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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认定了整件事情就是唐惊染干的,而刚才朱见深又处处反驳,为唐惊染说了很多好话,以证明这事情不是唐惊染做的。
但是刚才太医的话已经让她认定事情就是唐惊染所作的无疑了,所以她的心里十分恼怒。
其中大半是恼怒唐惊染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想害死皇后,顺便害死她的皇孙,而让她觉得愤怒的另外一家事情,就是皇上事到如今还一直在护着唐惊染,这让她这个做太后的情何以堪呢?
“皇上,你乃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绝对不能偏袒自己的妃嫔,要不然倘若传了出去,被外头的人知道了,怎么堵住天下百姓的优优众口?。”
朱见深目光就如同一色黑墨一般,沉沉地撇了朱见深一眼。
朱见深被她的目光一撇,竟然忍不住低下头去,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说道:“不是说起初的珍珠蟹是零落吩咐冰亦去送的吗?为什么现在要扯到是惊染做的呢?朕相信惊染,惊染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情来的。”
朱见深之所以如此的相信唐惊染,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他很喜欢唐惊染,一直以来他都为唐惊染神仙一般的风姿所沉迷,他为了亲近唐惊染,不惜害死了很多人的性命,为了能够得到唐惊染,更不惜连于冕也害死了,他甚至为了得到唐惊染,不惜对唐惊染下了蛊毒,由此可见他对唐惊染是多么的喜欢呀,所以他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唐惊染做的。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他觉得他自己给唐惊染下了蛊毒,唐惊染的神志没有那么清醒,思路这么清晰的时候,她是如何能够做得出来呢?
因此他心里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唐惊染做的,但是如今证据确凿,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虽然他是九五之尊,虽然他是皇上,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有些事情还需要一个公理公意,还需要能够堵得住天下优优众口,还需要给后宫和朝廷之中的人一个交代。
所以,他的心变得十分沉重起来,只好同周太后辩驳说,起初是零落让冰亦去给王皇后送的珍珠蟹,而唐惊染并不知情。
周太后嗤笑一声说道:“皇上,你当真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这件事情她说她不知情,难道她就真的不知情了,为什么不说是零落帮她顶罪呢?”
零落一听可急了,连忙摆手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并没有说谎,这珍珠蟹当真是奴婢拆迁冰亦去给王皇后送的,而后面的柿饼一件事情,我们却不知道,据奴婢所知我们宫中也从来没有过柿饼,更不会拿柿饼去送人了,倘若太后娘娘不相信的话,可以彻查就是了。”
一七三,无依托
“哼,事到如今,当然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可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并不是你说黑是白,黑就真的会变成白了。”
周太后撇了一眼零落,她原本就对简怀箴有些不满意,而对零落当然也更有些不满意了。
因为零落平日里经常仗着简怀箴的威夷,同她这个周太后顶撞,在她以为零落是冲撞了自己的威严,是从来没有把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中的原故,所以当零落这么回答的时候,她是这么进行反驳的。
零落叹息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种情形之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万贞儿了。
万贞儿觉得自己一石两鸟的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好了,一来可以除掉皇后,二来又可以借周太后的手除掉唐惊染,当真是一举两得,到时候这后宫之中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天下了。
虽然说事情与她想象的还是出了一点差距,就是王皇后并没有因此而死去,但是王皇后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这对万贞儿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而且现在王皇后昏迷不醒了,恐怕她的胎儿也难以保住。
那么王皇后便什么都不是,她要从王皇后手中夺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现在并不在乎皇后的一个虚衔,而是希望手中可以掌握更多的权利,到时候一来可以掣肘皇上,二来她也不怕会因为出生而受到别人的诟病。
“母后既然说整件事情冰亦都参与了其中,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冰亦找到,将整件事情问清楚呢?说不定这件事情跟惊染没有关系呢?”
朱见深的语气不禁稍微松了一些。
朱见深转脸对零落说道:“零落你素来是个稳妥的人,你赶紧去永和宫中把冰亦给带过来对质。”
“是。”零落答应着。
她觉得要是可以找得到冰亦的话,就可以解救得了唐惊染当前的困境。
于是,她就匆匆忙忙的往永和宫中走去,到了宫里之后,她才发现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冰亦了,至于冰亦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也完全不知道。
于是,她便去向太监和宫女们打听,但是太监和宫女们都不知道冰亦去哪里了。
打听的结果让她觉得十分的吃惊,那就是非但不知道冰亦去了什么地方,便是连冰亦的妹妹,盥洗局的小宫女冰宁也不见了,这姊妹两人就像是忽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
零落四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回到坤宁宫中。
朱见深见她一个人回来有些惊奇,开口问道:“零落,刚才朕不是命令你去把冰亦带回来吗?为什么你这么久才回来,而且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零落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朱见深,说道:“启禀皇上,奴婢刚才几乎把永和宫全都给翻了个遍,但是却没有找到冰亦的影子,冰亦她可能——。”
说到这里,零落便说不下去了。
“冰亦怎么样?”朱见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零落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只是妄家揣测而已,奴婢也实在不知道冰亦去了什么地方,可能是有人想把这件事情嫁祸给我们娘娘,因而买通了冰亦,然后又把冰亦和她的妹妹冰宁都给偷偷的运走了呢!”
“什么,冰亦的妹妹也不见了?这件事情太过于费尽心思了。”
朱见深听完之后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怒道:“这件事摆明就是有人早已经策划筹谋好了,没想到呀,这后宫之中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没有想到。”
周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皇上,你在这后宫之中又不是呆了一日、两日了,你以为后宫之中是什么好玩的地所在吗?这后宫的事永远是你所想不到的。”
被周太后这么一反驳,朱见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周太后也不想在众人面前煞皇上的面子,所以她便转而语气温和起来对朱见深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已经显而易见,是有人不想让冰亦把事情的真相泄漏出来,所以就杀害冰亦。”
“母后毕竟冰亦还没有找到,冰亦的尸首也没有找到,我们怎么就可以就这么妄下论断呢,要是这样我们会冤枉好人的”。
朱见深强烈的抗议道。
周太后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冰亦已经活儿见人死不见尸,那么我们就去查一查吧,这后宫能有多大呀,让人把后宫全都搜一遍,哀家就不信搜不出冰亦这个人。”
于是,众太监、宫女们便答应着,他们几乎把整个紫禁城给翻了过来,去寻找冰亦或者是冰亦的尸首。
果然只寻了一个多时辰,就在永和宫后面的巷子里发现了冰亦的尸首。
冰亦是被埋在巷子里的,但是因为这里的土刚刚被松过,显得十分松软,所以很容易引起搜索之人的怀疑,他们很容易就挖了下去,最后发现里面果然埋着冰亦的尸首。
冰亦的尸首被找到之后,周太后越发变得变本加厉起来。
她对朱见深训道:“皇上事到如今难道你以为这件事情还有别的解释吗?你以为冰亦的死只是纯属巧合吗?你以为冰亦的死会跟唐惊染没有关系吗?这后宫之中,说来说去会武功的也只有唐惊染一个人,也唐惊染能够无形的杀死冰亦和她的妹妹冰宁,这后宫之中能够杀死冰亦和冰宁的除了唐惊染又有什么人呢?皇上你可是一国之君,你可不能偏私呀!”
朱见深听周太后这么一说,他微微一愣,但是他仍旧摇头说道:“母亲,虽然你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儿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惊染就是杀害冰亦的凶手,而且惊染她有什么理由要杀害冰亦呢?”
“你这个孩子真是冥顽不灵呀!”
周太后不禁急了起来,她不禁扬了扬眉道:“为什么你说的每句话都在偏袒唐惊染呢?为什么你说唐惊染会跟冰亦的死没有关系呢?在这么多人之中,唐惊染是最有嫌疑的一个,皇上你想倘若是唐惊染命令人把柿饼和珍珠蟹先后送入到皇后的宫中,使得皇后服食了这两样东西之后中毒,那么唐惊染为了杀人灭口,当然一定会害死冰亦。”
朱见深还是不肯相信周太后的话,他一方面不相信周太后的话是因为她对唐惊染十分了解,他觉得唐惊染不是这样的人,而另一方面他之所以不肯相信,是因为她知道唐惊染中了自己的蛊毒,她思考自己的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灵动了,所以任凭周太后怎么说,他都不肯相信。
钱太后也在一旁劝说周太后道:“周太后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清楚、没有论断,我们现在只是找到了冰亦的尸首,而不能够断定尸首到底是谁杀害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等一等,等到皇长公主回来再行处置这件事吧?”
“胡说!”周太后重重的拍案。
而且对钱太后说道:“钱太后我想你是老糊涂了吧,这后宫之中,历来做主的都是皇太后,什么时候论得到她一个皇长公主呢。”
钱太后反驳说道:“皇长公主她始终是长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太后打断了。
周太后很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她是长辈又怎么样,的确哀家也是很尊重皇长公主的,可是皇长公主已经上了年纪,就应该在后宫之中好好的颐养千年,而不应该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钱太后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钱太后一时为之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太后见钱太后不说话,以为她自知理亏,所以就步步紧逼,得意洋洋望着她。
朱见深见状只是在那长叹一声,他知道此时此刻唐惊染已经十分危险,倘若周太后执意要处置唐惊染的话,那么到最后的结局,只能引得自己和周太后母子反目,所以他心里乃是十分的不情愿。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对他而言还是要做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
钱太后为周太后所气几乎要拂袖离去,但是她想到以前的时候简怀箴对她的照料,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她对周太后说道:“好了,周太后既然你说这后宫之中是两宫皇太后做主,那么有些话哀家要说明白,哀家也是两宫皇太后之一,而且哀家是上了封号的,哀家的品节尚在你以上,就是后宫之中就是哀家说了算了?”
“你、你、你。”
周太后连续说了三个你字,半天没有再说出下文来。
周太后完全没有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钱太后,居然会在此时拿出太后的威严来压人,这让她觉得十分的郁闷和奇怪。
但是无论如何她知道钱太后这一开口,自己恐怕不得不掣肘于她。
虽然钱太后跟她周太后比起来,她在这皇宫之中是没有子嗣,虽然皇上平日里对钱太后也有些冷淡,但是平日里基本的尊重还有的。
而且随着日子的流逝,皇上好象越来越觉得钱太后所说得某些话都很有道理,越来越愿意跟她亲近、越来越愿意听她讲一些理了,这让周太后觉得很不安。因此,她看到钱太后拼命的想保住唐惊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