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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便打算往外走。
“皇上,您要去见谁?”
“朕想去见钱太后,钱太后和皇长公主素来感情jiāo好。倘若钱太后肯在皇长公主面前为朕求情的话,也许皇长公主可以放过我。”
古冷意心里很不以为然。
钱太后的确是和简怀箴的感情jiāo好,但是一方面来说钱太后是一个十分识大体又明理的皇后,李贤的死想必她也知道了,而她肯定也对朱见深产生了非常不满意的情绪。
因为李贤是先朝的忠臣,钱太后对先帝又是一心一意的。
而另一方面来说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朱见深错的离谱,以钱太后贤良淑德的个xìng她未必会包庇朱见深。
即使是她肯包庇朱见深,那么她便在简怀箴面前为他求情的话那么简怀箴也未必会听得到钱太后的话。
因为钱太后尽管素有贤厚的名称,可以对于简怀箴而言只要是她的决心便很少能够改变。
倘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三言两语改变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对简怀箴也不会造成那么大的冲击了。
虽然是古冷意心里这么想的,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给朱见深泼冷水的时候。
倘若自己要是现在给朱见深泼冷水的话,以朱见深的xìng格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所以他便想也不想,便对朱见深说道:“皇上这个主意好,事到如今我们只好先去求钱太后了。毕竟钱太后和皇长公主jiāo情好,以钱太后和皇长公主的jiāo情说不定钱太后肯在皇长公主面前求情,皇长公主会没有那么生气。而接下来皇上也不必顾忌什么了,至于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这满朝文武还不是要听从皇上的命令,而天下百姓也只不过是议论一阵子,等到事情过了就没什么了。当年于谦死的时候他们不也议论纷纷吗,但是过了没有多久人们就会这件事情给淡忘了。”
古冷意的话听在朱见深的耳中,他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便连连点头说:“好,我们就这么做。”
朱见深打定了主意去求钱太后之后,便带着古冷意匆匆来到了钱太后的宫中。
此时此刻,钱太后正跪拜在神佛面前向神佛祈祷。
因为李贤的死讯已经传到她的耳中了,她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无济于五雷轰顶。
李贤要是因病而去世,那么她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而李贤是被皇上给激死的。
她一想起这个来心中就觉得莫名的悲痛。
因为虽然说朱见深并不是钱太后的亲生儿子,但是钱太后对朱见深还是相当好的,钱太后当朱见深就当是亲生骨ròu一般。
所以朱见深当了皇帝以后,也同她特别的亲厚,并没有薄待于她。
所以这让钱太后一直以来都对朱见深心怀感激,对朱见深更加疼爱。
可是她没有想到朱见深在上次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之后,这次又做出了这种事情,既然气死了李贤。
而李贤撞死在朝堂之上,天下的黎民百姓听了他们心中又是怎么样的滋味儿,这该如何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想到这里,钱太后便觉得心中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她便跪拜在神佛面前去求得神佛的宽恕,希望神佛可以原谅了朱见深,让他以后即使是有朝一日不在这人世间了也不必受到那轮回之苦。
钱太后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觉得十分的悲愤难平。
若是有朝一日她钱太后薨世之后见到了先皇,她该怎么向先皇jiāo代呢,她该怎么向先皇去叙说朱见深的转变,又该怎么向先皇来解释这种事情,难道先皇肯原谅她吗?
先皇一定会责怪她是她没有教好朱见深的缘故。
所以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中很对不起先皇,又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家,她心里的负担莫名其妙的就重了起来。
所以钱太后想不到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之下,只好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祈福,她希望神佛可以帮到她。
虽然也许她自己心里明白那天神佛是不可能帮到人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她能够取得心里上的平衡。
而就在这个时候xiǎo太监却跑来向她禀告,向她禀告说朱见深来了,朱见深来求见她。
她听到朱见深前来求见的消息之后微微一愣,然后整个人顿时呆若木jī愣在了那里,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见朱见深。
她觉得倘若自己不见朱见深的话,那么朱见深心里一定很难受。
可是倘若自己要是去见朱见深的话,那么她又该怎么对得起李贤呢。
所以这次她面临的无疑是情义两难全的地步。
她正在那里发呆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碧瑶走上前来,轻轻的说道:“太后娘娘,您到底肯不肯见皇上呢?皇上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钱太后轻轻捻动着手中的佛珠,有些迟疑的说:“我……”
二四二,宫廷乱
就在这时候,她由于手底用力过猛那串佛珠竟然整串都被捻碎了落在了地上,而这时候就可以看得出钱太后心中是多么难过了。)
碧瑶看到那里,也不禁在一旁惆怅叹息,她何尝不知道钱太后到底是在忧心什么呢。
到如今钱太后身边的老宫nv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到如今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也就只剩下碧瑶一个人了,所以没有人比碧瑶更能了解钱太后的心思。
她看钱太后是如此的难过,所以忍不住轻声劝说她道:“太后娘娘,您如果是不想见皇上的话尽管不要见就是了,为何要让自己陷入如此两难的地步呢。奴婢看到您这样子,奴婢会心疼的。”
钱太后的两目之中掠过一刹那的茫然和失神。
她望着碧瑶,半晌才喃喃的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哀家是可以不见皇上,可是哀家又怎么能够不见皇上呢?倘若哀家不见皇上,那你要哀家以后到了下面如何去面对先先皇,让哀家如何去面对我大明王朝的列祖列宗。他始终还是我大明王朝的子孙,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我始终都是皇家的长辈,难道我就这么置他于不顾吗?要是我这么置他于不顾,那我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钱太后十分挣扎的说出了这番话,钱太后的这番话让碧瑶一时心里很难过。
她知道钱太后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也知道钱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也是为了皇上,可是为什么皇上总是不理解呢,可是这皇上总是做出一系列让人不放心的事儿来。
碧瑶很想劝劝太后,可是她知道以现在的钱太后无论她劝什么钱太后都不可能听得进去,而且钱太后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她又能说什么呢。
所以她只在那里愁眉低眼,轻声的说道:“太后娘娘,那么奴婢现在就把皇上给请进来吗?”
钱太后想了想,仍旧是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哀家的心还有点儿luàn、很不静,哀家还不想见皇上。这样吧,你告诉皇上就让他在外面等,若是他不肯等着就让他明天再来吧。”
“是。”碧瑶低声答应着,便走了出去。
那碧瑶走了出去之后,朱见深就见到碧瑶走了出来,便迎上前去问道:“碧瑶姐姐,太后娘娘她现在是否想见我?”
那碧瑶忽然听到朱见深喊自己碧瑶姐姐,整个人顿时呆立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朱见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一直都是目空一切的,他是一朝天子、他是九五之尊,又怎么会卑躬屈膝的同自己这个宫nv说话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觉得一阵发酸。
她觉得钱太后处心积虑的为朱见深打算,但是朱见深始终都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罢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既然钱太后已经决定了,而她作为钱太后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她惟有按照钱太后所吩咐的去做,倘若不然便是辜负了钱太后的一番心意。
因此她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朱见深说道:“皇上,是太后娘娘吩咐我出来见您的。”
“哦,太后她是怎么吩咐的?她可要见朕吗?”朱见深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热切的期盼。
碧瑶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冰冷,那种冷当真是要冷到人的骨子里的。
碧瑶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对他说道:“皇上,太后娘娘说了她现在正在潜心念佛不能见您。倘若您真心想见太后娘娘的话,那么便请皇上在后面稍等一下吧。若是皇上等不得,便是明天来也是可以的。”
朱见深听到碧瑶这么说,不禁勃然大怒,他此时此刻心里简直是怒火升堂。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起码在他的印象之中除了他的长辈是没有别人敢对他这么说话的。
但是今天碧瑶只不过是一个xiǎoxiǎo的宫nv而已,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所以他望着碧瑶,眼神之中露出了冷冽的寒意,对她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跟朕说清楚,倘若你说不清楚朕一定不会这么跟你算了。”
碧瑶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升腾的漠sè,她心中忍不住冷笑:“这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尊?这还是堂堂的九五之尊?这还是堂堂的一国天子吗?竟然在顷刻之间就变了脸,而且变的如此之快,当真是让人难以应对呀!”
她冷笑着对朱见深说道:“皇上,如果您是真心诚意的来求钱太后的,那么您便是在外头等一等那又怎么样呢?若是您是真的想见到钱太后,那么您又是在外面等一下那又如何呢?难道您这么着急的来找钱太后不就是希望太后娘娘帮您呢?您若是真的这么想的,便请您有些耐心吧。碧瑶言尽于此,还请皇上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碧瑶便拂袖而去。
那朱见深一瞬之间被气得脸sè发青,他指着碧瑶的背影,半天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xiǎoxiǎo的宫nv罢了,竟然敢对朕如此的放肆,朕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哼,狗仗人势,总有一天朕要让你尝到朕的厉害。”
朱见深指着她一阵破口大骂。
古冷意望着朱见深,忙走上前去劝说他,说:“皇上,您又何必为了这么下贱的人而生气呢?若是因此生气岂不是累坏了您的龙体。”
他一边说着,一边谄媚的望着朱见深。
其实现在古冷意自己心里也挺打鼓的,他觉得朱见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英明神武,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有本事。
而是一旦遇到了什么事情就会赶紧的四处找人帮忙,倘若别人帮不上他,那么他便怨天尤人。
倘若自己跟着这样一个主子,总有自己便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心中升出了涔涔的寒意。
他低声下气的对朱见深说道:“皇上,我们现在还需不需要再钱太后的宫mén前等待着太后娘娘见我们呢?”
朱见深想了想,狠狠的一拂袖子,说道:“罢了,她本来就不是朕生母,她不肯帮朕那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朕相信周太后一定会帮朕的,我们现在赶紧去找周太后吧。”
说完之后,他便带着古冷意匆匆忙忙的往周太后的宫中走去。
此时此刻,周太后也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朱见深闯下的祸事周太后很快就知道了,宫中是藏不住消息的,宫中的消息传的比长了翅膀的鸟儿还快。
所以周太后知道消息之后,她顿时觉得很害怕。
因为她知道简怀箴手中有金yù杖,倘若简怀箴追究起来那么朱见深岂不是前途堪忧。
想到这里,她不禁忧心忡忡。
而她身边的青纱则上前来劝说她,道:“太后娘娘,您也不要如此的顾虑忧心,皇长公主手中的确是有金yù杖,但是她便是有金yù杖又能怎么样呢。这金yù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