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云飞说:“某次,英国军事演习,各国使节观阅。一位美国将军对发炮时先有一军士跨一步然后双手空空由上而下重重一拉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遂请教英国将军。这位将军吟道:历年来一直如此。显然他也不清楚典故,只好一齐去向一位老将军讨教。老将军回忆道:很久很久以前,炮是由马拖运,发炮时怕马惊吓乱窜,必须将马拉紧……结果是,早就改为汽车拖运了,这个动作却保留了下来。”
大家又轻笑起来。
关云飞讲完这个故事,看着大家:“这两个故事你们得到什么启示?”
大家都做沉思状,不语。
关云飞看着季书记:“季书记,你来说说吧。”
季书记说:“关部长讲的这两个故事,显然是要告诉我们一个浅显的道理,那就是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会有些问题不能解决,但有时候不是不能解决,只是自己不想解决,不愿意去尝试,不肯开口又不肯动手,于是,久而久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失去了改善进步的契机。”
关云飞笑着点头:“理解地很对,不错,是这样,人生其实有很多契机,很多改善自己的契机,但有的人明知错了也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愿意回头,就是不愿意改变自己,那么,这样的人最后的结局,我想就会和这鱼一样,咔嚓,鱼头落地——”边说,关云飞的右手臂边做了一个砍刀的动作。
随着关云飞的动作,孙东凯的眼皮猛地一跳。
“孙书记,东凯部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关云飞笑呵呵地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笑着点头:“对,对,关部长说的很对!的确是这样的!”
“听说鱼头被剁掉了身子还能扑腾的,是吧?”曹丽说了一句。
孙东凯狠狠瞪了曹丽一眼,显然,曹丽这话说的极其愚蠢,谁都感觉出来了。
关云飞微微一愣,接着说:“对,是,不错,是还能扑腾几下子……曹丽,你是不是很喜欢看被剁了头的鱼扑腾啊?”
曹丽说:“没什么兴趣,再扑腾也是要死的,有什么好看的,干脆下锅煎了算了。”
孙东凯又狠狠瞪了曹丽一眼,可惜曹丽看不到,她这会儿正两眼妩媚地看着关云飞。
曹丽是很讲政治的,她知道这个场合谁是老大。
关云飞侧眼看了下孙东凯,无声地笑了下,看着曹丽,又有些可怜她的眼神。
曹丽显然是看不出关云飞这眼神的,她就没有看出的意识。
酒足饭饱,大家散去,我急匆匆赶回到宿舍,海珠果然回来了。
海珠正坐在沙发上在茶几上摆弄笔记本电脑,似乎在搞一个方案。看我进门,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接着又继续摆弄电脑。
我坐过去,凑到她跟前:“我回来了。”
边说,我边看了一眼电脑,果然是一个旅游方案。
海珠接着关了电脑,看着我,没好气地说:“我就奇怪了,你干嘛干什么都要和秋桐在一起,每次还都理由充足,连吃顿饭都要要有她……你是不是没有她就不能工作不能活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语。
海珠又说:“我警告你,整天和一个在逃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搞在一起,最终你会后悔的,你会吃大亏的!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别占小便宜吃大亏!就李顺那样的人渣,他要是怀疑到你什么,有你好看的。”
我怔怔地看着海珠,继续不语。
海珠有些烦躁地站起来:“越想越烦!不说了,睡觉!”
海珠说完,直接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楞,心里一阵苦苦的滋味。
难道,这就是今晚酒场的滋味?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要到五一了。
一想到五一我要和海珠一起回宁州定亲,不知怎么,我的心里突然莫名感到一阵恐惧。
这种恐惧让我很不安,又很自责,我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
虽然很不安很自责,我却无法阻止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我不知道此次定亲能否顺利,不知道这个五一假期能否安宁。
海珠已经提前订好了回去的机票,我她还有海峰和云朵的。
也就是说,云朵要和我们一起去宁州。
无疑,这是海峰的意思,没有海峰的同意海珠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是听说海珠买了云朵的机票后才知道云朵要和我们一起回去的。海峰什么时候告诉海珠云朵要和我们一起回去的事,我事先一点不知。
这让我心里稍微有些不大自在,虽然我对云朵和我一起回去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甚至还很开心,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大舒服,似乎自己成了外人,似乎被隐瞒了什么。
不过,这种感觉在我心里投下的细微阴影很快就被我拂去。
最近这些日子,我觉得很累,心累。
上午,我到海边独自去散步。
走在海边,走在沙滩上。
周围的景物是那么熟悉,这片海滩就是我曾经浴血救秋桐的地方,不远处的海边松林也是我曾经多次出入过的。
春天的脚步正在到来,周围的一切都在显出勃勃的生机。
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烟波浩渺的大海。哪是天空?哪是大海?目光所及,海天相连,帆影点点,天也蒙蒙,海也蒙蒙,全都笼罩在烟雨蒙蒙之中。
海风拂面而来,湿湿的,柔柔的,夹带着大海的味道。我穿过海面,从沙滩走过。旖旎春光里的大海,水变绿了,浪也变绿了,与大海有关的一切都变绿了。
大海,成了春天的大海。
我边随意走着,边深呼吸一口气,边看着四周。
第1189章 睡美人()
春天的大海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迷人,像刚刚酣睡醒来的美人,慵懒中涌动出一种恬淡的心境,慢悠悠地扭动着美丽的身段,时不时向海岸轻轻吹弹出一两朵洁白的浪花。浪花很细,很矮,也很娇嫩,它们只是在海岸中轻舞三两分钟,便悄悄谢幕,让大海回归到平静中去。
此时的大海,没有夏天的喧闹,没有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惊涛骇浪,没有乌云密布惊雷闪电在海面的炸响,只是静静地享受着春天馈赠的一切,而在享受的同时,又在孕育更多的生命,播种更多的希望。
春天的大海,远离秋天的深邃和蔚蓝,少了朝阳与晚霞映红大海时的壮观,也少了渔人驾着木帆船在海面上忙碌的身影,更少了月落乌啼涛声依旧的渔歌唱晚,只是静静地倾听过往的鸟鸣,并静静地为春华秋实谱写颂歌。
此时的大海,与冬天的安稳和凝重无缘,与猎猎彻骨的海风无缘,与白皑皑的雪花无缘,它只是静静地把冬天的安稳和凝重,用静美的姿势,演变成春天百花争妍、风调雨顺的好年景。
我停住,静静地看着北方这片海,看着附近的渔村,北方春天的大海,是蕴含生命律动的大海。一艘艘闲逸的渔船,停泊在浅浅的海湾里,只等大海惊涛拍岸的到来,便扬帆远航。
透过海面,我似乎看见绿色的海水透明起来,海底里五彩缤纷,大小不一的鱼成群结队地在礁石中游来游去,悠然自乐。萦绕的水草,伸出修长而青翠的手臂,盘桓在一些美丽的礁石之上,随着大海的律动伸展着,摇曳着。
春雨突然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像柳絮,像雪花,纷纷扬扬,一路轻歌曼舞地跳落到春天的大海里。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春雨在大海的怀抱里欢唱。几只海鸥,舞动着轻盈的羽翼,驾着和煦的春风,把绵绵春雨的丝丝缕缕一一剪断,翱翔在平静的海面上。
春雨停了,阳光普照,我继续漫步,前方的的海滩上,一艘木船的残骸隐现在沙滩上。船的大部分被埋在洁白的沙里,而船头和船的轮廓依稀可辨。木船虽被沙吞噬了,可灵魂还在,船头依然面朝春天的大海。
距木船不远的地方,是一截厚实的砖墙。砖墙的底部长满绿色的青苔,还沾满了重重叠叠的小贝壳。原来这是一个废弃的旧码头,码头很窄,挺立在大海里的一段坍塌了。散落在海水里的砖石,在春天的大海面前缄默着,写满沧桑,写满厚重的历史。
在这北方的春天的大海面前,似乎,我已无需走进她的怀抱,无需用洁净的海水来冲刷心灵上的疲倦,似乎,我的心胸已经开阔了起来。春天的大海在我的心田里播下了无数希望的种子。似乎,我会像春天的大海一样,静静地等待美好的到来。
我坐在沙滩上,凝视着远处的海面,想着这几年来的经历,想着我经历过的生活,想着我生命里经历过的女人们,想着我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人生,心里不由起起落落……
人生总是要前进的,生活总是要经历的,生命总是要有梦想的。
浮生若梦说过,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劳而获的就是贫穷,唯一可以无中生有的是梦想。没有哪件事,不动手就可以实现。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你愿意走,总会有路;看不到美好,是因为你没有坚持走下去。人生贵在行动,迟疑不决时,不妨先迈出小小一步。前进不必遗憾,若是美好,叫做精彩;若是糟糕,叫做经历……
经历,经历……
每当想起她说过的一些话,心里总是充满一种莫名的情怀,这种情怀涌动在我躁动不安的生命里。
而此刻,这种情怀在我心里的出现,让我又增加了几分疲倦和疲惫,我的心真的觉得好累,因为心累,所以才会觉得生命生活很累。
我好累,我真的很累。
我长叹一声,仰面躺在沙滩上,脑袋枕着双手,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老黎。
我坐起来,看着他:“你跑这里来干嘛?”
“来找我儿子玩!”老黎若无其事地坐在我身边。
“你有了个儿子很得瑟是不是?”我说。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老黎看着我。
我说:“你找我玩什么?”
老黎说:“玩什么都行!只要开心即可!”
我说:“我这会儿很烦,想自己坐一会儿,你自己玩去吧!”
老黎说:“我不!”
我说:“你怎么不听话?”
老黎说:“我就不听话!”
我忍不住笑,老黎也笑。
我叹了口气:“老黎——”
“叫爹!”
“老黎——”
“叫爹——”
“老黎——”
“你个不听话的儿子!”老黎打了我脑袋一下,我又嘿嘿笑起来。
“儿子,刚才叹气干嘛?”老黎说。
“唉……”我又长叹一声:“老黎,我觉得人活着真累啊……看你整天无忧无虑有滋有味的,我真羡慕你……我怎么就觉得好累呢。”
“你是身累还是心累?”老黎说。
“心累——”我说。
老黎说:“想不累有个办法!”
我说:“什么办法?”
老黎伸手一指大海:“你去跳海吧……往海里走上1000米,很快你就不累了,永远也不累了。”
我说:“我还不想死,我死了,你就没这个干儿子了。”
老黎说:“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