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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的爹爹妈妈。”徐栖歆看着简破浪,说,“我把门派建在这武夷山上,只是想避开世人,伺机报仇而已。有一天,有人寻到武夷山上,找到我,同我商量一件大事。那么不巧,那件事被你爹爹听去了。他的功夫好,我们不曾发现他。但是当他走后,却有弟子在林中捡到你爹爹掉落的柴。想必当时他太过于惊慌,所以忘记把柴带下去。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偷听到我们秘密的人是你爹爹。我一直都知道这武夷山中有个茶林,茶林中住着一对奇人异士。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怀箴公主的哥哥简文英。我以为你的爹爹妈妈都是世外高人,不会理我们的事。却无意中从来人耳中知道,原来茶林中的奇人异士,是昔日朝廷的人,与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他是怀箴公主的哥哥,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对付他妹子?我立刻想到,他一定会进京。”
徐栖歆把事情娓娓道来,听在简破浪心中,却觉得很是心惊。
“我想了很多法子来对付你爹爹,阻止他进京。甚至想过倾魑魅门的力量去对付他。想来想去,却总觉得不成。他是世外高人,武功高强。他的妻子你的妈妈据说曾经得到过龙夫人秦懿静的指点。便是我魑魅门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对付得了。我苦思冥想,想了半日,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那便是混入茶林之中,伺机下药。”
“所以你利用我?”简破浪面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你信不信都好。其实我起初想混入茶林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没想到那么巧,你救了我,还把我藏在茶林中疗伤。我便悄悄在小溪中下了千日醉和软骨散的毒。你的爹爹妈妈不曾疑心,饮用了溪水,便中毒晕倒。你恰巧不曾饮用。接着,我的属下便来了。我们在你面前做戏。我故意装作为你挡了一剑,毁容伤了面颊。你带着我逃走,我示意属下不要追来,我们果然逃了出去。本来我只是想对付你的爹爹妈妈,然而见到你很感激我,最后我想利用你来对付怀箴公主。“徐栖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之后我趁着你不注意,与徐保取得联系,我们决定做场戏给你看。徐保找到了我们,并且告诉我,我是从魑魅门逃出来的叛徒,我的体内中了毒。徐保威胁你,如果想救我,救你的父母,你必须要进京去见怀箴公主。你要乔痴装傻,不能被她发现你去的目的。可惜,你到了京城,既没有杀掉她,也没有引她来,来的人是纪恻寒。我们便想到利用你对付纪恻寒,进而对付怀箴公主。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昨夜在山上,我见你犹豫不定对付纪恻寒,便故意装成与徐保作对,来激你对付他。而今日我原是不打算露面的,没想到徐保被纪恻寒唬得不知该怎么做,我只好出面促他杀掉纪恻寒。却不曾想到,被纪恻寒揭穿了事情真相。”徐栖歆吐了一口气,说道。
“毁容、毒药,还有你对我的感情,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简破浪望着她,问道。
“是。”徐栖歆艰难地点点头,“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认识的小漾,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小漾这个人。我师父教我,绝不能对男子动真情,男女之间有缘结为夫妻,无非是想守望相助而已。徐保和我都做到了。所以我不会对任何人,包括你产生任何感情。”
“人活着,若是没有感情,又有什么意思?与飞禽走兽,又有什么区别?”纪恻寒不以为然道。
徐栖歆低下头:“也许别人可以有感情,然而我,永远不可能。感情于我,太过于奢侈。”
众人一时无话。徐栖歆重新抬起头来,目光中含着几分凛冽:“简破浪,原本你什么都不知道,尚可以活下去。如今却是不能够了。我若是放过你,别说是于规矩不合,便是我自己,都寝食难安。”她美艳的面上,露出一丝凶光,说话间,已然举起手中的明月钩。
明月钩是类似于吴钩的一种武器,与吴钩却也有些区别,钩身更为小巧,而钩锋也更为弯曲一些。
简破浪像是痴了一般,怔怔站在当地,一句话也不曾说,也不曾看徐栖歆一眼。而纪恻寒,也冷眼旁观,没有动。
徐栖歆举起明月钩,白衣飘然,向简破浪投掷过去。简破浪仍旧是没有动,可见心中已然是沮丧到了极点。
徐栖歆的明月钩,眼看就要到简破浪的面前,却贴着他的发梢,嗖地一声飞了过去。明月钩重新回到徐栖歆手中,简破浪毫发无损。
“你并不想杀我,小漾。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么?”简破浪望着她,眼中怀着期望。
徐栖歆却慢慢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杀不了你。当着纪恻寒的面杀他的人,我自认做不到。”说话间,她已经把脸别向一边。
纪恻寒站出来,笑道:“徐姑娘,在下应承你,若是你当真要杀破浪,我绝不阻拦便是。你若是想动手,请便吧。”说完,便退后站到一旁。
二十七,明月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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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栖歆美丽的面容上,露出丝丝愕然,她握着明月钩,白玉似的双手微微颤抖。时间慢慢流逝,分分秒秒扣人心弦。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支飞镖对着简破浪****出去。飞镖的速度极快,从旁边射出,莫说是旁人,便是纪恻寒,也微微有些愕然。眼看飞镖就要射入简破浪胸前,纪恻寒意识到不出手不行时,徐栖歆已然出手。
她手中的明月钩,向着飞镖飞了过去,嗖地一声,把那支飞镖打落在地。简破浪这才回过神来,颇为触动地看了徐栖歆一眼。
明月钩像是生了眼睛一般,打落飞镖后,向着飞镖发出的地方飞过去。只听到一声“啊呀”,有人重重跌落在地上。
纪恻寒、简破浪和徐栖歆齐齐去看。倒在地上的,不是旁人,是徐保。原来,方才徐保见徐栖歆迟迟没有动手,便打出飞镖,想帮她了结了简破浪的性命,却不曾想到,徐栖歆会向他出手。
“徐保”徐栖歆叫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扶起来。他的一只手臂,已经被明月钩齐齐整整钩了下来,鲜血涌出来,满地的殷红,犹如盛开的罂粟花。明月钩,起初欧阳明裳用它在江湖中打天下的时候,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夺命追魂钩,可见这件武器的厉害。徐保能不死,已经算是万幸。
徐保丑陋无比的脸,看不出什么颜色。他望着徐栖歆,哀声道:“歆歆”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又有一丝解脱。
“我不知道是你,我真得不知道是你”徐栖歆说道,“我不知道方才打出飞镖的人是你你的手臂”她边说着,边命人取来刀伤药,给徐保负上,并帮他止血。
“纵然你知道是我,你也会这么做,对不对?我知道你会的,歆歆。”徐保说每一句话,都显得很是费力。
“我”徐栖歆看了简破浪一眼,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可是,我一定不会伤害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说,歆歆,你做错了,真得做错了。你如今正当锦绣华年,却为了上一辈的恩怨而厮杀,那是不值得的。我很想告诉你,你做得不对。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肯听从。我只能守在你身边,默默的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如今,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活下去,所以我一定要趁着还能说告诉你。”徐保丑陋的面容,显得十分狰狞。”你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你都告诉我,我会听着的。”徐栖歆说。可见,在她心中,徐保也是一个很值的信赖的亲人。
“天下人都知道,是你爹爹因妒忌杀于少保,然你不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你爹爹的死是咎由自取,与人无由,然而你不知道。你爹爹陷害忠臣良将,尚能老死,相比起曹吉祥和石亨的不得善终,你爹爹的死,难道不是上苍网开一面么?为什么天下人都知道,却偏偏你不知道?你终日沉浸在仇恨之中,为了仇恨,已然牺牲太多太多。你听从你师父的话,然而歆歆你知道么,你师父那一套是不对的。若不然,为何你的大师姐水云沁会和你分道扬镳?我日日夜夜跟着你,保护你,为你做一切,是因为因为天下人中,只有你肯把我当人看,也因为我喜欢你。但是,你的所作所为是不对,而且没有意义的。”
徐保的话,让所有的人都觉得震惊。尤其是纪恻寒,不禁对这个相貌奇丑的男子刮目相看。
“你你说什么?徐保你说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徐栖歆望着她,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挣扎着,“我是想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给你知道。若是不说出来,任由你沉浸于仇恨之中,我便是死,也是不能甘心。歆歆,你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你想,你若是杀了朱皇帝,杀了怀箴公主,杀了所有的人,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乱臣贼子当道,若是再有一个曹吉祥、再有一个石亨、再有一个王振出来主持大局,到时候受害的是谁?还不是天下苍生?你爹爹虽然在杀于少保一事上做得很错,可是我知道他的理想是做一个有作为的名臣,希望可以流芳百世,我想这些你比我更知道。”
一片安静。徐栖歆静默不语,似是在沉思徐保的话。
纪恻寒忍不住喟叹道:“这位兄弟,你说的话,句句都是道理。却没想到,一个江湖中人能有如此见识。”
徐保苦笑着摇摇头,他一笑,嘴巴咧开,显得更加丑陋:“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道理说出来,这些我想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希望歆歆可以过快活的日子,而不是日日沉浸在刀光剑影中,日日活在痛苦之中,与天下人为敌。”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动,牵动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徐栖歆握着他的另外一只手,眼中泪光涌动,缓缓说道:“徐保,你说得对。你说的话,原本是最简单的道理,天下人都知道,可是偏偏我不知道。却要你在此种情况下说出来,我才能想得明白通透一些。若是我早能想开,你就不必为我受如此多的苦楚了。”
“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歆歆,其实你和简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应该在一起,快活的过日子。方才我出手,我对自己说,如果你救简公子,我从此对你死心。若是你不救他,我以后还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可是,出手之前,我已经知道,你一定会救他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他,你只喜欢他一个,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像我这般的人,也是不值得旁人喜欢的,不是么?”徐保说。
徐栖歆站起来,走到简破浪面前,星星般明亮的眼眸望着他。她说:“简公子,我徐栖歆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人便是你。你大人有大量,请不要同我计较。”说完,便头也不回,重走到徐保的身畔,伸出手来,她说:“我们走吧。”
二十八,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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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以为她弄错了,便问她:“歆歆,你当真肯听我的话,集散魑魅门么?”
“嗯,”她说,眼睛里有淡淡的哀伤,“我不但会解散魑魅门,我还会同你一起浪迹天涯,寻一处美好的地方隐居下来,从此不问世事,再也不理从前的恩怨情仇,也不再沉溺于昔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