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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委屈的流下泪,一句话也不说。
简怀箴原本觉得很是痛心,她眸底血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撕裂的伤痛感。
她没有想到自己视之为妹妹的白轻轻,居然会欺骗自己。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也许还不是这个,是她以前的妹妹白清清是个哑女,她本来以为自己收养的妹妹白轻轻也是哑女,却没想到她不是,她这是装成哑女一样。
简怀箴只觉得心底所有的情结和梦幻都被打碎了,所以她的眉心隐约便有怒气涌动。
白轻轻嘤嘤的哭泣着,半天却不肯说一句话,任凭简怀箴怎么询问都不肯说。
简怀箴见状也不想逼她,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同我说吧。”
说完,拂袖而去。
简怀箴还没有走出房门,白轻轻忽然抢到她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姐姐,你把我赶走吧,是我不好,是我欺骗了你。”
简怀箴见她楚楚可怜,明眸之间依稀有自己逝去的姐妹白清清的影子。
心中便觉得一软,把她扶起来,扶她坐下,转而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明明不是哑女,却要扮作哑女?你来我这里有什么目的?”
“姐姐,我根本没有想到会遇到您,我也没有什么目的,我一个人行走江湖受尽委屈,没有办法之下我才流浪到这小镇上,承蒙掌柜的好心收留了我在洗尘坊献唱糊口。因为我生的比平常人好看些,所以经常就有人对我毛手毛脚,所以我就假装是一个哑女,不会说话。这么一来,那些原本对我有心思的人,便会打消一个念头。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这样子而已。姐姐遇到我的时候,我本是一个哑女,倘若我同姐姐说破我是寻常的人,我怕姐姐不肯原谅我,所以——”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哭的如一支梨花春带雨。
简怀箴仍然没有打消心头的疑虑,继续问她道:“既然是如此,为什么我们都居住了一月有余,你还是不肯把你不是哑女的事情告诉我呢?”
“姐姐有所不知,我不是不想告诉姐姐,我是怕告诉姐姐之后,您会觉得我在欺骗您,就把我赶走。我在江湖上流浪了那么久,什么样的苦都已经吃过,难得如今可以过上这么平静的好日子。我十分珍惜,十分舍不得,所以——”
简怀箴听白轻轻这么一说,顿时十分明白了。
原来白轻轻以前曾经吃了很多苦,对所有的人都有了戒心。
简怀箴虽然帮了她,救了她,但是她因为害怕简怀箴会嫌弃她,会觉得她欺骗自己赶走,所以才这么做的。
简怀箴想了想,心底不忍,便扶了扶她的头发,笑道:“傻妹妹,我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就把你赶走呢?只是我们既然是姐妹,你对我就不应该有什么隐瞒,对吗?”
白轻轻听简怀箴这么说,她便无限可怜的点了点头,说:“姐姐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十分好听,就如天籁之音一般。
简怀箴笑着说道:“你的声音这么好听,还要隐藏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白轻轻有些羞涩的笑了,只是她的双眼之中仍然泪水盈盈。
简怀箴忽然想起方才白轻轻放信鸽的事情,便又开口问道:“方才我看到你一个人在后院放信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轻轻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竟然姐姐问我,那我也就不瞒姐姐了。其实在这世界上,我还有一个亲人,那亲人就是我妹妹,我刚才放信鸽是想把我的消息告诉她。”
“你妹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简怀箴皱了皱眉头,她觉得眼前的白轻轻越来越不简单了,不知道她到底究竟有多少秘密瞒着自己。
白轻轻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和我妹妹从小就相依为命,我们两个人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却相亲相爱。我们家本来也是高门大户,后来在一场火灾之中,全家人都被烧死了,只剩下我和小我三岁的妹妹。后来我和我妹妹两个人一起四海为家,四处浪迹,受尽了欺凌。我妹妹过的十分穷苦,我根本就养不活她,恰好有一户老人家无儿无女,他们的日子过的很是富裕,他们见到我妹妹之后十分喜欢,就想收我妹妹做女儿。”
白轻轻说到这里,眼中又留下了清澈的泪水,她似乎是沉浸在往事之中不能自拔,神情变得十分悲痛,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妹妹虽然不想给那户人家做干女儿,她舍不得我。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我们两个倘若继续在江湖上四海为家,到最后也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饿死。妹妹不想拖累我,最后就答应做了那户人家的女儿。那户人家给了我几十两银子,便把我打发走了,从此我就孤身一人,四处浪迹了。”
简怀箴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白轻轻说道:“后来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写一封信给我妹妹。因为我们小时候豢养过信鸽,所以我们便靠鸽子来联络消息。我来到这江南小镇上,得蒙姐姐收留,过上如此幸福的日子,我一直都很想给我妹妹写封信,告诉她我过得很好。可是因为我没有把我的过往和我不是哑女的事向姐姐坦白,心中一直有愧,便不敢给妹妹写信。直到今天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姐姐又出去喝茶了,我才偷偷写了一封信,托信鸽告诉我妹妹我现在过得很快活。”
简怀箴听白轻轻这么一说,心中觉得十分感动。
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傻妹妹,既然你觉得快活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怪你的。我们姐妹俩人住在一起,一定要相互坦白才好。”
白轻轻听简怀箴这么说,用手绢拭了拭眼泪,说道:“姐姐的教诲我全都记下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先告诉姐姐知道,我也希望姐姐不要责怪我才好。”
两个人又絮絮说了一些话。
简怀箴对白轻轻的过往更加清楚,她觉得白轻轻十分可怜,对她的怜惜之情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
简怀箴同白轻轻感情更加融洽,她们在这江南小镇上日子过得很快乐。
不知不觉,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一大早,简怀箴起床想到院子中去练剑,她提着剑刚刚走到院中,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简怀箴不禁微微一愣,她来到江南这么久,同这小镇上的人素无来往,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敲自家的门呢?
简怀箴觉得微微有些疑虑,她便提着剑走到门前打开门。
眼前见到的人让她大吃一惊,原来站在门前的不是别人,是飘逸绝世的江少衡。
江少衡仍旧握着他那把折扇,面上满是风尘仆仆之色。
一百七十,女医仙
他的忽然出现让简怀箴措手不及。
简怀箴又惊又疑又喜,连声道:“江大哥,您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江少衡见到简怀箴,脸上的神情先悲后喜,他压抑着心中的感情,问道:“怀箴妹子,你还好吧?”
简怀箴见少衡问得很奇怪,笑道:“我当然很好。江大哥,怎么会这么问?”
她边说着边引着江少衡来到房中坐下,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顿早餐端了上来。
江少衡边吃着简怀箴做的早餐,一边同简怀箴说话,他心里觉得暖融融的。
其实一直以来,这便是他要的日子呀,可以和简怀箴长相厮守,在这烟柳如花的江南巷陌之中,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可惜两个人总是有缘无分,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简怀箴心中狂喜,她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柔声问道:“江大哥,你为什么会忽然来到?”
上次她同江少衡在怀明苑中作别之后,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江少衡了,她心中一直为江少衡不曾挽留自己,也不曾追随自己一起来江南,而感到伤心不已。
谁知她刚来到江南才一个多月,江少衡便追她而来了。
江少衡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怀箴妹子也不要笑话我,我那天晚上忽然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怀箴妹子躺在血泊之中,浑身都是嫣红的鲜血,刺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在你身边站着白清清,白清清的神情十分凄惨望着你,伸出手想要把你拉起来,却始终拉不起来。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们,却无能为力,我便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我喊了半日,便就这么醒了。做了这个梦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怕你在这江南之中出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所以就赶来看看。”
简怀箴听江少衡这么一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感激,更有一种绵延的情愫化作绕指柔。
她温和的对江少衡说道:“江大哥,你放心吧。自从来到江南之后,我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你说你忽然做梦梦到了清清,这倒是有些奇怪。不过有一个人,我倒是要介绍给你,等你吃完饭,我便同你一起去见她。”
等到江少衡吃完早餐,洗了热水澡,换了一套衣服,简怀箴便引着他去见自己新认的妹妹白轻轻。
江少衡忽然见到白轻轻,不禁被吓了一跳。
他十分惊讶,指着白轻轻问简怀箴,说道:“这个女子为何同清清生的一模一样?”
简怀箴笑问道:“江大哥,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江少衡心中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想了又想,转而问简怀箴道:“她不会是也叫白清清吧?”
简怀箴笑了起来,笑意十分隆重,她对江少衡说道:“江大哥,你猜对了,她的名字正是叫做白轻轻。”
“也叫白轻轻?”
江少衡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又重新环绕上来。
他本是一代大侠,并不相信做梦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可惜梦中的情形如此的分明,让他不得不相信。
他做梦的时候,在梦中他见到的人似乎便是追随于谦殉葬而去的白清清,可是看到眼前这个白轻轻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见到的人并不是已经死去的白清清,而是眼前的这个白轻轻。
他只觉得头脑有些混乱,一时之间竟然恍惚起来。
简怀箴见江少衡的模样,以为他是被两个白轻轻的相似之处给震撼了,便笑道:“江大哥,你不要疑虑,这白清清和我们的那妹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父母就被火烧死了,她和妹子在江湖上流浪。后来妹子被大户人家收养了,她就一个人四处靠卖唱为生。那日在茶楼之上被坏人调戏,恰巧被我救了回来。我见她一个人十分可怜,又同我们的妹子十分相像,便收留她在这里住了下来。”
江少衡心中始终疑窦重重,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在这个白轻轻面前表现出来。
他点头道:“原来,怀箴妹子一直想念你的清清妹子,如今可以遇到一个与之相似的,倒也是失之东隅得知桑榆,可见苍天对人是公平的。”
简怀箴笑了起来,一笑嫣然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能够同这轻轻妹子作伴,一起在这江南之中居住,我觉得上天待实在不薄。”
能人所不能,见微知著,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的事情,唯独在白轻轻这件事上江少衡觉得她处理的欠为妥当。
虽然说白轻轻样貌与她的妹子白清清有七八分相似,连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这件事说起来不是太过于蹊跷了吗?
尽管如此,江少衡不想伏了简怀箴的兴致,就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江少衡来到江南之后,日日守护在简怀箴身边,他不曾问过简怀箴方寥的事情,简怀箴也没有向他提起过。
两人的日子过的十分悠闲,每日里但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别是一番滋味。
原本每当傍晚时分,白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