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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朕恐怕要功亏一篑了。”
“是,皇上,奴婢全都铭记在心,谨遵皇上的教诲,容奴婢回去之后,一定会为皇上毫升地想一想,帮皇上想出一个好计策。”万贞儿只得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朱见深有些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万贞儿下去之后,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情始终不是那么简单。倘若于冕真的去白头山剿匪,他只带着五百的老弱病残,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如果是简怀箴肯帮他的话,那么他能够活着回来的希望,就大大增加。
但是朱见深摆明了,现在是想法子,阻止简怀箴帮于冕了。要是被皇上想到了什么法子,到时候于冕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所以,万贞儿一时间很是焦急。
朱见深询问万贞儿,问了好久,万贞儿都没有帮他想出法子。朱见深倒有些郁闷起来。
他自己想了很久,也始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牵制住简怀箴。毕竟迄今为止,简怀箴还没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中。而他与简怀箴份属子孙,两个人的感觉十分好,没有想到现在却因为这件事情,而闹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朱见深想了很久,始终都想不出什么办法。这时候林建安正好为他传膳进来。
他见了林建安之后,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觉得林建安在这宫中已经住了很久,在这之前的时候也曾经服侍过先皇朱祁真,说不定他能够有什么办法,知道怎么牵制住简怀箴。因而,他便招手让林建安过来。
林建安走过来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请问有什么吩咐。”
林建安知道,朱见深最近的情绪有点反复无常,倘若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么就便只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同朱见深说话的时候,但是小心翼翼的。
朱见深倒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朕想问一件事情,不知道林公公在这后宫之中待了多久?”
林建安微微转了转头,对朱见深说道:“启禀皇上,老奴已经在这皇宫之中待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这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朕有一件事情想询问你,你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牵制住皇长公主,让她无暇分身。”
“牵制住皇长公主,让她无暇分身。”
林建安了听朱见深的话之后,一时之间,反而有些迷茫,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他看到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十分郑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他并也认真地为朱见深想。
因为他知道,现在是一个讨好朱见深的好机会。只要自己能够讨好朱见深的话,说部到以后就可以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朱见深说道:“启禀皇上,老奴倒是想起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这办法可以用还是不可以用。”
“哦,什么办法,你尽管说来听听就是。即使你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的。”朱见深和颜悦色地鼓励他说出来。
于是,林建安便缓缓地说道:“启禀皇上,老奴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老奴记得,以前的时候,皇长公主还是生活尚书府中的时候,她有一个哥哥,名字叫做简文英。”
“简文英,这个人倒是听说过的。听说他带兵打仗十分厉害,还来带着妻子、儿子去隐居去了,就很少出现。前些日子,我也在怀明苑中见过他,他同传说中的并不是一般模样的。”朱见深有些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林建安拱了拱手,弯着腰对他说道:“皇上,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说,如今简文英已经微不足道。但是倘若利用他来牵制皇长公主,那么皇上觉得如何。”
“用他来牵制皇长公主。”林建安的话,让朱见深听了十分的兴奋,他觉得林建安全说得很有道理。
倘若可以用简文英来牵制简怀箴,那么简怀箴无论如何,
也无暇分身再去管于冕的事也无暇分身再去管于冕的事情了,可是到底应该怎么用,简文英牵制简怀箴,这实在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情。
所以朱见深望了望林建安,对他说道:“林公公,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也知道这简文英乃是皇长公主最亲近的人,可是你说用他去牵制皇长公主,让她无暇分身帮于冕带病剿匪,可是有什么法子,可以用简文英的事情来牵制她呢?这简文英一不作奸,二不犯科,以前的时候还是我大明王朝的忠心良将,便是朕也不可以随随便便地惩罚于他。”
林建安低下头去想了想,他笑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坚定,对朱见深说道:“启禀皇上,老奴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这件事情恐怕能够帮得上皇上。”
“哦,什么事情,你且说来听听。”朱见深点点头说道。
林建安便把事情经过缓缓地说了出来,原来他在这宫中已经待了很久,足足有二十多年,所以对于宫中的事情,他都知道得很清楚,即使追溯到永乐朝和宣德朝的事。
有一些他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也从以前的老太监、老宫女的口中听过,所以他这对朱见深说道:“皇上,老奴记起一件事来,那便是,皇上可知道简文英的妻子是谁?”
朱见深有些茫然,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妻子是有名有姓的吗?朕并不知。”
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责怪林建安的意思,似乎是说,又不是每个人朕都知道,你这不是摆明了明知故问吗。
林建安继续赔笑说道:“皇上可能不知道,这简文英的妻子其实是大有来头的,她你是永乐朝纪德妃的女儿,落雪公主。”
“落雪公主?”朱见深想来想去,始终想不起有这么一个名字。
他茫然地要了摇头说:“林建安,你说简文英的妻子乃是永乐朝纪德妃的女儿,落雪公主,这纪德妃不是已经坐监伏诛了吗?”
“是的,皇上,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但是她的女儿却娶给了简文英。”林建安缓缓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她既然是纪德妃的女儿,那便也是永乐皇帝的女儿,我再对他不敬,难道还能拿永乐皇帝的女说事不成。”
“并不是这样的,奴才听人说过,那落雪公主实际上却并不是永乐皇帝的女儿,她原本乃是建文帝朱允文的。那纪德妃原本是建文帝朱允文的妻子,后来在靖难之役中,永乐皇帝攻破了京城,并放火烧了一把宫火,宫火连天,永乐皇帝救了当时的练贵妃,练贵妃就是后来皇长公主的母妃。而同使与练贵妃一起入宫的,还有纪德妃。“
“那落雪公主,并不是永乐皇帝的女儿,而是建文帝的女儿。所以,后来在纪德妃伏诛之后,落雪公主就一度不再出现宫廷之中了,这件事情同简文英当年的隐居也不无关系。”林建安侃侃而谈,朱见深觉得大为新奇。
他有些好奇地说道:“林公公,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建安稍微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奴才也是听以前的宫女太监们说的,他们偶尔有谈起这些事情。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奴才听得久了,便也记在了心中。”
朱见深听林建安这么说完,他心里觉得十分敞快,他知道这么一来,自己再想法子来处置这简文明,那是有据可寻,有理可依了。
毕竟当年永乐帝启禀发动靖难之役的时候,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而当时,建文帝就原本是正统的皇帝,反而成了旁支。就好象经过土木之变之后,景帝和英宗两个人的正统之争一样。
朱见深笑了笑,说道:“好,林公公,你今天提供这个线索倒是很好,朕觉得你现在越发机灵,值得嘉奖。”
“奴才不敢居功,能够为皇上尽力,乃是奴才的荣幸。”林建安连忙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见深若是在以往,是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陷害旁人的,但是现在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几近疯魔的状态,他什么都顾不得,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可以除掉于冕,怎么样可以纳唐惊染入宫为妃。
林建安见朱见深笑得几近癫狂,与他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便从一旁提醒道:“皇上,这件事情毕竟是牵涉着简怀箴,倘若皇上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同皇长公主闹翻了,到时候恐怕会影响皇长公主和皇上子孙二人的关系。而皇长公主的势力又遍布朝野,倘若——”林建安一边说着,一边比较忧虑地看着朱见深。
其实他心里更担心的是,倘若简怀箴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向朱见深说的,那么到头来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了,但是他哪里敢说这些,所以他说的时候,只好故意从旁提点朱见深。
但是朱见深全都不听信他的话,他对林建安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后话了,至于朕同皇长公主的关系如何,那也是等以后再说。而至于朕会不会怕皇长公主权倾朝野的势力,朕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朕绝对不怕,毕竟朕才是这一国之君,是一朝天子。这普天之下莫非黄土,率士之兵莫非王臣,难道天下还有比朕更大的吗?”
朱见深边说着,便用冷列的眼神等着林建安,林建安顿时被吓得浑身瑟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见深听了林建安的劝谏之后,决定就用落雪公主身份的事情来编织罪状,让简怀箴无暇分身。
简文英自从和落雪公主、金破浪一起回到京城之后,他们一直居住在尚书府中。
这尚书府原本应该是发还朝廷的,但是因为简怀箴是皇长公主的身份,所以尚书府一直给予她出宫的时候,赋闲所居。
简文英夫妇和简破浪,便一直住在这里,他们每日在尚书府中现来无事,读书喝茶,每日里弹琴说话,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一日,落雪公主和简文英正在教简破浪学武,忽然之间听到有下人来报告说:“启禀将军,不好了,启禀将军,不好了。”那下人慌慌张张的,似乎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简文英看了,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冷然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何事惊慌。”语气之中,似乎在责怪那下人的莽撞。
那下人的面上却仍旧是惊慌不减,他连声说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忽然有宫中的公公前来说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传旨。”
简文英微微一愣,他想不出自己和朝廷现在还有什么关联,除了作为皇长公主的妹妹之外,自己同朝廷基本没有任何联系了,他不知道朝廷到底来尚书府传旨有什么事情,因而便问道:“是不是弄错了,那圣旨是不给皇长公主的。”
“不是,已经指明了说是给将军夫妇的。”
“夫妇?!”简文英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知道,一旦这件事情牵扯上落雪公主,那么就不会那么善了。
当初他之所以带着落雪公主去福建武夷山隐居,也无非是因为落雪的身世愿意。
尽管如此,他强作镇定,便吩咐简破浪说:“破浪,你现在赶紧去怀明苑,告诉你方叔叔和纪叔叔,就说朝廷现在来传旨,这事情恐怕同你娘的身世有关,你让他们赶紧把这件事情想法子向你姑姑通报。”
“是。”简破浪答应着,便要往前冲。
简文英一把拽住他说道:“你不要从这里走,你从后面翻墙过去。”
“是。”简破浪答应着,便又往后面去冲。
简文英看着这个如此鲁莽的儿子,颇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有勇无谋,不禁摇了摇头。
他和落雪公主对望了一眼,两人面上尽是凄凄之色。
落雪公主苦笑一声说道:“大人,没有想到这一天早晚还是来到了。”
简文英十分冷静地对她说:“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