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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做着少女春梦的时候,她被分配回了家乡,当了村小学的老师。她清楚自己的家没有社会关系,也没有钱,到乡下当老师这是必然结果。
可就在乡下成家她心有不甘,她要进城,要城里安家,要当城里人,以后有个孩子也有利于进好学校念书。
现在张子兴像揭痛自己的伤疤一样,自己还有什么再嫁的可能和条件呢,肚子里怀着张子兴的孩子,再说张子兴这样对待自己,这样爱着自己,虽然张子兴不魁梧不英俊,但有一颗爱自己的心,应该满足了,知足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郭明芝捶打着张子兴的胸部。
张子兴抹去郭明芝脸上的泪水,说:“我一定对你好,对你弟弟,对你父母好,当一个孝敬的好女婿!”
郭明芝点着头,说:“我相信,我相信你,你是个实在的人,没有华丽的词语,有的是踏实的心,对你完全可以托付终身的。”
张子兴说:“我力争做一个好男人,让你为我骄傲自豪,觉得选我没有错,选对了,值得选。”
郭明芝说:“你准备怎样做也,有什么计划和打算?”
张子兴说:“好好工作,思想上进步,工作上努力,做出成绩,从基层法院调到城里,争取组织的提拔,当上一个官,让你当官太太!”
郭明芝笑了,说:“我怕没有那么好的命,能有个当官的男人。”
张子兴说:“能,一定能,有志者事竟成,你就等着眺吧!”
郭明芝说:“我相信,我等着,等着你成为好男人!”
张子兴把郭明芝拉到沙发上,说:“你累了,你怀着我们的孩子,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说。”手拉着郭明芝的手,抬起来,用嘴亲吻着。
郭明芝说:“我现在就熬煎交流材料没有着落。”
张子兴说:“那咱们现在就睡,明天起来就给你找资料去。”
“嗯。”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子兴洗了脸,刷了牙,就要出去找资料去,郭明芝让吃了饭再去,自己也起来了,准备做饭。
张子兴一想也行,现在是黄金周时间,没有出去旅游的人,现在一定还睡着,没有起来。于是,张子兴和郭明芝动手做饭,两个分工协作,不到一个小时早饭就做熟了。饭后,张子兴坚持要把饭具收拾了洗了再去。张子兴走后,郭明芝坐在写字台上,看着稿纸,默默发呆,有文彩的词语就是不往出涌。想着看着,睡意袭来,竟爬在写字台上睡去了。
因为是黄金周时间,各单位都放了假,单位上肯定没有人,有的是照门的,没有业务人员,谁知道业务人员是在家,还是出去了?可老婆要写的交流材料必须在收假之前完成,收假后校长还要检查过目,不能让老婆受校长的批评,他心疼老婆,批评老婆等于批评自己,比批评自己还会让他难受,不能让老婆挨批评!
张子兴出了门,在大门外站定,先理了理思路,先到父母家,和父亲先拉一拉。虽说父亲是教育局的会计,但教育局毕竟是各学校的上级单位,向下面要个东西,下面的学校肯定不会逃避和推辞。教育局是肯定不订阅业务杂志的,教研室和各学校有业务杂志。
张子兴走进父母家,父母也像是将起来,对他的到来有些疑惑,怎是一个人,儿媳妇呢?
张子兴的母亲担心地问:“明芝哩,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张子兴说:“在家里哩,我们没有吵架,我是有个事问一下我爸。”
张子兴的母亲越加疑惑,清晨打早的有什么事这样着急的,赶来问,不会打电话问一下就对了,会不会是和儿媳妇有关系,问说:“问什么事哩?”
张子兴说:“不是家务事,是有些工作关系的事。”
张子兴的母亲一听和工作有些关系,便知道不是打架吵嘴的事,心便放了下来。只听儿子对他父亲说:“爸,你们单位订不订业务杂志,比如说,《中国教育》、《陕西教育》、《教学研究》、《课堂教学》之类的杂志?”
张会计说:“我们教育局不订那些杂志,我们单位是个行政单位,不是业务单位。教研室、各学校才是业务单位。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子兴说:“明芝有个交流材料不会写,想找个参考资料看一下,参考着写。”
张会计说:“现在都放假着呢,教研室肯定没有人,你到哪里去找资料?收假之后再去找。”
张子兴说:“收假之后校长就要检查收看哩,明芝着急地写不下。”
张子兴的母亲才知如此,怨这个校长逼她的媳妇,怨说:“他自己放假哩,却给别人布置下些工作任务,还限着时间哩,真是的!”
张会计听老婆的如此怨气话,让校长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没有那个权力和干涉的理由,只能给儿媳妇想办法找资料。可人家都放着假呢,只能以自己的老面子去和人家打电话,看有没有,有就麻烦人家去单位找寻一下。
张会计掏出手机,又掏出小本子,在自己记录的电话号码里面寻找教研室主任徐斌的电话号码。寻找了老半天找过来找过去,没有找寻见徐斌的电话号码,自言自语地说:“我记得有徐斌的电话号码的,怎就没有了呢?”
张子兴说:“让我来看。”刚一翻就找到了,又把他父亲的手机接过来,把号码输进去,然后拔通递给他父亲。
手机里传来乐曲声,又传来低沉的喂的声音。
张会计说:“徐斌,我是教育局的张会计,想问你个事,你们教研室订不订教学研究之类的杂志?”
电话那头传来徐斌的声音:“好像订两份,具体的订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给你问一下,看在谁的手里。老张,你要这杂志干什么?”
张会计说:“不是我要,是我儿媳妇想写个材料,没有资料,写不出来,任务还很紧,国庆节收假以后,就要交账哩!”
那头说:“哦,那我问一问,再给你回话!”徐斌压了电话。
张会计挂了手机,感慨地说:“唉,人老了,眼睛花了,小本子上的字也看不清了,认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张会计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先前打过去的电话,拿起手机,接过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徐斌的声音说:“老张,教研室一共订两份教学研究方面的杂志,一份是《中小学教学研究》,一份是《教师理论学习》,都在侯老师的手里。”
“你知道侯老师的家在哪里?”
“在下河摊。”
“你知道她国庆节哪里也没有去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我不留的,不了,让你们儿去下河摊打问一下,问一问。”
“哦。麻烦你了,再见!”张会计挂了电话,对儿子说:“那就要你自己去找了,侯老师的家在下河摊,她叫侯当庆,你自己去问一下,有就拿来看一下。”
“哦。”张子兴没有再停留,出了门,向下河摊走去。
为母的让儿子再盛一会儿,赶出门去,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有紧急任务似的。为母的虽然高兴儿子为儿媳妇奔忙,但难免对儿子对儿媳妇这样重视听话,有点争风吃醋,儿子什么时候对他妈的事和话这样重视,雷厉风行。虽然有点争风吃醋,只要他们小两口好,比什么都强,想到这儿,又满意高兴地笑了。她盼望儿媳妇能生个大胖小子。
张子兴虽然是农村进到城里的,但这多少年已经熟悉了城里的大街小巷,拐拐巷巷,走不错,寻得着。所谓下河摊,就是沿河堤修筑起的居民区,窑背迎着河道,是当年旧城墙的一部分,现在仍然用着旧称呼。
侯老师把杂志都带回了家,她是一个知识型的女人,一有时间就看一看,写一写,好像要完成什么论文似的。张子兴自我介绍以后,借倒给借,就是要必须还回来,否则不给借。
张子兴满口答应,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有灵犀一挥而就()
张子兴高兴地拿回来两本杂志,像拿回礼品似的放在郭明芝的面前。
郭明芝爬在写字台上睡了一会儿,醒来还是挣扎着写,一定要写出来,她想先不图高质量,写出来,拉长篇幅再说,然后再修改润色。
她先从自己接班开始写起,发现城里的班级远远要大于乡下学校的班级,甚至要多于乡下一个学校的学生人数,洋洋洒洒七十多个学生,黑压压的一片,拥挤地只看见学生的脑袋。由于桌椅板凳不合比例,学生的胳膊搭在桌子上,桌面齐在学生的胸部,学生的下巴几乎抵着桌面,写字纸面和眼睛距离还不足五寸。
看着这些还掉着鼻涕的学生,她心疼了,像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样,一种姐姐的疼爱和责任感油然而生,没有了火气,有了无限的耐心和等待。从基本的说、行、做做起,耐心地说,指导,手把手地教,讲明道理,说清事由。其实学生都是聪明灵利的,在怕老师的基础上,还是自觉的,乖巧的。
郭明芝像讲故事似的,寻求一种娓娓道来的形式,讲述自己带班的酸甜苦辣,知人善做的乐趣。像抽丝似的,抽动着内心的积累和感动,心得和体会。
带班有甜有苦,有累有燥,甜是成就,苦是烦恼,累是付出,燥是着急,像生活一样,生生不息,反复轮回,交替中前进,磨合中成长进步,批评说服中健康成熟。
要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容忍谅解,宽容大度,容许犯错误,容许他们改正缺点毛病。她深深地体会到,学生虽然思想单纯,但一个班级像一个小小的社会,虽没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但矛盾风波不断,要协调好学生们之间的关系,团结友爱,互相促进。
郭明芝按自己的思路写着,写下来了,写得还算顺畅,把自己想要表达的表达出来了。写着写着,越写越顺,竟写得激情满怀,情绪昂扬。
看着落在纸上的不太工整的文字,郭明芝第一次感到思想落在纸上的快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写文章,而且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行桥下自然直,似乎时间不到,到了思路自然就开了。也许是忙中来劲,急中生智,天无绝人之路!
看着眼前的奇迹,郭明芝无比地兴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自己的才能,看了一遍还很流畅,竟觉得不像自己笔下的东西,自己能写出这样好的文字和文章!
张子兴把两本杂志放在自己面前,郭明芝还没有从自己的兴奋状态当中缓过神来,郭明芝竟没有为两本杂志的到来而兴奋,也没有因张子兴的奔走辛苦而表达感激。
张子兴见郭明芝如此聚精会神,专注于自己的写作,没有打扰,躺在炕上,为老婆完成了一件光荣的任务而高兴,这下老婆的交流材料不用熬煎了,也不用挨校长的批评了。这就叫为爱情添砖加瓦!
想给老婆宣说借杂志的经历,老婆仍是没有离开写字台的迹象,一会儿再说。昨晚没有睡好,今早又早早地起来,躺在炕上的张子兴竟呼呼地睡去了。
终于自己觉得满意了,郭明芝高兴地站起来,嘴里竟哼起了信天游:“羊啦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咱们见了面面容易哎呀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