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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心里一定有些不舒服,他想探一探本宫的虚实,仅此而已。”
零落听到简怀箴这么说后,便对她说道:“皇长公主,是也好,否也好,反正昨天晚上那刺客没有刺杀成功,想必他回去之后,也会对景王如实禀告的,那么这也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如果景王这样还要怀疑皇长公主的话,那就证明他是一个生xìng多疑的人,皇长公主不管做什么,他也会怀疑的,您就是去见他,那也没有用啊。”
简怀箴想了想,便对她说道:“好,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兴师动众了,只不过嘛,我想景王要见本宫,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去对景王派来的人说,景王现在身子也已经好了吧,如果他要见本宫的话,就来万安宫里吧,本宫也想与他共叙祖孙之乐。”
零落听到简怀箴这么说后,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一些,虽然说简怀箴仍旧是要见朱见辰,也仍旧是要伤神,可是让他来万安宫中相见,总好过简怀箴去他那里那般的兴师动众。
零落便出去对那小太监说了,那小太监便匆匆忙忙的回去,禀告了朱见辰。
朱见辰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说道:“让本王去见皇长公主,和让皇长公主来见本王,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的。”于是他便匆匆忙忙的来到万安宫中,去见简怀箴。
见到简怀箴后,他便行了一礼,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孙儿的病情已经大好了,所以特意想告之皇长公主一声。”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病情好了,那便好。”
朱见辰打量着简怀箴,见到她谈笑风声,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病容,显然不像是中了毒,可是他又有些不死心,便故意同简怀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聊了很久。
简怀箴知道他有试探之意,所以也就故意没有让他离开,反而还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同他谈了一会。
景王见实在没有什么破绽,便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今天孙儿见到您太jī动了,所以一时高兴,竟然同您谈了这么久。孙儿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告辞。”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跪安吧。只不过嘛,本宫平日里最希望的就是可以经常见到你们这些子孙辈们,偏生皇上又不经常来见本宫,那么本宫能够见到你也是极好的。”
“谢谢皇长公主,既然如此的话,我以后每天都来探望皇长公主,可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简怀箴,目光之中颇有怀疑的意思。
二十五,奴婢忠
简怀箴看到他的目光,心中一动,便点头说道:“那自然是极好的,难得景王如此有心了。如今皇上特意恩准你在后宫之中居住,你又肯来,可巧离着本宫近,平时本宫也很少同你相见。而今,你常来见见本宫,给本宫讲一讲佛学禅道也好。”
“既然如此,那孙儿就多谢皇长公主厚爱了,明日再来向皇长公主请安。”说完之后,他便跪下离去。
零落等到景王走了,这才着急的走到简怀箴的面前,急得又是跺脚,又是生气,说道:“皇长公主啊,皇长公主,您怎么可以让他随时随地的来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您哪有这么多jīng力去应付他啊?”
简怀箴神sè凝重,说道:“景王心思缜密,事到如今,恐怕他都不相信本宫的身子没事,若是本宫躲起来不见人的话,倒像是本宫心里有什么似的,这对本宫而言,绝对不是一桩好事。他若是怀疑了本宫,要是再查出本宫的确身中剧毒,那么他一定会处心积虑的对付皇上,本宫绝对不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便只好由着他了。”
“皇长公主,您一生总是殚jīng竭虑,可什么时候才能够为自己着想一下啊?”零落越说越生气。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本宫自有分寸。”
零落只好扶着简怀箴去内堂休息,果然到了第二天,景王又如约来了,而且他又在简怀箴处待了很久才走,第三天他又如常来向简怀箴请安,一连过了六七日,景王同万安宫来往甚密的消息,很快就在皇宫中散播开来了。
当然在散播这个消息的时候,景王自己也出了很多的功力,这件事情很快就在皇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
有很多人说,原本就是简怀箴不喜欢朱见深做皇帝,而朱见深之前又做了很多的错事,所以简怀箴才同景王来往甚密,无非就是想废掉朱见深,立景王为新皇帝。
而也有人说,简怀箴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景王,景王还在南三所的时候,简怀箴就曾经去探过他很多次。
也有人说,简怀箴因为不满朱见深宠爱万贞儿,所以才会这么做,总之,各种各样的版本层出不穷,而这些版本也很快的传入了朱见深的耳中。
朱见深听到这些版本之后,心中也算是半信半疑,他想起上次自己请求简怀箴来救自己,但是简怀箴却没有答应的事情,就越发的觉得事情的确如此了,他心中又惊又惧,又急又怕。
最让他不能够忍受的是,自己刚刚才信任了景王,景王却又跟简怀箴勾结起来,而简怀箴表面上说是为了自己好,实际上却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力,总之,这一切都让他措手不及。
他正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景王却主动来见他了。
古冷意来报,说是景王要求见他的时候,朱见深觉得很奇怪,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正好,朕也想见见景王,你让景王进来吧。”
“是。”古冷意答应着,便出去对景王说道:“皇上请王爷晋见。”
于是景王便匆匆忙忙的走进去,见到朱见深后,他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这倒让朱见深觉得有些奇怪。
朱见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看了他两眼,犹豫了很久,才说道:“景王,你今日里来见朕,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何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启禀皇上,臣弟今天来见皇上,的确是有很多话想告诉皇上。可是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知该从何说起,那你就一桩一件的跟朕说起,正好朕最近也想找你。”
听到朱见深这么说,景王心中自然也明白朱见深为什么想要找他,所以他便笑了笑,对朱见深说道:“是。”
“好了,你先起来。”
景王跪在地上,对朱见深说道:“其实最近宫中流传着一些流言,说是皇长公主同臣弟过往甚密,臣弟今天来见皇上,是想同皇上说一说这件事情。”
“哦?你来同朕说这件事情?”朱见深倒是觉得很奇怪,没想到朱见辰主动来同他说这件事情,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他便亲自上前去,把朱见辰扶起来,对他说道:“景王,你先坐下,你跟朕慢慢说。”
“不知皇帝可相信臣弟?”朱见辰忽然问道。
朱见深听他说完之后,倒是微微一愣,尴尬的说道:“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有什么话跟朕说说就是。”
“难得皇上相信臣弟,也不枉费臣弟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在皇上遇到危险的时候,臣弟愿意第一时间冲出来,慷慨为君枉死。皇上也了解臣弟,臣弟的xìng格乃是方外之人,对于这皇宫中的一切根本就不感兴趣。臣弟之所以肯如此同皇上说话,无非是因为皇上是臣弟的兄弟而已,在臣弟的心目中,兄弟两个字重如千斤。”
听到他这么说,朱见深想起之前他的确是为了自己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心里也很是感动,便对他说道:“你所说的话,朕全都相信。好了,你今天有什么跟朕说的,尽管说来就是了。”
朱见辰便一字一顿的对皇帝说道:“皇上,其实臣弟今天是想同皇上说一说,皇长公主为什么屡次三番召见臣弟的事情。”
“那是为什么?”朱见深急切的问道。
朱见辰看到他的反应之后,就知道皇上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了,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臣弟也不知道皇长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皇长公主竟然一心一意的非要让臣弟当皇帝,可是臣弟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啊,便是让臣弟当,臣弟也当不来。”
“你说什么?皇长公主让你当皇帝?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情?”朱见深听到他这么说后,顿时愣住了。
“皇上,臣弟又怎么会敢跟皇上胡说八道呢?如果皇上您不相信,现在就去问皇长公主对质,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嘛,若是臣弟敢胡说八道,岂不是自寻死路吗?臣弟是因为对皇上忠心耿耿,而自己实在又是方外之人,对于为皇为帝,荣华富贵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才特意来通知皇上。”
朱见深听他说完之后,半信半疑,可是朱见深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去问简怀箴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该怎么办才好?他绝对不能够冒这个险。
他听到朱见辰说完之后,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皇长公主为什么要让你做皇帝?”
“这,臣弟如何知晓?只不过近日里皇长公主屡次三番的把臣弟传去,还给了臣弟一封密函,让臣弟以后拿这封密函做皇帝。{。首。发}皇长公主还告诉臣弟说,她手里有一条金yù鞭,可以上打昏君,下打罪臣,她可以随随便便的找出皇上的不足来责打皇上。而另一方面,她手里还有一道先帝的秘密圣旨,先帝在圣旨上曾经跟她提起过,如果皇上做错了事情,她就可以把皇上给废掉。所以她同我说,皇上最近做错了很多事情,似乎是曾经对付过一个叫做烛影摇红的江湖组织,那组织是她一手培植起来的。而皇上似乎又曾经错杀了很多人,似乎是连于谦的儿子于冕,还有很多贤臣都是被皇上bī死的。皇长公主已经为此事不满,其实臣弟……”说到这里之后,他便打住不说。
朱见深见到他yù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说一样,便望着他,想了想,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同朕说就是了。不错,皇长公主所言皆是事实,朕以前的确是做过这么多错事。”
“其实臣弟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道能改,善莫大焉。皇上虽然是皇上,可到底也是凡人,是凡人就会犯错,犯了错,只要能够改掉了,那不照样是美事一桩吗?就拿太祖和成祖皇帝来说,太祖、成祖皇帝又何尝没有犯过错呢?可是太祖皇帝为了自己的天下,曾经诛杀了少大臣,而成祖皇帝即位后,为了稳固自己的江山,也曾经杀了不少人。这些事情也未必是皇上愿意做的,可作为一个国家的主人,有时候必须要这么做,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皇上自己愿意想这么做的,就算是犯了错误,只要改过就好了,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他说这一切的时候,言词凿凿,态度殷切,显然是说得诚恳。
在朱见深听来,他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朱见深听他说完之后,点头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朕难道不后悔吗?其实做了这些事情之后,朕也已经后悔了。”
“皇上既然已经后悔,皇长公主又何必咄咄bī人呢?毕竟再怎么说,皇上也是皇长公主的亲孙子,难道皇长公主还为了外人的事情,来做出这么多令皇上为难的事情吗?”
“对啊,这些事情都知道,皇长公主竟然不知道,真是可笑啊,可笑。”他说到这里,脸上lù出了一丝悲愤的神sè。
朱见深开头的时候,对朱见辰的信任之意只有一两分,毕竟有谁不想做皇帝呢?朱见辰竟然是个例外,他当然有些拿不准,可是听朱见辰谈完之后,他大有知遇之感,觉得两人简直是相见恨晚。
朱见辰的每一句话都谈到他的心里去了,作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