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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下来,又插到了那杀手身上。如今,两个人均已毙命,只是为了区区的两千两银子。”
“什么?!为了两千两银子,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朱见深十分怀疑地望着万贞儿,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林建安在宫中待得久了,两千两银子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很多的事情,难道他会为了两千两银子而杀人吗?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那万贞儿继续说道:“皇上,奴婢绝对
“奴婢绝对不敢欺瞒皇上,要是奴婢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奴婢宁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朱见深见万贞儿说话说得如此的严重,他知道万贞儿多半说的是真话,倘若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种誓言都发了出来呢。
万贞儿继续缓缓的说道:“而于冕就是趁着这时候逃走了,我发现杀手和林公公为了两千两银子自相残杀时,我便赶紧赶了出去,想劝阻他们两人,那些侍卫和古公公也跟着我一起赶了出去。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于冕原本已经伤重的,却忽然站起来逃走了。皇上,您说这件事情该如何是好呀?”
“哎!”万贞儿说到这里,便悠长的叹息一声说道:“说来说去,这事情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处理好,否则的话也不会连累皇上至此了。”
朱见深见万贞儿说得十分自责,他便安慰万贞儿说道:“好了,万贵妃。事到如今,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朕也不会怪责你的。如今既然你已经拿到了于冕的书函,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于冕既然已经身受重伤,想来他也没有力气跑到怀明苑之中去找人救治。我只要在他去怀明苑之前就把这封书信递到皇长公主手中,那么就有机会拿到金玉杖。倘若金玉杖拿到手中,那么你就是最大功臣,朕一定不会忘记赏赐你的。至于那林建安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死就死了吧。”朱见深说道。
万贞儿听他这么一说,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只可怜那林建安已经做了野鬼孤魂,竟然临死都不知道自己在朱见深心中只不过是一粒随时可以弃用的棋子而已。
他之前还一心一意想成为先皇身边的孙祥用,那一切不过是做梦而已了。
“皇上,那您现在还等什么,赶紧想个法子把这于冕的书信递到皇长公主手中吧。可是,只是该怎么递呢?”
朱见深想了想,说道:“事到如今什么也顾不得了。这样吧,你便去宫中随便找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命令他把这书函送到万安宫中去。就说是他出宫办事的时候,有人塞给他,命他给皇长公主的。”
“好,那我现在马上就去做。”
说完,万贞儿便把书函接了,然后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的一颗心仍旧在扑通扑通的跳,她见朱见深仍旧没有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她出去之后,便赶紧去找了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命令那小太监把书函送到万安宫中去。
小太监接过书函之后,见是万贵人的命令,他不敢迟疑,连忙把书函送到万安宫中去了,并按照万贞儿所说的,说是他出宫办事的时候,有人把书函递给他的。
此时此刻,简怀箴早就已经不在万安宫中了,她同唐惊染等人已经赶往了怀明苑。
那零落怕书函十分重要,便替简怀箴接了下来。
接下来之后,她便在那里焦躁不安的等待着简怀箴回来。
一五二,废帝心
简怀箴和唐惊染、纪恻寒赶到怀明苑中之后看到于冕,只是见到于冕的那第一眼起,唐惊染的面色就惨白的如同纸张一般了。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势。
此时此刻,于冕的身上全都是外伤,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而他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显然是受过杀手的严重虐待。
最让人觉得心疼不已的是他的胸口处有一处匕首的伤痕,那伤痕刺的十分重。
简怀箴连忙把手搭到于冕的手臂之上,她过了半日才转过脸来,简怀箴的脸色从来没有变得那么差过。
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就像抹了一层寒霜一般,她对着唐惊染和众人摇了摇头。
她只是一个轻轻的摇头,但是看在众人的眼中具都是心中一沉。
因为他们知道简怀箴这一个摇头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于冕恐怕是救不活了。
因为这京城之中医术最高明的就是简怀箴,倘若简怀箴都治疗不了的人,那么想必是没有人可以治疗了。
唐惊染半晌说不出来话来,只是跌坐在椅子上。
而江少衡最为冷静,他走到简怀箴的面前,静静的望着简怀箴,轻声的说道:“公主妹子,难道真的是救不活了吗?”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于冕的伤势原本十分之重,我还是有把握能够把他治好的,可是不知道是谁在不久之前在他的胸口加了一匕首,这一匕首让他伤的十分严重,而且已经伤及心脏,恐怕我也没有办法救活他了。”
简怀箴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悲泣。
众人都悲伤不已。
简怀箴一抬眼之间,看到唐惊染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而双颊之上则有一丝红润之色,她看唐惊染的模样,显然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才变成这样子,而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唐惊染才好。
她知道人生最惨痛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如果是生离那心中还有一切一丝一毫的念想,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倘若要是死别的话,那便是天上人间永不相见了。
简怀箴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显然她不希望这样的悲剧重新发生在唐惊染的身上,所以她便走过去,哽咽的叫了一声:“惊染!”
惊染抬起头来望着简怀箴,忽然摇了摇头,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没事,你放心吧,你不要太过于悲伤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是做到问心无愧,那便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悲伤的。”
简怀箴听唐惊染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出其意外的冷静,这倒让她觉得十分意外。
因为唐惊染天生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她同别人性格不同,她的骨子里面自有一处柔弱的地方,但是如今她表现的这分镇静,倒是让每个人都觉得很意外。
简怀箴的脑海之中猛然撇过自杀两个字,觉得浑身冰凉,她看了江少衡一眼,江少衡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
江少衡连忙走到唐惊染的身边,对她说道:“惊染,你是不是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不可以对不起自己,倘若你对不起自己的话,那么于冕便是当真能够救活过来,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唐惊染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公主姑姑,师傅、众位师兄、师伯,你们都不要管我了,我什么都不想,只好好好的陪于冕走过这人生的最后阶段,我想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简怀箴等人听她这么一说,便一起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方寥问简怀箴道:“公主妹子,我看你刚才并没有对于冕施药,难道他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真没有法子了,我师父龙语萍的医术天下无双,还被人誉为大明女医神,可是事到如今便是有我师父出马,也没有办法能够救活于冕了,于冕的伤势原本已经及重,一路之上又受了颠簸,最让人难以…,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胸口插了一匕首,那一匕首的力道及深,而且又插在他的心脏之上,于冕能够支持到现在还活着,那已经是奇迹了,方才我之所以不说这些,也无非是不希望惊染难过罢了。”
简怀箴的面上十分的憔悴不堪,她颓废的坐下来,她这一辈子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原本是已经把生离死别看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大些,她心中对生离死别就越发的看不开。
当初在江南那个白轻轻的死,几乎夺走了她的半条命,虽然那个白青青也是别人派来陷害她的,而上官鸣凤的死和南官九重的发疯,一直是她心中解不开的郁结,而她的好姐妹白清清和于谦的死,也让她满心萦怀。
而今眼前的这个人,那便是于谦的儿子,于谦的儿子又要这么生生的死去了,这让她如何觉得不悲伤。
于谦的儿子乃是于谦在这世界上所残留的唯一一丝血脉,她竟然连忠臣的血脉都保不住。
她不禁埋怨自己说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不好,倘若我开始能够把金玉杖交给皇上的话,那么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到如今这样了。”
“公主妹子你又何必自责,你想皇上倘若拿到了金玉杖就会放过于冕吗?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江少衡在旁边冷语旁观,一语中的。
江少衡的话在简怀箴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涟漪,她转过脸去向江少衡说道:“江大哥,你说这件事情当真是皇上做的吗?”
皇上两个字,重重的刺痛了简怀箴的心扉,也涤荡着江少衡的神经。
江少衡知道于冕倘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固然是对简怀箴打击很大,而万一查出这件事情当真是皇上做的,那么这对简怀箴的打击恐怕不亚于于冕之死。
“我原本以为皇上不会真的对于冕痛下杀手的,而今却没有想到,皇上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这叫我心中怎么能够——”
简怀箴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江少衡在旁边说道:“公主妹子你也不要这么想,这事情同你原本是没有半分干系的,你也只是尽心尽力做你的事情,你为这大明的江山也已经付出了很多,皇上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也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不必自责、内疚。”
简怀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倘若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同皇上说唐惊染已经死了,那么皇上也许便不会像今天这么一样怪责我,也许这后面的一切就不会再发生了。”
众人在这里安慰简怀箴,而唐惊染则在房中守候着于冕,过了良久,于冕才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一眼便瞥见了唐惊染,半晌他才眼中流出泪水来,他对唐惊染说道:“惊染当真是你吗?我当真已经见到了你吗?”
唐惊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如此,于冕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于冕却面上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情,他对唐惊染说道:“惊染,自己的事情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救活了,可是能够在临死的时候见到你一面,我已经感到完全的没有遗憾了,惊染,整件事情说起来十分的错综复杂,你不要去怪责别人。”
唐惊染听于冕这么一说,泪水几乎要流了下来,她正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简怀箴推开门走了进来。
唐惊染看到简怀箴只觉得心里十分委屈,之前的时候,她一直表现的十分镇定,那是她在强忍着心中的悲泣,而今又见到简怀箴忽然走了进来,她只觉得心中的悲伤像是奔涌而出的海水一般,一下子倾泻开来。
她往简怀箴身边扑了过去,对她喊道:“公主姑姑,于冕他,你一定要救他,你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对,我一定不会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我要来问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简怀箴坚定的说。
她轻轻的推开唐惊染,江少衡把唐惊染接过去,扶在一旁坐下。
简怀箴走上前去,问道:“于冕,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为你做主。”
简怀箴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显得十分冷冽无比,因为她现在心中完全被愤怒和悲伤而充满了。
于冕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不错,这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