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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箴等人只以为于冕已经回府去了,却不料到他胆敢为唐惊染做出这般事情来。
简怀箴与江少衡、方寥等人、纪恻寒等人商议如何营救唐惊染,而就在这时候,皇宫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梁芳回到乾清宫中之后,垂头丧气的去见皇上。
朱见深听说一千万两白银都被劫持,顿时怒火中烧,他望着梁芳恶狠狠的说道:“梁芳,朕是怎么吩咐你办事的,你办的好事。这一千万两的银子朕原本应该拿去救济黄河水患的灾民,结果在你劝说之下,想让你拿去为皇后修建仙祠,可是你这是做的什么好事?你居然把这一千万两银子给丢了,便是杀十个你也担待不起。”
梁芳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不已,他望着皇上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奴才也是全心全意保护皇银。可是那帮劫匪实在是太过于凶悍了,奴才手无缚鸡之力,带的人又全都被他们打趴在地下,奴才并不是有心把皇银给失去的。”
“哼,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朱见深神色冷峻,只一双眼睛中冒着两团幽暗的火焰,他狠狠的说道:“一千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现在就被你这么弄丢了,若是你不能给朕一个交代,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梁芳颓然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恕罪——”
他边说着边拼命的在地上磕头,直磕的磕头渗出血来。
尽管如此,朱见深却恍若未见。
梁芳见朱见深心意已决,一定要处罚自己,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他给朱见深磕头道:“皇上,奴才想起了一件事来。这件事情恐怕和皇银被劫一案有关。”
“哦?你到底想起了什么事儿,你速速同朕说来,但是你且不可胡说八道。若是让朕知道你在骗朕,欺君之罪可是株连九族的。”
梁芳连连叩头道:“皇上饶命,奴才一定不敢胡说八道。奴才曾经听人家说过皇长公主的武功高强,而且擅使梅花针。据奴才所知,在银子被劫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个武功高强的蒙面女子,那蒙面女子使用的便是细如牛毛的梅花针。奴才斗胆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和皇长公主有关?”
朱见深听梁芳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明白了,他也料到这件事多半跟简怀箴有关。
要不然谁还有这天大的胆子,敢带人去把皇银给劫了呢。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细细给朕说来,要是能说得清楚,让朕知道罪不在你,朕一定不追究你。可是倘若你说得不好,朕一定会要你的性命。”朱见深指着梁芳恶狠狠的说道。
梁芳见朱见深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便叩头说道:“皇上,当时奴才同锦衣卫们押着皇银走到一个山谷之处,那山谷十分狭窄,仅能够够我们的马车同行。就在这时候,有一男一女带着一群人手提着灯笼从天而降,他们从两边的高山之上慢慢的围了过来。带头的那个男的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神色十分冷峻,手中持剑,整个人给人非常冷漠的感觉。而另外一个是女子,那个女子十分年轻。”
“年轻?”朱见深心中颇有疑虑,他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他觉得梁芳是在信口开河骗他,开始梁芳说这件事情同简怀箴有关,他也想到会不会真的同简怀箴有关,可是当梁芳说起为首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而女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简怀箴如今已经有五十多岁,更何况宫中的人都已经见过她,她便是再怎么装扮也不可能装扮的二十多岁啊。
梁芳继续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衣,长得非常的漂亮,看上去就像画中的仙女一般。奴才在宫也曾经见过不少美貌的女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美成那姑娘那样子的。那姑娘一身白衣从天而降,就像是瑶台仙子一般。她却十分凶狠,手中带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带头劫持皇银的就是这两个人。后来奴才这边请的护卫皇银的人中有一个叫做欧阳令,他使毒,当时劫匪中带头的男子被欧阳令的毒蛇咬伤,而那女子也中了欧阳令的**散。就在这时候一个蒙面的女子从天而降。”
“蒙面的女子?”
朱见深微微蹙了蹙眉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梁芳说这件事同简怀箴有关了。
原来那个年轻的女子并不是简怀箴,依照梁芳的描述,倘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年轻的女子一定是唐惊染。
因为唐惊染美得那般倾国倾城、翩若惊鸿,那样的女子仿佛瑶池的仙女一般。
也难怪梁芳都觉得她美的逼人,只有天上的仙女可以比拟了。
“你继续说。”朱见深冷静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梁芳说道。
梁芳这才继续说了下去,说道:“启禀皇上,那蒙面的女子一来便把欧阳令给制服了,她用的便是梅花针。后来锦衣卫统统被打倒在地,这贼匪带来的人就把我们的皇银给抢劫走了。而欧阳令最后都打不过那个蒙面的女子,他对带头的两个贼首施了****。那蒙面的女子就救了那个男的,那个年轻的女的被欧阳令给捉走了。”
“什么?你说年轻的女子被欧阳令给捉走了,这欧阳令是什么人?”朱见深眉心打结问道。
梁芳连忙说道:“启禀皇上,这欧阳令乃是西毒门的第二十三代掌门,是西毒欧阳锋的后人,他非常擅于用毒。当初他找到奴才,说愿意帮奴才一起押运皇银,奴才以为他想建功立业,却没有想到他包藏祸心。到最后的时候不管这皇银,就自己带着年轻的女子走了。”
朱见深心中担忧,便继续问道:“这欧阳令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是好人还是歹人?”
梁芳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臣同这欧阳令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并不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人。只不过依臣所见这种人临阵退缩,恐怕是两面三刀的人,这次皇银的丢失和他有着必然的联系。”
朱见深听了梁芳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
他原本是因为一千万两皇银被劫的事情而生气,经过梁芳这么一说,他便料到皇银多半是被简怀箴的人劫走了。
简怀箴劫去皇银所为的也是黄河水患的灾民,这一点朱见深还可以容忍。
可是唐惊染竟然被人给劫持走了,这让朱见深十分担心。
朱见深从见到唐惊染的第一眼起,就把她奉为心中的仙子,他所爱的便是唐惊染。
只是后来因为简怀箴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而珍惜眼前的吴皇后,结果吴皇后死去,他无以寄托哀思,只好命令梁芳去修建仙祠。
可是如今听到唐惊染的消息,无疑比纹银丢失的消息更让他觉得震惊。
他心中忐忑不安,他心想若是唐惊染被那人带走,那人见到唐惊染如此美貌,会不会对唐惊染起什么坏心。
他越想越是心惊,便对梁芳说道:“你且回去等候发落吧。”
梁芳见朱见深没有再嚷着要把他处死,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便灰溜溜的下去了。
他这次投机不成,反而自己惹了一鼻子灰,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朱见深一心只记挂着唐惊染被劫一事,心中十分忧虑。
正在这时候,林建安上前来问他是否需要用膳。
朱见深这才想起来,说道:“你赶紧去万安宫中把皇长公主请过来,就说朕找她有急事儿。”
“是。”
林建安答应着,忙匆匆忙忙的去万安宫中请简怀箴。
等到万安宫中却扑了一个空,简怀箴原来不在。
零落见到林建安便上前问道:“林公公,你着急找皇长公主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林建安因为目前很不得朱见深的欢心,惟恐再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落在朱见深的眼中,朱见深会对自己施以惩罚,便假意对零落说道:“零落姑姑,我来找皇长公主的确有很重要的事儿。这件事情乃是皇上亲自吩咐咱家前来找皇长公主的,皇上告诉咱家说事关紧急。倘若皇长公主不在宫中,便嘱托零落姑姑你一定要想法子把皇长公主请入宫中来,同皇上商量这件棘手的事情。”
林建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只是信口开河。
因为他见到朱见深神色十分匆惶,他以前从来没见过他急成这种模样,所以这才对零落说了一套假话。
零落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咯噔”道:“难道是皇长公主抢劫皇银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
她正在思虑之间,林建安已然在旁边说道:“还请零落姑姑出宫走一趟,赶快把皇长公主请回来吧。若是耽误了正事,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零落听林建安这么一说,便笑着说道:“林公公,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快把皇长公主请回来,请她去见皇上。”
等到林建安走了之后,零落思前想后,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出宫去怀明苑一趟,赶紧把简怀箴请回来再说吧。
她猜测皇上是因为皇银丢失一事而欲找简怀箴,她知道皇银丢失事关重大,倘若皇上追究起来,便是简怀箴以皇长公主这么尊贵的身份也是责无旁贷。
想到这里,她便匆匆忙忙的带了腰牌出宫来到怀明苑中。
零落到怀明苑的时候,简怀箴正和江少衡、方寥等人商量着怎么去营救唐惊染。
他们还没有商量出一个正确的方案来的时候,零落已经来到怀明苑中。
简怀箴乍见到零落,觉得十分奇怪,便惊讶问道:“零落,可是宫中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你忽然出宫来了?”
零落上前行礼道:“启禀皇长公主,奴婢前来也是想请皇长公主回宫。皇上着急要见皇长公主,似乎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零落的话听在简怀箴心中,简怀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江少衡和方寥、纪恻寒等人说道:“想必是皇银的事情被皇上看穿了。皇上虽然年纪轻,可始终是英明睿智,体察事情甚微,这对本宫而言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零落十分担心的问道:“皇长公主,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你应该怎么做?你是不是应该逃走,免得皇长追究下这件事来。”
简怀箴已然笑了笑。
她们刚走到万安宫中的门口,便看到林建安匆匆忙忙的迎了上来。
零落觉得很奇怪,便开口问道:“林公公,你为何又在这万安宫门口?”
林建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皇长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奴才在这里等了您很久了。”
简怀箴并不觉得奇怪,她“哦”了一声,说道:“是皇上着急要见我吗?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见皇上吧。”
于是,简怀箴便跟着林建安来到乾清宫中。
八十,黑树林
零落望着简怀箴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一丝忧思。
朱见深正在万安宫中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着急的等待简怀箴回来,忽然听到林建安进来报告,说简怀箴已经回来了。
他不禁大喜说道:“赶紧把皇长公主请进来。”
于是,林建安便出去把简怀箴请了进来。
简怀箴进来之后,看到朱见深面有忧思,她便噤声不言。
她猜测朱见深找自己来多半是和皇银被劫有关,因此她便变被动为主动,假装不说话,一切只等着皇上来问。
果然朱见深先沉不住气,他开口便问道:“皇长公主听说唐惊染被抓了,她现在如何?”
简怀箴一愣,她这才明白朱见深为何焦虑不安了。
原来他是知道了唐惊染被囚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担心唐惊染的安危。
简怀箴双目一瞬也不眨,只是望着朱见深说道:“皇上放心吧,惊染一切还好,不劳皇上费心。”
朱见深的眼神凌厉的扫视了简怀箴一眼,他对简怀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