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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吧。”海珠说。
又聊了一会儿,海珠说累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再转悠转悠。
海珠在身上摸了两下:“宿舍的钥匙我忘记带了。”
我摸出身上的钥匙串给她,我宿舍和办公室的钥匙都在一起的。
然后,海珠就回去了。
海珠走后,我继续在酒店门前溜达,边看着酒店边琢磨着今后的经营思路和方向……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回头一看,老黎正背着手站在我身后。
我笑了:“老黎,你怎么来了?”
我这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西装革履的平头小伙子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的方向,其中一个我熟悉,经常跟着老黎的。
不用说,这是老黎的随身保镖。
我冲他们点点头,他们也冲我笑了下,笑得毕恭毕敬。
老黎这时说:“我来看看我儿子的酒店啊……儿啊,咱这卖卖是越做越大了,我看下一步,再开几家企业,就成集团了。”
我呵呵笑:“你很自豪是不是?”
老黎说:“我为我儿子骄傲呢,当然,也自豪!”
我说:“我带你去酒店里面参观参观。”
“好啊……我儿子是这里的吾皇万岁,我就是太上皇了。”老黎开心地笑着。
我带老黎进了酒店,那两个保镖也进来了,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摸起报纸随意看着。
我带老黎在酒店内部随意走动,老黎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不时问我酒店的一些基本情况。
“看了感觉怎么样?”我问老黎。
“很不错……一个蛮上档次的中等规模酒店……硬件可以和挂三的相媲美。”老黎说。
“现在是准三的框架和标准!”我说。
“嗯……”老黎点点头:“先开这样规模的酒店也好,积攒经验,摸索管理的方式,下一步,还可以搞更大规模的……对了,买完这酒店,手里还有钱没?酒店的流动资金够不够?”
我说:“没问题……酒店和旅行社的流动资金都有保障!”
“哦,不够的话和我说,我多了给不了你,起码还有好几万的私房钱。”老黎笑眯眯地说。
我乐了:“行,不够的话我找你!”
参观完酒店,去了张小天办公室,老黎和张小天打了个招呼,认识了下。
我告诉张小天老黎是夏季夏雨的父亲。张小天热情和老黎握手,随意聊了几句。
老黎然后就说不打扰张总工作,和我出来,我们坐在大堂里闲聊,那两个保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看着酒店内外。
我告诉了老黎云朵考上体制内人员的事,老黎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这女娃子很争气啊,他父母知道了会多么开心欣慰啊……不错,很好!改天有空我见见这孩子。”
我点点头,然后说:“其实,我当初跟着李顺干,和云朵张小天都有关系。”
“嗯……”老黎看着我。
我接着把我和张小天云朵的事情说了一遍,老黎听完,沉默了半天,接着说:“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犯错误总是难免的,但只要迷途知返,总也还来得及……云朵这孩子遇到张小天是她的不幸,但又有幸遇到了你,同样,张小天遇到白老三李顺是他命运里的劫,但也是因为有你,他的劫解开了……人生里的很多事,或许都是注定的,有些劫难是躲不过去的,经历了,也就好了……人生总是能拨云见日的。”
我这时不由想起了秦璐和我说的老李的事,说:“李顺父母的事,你说是不是也是无法躲过去的劫难呢?”
“是的!”老黎点点头。
我忧心忡忡地说:“听说老李的涉案金额很多,到了8位数,不知他的命能不能保住,要是保不住,小雪就没有爷爷了,李顺就没有父亲了。”
老黎说:“你很关心他们的处境和结果?”
我点点头:“是的,秋桐是个孤儿,从小到大一直得到李顺父母的助养,他们秋桐的恩人……其实,秋桐比我更关心他们的命运。”
老黎说:“你是为了秋桐才关心老李夫妇的?”
听了老黎的话,看着老黎犀利的目光,我的心不由一跳。
第1216章 作恶的代价()
随即我点点头:“也有这个成分。”
老黎又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小子,你希望老李夫妇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说:“我希望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主当不了家!”
老黎说:“你说说,起码我知道你的想法啊!”
我说:“你知道管什么用,你又无能为力!”
老黎说:“咱爷俩交流啊……随便聊聊啊,说说你的想法又何妨呢?”
我说:“就他们夫妇犯的事,至于官场,肯定是回不去了。”
老黎说:“那是肯定的!”
我说:“即使他们无罪释放我是不敢奢望的,能保住命,能少蹲几年监狱,能安享晚年就很好了……但是我看目前的情况,很难说啊,我从政法委内部人士听到的消息,他的数额很多啊,8位数啊,这些钱足够杀头的。”
老黎呵呵笑起来:“7位数也有杀头的,9位数也有活命的,这个是不好说的。”
我说:“是的,你说的对。”
老黎说:“其实,犯了罪的人受到国法的惩罚,那是必须的,这是自己作恶的代价!”
我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幸运点,能不要成为更高层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能活着,能早日在自由世界里活着……其实,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失去了地位和官职,从高高在上的人上人一步沦落到最底层的小人物,从心理和心态上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这对他们的打击其实等于判了精神上的死刑……蹲不蹲监狱都是其次的了……他们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
老黎沉思着看着我,一会儿说:“儿啊,你的心实在是太善良了……我对贪赃枉法的人一向都是很痛恨的,从来不会怜悯,可是,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的心里竟然也不由有些同情老李了……
“不错,老李其实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很多进去的高官,其实都是倒霉鬼,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看来,我似乎也该希望老李能从轻处理了。”
我说:“可惜,咱俩都是小屁民,只能希望而已,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黎呵呵笑了:“你是小屁民,老子不是,我是亿万富豪!”
我说:“你再有钱,没有权也白搭,遇上有权的,你的钱瞬间就能化为乌有……重庆不就是这样吗,那些亿万富豪再牛逼,遇到西南王,还不都是被借着打黑的名义剥夺了全部财产,说完蛋就完蛋。”
老黎点点头:“我儿言之有理……那我们就一起为你的黑老大父母为小雪的爷爷奶奶为秋桐的恩人祈祷吧……祈祷他们能有个好的结果。”
我说:“我们也只能祈祷了……别的事是无能无力的。”
老黎微笑了下,笑得有些诡异。
我看着老黎:“干嘛这么笑?”
老黎说:“我怎么笑了?”
我说:“怎么觉得你笑得有些诡异?”
老黎说:“老子喜欢这么笑,你管呢!”
我嘿嘿笑了下:“你还会怎么笑?”
老黎说:“我怎么笑都会!”
我说:“那你给我来个放荡的笑?”
老黎噗嗤笑出来,伸手打了我脑袋一下:“小子,敢和老子开这样的玩笑!”
我忍不住笑起来。
笑完,我对老黎说:“对了,告诉你,伍德带人正在这里吃饭的。”
“哦……来的这么快!”老黎说。
“是的,很快,出乎我意料的快!”我说。
“和你打照面了?”老黎说。
“是的!”我点点头,接着把遇到伍德的经过和老黎说了一遍。
老黎听完,点点头,沉思片刻,低头自言自语轻声说了一句话:“来者不善啊……”
我说:“你说什么?”
“我说来者不善!”老黎抬起头看着我。
“那我该如何应对?”我说。
“不知道!”老黎干脆地说。
“你——你就没有个主意或者建议?”我说。
“没有!”老黎的声音还是很干脆:“我又不知道他们要干嘛,我怎么给你建议!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我心里略微有些失望,说:“嗯……那我就自己看着办!”
“这就对了……你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要学会自己去处理,我老了,越来越没用了,脑子越来越糊涂了,甚至有时候,我主意都无法给你了。”老黎笑眯眯地说。
我看着老黎笑了:“我怎么看你越活越年轻了。”
老黎说:“或许是因为又添了个儿子的原因吧……来,儿子,叫爹!”
老黎开心而期待地看着我。
“老黎!”
“叫爹!”
“老黎!”
“你个不乖的儿子,不和你玩了,走了!”老黎佯作生气地站起来,照我脑门就是一下子。
我呲牙一笑。
然后,老黎乐呵呵地带着两个保镖走了。
第二天晚上,我找到四哥,和他说了昨晚遇见伍德的事,提到我半真半假和伍德说起在我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事。
四哥听了,说:“你想怎么办?”
我说:“有这么一种可能,如果这窃听器真的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那么,昨晚我和他说了那话,说不定他会心惊,会以为我意识到了……说不定,他会指使人把那窃听器撤除掉……所以,我想今晚用你那仪器测试下,看窃听器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那就证明这窃听器肯定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
四哥说:“如果还在呢?”
我说:“如果还在,也不能排除伍德的可能,或许他以为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发现窃听器,或许他即使是意识到我发现了但为了不暴露自己还会继续把窃听器放在那里……但不管哪种可能,我们去测一下是没有坏处的……说不定伍德就真的会让人把窃听器弄走了呢。”
四哥听了,点点头:“好!”
于是,四哥带了测试仪,我们一起去了我的办公室。
四哥进去测试,我站在门口抽烟,边观望着四周。
一会儿,四哥眉头紧锁出来了,关好我办公室的门,径自下楼。
我跟着四哥下楼,上了四哥的车。
四哥一言不发,开车直接出了院子,上了滨海大道。
“什么情况?”我问四哥。
“那个窃听器还在!”四哥边开车边说。
“哦……”我点点头,看来,目前还是无法证明到底是不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
“很奇怪。”四哥又说。
“奇怪什么?”我说。
“在你办公桌台灯的底座下,我又发现了一个窃听器。”四哥说。
“啊——我靠——”我愣了。
一个窃听器还没搞清出处,又来了一个。
我办公室有两个窃听器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吃香啊。
四哥说:“可以肯定,这是两拨不同的人安的……也就是说,如果设定第一个窃听器是王林安装的,那么,这第二个则是另外一个人安的……而这个人,当然也有你办公室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