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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人柳眉倒竖,道:“罢了,你且站到一边去。”
小太监闻讯,如临大赦,忙躲到一边去了。周贵人横了钱皇后一眼,冷笑道:“皇后娘娘,您做的好事,害死了皇上!”
被周贵人一声质问,钱皇后才恍然从发怔中醒转过来,她顾不得理会钱皇后,径自对御医说道:“快去配药,抢救皇上,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去给皇上陪葬。”
钱皇后平日里不这么说话,她实在是太过于担心皇上的病情,才对太医御医奴颜相向。张御医见状,忙答应道:“微臣立刻去做。”说完,跌跌撞撞走出去配药去了。
周贵人却斜了钱皇后一眼,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您还要做戏到几时?”
钱皇后微微一怔,转头问道:“此话怎讲?周贵人,皇上如今病情严重,本宫没有心思同你争执。你若是念着皇上的身子骨儿,就不要胡闹,否则,你先退下去吧。”
周贵人哼了一声道:“皇后娘娘,难道您忘记有句话叫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您纵然贵为皇后,您若是犯法,也是同庶民同样罪过。何况,您今日里犯的是谋害皇上的大罪!”
“本宫谋害皇上?”钱皇后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指着周贵人冷冷道:“你不要乱说话。本宫宁愿自己折寿,都愿意祈求皇上岁岁平安,又岂会谋害皇上?”
“皇上的御膳,与平日并无两样,却中了毒。他唯有服过皇后娘娘您的丹药,难道还不是丹药的缘故?”周贵人阴测测的说道。
钱皇后还未回答,张御医已经配了药进来,给皇上送服。钱皇后见状,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对周贵人说道:“丹药是王道灵为皇上求的。至于为何会有毒,本宫也不得而知。若是你想知道,传王道灵前来询问便是。本宫也想知道,为何他要处心积虑害皇上。”
周贵人丝毫不惧,对万贞儿说道:“贞儿,你立刻吩咐人去捉拿王道灵,速去速回。”万贞儿应了一声,便去吩咐人去了。此时此刻,万贞儿心中如波澜翻覆,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有想到,周贵人会如此歹毒,连皇上也敢谋害。尽管如此,她也不敢出声,若是周贵人当真被查出来,她也难以摆脱同谋的嫌隙。
王道灵正在驿馆中休息,大吃大喝,不亦乐乎,忽然便见到有太监来捉拿他。他竟然面色如常,双手伸出来,说道:“你们绑我走吧。”等太监给他上了镣铐,他便大摇大摆地跟着太监走。
很快王道灵就被带到钱皇后和周贵人面前,他见到钱皇后和周贵人,如往常一般行礼。
周贵人横眉怒目,望着王道灵,眼中像是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恶狠狠道:“大胆王道灵,你可知罪?”
“王道灵愕然看了周贵人一眼,旋即摇头道:“贫道并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娘娘明示。”
“哼,王道灵,你少在此处装蒜,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你竟然敢在给皇上求的丹药之中下毒,毒死皇上,此罪重大,牵连你十族尚且嫌轻!”周贵人哼了一声,甩手道。
王道灵面色发白,却仍旧很镇定,他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道:“请娘娘明察,小道为皇上求的丹药,乃是强身健体兼清除百病的丹药,却不知为何娘娘说是毒药?贫道担当不起谋逆大罪。”
“你说你没有谋害皇上,可有证据?”周贵人精心粉饰过的眼睛,投射出冰冷的寒芒。
“皇上正是吃了你给的丹药后,就变成如今这般摸样,太医诊治过后,却是中了毒,你如何敢说,不是你下毒害皇上?”钱皇后担心皇上的身体,心中又气又急,忍不住大声道。
王道灵却益发镇定起来,他从袖中掏出几粒丹药,丹药和之前他给钱皇后的却是一模一样,道:“如果二位娘娘不相信小道,小道这里还有几粒和上天求得的丹药,我之前曾经治好很多人,不管再重的病患,只要服下我的药丸,一定会药到病除。药丸中,并没有任何毒药,若是娘娘们不相信,可以尽管找太医去验药就是。”
“不必你教我们!”周贵人冷冷看了王道灵一眼,道:“贞儿,你再去传太医来验药!”
万贞儿不敢怠慢,立刻就去传了太医过来。太医检测王道灵的药丸后,恭谨道:“启禀两位娘娘,道长的药丸,成分尽是养身补气治病的药物,却是没有毒药成分的。皇上服了这药丸后,应该会对病情有益,而非中毒。”
周贵人点点头,忽然转过身来,对着钱皇后冷然笑了一声,道:“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没有话说了吧?臣妾早就知道是您给皇上下毒,您却不承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皇后踉跄退了两步,连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茫然看着周贵人,连连摇头道:“本宫没有给皇上下毒?本宫怎么会给皇上下毒?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当然会给皇上下毒。”周贵人逼近两步,用手指着钱皇后,她手指上的蔻丹鲜艳夺目,一如毒蛇妖艳的芯子:“你跟皇上这么多年,并无所出。臣妾却不同呢。臣妾为皇上生了太子,太子就是以后的皇上。你这做皇后的,当然会心中不服气。所以,你就趁着皇上病重,下毒谋害皇上。”
“你胡说!你撒谎!本宫宁愿自己死,都不会做对皇上不利的事情!”钱皇后发自肺腑,真心道。
周贵人却得意的摇摇头道:“我尊贵的皇后娘娘,如今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作用。因为王道灵是您找来的,做法也是您在一边监督的,如今皇上中毒,也是您一个人在这里。这件事,您便是死,也洗脱不了干系!”
“你大胆贱婢,你居然敢对本宫这么说话!”钱皇后素来温婉,却被周贵人的一番话,激得恼怒起来。
周贵人却冷冷的上前两步,重重打了钱皇后一巴掌,冷笑道:“我是贱婢,你是什么?你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模样,又瘸又瞎又老,您可是连贱婢都算不上呢。敢骂我的人,都不得好死,皇后娘娘您也不例外!”
钱皇后怒极,刚要伸出手来还周贵人一巴掌,却被她紧紧握住手臂,动弹不得。周贵人冷哼道:“来人,皇后娘娘毒害皇上,罪大恶极,罪无可恕。贞儿,你带着人立刻把皇后娘娘带回她的寝宫,白绫也罢,鸩酒也好,即刻赐死!”
万贞儿闻言,双腿一软,不由自主跪在地上,可怜巴巴望着周贵人,道:“娘娘,奴婢奴婢”
“你不是一直自诩对本宫衷心么?现在就是你表现你衷心的时候,如果半个时辰后,皇后还不死,死的人就是你!来人,把钱皇后拖回去!”周贵人冷冷道。周围的太监宫女们一看这阵仗,心中已然明白,恐怕钱皇后真的失势了。而周贵人,她的儿子便是皇太子,皇上眼看着就不行了,太子很快就登基。到时候周贵人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宫中的人,都是跟红顶白之众,他们听到周贵人吩咐,当即应着,便把钱皇后死拖硬拽,拉出皇上寝宫。
钱皇后心中悲催,把脚步一顿,道:“我自己走,不用你们拉着。周贵人,你答应本宫着太医救皇上,本宫也应承你回宫自缢就是。”
周贵人瞥了她一眼,冷冷道:“皇上是我夫君,我自然会救,只是皇后娘娘,如今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条件。是你把皇上害成现在这样的。你死不死,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宫。贞儿,还不将狠毒的废后带走,更待何时?”
万贞儿无奈的应道:“是。”对身边拖着钱皇后的两个太监宫女道:“走吧。”于是,他们拖起钱皇后,一路往钱皇后寝宫中走来。
周贵人非难和陷害钱皇后的情形,尽数落在一个人眼中,那人便是钱皇后的宫女香蜡。香蜡被周贵人收买后,帮她向皇后进言,请王道灵入宫,却没有想到周贵人的目的,是想害死钱皇后。
四十六,救皇后
香蜡不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万分,同时她也知道,以周贵人的狠毒,她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因此,香蜡趁着周贵人留难皇后的时候,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周贵人的心思,都在钱皇后身上,竟然没有发现。
香蜡跑出去后,便跑回到钱皇后寝宫之中,躲到钱皇后床榻下面,躲了起来。她知道周贵人一定会派人追查自己的下落,事到如今,钱皇后的寝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很快,万贞儿带着几个太监宫女,就押着钱皇后回到寝宫之中。太监依从周贵人的吩咐,取了一条白绫,一瓶鸩酒来,放到钱皇后的面前。
此时此刻,万贞儿心中恐慌之极,她是聪明的人,如何不知道周贵人心中打算。表面上看起来,周贵人虽然相信她,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又或者是周贵人的确很相信她,但是到了重要关头,仍旧会推她出去受死。
杀死皇后的罪责,可是不轻。纵然皇后犯了过错,也只能由皇上或者太后来惩处。如今皇上中毒,生死未明,太后早薨,简怀箴又在宫外,尚未回来,周贵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却大胆处死皇后。她不肯自己动手,也是怕往后担负什么责任。万贞儿动手,一切的过错和罪责,将来却可以推卸到她身上。
万贞儿心中焦急,却丝毫不敢露出来。周贵人既然派了那几个太监宫女来,想必里面也有她很信任的人,若是万贞儿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想杀钱皇后的心,只怕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她自己了。
她一直觉得宫廷险恶,来到后宫后,越发觉得如此。可是唯有到了今日,才真真正正让她感觉到后宫的险恶,实在不是千红院中可以比的。
“钱皇后,请问您是选择白绫三尺,还是选择鸩酒一杯?“万贞儿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勉强打起精神来询问钱皇后的意思。她心中却百转千回,头脑更是转的飞快,期望想出什么主意来。
钱皇后冷笑道:“难为周贵人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本宫选择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她心中知道大势已去,周贵人已经完全把持了后宫,却仍旧是保持着一国之母的尊荣。
“皇后娘娘,我劝您还是快些选择吧,免得多受苦楚。”万贞儿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钱皇后转过身子,一声不吭,却不肯选择。
万贞儿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听到边上一个太监哼了一声道:“贞儿姑娘,贵人娘娘可是下了命令,要我们半个时辰之内,就要赐死钱皇后。如果她不肯选择,倒不如咱家送她一程得了。”
钱皇后气的青筋爆出,指着那太监道:“万荣,难为平日里本宫对你不薄,你却背叛本宫?本宫身为一国之母,除了皇上,谁也不能将我赐死!周贵人设计陷害本宫,莫要以为本宫想不明白,你们的诡计早晚会败露,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们!”
“皇后娘娘,咱家想您是多虑了,皇上殡天,皇后娘娘又被赐死,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太子爷的么?周贵人乃是太子爷的生母,早晚是皇太后,您说万荣我到时候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太监非常镇定,谄笑着说。
钱皇后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皇长公主老糊涂了么?”
万贞儿听到“皇长公主”四个字,吓地浑身一哆嗦。她曾经与简怀箴一起寻找太子,因此,对于简怀箴的本事,心中很是明白。对于简怀箴的势力,也曾经见到。她心知倘若钱皇后真被周贵人赐死,简怀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周贵人便可以把自己推出来代死,心中惶恐不已。
她定下心神,略一沉吟,把心一横,对那太监说道:“公公,烦劳你带着诸位公公姐姐们先在外头歇着。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