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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但自身的心理恐惧一直萦绕着老妇,这让老妇感觉到男人除过正常的男人作用之外,还有一个照怕的作用,以前有过体会,这次体会就更深了,但钱的作用让她承担起了照上院的重任,她豁出去了。估计不会有人来打她的主意的,不知怎的,盘算着这个,老妇竟有些热血澎湃,心跳加速,好像有一种期待的心理。所以,恐惧的心理没有了,大胆起来。
老夫老妇开始履职,老夫把铺盖卷起来夹着拿走了。下午了,老妇把饭做好,老夫还是按时上来吃饭,饭后,老夫妇互相安顿,注意,不要害怕,如果发生盗窃者来,就大声叫喊。毕竟做贼心虚,叫喊可以让周围的人知道,也可以让互相知道,老夫就可以赶上来,助威,解除风险和危机。
下面工地的工棚里没有电视,却放着炉子,灯是长夜灯,通夜照亮着工地。上院的教导处有电视,老妇先开了电视,一边拾掇饭具,一边听电视,门大开着,里面的灯光投出去长长的日光灯灯影,向外显示,此处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老妇拾掇停当饭具,看了一会儿电视,瞌睡了,先关了门,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困得不行了,关了电视,上得床上,就睡去了。
下面工棚里的老夫不时注意听上院有什么声音,老妇睡着了,灯仍然亮着。睡到半夜,后面的居民家有人才回来,走动的声音惊醒了老妇。老妇不免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门前,老妇放宽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也许来人想看清楚为什么还亮着灯,那重重的咳嗽声来自档案柜后面,不清楚后面有些什么人。一会儿,脚步声由近远去了。
老妇仍然没有关灯,直到窗纸麻黢黢有了亮光,老妇才放心地拉了灯,踏实地睡去。
早到学生的吵闹声吵醒了老妇,老妇不敢睡了,赶紧起来,一是老伴要吃饭,二是教导处的主人要来。以前他们也不敢多睡,赶在学生来就要把饭吃了,饭具拾掇了,上课之时,一切如常,把教导处交给两个主任,让他们晚上的住处变为单位办公室,卫生清洁,放物有序。
开始老妇很不习惯晚上住这里,天明就要离开的生活,常在匆忙中,特别是临明的时候,就是想睡一会儿懒觉也是不行的,她曾不想去陪老伴去学校睡觉。临晚去了,白天一整天没有个去处,只得再回到自己城里的家,如此往返让她厌倦了,但钱的作用和老伴一晚上的孤单让她坚持住了,像上班一样,晚上去,早上回来。
现在她不单是陪老伴,老伴在工地的工棚里照场地,怕老伴晚上出个事,以便第一时间赶到面前,她还有晚上照上院的任务。
现在他们老夫老妇是双职工,不,老伴挣着双份工资,是三职工。
想到眼下的收入,老夫老妇感慨万千,还是好事没有做出去,尽管是对娘家侄儿侄女的小时照顾。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哥哥英年得病,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会反过来照顾娘家侄儿侄女,像自己小时受哥哥照顾一样。当哥哥英年早逝时,她和自己的男人回到娘家,伤心地痛哭了一场,埋葬了哥哥,本以为嫂子会把自己的三个未成年的儿女抚养成人,累死累活,在所不辞,没有想到嫂子中途要改嫁。她对嫂子只顾自己,不顾儿女,毅然决然要改嫁的行为很不理解,自己劝说,儿女挽留,都没有劝住和挽留下嫂子改嫁的决心。倔强的李军当时只有十二岁,看着亲娘义无反顾的决心和走去的背影,不顾情面的李军跑到亲娘前面,跳起来打了亲娘两个耳光。那个场景她现在仍然记忆犹新,她一方面为嫂子的无情而愤怒,另一方面为娘家侄儿的罕见举动而震惊,小小年纪竟做出如此的举动,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小侄儿噙着泪水,小侄女嚎啕大哭,李军没有哭,也没有泪水,只有愤怒。打了亲娘以后,李军赶回来,对嚎啕大哭的妹妹就是两脚,小妹妹哭得越加伤心,亲娘没有回头,满含热泪走了。
作为侄儿侄女的姑姑,她把小侄女抱在怀里,安慰抚摸,只能说:“妈妈走了,有姑姑哩!有姑姑哩!不要哭!不要哭!”
小侄女哭了一阵,渐渐不哭了,也许是绝望,也许是在姑姑身上得到一丝的安慰。她把娘家侄儿侄女照顾了几天,看得连做连教照顾了近十天,基本会做饭了,会收拾家务,会洗衣服。安顿好以后,带着小侄女,回到自己家里,心却在娘家侄儿身上。过了几天,她又领着小侄女来到娘家,发现两个小侄儿过得虽然冷清,但也不算一塌糊涂,还算有模有样,她渐渐地放下心来。但仍然来往频繁,每次来她总要帮着收拾一下家务,帮着示范做一回,校正一回侄儿做得不对的地方。
她发现侄儿李军性格倔强,在两个弟弟妹妹跟前绝对的权威,两个弟弟妹妹不能有半点的违抗,如有违抗,不是骂就是打,比家长还家长。
渐渐地李军对她这个姑姑也不是很顺从,以他自己的主意和打算行事。她仍然履行着当姑姑的责任,直到他们能自立。
有一次,村子里一些人,以为他们少娘没有老子,在他们自家种的地里糟蹋庄稼,李军和弟弟赶上去就叫赔庄稼,对方哪理他们的话,还出言不逊骂他们。李军和弟弟一踊上去把对方压倒,对方还不服,被李军和弟弟一顿暴打,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对方的家长找来算账,理由不足,想动武又见李军两兄弟拿着铁锨,不敢上前。对方的家长只好走了十多里的路找到李军的姑姑,李军的姑姑听了人家的叙说,赶到娘家又听了侄儿的叙说,认为对方也太欺负人了,糟蹋庄稼就得赔偿,还出口骂人,就不对!
对方的家长又找生产队,生产队开始也以为李军兄弟两少娘没老子,偏袒对方。李军兄弟两赶到生产队,据理力争,对着生产队队长说,那好我们去糟蹋你们的庄稼,你来我们再骂你,看你怎办?说着就要走,队长不敢偏袒对方了,公正处理了此事。从此村里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李军的姑姑也不敢小看他们,就是现在也敬重几分,何况是侄儿给他们找下的挣钱活,兢兢业业,不敢马虎。
第二百一十一章 秘密不示外人()
李军姑夫的兢兢业业地守护着工地,唯恐丢失了东西,让工头说自己,难堪了妻侄儿和工头的关系。头几天除过上上院去吃老婆做下的饭,离开一会儿,也是来了做工的,锁了工具处的栅栏门,在学生来之前,和放学之后去吃饭。现在工地灶房开灶以后就基本不离开他晚上住的工棚了,晚上就地解手,白天才去学校的厕所。
放线以后,平整的地皮,像破开肚膛似的。工人们一片繁忙,承包向下挖,按方计量算钱,挖出去土就挣了钱了。
李军的弟弟李放开着拖拉机,吐吐吐而来,吐吐吐而去,一会儿拉这,一会儿拉那,匆匆忙忙,忽如流风。
又听到吐吐吐急促的声音而来,李军烦躁地站起来,见停在前院的拖拉机下着白灰,出得办公室,没有好气地对下着灰的弟弟说:“你不会慢些!”
从小怕哥哥的弟弟,看了一眼虎凶凶的哥哥,脸红了,自知理亏地没有言传。下了灰之后,开动起拖拉机,慢慢地出了学校大门,悠悠地走了,在他哥的听觉范围内,他不敢再快了。
李军的心事还在财务公开的项目上,他担心的还是副局长带队的检查团下来的检查,和副局长没有深交,副局长如果公事公办,那可就要了自己的命!
李军烦躁地坐立不安,上了趟厕所,出来看着工地那边的第一重点小学,井然有序地做着课间操,猛然觉得应该去和宜宏发探探口气,看他们将如何应付检查团检查学校也。李军回到办公室,把门闭上,向杨花亭打了一声招呼,说出去一下。
本来到第一重点小学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因为修建,把两校之间的通道占用做了工地,一道墙封了道口,要去第一重点小学必须绕道。先下到街道,从另一个巷道上去,方能去第一重点小学。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进到巷口,就迎面碰上张会武的妹子,第一重点小学的老师张梅武。两个都想回避不见,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迎着走来。
李军红着脸,问说:“上街去,你们的校长在不在?”
张梅武也红着脸,回答说:“嗯,不晓得校长在不在,我没有在他哪儿请假。”
“哦。”李军只是逢场作戏,应急之语,无所谓准确回答,自己去,要是在就拉谈拉谈,不在就回来。
轻车熟路,门开着,李军推开门,宜宏发正伏案写着什么,是不是也在应付检查团的检查。“啊呀,宜校长,忙着哩!”
宜宏发抬起头,放下笔,站起来,张嘴大笑,说:“啊呀,李校长,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
李军说:“也没事,随便走走,看望看望我们的首席校长。”
宜宏发说:“个家是又当全国优秀教师,又修房产,又修教学楼,好事不断,应接不暇,狗尿到脑上了。”
李军说:“咱们是走到哪里都是烂摊子,不收拾不修建露天里圪蹴也,没得法,苦命穷命,穷则思变嘛!”
宜宏发说:“你是乐在其中,笑在心中,心里还祈祷着多多益善哩!”
李军说:“唉,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教室虽然没有受到影响,可没有活动场地,一下课一片纷乱,课间操拥挤地没有个站处。”
宜宏发说:“那是正常的,我们学校修建的时候,还在外面借用教室,校内的学生两班倒,十二点之前一班,十二点之后一班,只上主课,不上副课,也不上自习。学校扯成几疙瘩,许多老师很长时间见不上面,就那样还维持着学校的正常运转,照常上课。现在你们学校好扎了,学校还是个完整的学校,从早到晚,一通子,按时上课,按时放学,还听到你们照常开会哩!我们那时近半年时间没有开会,有什么事留下人通知一下。”
李军说:“后半年了,教育局又要来检查了。”
宜宏发说:“检查就叫他检查,来是那个样,不来也是那个样,真金不怕火炼,要检查什么就叫他检查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心就放宽些。”看着李军心事重重,宜宏发已经知道李军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他已经做出了明确地回答。
李军自知自己做得没有人家光明正大,自认没有可比性,便不想再问,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更是不能向外人叙说,便转了话题说:“年年检查,还不是走走过程,做做样子,没有多少实效。”
宜宏发说:“做样子的事也得做,就像你穿衣一样,回到家里和老婆睡觉就不用穿衣,到了外面就得穿衣,就得做样子,就得给人看。”说着自己先笑了,知道自己的话语逻辑有些勉强,是想开李军的玩笑。李军和女老师们的关系早已是其他学校传说议论的话题,不过他以这种方式开李军的玩笑,让李军自我感觉去吧!识得意图就收敛一点,不识得意图就继续为所欲为吧!
李军笑了笑,也觉得是那到那儿呀,做样子和晚上和老婆睡觉有什么关系,和穿衣服有什么关系,牵强附会,没有一点逻辑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