏懒于挖掘他们付出的艰辛;我们善于哀叹自己的际遇,却不屑于理会曾经多少的荒废。水有源,树有根,失败总归有原因,所以,我要说,命运不会抛弃谁,就看你是否已经抛弃了自己。”
秋桐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夏季。
我虽然同意夏季的观点,但秋桐看夏季的赞赏目光却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自己不该不舒服的,但心里真实的感受却无法否认。
海珠沉思了一会儿,说:“听夏老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呵呵……哎——时候不早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哥,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海珠站起来。
海珠要拉我一起走,我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却也没办法。我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情愿的神色。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
海珠对夏季和秋桐说:“你们继续聊吧,难得夏老板今晚有空闲过来看秋姐,秋姐,你们好好聊会吧。”
海珠显然是要制造夏季和秋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秋桐神情有些尴尬,站起来说:“是啊,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夏季这时说:“哎——秋总,没事的,待会我送你回去……我们先送他们。”
夏季显然是很高兴海珠拉我一起走,他巴不得多和秋桐单独呆一会儿。
海珠也说:“秋姐,夏老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能赶人家走哦,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不送——”
说完,海珠拉着我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把门关上:“二位,再见!”
我心神不宁地跟随海珠下楼,走到她的车前。
海珠把车钥匙递给我:“哥,你来开车——”
我接过车钥匙,上车。
路上,海珠对我说:“你今天真不自觉!”
我说:“怎么了?”
海珠说:“人家夏季和秋桐好不容易有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坐在那里傻乎乎的当什么电灯泡?你怎么不早走啊?”
我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海珠说。
“我哪里会想到这些。”我闷声说了一句。
“没眼头的男人。”海珠嘟哝了一句:“还是我看的明白,及时拉你走了……傻子都能看出夏季对秋桐有意思。”
我心里一股酸味,接着说:“你不是从我们酒店那边来的吧?”
海珠嘻嘻一笑:“是啊,我刚才是找个借口而已,我今晚和曹丽一起吃饭的,吃完饭然后一起唱了会歌,我故意不在秋桐面前说和曹丽吃饭的事情的,免得她想多了。”
海珠似乎学会有心眼了。
我说:“你喝酒了?”
海珠说:“嗯,我们俩人喝了一瓶红酒,曹丽太热情,我不好意思不喝啊,这会儿头晕乎乎的呢。”
我说:“吃饭唱歌,一直就你们俩?”
海珠说:“是啊,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
海珠说:“你怀疑还有别的男人一起?”
我没说话。
“你吃醋了?”海珠说。
我还是不说话。
海珠突然笑起来:“我好喜欢看到你吃醋……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是,说明你爱我……”
我心里哭笑不得,又问海珠:“你们一起吃饭唱歌,都谈些什么了?”
海珠晃动着脑袋:“随便谈啊,谈女人的话题呗……不顾我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乎乎,具体谈了些什么还真记不得了,唱歌的时候喝了点饮料才慢慢恢复了清醒,不然,我还真不敢开车。”
听海珠这话,我不由心里有些担心,担心海珠会不小心说走什么事情被曹丽记在心里,我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秋桐。
我不知道我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
第1273章 找男人睡觉()
“哎——曹丽还真厉害,开的是宝马啊……”海珠又说:“一个上班族,竟然能买的起宝马,看来曹丽还真是不简单……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
我满不在乎地说:“官场的女人想发财还不容易,找有权有势男人睡觉就行了,伺候好了,升官发财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哦,你是说曹丽。”海珠说。
“废话!”我说。
“哦……曹丽竟然还会这一手啊……”海珠说:“这可不好,这一点上,她和秋桐可是没发比的。”
“这样的女人,你不要和她多大交道!”我说。
“怎么?你怕她把我带坏?”海珠说:“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和她交往,只是业务关系,我心里有数的。”
海珠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你能有个屁数!”我说。
“是,我没有屁数,你有,是吧,你厉害,行了吧?”海珠有些不高兴地说:“我既然要做业务,当然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曹丽是个女人,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发生?你一个劲儿极力阻挠我和曹丽多接触,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弄不好就是你心里有鬼。”
海珠这么一讲,我不敢多说了,不错,对于曹丽,我是心里有鬼,毕竟曹丽对我一直有那种想法,虽然我和曹丽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但毕竟她还是非礼过我好多次。
海珠继续说:“就算曹丽是你说的那种女人,但她和那些男人接触,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和她认识的男人交往……我和男人接触你吃醋我高兴,我和女人交往你不乐意我就难以理解了。”
我不做声了,只顾开车。
“说话——”海珠看着我。
“没话!”我说。
“我看是你心虚!”海珠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心虚个屁,我淡定着呢,你净胡扯淡——”我极力镇静地说着,心里不由真的有些发虚。
海珠不说话了,转头看着窗外。
我们都沉默起来……
我心里不由又想着还在秋桐办公室的夏季,这会儿,只有他们俩在,他们在谈些什么呢?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不由又酸溜溜的,心神不安起来。
我觉得自己心眼真小,竟然纠结这些事情。
我觉得自己很龌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明明自己有海珠,明明自己不能和秋桐在一起,却又不愿意她和夏季交往。很明显,夏季是个比我优秀地多的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比较,我都比不过夏季。我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不愿意让秋桐和夏季交往呢?
这样想着,心里又觉得有些自卑和窝囊。
在不安和纠结矛盾中回到了宿舍。
海珠一路上都是气鼓鼓的样子,一言不发,上床后,我刚熄了灯,她冒出一句话:“告诉你,你越是不让我和曹丽交往,我就越和她交往!”
我一听,呼地坐起来,又打开灯,看着海珠,低吼了一声:“阿珠,你怎么回事?怎么我的话你就听不进去?”
海珠毫不示弱地看着我:“你吼什么吼?深更半夜你叫什么?显出你能耐大是不是?”
我缓了缓语气:“那好,我不吼,我只问你,为什么我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
海珠也坐起来,瞪眼看着我:“该听我的听,不该听的,我就是不听!”
海珠喝了点酒,酒壮胆啊,她似乎来了和我吵架的劲头。
我看着海珠,一时无语了。
海珠接着说:“我看,你一定是心里有鬼,你说,你到底心里有什么鬼?”
“我——我心里木有鬼!”我说。
我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发虚。
“木有鬼?哼,这话你自己信不信?”海珠说。
“信!”我极力给自己壮胆,说。
“信你个空气!”海珠说。
“空气是什么?”我突然想缓和下气氛,半开玩笑地说:“空气是不是屁啊?”
海珠有些想笑,却又忍住,继续瞪眼看着我:“你少嬉皮笑脸的,我正经和你说呢。”
“好了,不闹了,我的好珠珠,来,哥抱抱。”我说着就伸手想搂海珠,想把这场吵闹平息。
我委实不想和海珠吵,我觉得心里很累,好希望能过平平静静的日子,不管心里到底幸福不幸福,只要平安无事就好了。
我此时真的没有什么更高的要求了,我认命。
“不让你抱——”海珠气愤愤地说着,推开我的手,又躺下,伸手啪——关了灯。
房间里一片黑暗。
海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坐在床头发呆。
一会儿,眼神适应了黑暗,我低下头,凑近海珠的脸。
海珠正睁大眼睛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虽然是黑夜里,我似乎依旧隐约能看到海珠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依旧能隐约看到她眼神里的猜疑和忧虑……
海珠接着转过身去,背对我。
我躺下,伸手去搂海珠,去摸她的小兔子。
我想缓和下当前的僵局,搞活气氛。
“我累了,别动我……”黑夜里传来海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冷淡。
我怏怏地缩回手,仰面躺在那里,看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发呆……
迷迷糊糊间,遇见佛。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无法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麽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我想过最简单的生活,如何做到?佛曰:简单是人生最珍贵的一种底色。做人须简单,不沉迷幻想,不茫然未来,走今天的路,过当下的生活;不慕繁华,不必雕琢,对人朴实,做事踏实;不要太吝啬,不要太固守,要懂得取舍,要学会付出;不负重心灵,不伪装精神,让脚步轻盈,让快乐常在;不贪功急进,不张扬自我,成功时低调,失败后洒脱……
一夜无话,我迷迷糊糊半夜未眠,一直在和佛交谈,不知道海珠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起床,海珠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似乎她昨晚真的喝多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