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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见简怀箴说得诚恳,而且不似之前自己bī死李贤时候对自己那般的不好,所以他干脆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他说:“好吧,朕承认这件事情是朕考虑得不对,朕怕皇长公主会利用先皇的遗诏bī朕退位,所以朕就想把祸水东引,甚至到皇长公主要是要朕退位的话,那么一定就会让景王朱见辰当皇帝,皇家血脉也只有朕和朱见辰了,所以朕便派人去打听南内的消息。”
简怀箴听着朱见深一字一句的说下去,她看出朱见深说的,都不像作伪,所以也并没有打断他。
朱见深沉yín了半天,又继续说道:“也是朕不好,是朕动了歪心思,朕很怕朱见辰可以当皇帝,所以朕就派人把两具骸骨埋到了南内,这件事情是朕派古冷意去做的,古冷意派了两个小太监去做,之前的时候,古冷意回报说,那两具骸骨已经埋在南内了,所以朕今天才会大肆去搜宫,希望可以从南内把那两具骸骨搜出来。”
简怀箴望着朱见深,半信半疑,她不知道朱见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朱见深十分诚恳望着简怀箴:“皇长公主,这些事情朕都跟你说出来了,朕说的绝对不是假话,如果是假话的话,朕又怎么敢跟您把这些都给说出来呢?只不过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时候,古冷意信誓旦旦的跟朕说,的确是在南内埋了骸骨,但是当朕来到南内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朕想起来就觉得心中有恨。”
简怀箴听朱见深说完之后,心中不禁有怒火升腾,她觉得朱见深实在是太过分了,且不说景王朱见辰有没有真的在南内埋骨,有没有真的bī死小太监,朱见深这么做就是不对的。
他和朱见辰两个人,原本是兄弟,但是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还要诬陷朱见辰,这让简怀箴心里怎么不生气呢?
简怀箴想了想,她看了朱见深一眼说:“皇上,今天景王到底有没有做出这种事来,本宫姑且不论了,但是你身为九五之尊,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确是很让本宫失望,本宫至于先帝遗诏的事情,本宫暂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本宫希望你能够为今天你做错的事情反思,好了,本宫什么也不了说,你且回乾清宫去闭mén思过吧。
说完之后,简怀箴便站了起来,愤然的回到了万安宫中,回到万安宫中之后,她的脑海始终浮现着朱见辰那一抹怪异的笑容,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以至于想得茶饭不思。
她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废掉朱见深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样,朱见深已经当皇帝当了这么久了,而且他在任这几年,虽然说也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是总算也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让简怀箴冒冒然然的废掉他的皇帝之位,简怀箴总是觉得有些于心何忍。
但是她没想到今天朱见深连这么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怕自己把皇位传给朱见辰,竟然去陷害朱见辰,这件事情说出去之后,怎么像一个皇帝的所做作为呢?
零落端了一杯参茶走了进来,来到了简怀箴的面前,她微微一笑,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这几日里你都是眉头深锁,你这样下去会很容易变老的,你看你头上都生出华发了。”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生在这皇宫之中,终日里为这宫廷之中的事情cào心,就是想要清静也是不能够的啊,本宫又何尝不想能够享一下儿孙福呢?但是这后宫之中始终半分安稳也没有。说到这里,她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零落望着简怀箴,对简怀箴说道:“好了,皇长公主,你就不必为今天皇上的所作所为生气了,皇上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以前并不这样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子,他真是不懂事。”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说,也十分赞同说道:“是啊,皇上今天竟然连诬陷别人的事情都做了出来,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皇上。”
“皇长公主,既然您也觉得皇上不是一个好皇上,那么您还犹豫什么呢?先帝的遗诏上说明,如果是您觉得皇上他做得不对的话,您可以把他给废除,然后重新扶持新的皇帝登基,这是先皇遗诏上说明的,皇长公主您完全可以这么做。”
简怀箴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零落不禁有些奇怪。
她诧异的说道:“皇长公主,难道事到如今,您还要对皇上进行姑息吗?之前的时候,皇上害死了那山寨中的一千多条人命,他们各个都是人命啊,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被皇上这么轻易的给害死了,难道您不觉得皇上这么做,实在是不够妥当们?”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说,知道零落这些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零落跟了她这么久,零落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知道零落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但是她现在脑海中只要一浮现出景王朱见辰那一抹怪异的笑容,她就觉得寝食难安。
所以她摇了摇头,对她说道:“零落,本宫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要废除皇上的皇位,可是本宫却始终很难找到一个比皇上更适合担当这九五之尊的人选。”
“那倒不一定啊。”零落摆摆手表示不赞同:“皇长公主,您想啊,您难道不觉得景王朱见辰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吗?这景王他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待在南内,他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而且熟读经书和佛经,又懂得伦理有序的道理,他实在是可以做到一个好皇上啊,他为人很仁慈,如果登上皇位,一定会对天下百姓仁慈的。”
简怀箴不置可否,零落不禁觉得很奇怪,她低下头问简怀箴道:“皇长公主,难道您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
简怀箴沉yín半晌,才缓缓的说道:“不错,本宫的确心中还有一些顾虑。”
“哦,到底是什么顾虑?皇长公主您可以说给奴婢听一听,虽然说奴婢不一定能够给皇长公主什么好的建议,但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皇长公主分忧解难。”
简怀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本宫就说给你听,事情是这样的,之前的时候,在本宫的心中,本宫一直觉得景王朱见辰是一个很淡薄名利,很为天下百姓着想,而且与世无争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皇上要搜宫的时候,景王的表现让本宫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当时零落也在场啊,零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景王还是那么磊落坦dàng,反而是皇上在景王的面前被景王比下去了。”零落不以为然。
简怀箴她思考了良久,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零落,你看事情只是看到了表面,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当本宫一回头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景王的脸上lù出了一丝很怪异的笑容,那笑容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在景王的脸上lù出过,那笑容之中既有扬扬得意,又参杂了很多别的成分,同景王以前的为人大为不同,所以本宫一想起那个笑容,就觉得心神不宁。”
零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皇长公主,奴婢想您是多虑的吧,只不过是一个笑容而已,怎么可能引申出这么多事呢?景王是怎么样的人,我们也是日久见马力,路遥知人心,所以才能够知道的呀,并不是只是看一个笑容,就可以判定人是怎么样一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对景王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零落一口气说下来,就像是筛豆子一般,让简怀箴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她淡淡的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本宫只要是一想起那个笑容,本宫就觉得很奇怪,不管怎么样,那个笑容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坦dàng磊落的君子的身上的,在本宫的心目中,景王一直都是一个坦dàng磊落的君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lù出那么一抹笑容。虽然说那笑容转瞬即逝,但是给本宫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简怀箴慢慢的把她所看到的事情分析给零落听,但是零落始终不觉得事情是这样的,她摇了摇头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是不是您这些天因为李贤李大人的死,所以没有休息好,而以至于心神恍惚,看到景王在笑,结果就看错了他的笑容之中包含的含义。
简怀箴听零落的话之后,她整个身子微微一颤,过了良久才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管怎么样吧,本宫也觉得本宫有的时候看事情并不看那么准,以至于会误会别人。本宫也不希望就这么误会了景王朱见辰,在本宫的心中,景王朱见辰一向都是一个十分听话的孩子,要是他变得十分重视功名利禄的话,那么他跟眼前的皇上又有什么区别,皇上为了得偿自己的所愿,竟然做出各种各样的事,如果景王是跟皇上一样的人的话,那么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啊。”
零落说完之后,便睁着双眼看着简怀箴,而简怀箴也望着零落,两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简怀箴到现在更加分不出事情到底是真是幻,到底是她当时真的看到了景王lù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还是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离得有点远,而且当时又在斥责朱见深,所以没有仔细瞧,没有瞧清楚,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她问零落,她说:“零落,你觉得本宫应该怎么做好呢?你待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了,本宫相信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你说的话本宫会考虑的。”
零落她垂下头去想了很久,对简怀箴笑了笑,温婉的说道:“皇长公主,这后宫之中的事零落也不清楚,零落就是不忍心看到皇长公主整日愁眉深锁,为这朝廷的事情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零落就是希望皇长公主能够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至于景王和皇上两个人怎么样的人,奴婢到现在为止也不方便发表评论,只不过奴婢觉得皇长公主您的顾虑还是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要轻易的让江山易主,否则的话,一定会引起天下百姓的sāoluàn。”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番话之后,觉得零落真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她所说的话都很有道理的,也都说到了简怀箴的心坎里。
简怀箴便对她温婉的一笑说道:“你放心吧,本宫一定会听你的话的,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本宫也不会考虑废掉皇上,不管怎么样,皇上也为江山社稷立了下功劳,而至于景王嘛,本宫也一定会好好的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景王真的在做什么不法的勾当,还是是本宫看错了,如果让本宫选的话,本宫宁愿是本宫看错了,也不希望景王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也沉浸在宫廷中的斗争之中去。”
二五五,保江山
简怀箴说的时候,目光中带着几分叹息,显然是在那里十分的感慨,零落也望着简怀箴,两个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知道这宫廷实际上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手机小说)***
且不说简怀箴和零落两个人在这里商量了半天,都没有商量出事情到底是应该怎么处理才好,但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能够轻易废掉朱见深,那皇位不管怎么样,朱见深当皇帝也当久了,而且他跟简怀箴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十分的深厚,虽然说朱见深接二连三的做错了这么多事情,但是简怀箴仍旧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所以两个人jiāo谈过后,简怀箴的心中更加的沉澈如水,而且她还特意派了人去打听景王的消息。
而这个时候,最慌张的人不是旁人,却正是皇上朱见深,朱见深回到乾清宫中之后,想起简怀箴在路上跟她说的话,越想心里就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