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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祥用被曹吉祥这么一番抢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他才说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当初乃是为救我的性命才入宫的,我心中自然感激你,何况我们是兄弟,血浓于水。所以我听到皇长公主和皇上的一番话之后,便立刻跑出来想要通知你事情十分严重。事到如今,您还是赶紧逃命吧。”
“什么?你要我逃,你竟然让我逃。”曹吉祥看着孙祥用眼神之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仰天“哈哈”狂笑起来,笑了半晌说:“二弟,你以为我能逃得了吗?天大地大哪里不是皇上的疆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更何况我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这么久,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让我逃,我即使能够逃走了,又怎么能过得惯外面的日子?”
孙祥用见曹吉祥如此固执,便叹口气说道:“大哥,如果你不赶紧想办法逃走,以后便是想逃也没有法子了。你先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等事情平息了之后,我再在皇上面前慢慢说你的好话,相信有朝一日皇上会重新把你招回宫中重用的。”
“不,你在骗我。二弟,你在骗我。”曹吉祥边说着边用手指着孙祥用,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二弟,你说的都不是真的。通敌叛国乃是大罪,皇上又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劝告而重新重用于我?何况事到如今,皇上他心中想必已经恨透了我,我便是逃又能够逃到那里去?可是我打定了主意,皇上他一定不敢怎么处置我。”
孙祥用见曹吉祥执迷不悟,便开口问道:“大哥,为什么您认为皇上他不敢处置你?”
曹吉祥变得十分淡定起来,他说道:“虽然如今皇上手中有我通敌叛国的契约,可是这契约我可以跟皇帝说那是皇长公主伪造来陷害我的。谁都知道皇长公主同于谦感情甚好,她恨我杀死于谦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伪造一张合约来诬蔑我那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这契约只是物证,并没有人证可以证明我做过通敌叛国的事情,对不对?如今我手下有九虎将、十八孩儿,他们都是朝廷中的重臣,皇上便是想要处罚我,没有证据也要忌惮他们才是?”
一百六十五,灭口计
孙祥用听曹吉祥这么一说,想起昨天晚上简怀箴同朱祁镇谈的一番话,便开口说道:“大哥,您说得很是。可是您说得这些话皇长公主和皇上都已经想到了,皇长公主也已经派人去找曹铁,到时候你的罪证一定现行的。你还是听我的劝告,先躲起来吧。”
“去找曹铁?皇长公主去哪里找曹铁,去阴曹地府吗?”
“哈、哈、哈”,曹吉祥边说着边哈哈大笑:“你大哥我做事向来是干脆利落,我既然已经料到合约会落在皇长公主手中,也早就料到曹铁他一定会出卖我。所以我早就派出杀手去杀曹铁,想必现在曹铁他已经死了。”
孙祥用见曹吉祥如此冷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如此,他始终觉得他是他的大哥,还是对他良言相劝,说道:“尽管曹铁已死,皇长公主还是会派出别人去搜集你的罪证,到时候万一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真相大白于天下,真相大白于天下又能怎么样?皇长公主又能耐我何?倘若我的罪证真得那么容易搜证出来,以前早就被人查了出来,还会等到现在由她皇长公主来搜吗?”曹吉祥不以为然的说道。
孙祥用见百般劝说无用只好叹口气,又同曹吉祥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便告辞而去了。
孙祥用走了之后,曹吉祥仔细想这件事情,他心中始终还是越觉得忧心忡忡。虽然在孙祥用面前他死撑着说自己心里并不害怕,其实出了这种大事他又怎么不会害怕呢?
此时此刻,他在府中等待的便是刺杀曹铁的那个杀手的消息。刺杀曹铁的杀手名叫云天鹤,乃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是曹吉祥花重金聘来的杀手。
他现在抱定了主意,只要云天鹤能够杀了曹铁,恐怕事情就可以解决。倘若云天鹤解决不了曹铁,事情就严重了。
他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待,却见到云天鹤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手下,见过曹公公”,云天鹤见到曹吉祥便向前行礼。
曹吉祥见他的模样,心里已然明白。尽管如此,他强忍着怒意领着他来到密室之中,说:“云大侠,今天为本公公办事也想必辛苦了。本公公早已经准备了黄金万两,请云大侠笑纳。”
云天鹤见曹吉祥并不问他杀曹铁的结果如何,很是奇怪,听说有黄金万两可以收,心中又十分高兴。他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黄金万两在什么地方?”
曹吉祥说道:“可不是就在这里嘛。”
说完,曹吉祥便把身边的一个箱子打开,那箱子之中所放着的全是片片黄金。黄金颜色十分鲜艳,落在云天鹤眼中,云天鹤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走上前去,(02:54声音不清楚)心道:“人就怕没有缺点,只要人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声音不清楚)。
那云天鹤只顾着看金光闪闪的金子,便开口随意回答说道:“我去刺杀那曹铁,没想到那曹铁倒是挺精明的。虽然不会武功,跑的却是挺快的。他老母亲见我拔刀刺伤了他,便死命的拖住我的腿,竟让那曹铁逃脱了。尽管如此,曹公公放心吧,他已经中了我几刀,想必活不成了。”
曹吉祥听云天鹤这么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沉,他在心中想到:本公公出大价钱派你去刺杀曹铁,没想到你最后回来报告我的却是这个结果,还想跟我收金子,想得到是美。
他虽然是这么想着,面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他嘴里笑道:“云大侠劳苦功高,当真是辛苦了,这箱金子云大侠就请收吧。”
云天鹤一边推让一边把金子抱在怀中,便转身欲走。
曹吉祥见他要走,心里已然着急,他对云天鹤说道:“云大侠,何必着急要走?本公公早已经设好宴席为云大侠洗尘,请云大侠同本公公吃过饭再走吧。”
云天鹤早就知道曹吉祥府中什么山珍海味都有,那些山珍海味都是他浪迹江湖所不曾见到的。他见曹吉祥殷勤的留自己,当然不会就这么推辞,因此他便说道:“如此便叨扰曹公公了。”
曹吉祥“嘿嘿”笑了几声,十分虚伪的说道:“云大侠何必客气,你为本公公除掉心头大患,本公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说完,便引着云天鹤来到宴席之中。
云天鹤手中紧紧抱着那盒装了万两黄金的箱子,怎么样都不肯放手。
曹吉祥看他视财如命的模样,便嗤笑道:“云大侠,这里的酒菜都是我命令下人特意为您准备的,这里的酒乃是上好的百年女儿红。至于这些菜肴,都是各地的山珍海味,想必云大侠一定会喜欢。”
云天鹤见状早已经乐不可支,他迫不及待的举起筷子,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便捡了一块东坡肉放入口中,只觉得东坡肉十分嫩滑,滑而不腻,吃起来很是爽口。
曹吉祥在旁劝说道:“云大侠,何不尝尝这百年女儿红?”
云天鹤只听说过十几年的女儿红,却没有听说过女儿红有埋藏在地底下一百年的。他觉得十分好奇,当即倒了一杯,迫不及待的喝入口中。只觉得酒味香醇,芳香四溢,喝下去沁人心脾,不由得举起大拇指,赞道:“果然是好酒。”
曹吉祥笑道:“既然如此,云大侠不妨多喝几杯才是。”
当下,云天鹤也不推辞,举起酒杯便不停的喝了下来,很快的一坛女儿红便被他喝个精光。
曹吉祥在一旁看着他喝酒,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见他喝了半日,心道:也差不多该倒下了。
果然,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云天鹤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嘴角沁出鲜血,血色嫣红,像是被抹了一重胭脂一般,他指着曹吉祥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曹吉祥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你还好意思来问本公公为什么会这样,本公公让你去刺杀曹铁,你没有完成任务,回来还想要本公公的金子,你想得倒是美。”
“你给我解药,我不要金子了就是。”云天鹤的目光变得非常的凶狠,他望着曹吉祥恳求道。
“解药?鹤顶红还有解药吗?本公公从来没有听说过,更何况你即使刺杀曹铁成功,你以为就不用死了吗?本公公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你刺杀曹铁的结果如何,本公公都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云天鹤十分不解的望着曹吉祥。
曹吉祥眼中露出狠辣的神情,他恶狠狠的对云天鹤说道:“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本公公乃是做大事的人,又岂会栽在你们这种江湖人手中?倘若你刺杀曹铁成功,你便知道了本公公的秘密,本公公岂有留着你活在世上之理。倘若你刺杀曹铁不成功,那么你便是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本公公杀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说本公公说的有没有道理?”
云天鹤听完曹吉祥这番话,才知道自己一早就已经被曹吉祥算计了,他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我云天鹤武功盖世,没想到今日却死在你一个阉人的手中。”
说完,便含恨而逝。
曹吉祥望着云天鹤的尸首,嫌恶的看了几眼,又抬起来脚来用力踢了几脚,命令下人把云天鹤抬出去,丢到乱坟岗掩埋了。
下人忙答应着,便按照曹吉祥的吩咐去做了。
曹吉祥此时此刻变得十分忧虑起来,他从云天鹤的口中得知,曹铁是逃走了的。曹铁逃走的时候想必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不管怎么样,万一被他逃了出去,后果就不堪设想。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心中不由得考虑起孙祥用对自己的建议,孙祥用建议自己不妨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难道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曹吉祥望着黑色的天空,只觉得迷雾重重,千思万绪,十分紊乱,一时之间竟然解不出头绪来。
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且说曹铁上次押运军粮,半路上把军粮给弄丢之后,他自己也受了伤。当然这些伤是与他串谋的劫匪故意在他身上弄出来的,目的是为让他好回到皇宫向皇帝交代而已。
他向朱祁镇交代过之后,朱祁镇当时没有想太多。没有想到他原本是与那些劫匪串通的,所以就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回府中休息。
回到府中之后,一切便都安定下来,他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心中十分得意,不禁在心里暗暗夸奖曹吉祥深谋远虑。
曹铁在家中精养了几日,忽然听说边疆传来消息简怀箴带领军队大败瓦剌军队,把瓦剌三十万军队杀得溃不成军,他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惊疑。倘若瓦剌军队败在简怀箴手中,那么她回宫之后势力一定更加强盛,那时候她会不会同曹吉祥秋后算帐,到时候会不会连累到自己呢?军粮是从自己手中丢失的,到时候简怀箴会不会同自己算帐?
曹铁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寝食难安,他正在他寝食难安的时候,忽然有人前来拜访,自称是曹吉祥曹公公的人。
曹铁见状,忙命人把那人给迎了进来,他以为那个人是曹吉祥派来与自己商量对策的,心中也没有多想。
那个人身高六尺有余,两只吊梢眼,眉毛又浓又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凶恶。
曹铁很少见到有这般样貌凶恶的人,初见之时倒也被吓了一跳,见到那个人说话倒也和气,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便亲自引着那人到客厅之中坐下。
“不知道大人今日前来可是奉了曹公公的命令,来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