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百七十六章 难题难解()
显然父亲认识这个人,和父亲拉了一阵话,父亲始终没有进一步说明这个人的详细情况。父亲要方便,他把尿壶递给父亲,方便之后,把尿倒了,尿壶清理净又放回原处。
后娘大袋小袋提回来几个塑料袋,里面有烩菜、油旋、葵花子、苹果等。后娘笑着说:“来,吃饭!还有葵花子、苹果哩!”
李新跃说:“我真的吃过了,吃了才过来的。”
李立一说:“怎买回来了,你就多少吃上一点。”
李新跃看着父亲的眼色,领会地说:“那就少倒上一点烩菜,掰上半个油旋。”
后娘把塑料袋撑放在一个碗里,用勺子给另外一个碗里舀了半碗烩菜,把装油旋的塑料袋一起放在床头边的床头柜上,吃多少油旋让李新跃自己去掰。后娘又去洗苹果去了。
李新跃吃了半碗烩菜,没有吃油旋,吃停当后,倒了一点开水,涮净碗又把水喝掉,把碗筷和油旋塑料袋放到原先的位置上。
李新跃做完这些事情,李立一心里产生了无限的疼爱之情。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老子。”李立一心里不得不承认,自从和这个老婆结合以后,自己是对这个儿子疏远了,这不是自己有意的,而是和这个老婆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心里就没有了这个儿子的影子,像世界上不存在这个儿子似的。只有见了面,才从心灵深处滋生出一种深深的父爱,这父爱又深深地折磨着他,感觉愧对于这个儿子。
儿子李新跃似乎并不觉得什么,在父亲身上从他记事起似乎就是如此,不冷不热,严肃多于温柔,正经多于热情,也许在心目中已经形成一种固定的模式,他不企求父亲突然间变得婆婆妈妈起来,过分热情,超常温柔。
是的,从小的记忆是清晰的,深刻的,不知什么原因,父亲和母亲就分手了,这个后娘就进入他的生活,母爱变得冰冷了,淡漠了。
同样李立一的记忆也是清晰的深刻的,李立一清楚的记得,生下李新跃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立一碰上了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如花似的女同学出落的越加风采,这一见不要紧,李立一再也放不下这个女同学的影子,简直到了魂不守舍的程度,每天的思欲都在这个女同学的身上。
这个女同学见了李立一也像沉静封闭了的情窦被突然打开,突然觉得应该急需个男人似的,心心相应,频繁接触。那时的男女关系与现在的男女关系不一样,稍有接触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何况他们一有时间就往一块凑,一到一块就不想分离了。
频繁的接触和魂不守舍地经常往出跑,让李新跃的生母听到和感觉到了自己丈夫的背叛,一气之下,把孩子丢下回了娘家,说什么也不过了,他们离婚了。
用现在的观点看,李新跃的生母应该打听清楚,认真分析问题,他们想在一块,自己却偏偏不让位,不给他们成全的机会,而她却感情用事,仓促决断,正中了人家的下怀,成全了人家想在一块的美梦。不知李新跃的生母后来是不是后悔了,不得而知,反正是离了李家的门就再也没有跨进来过,也没有要求去看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好绝情,好冷酷的母爱呀!
李立一和初中女同学由外面频繁地约会,变成了引到家里谈情说爱,同居过起了夫妻生活,成为当时村子里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和话题,但他们感觉甚好,出出进进,成双入对,成为村里感情话语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李立一和女同学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不能自拔,遭罪和感情空虚的却是儿子李新跃,近六岁的儿子整天以泪洗面,他不清楚妈妈为什么会离他而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妈妈成了一个虚拟的物品,一个想象的世界。
也许是小时感情受到折磨,李新跃寡欢少欲,一般不向父亲要这要那。
李立一看着儿子自觉的一些自理的生活能力,感到欣慰和满足,正想问儿子想要什么或需要什么的时候,老婆淘洗苹果回来了,赶紧打住没有说出来。
后娘把苹果端在床头柜上,让父子两个吃,李新跃掏出身上带着的水果刀,给父亲削苹果,削好一个,又给后娘削了一个送过去,才给自己削了一个。
吃着苹果,李新跃问父亲说:“爸,你说咱们那个一家子,又是请我吃饭,又是给我掌上电脑,你说怎办?人家不是白请白给的,是有用意的。”
李立一说:“那是肯定的,不是白请白给的,是有用意的。”他本想还说那个一家子来这儿看我,还给了两千元钱哩,但话到嘴边打住了。
李新跃说:“那你说怎么办?”
李立一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自己一句话就把工程给了本家,让他承包了,如果那样就太露骨了,人家会上告反映的,那咱这个局长就危险了。何况来这儿看望的人很多,能给谁工程呀!李立一沉默了一会儿,说:“唉,这就叫做当官的难处,人们只知道当官的风光,当官的好处,但还有责任呀,责任和风险并存呀!”
李新跃看着父亲难畅的神色,感到自己不该去吃人家的饭,不该收人家的掌上电脑,可事已至此,如何能挽回呢?
想来想去,饭已经吃了,就像覆水难收一样,一筹莫展了。没有答案,没有明确的下文,父子两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李新跃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下午的上班时间了,便告辞了父亲和后娘,后娘把他送出门口。
老婆回到房间,问男人说:“那个一家子又请新跃吃饭了,还给了一台掌上电脑,真是的,娃娃又不拿事的,你请那些娃娃干什么呀!这不是逼人呀!”停了一下,又说,“做那些无用功干什么呀!”
李立一说:“把那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我就可以决定一切,和调动人出教育界不一样呀!”
老婆说:“就像新跃说的一样,你说怎么办?”
李立一说:“怎么办怎么办,没怎么办,怨他们没有眼光,缺少分析,自己甘愿把钱撒进去的。”
老婆唉了一声,说:“人家还满怀希望哩!”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要提吃饭了()
李军和景山峰回到学校,抓紧时间过目各工程公司和个体工程老板们送来的投标书,看了一阵就乏困了,把投标书丢在一边聊起闲话来。
对于他们来说,谁也没有给他们定任务,走到哪儿哪儿歇,哪儿累了哪儿歇,哪儿想歇哪儿歇,没有掌柜的,自己就是掌柜的。李军不吸烟,景山峰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吸起来。
景山峰吸进一口,嘴往开一张,口内深处一运动,一个个烟圈喷吐出口来,像一个个衔接的环,由小而大,由近及远,由清晰至模糊,最后模糊成一团一片,淡成淡淡的青云了。
李军惊异地说:“啊呀你抽烟还抽出水平来,还是一种乐趣!”
景山峰说:“唉什么乐趣,无聊至极,穷开心。”
李军说:“咱们这样认真地看投标书,目的是做到心中有数,但难免有吹虚和夸大的成分。”
景山峰说:“其他的咱们没有见过,但工程公司的工程设备和技术力量,施工队伍,咱们是听说过的,也见过的,做下的工程咱们也是有所了解的。”
李军嗯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倾向于工程公司?”
景山峰说:“这几年我在教育上监工,工程公司的施工还是值得信赖,他们已经形成一套流利而完整的施工程序,很有步骤,环环相扣,既不浪费时间,又不乱套,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李军说:“咱们这个工程既要保证施工质量,又要保证按时完工交付使用。”
景山峰说:“这些工程公司都是可以保证的。”
外面的铃声响了,放学了。景山峰站起来说:“今天得早些回来,我女儿今天生日哩,顺便买一个生日蛋糕回去。”说着又续了一支香烟就出了校长办公室,趁着学生还没有涌来就赶出了校门。
李军也想轻松轻松,走出办公室,不想正和校医杨秀碰了个面,杨秀挎着小包,本来脸色平静,一见校长立刻脸色沉了下来,耿耿地走出校门。
校医杨秀和校长已成冤家仇人,校长强迫杨秀没有成功,由倾慕爱恋变成挤压打击,批评找不是,边缘化冷淡化。
李军看着杨秀的背影,爱恨交加,有鞭不及,又不能置至到痛苦的深渊,以解心头之恨。杨秀依然如故,有事做着校医,无事端坐办公室,说闲逗乐,话家长,聊趣闻,不亦乐乎!校长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杨秀的背影和杨秀的脸蛋一样,对心怀鬼胎的人来说,都充满诱惑和翩翩联想,但肉香是肉香,吃不上只能闻只能看,口水往肚子里咽。
好看的背影出了校门消失了,爱恨在校长脸上浮荡。学生从三个方向向校门汇集,上院、后院和当院。
刘艳这一学期带了四年级的班主任,她带着学生从上院下来,一眼看到校长办公室门前的校长,校长也一视而去,四目相遇,一股暖流荡漾周身。
校长目光迎着刘艳,又目送刘艳出了校门,他想象着所有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和刘艳一样,有求必应呢?在刘艳身上他体验到女人的第二面目和前后真实的情感表露,他一方面享受着刘艳给他献身的快乐,一方面又从一个男人的配偶角度感到这样的女人的可怕,两面讨好,两面应付,又两面享受着两个男人的感情付出。
对于一个像校长这样的男人,他盼望他手下的女人都像皇帝后宫里的女人一样,对于他不要设防,一展无余,一揽透底,没有时间限制,没有秘密可言。
校长这样无头绪地想象着,盼望着,刘艳出了大门,他再没有可注意可倾心可体验的人了,便无趣地又走回办公室。他不想再看苦燥无味的投标书了,也准备回去吃饭,把办公室收拾了一下,走出门,上了锁,向后院的家走去。
老婆已经把饭做熟了,他拿起碗盛了饭,一边吃一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一会儿新闻,他几乎和老婆没有什么可谈的话题,老婆也不参与他的工作和家族里的事情。吃过饭,放下碗,就到办公室这边来了。
刚坐在办公桌边,还没有考虑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一股睡意袭来,干脆睡一会儿再说。还没有离开办公桌,吊着的门帘被揭了起来,刘艳走了进来。
“怎还没有回去吃饭?”刘艳说着坐到沙发上,关切地问说。
“吃了,刚过来。你呢?”李军看着刘艳丰满的脸,问道。
“没有,回去吃了一点冷饭,今天栗新异不在,没有人做饭。”
“哪里去了,咱们今天正是时候,那天晚上我叫栗新异的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今天给你补上,怎样?”
“谁要你补哩?以后咱们没有事了,现在老师们和社会上的人是怎样传播我们哩!我受不了了。”
“传播什么哩!无非就是我们比一般的老师来往频繁些,那还不是为了工作?不要神经太过敏了,既然你感到人们的议论,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哩呢?”
“我是想问一下,咱们学校的教学楼准备叫谁家修也?”
“不知道,没有定下来,争不分明,都想承包修哩!怎你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