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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听见严楚斐声音的那瞬,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然后就气定神闲得像是没事儿人一般。
“七仔!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严楚斐不耐烦的冷喝声再度响起,威严十足。
严甯一听自家亲哥这语气,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顿时更不想开门了。
她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紧蹙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然而当她正在让霍冬去衣帽间的柜子里躲起来与让他从阳台爬回隔壁之间做选择时,霍冬已淡定自若地朝着门口走去。
严甯一回神就看到霍冬已经走到门口,她大惊,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六少。”
霍冬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举着手正要狠狠砸门的严楚斐,不卑不亢地淡淡开口。
严楚斐脸色不太好,看到来开门的是霍冬时,脸色就更不好了。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门里门外,冷冷对视。
“哥!”
三秒之后,严甯从霍冬的身后猛地窜了出来,朝着面罩寒霜的严楚斐急吼吼地喊了一声。
“他怎么在这里?”严楚斐冷冷看着脸上难掩慌张的妹妹,不悦地明知故问。
严甯怀里抱着一瓶酱油,闻言立马把酱油瓶递给哥哥看,不太自然地讪笑着说:“呵呵呵,那个……那个他住隔壁,来借酱油的。”
她心虚不已,说的话严重底气不足,因为深知自家哥哥有多精明,想要骗他估计她的道行还不够……
可哥哥搞突袭,她没有一丝防备,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就算知道自己演技蹩脚,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到底。
严楚斐看看穿着睡衣的妹妹,又看看同样穿着背心短裤宛若在自己家随便的霍冬,唇角轻勾,无声冷笑。
到了今天,他终于明白霍冬为什么突然要把妹妹住的这套房的房款给他了。
看到哥哥冷笑严甯心里就发悚。
于是她连忙把半瓶酱油塞进霍冬的怀里,对他冷冷道:“给你!你可以走了!”
霍冬微拧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酱油瓶,又抬眸看着对自己下逐客令的小女人,不动。
严楚斐不说话,就冷冷看着急躁的妹妹和淡定的霍冬,唇角的冷笑更甚。
感觉到哥哥投射过来的犀利目光,严甯头皮发麻,心里更是急得不行。
“听不懂吗?你可以走了!!”她伸手去推他,背对着哥哥向他使眼色,压低声音警告地对他切齿。
他们的关系现在不能公开,尤其不能让哥哥看出来,不然会很麻烦的。
霍冬还是不动。
他讨厌被她这样撵走,仿佛他差劲儿得拿不出手似的。
“你走不走?!”严甯怒了,脸若寒冰,极具威慑性地瞪着不肯离开的男人。
他默默看着她,眼底染上一抹哀怨。
严楚斐双手插袋,噙着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小俩口,就看他俩怎么闹。
严甯见自己的威胁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又气又急,伸手拽着他的手臂就将他往门外拖,“我跟我哥有话说,你先走啦!”
她放软态度,紧蹙着眉头对他气急败坏地嚷。
听她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嫌弃他,他觉得好受点了,垂眸看她,柔声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随便随便!”她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轻叫道。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让他快点滚蛋。
“虾和鳕鱼好不好?”他继续问,任凭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依旧纹丝不动。
“没学过‘随便’两个字吗?”严甯又累又气,抬眸狠狠瞪他。
然后她绕到他身后,使劲儿将他往外推。
严楚斐面无表情,先一步走进屋里来。
霍冬知道不能真的把霍太太惹毛,所以即便万般不愿,他也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
“那你今天想吃什么水果?芒果和苹果可以吗?”他边走边问。
“随便!随便啊!”她在他背后烦躁地叫道,到了门口,将他往外狠狠一推。
他终于被推出门去。
“甯甯——”霍冬回头,还有话说。
呯!
可她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当着他的面直接把门甩上了。
霍冬拧眉,盯着被小女人无情地狠狠关上的房门,眼底一片黯然。
屋内。
“哥你吃早饭了吗?还有粥和包子,你要吃吗?”
关上门后,严甯就率先朝着客厅里走,头也不回地问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哥哥。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怕被哥哥看出自己的心虚。
所以她只能不停地说话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不用,我吃过了。”严楚斐一边淡淡答道,一边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屋子。
毫无意外地发现妹妹的家里多了许多男人的东西……
严楚斐在沙发里坐下。
严甯欲往厨房走,“那我给你倒杯水——”
“坐下!”严楚斐用下巴点了点自己对面的沙发,冷冷命令妹妹。
严甯悄悄攥紧双手,暗暗咬牙,心底的慌乱肆意蔓延……
哥哥的命令不敢违抗,她只能硬着头皮在哥哥对面坐下。
严楚斐目光复杂地看着妹妹,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甯头皮发麻,被哥哥讳莫如深的目光看得不安又忐忑。
可哥哥不说话,她也不敢先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更怕自己在心慌意乱之下会越说越错。
半晌后,严楚斐终于开口,“七仔,哥最近比较忙——”
“我知道我知道,哥你忙你的,我没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严甯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不等哥哥说完就阻断道,对哥哥摇头又摆手。
看着极力掩饰慌张的妹妹,严楚斐终于看不下去了。
拧了拧眉,他开门见山地问:“你跟霍冬怎么回事儿?”
严甯心里咯噔一跳。
悄然攥紧双手,她眨了眨眼,咧嘴傻笑着打哈哈,“我跟他?没事儿啊!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啊……呵呵……”
“你们扯证了!”
她干瘪瘪的笑声还没落音,就听见哥哥冷冷说道。
严楚斐的语气笃定,并非疑问。
“……”严甯呼吸一窒,脸色微微泛白。
她怔怔地看着哥哥,哑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僵笑着慌张否认,“我跟他扯什么证儿啊,哥你别道听途说——”
“严甯!”严楚斐倏然喝道。
严甯噤声。
从小到大,哥哥喊她全名的时候少之又少,而每次连名带姓地喊她,就表示事态严重。
“就算你哥我现在弃军从商了,但并不代表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去民政局查个资料这种小事儿你觉得能难得住我?”严楚斐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严甯暗暗咬牙,心惊胆颤。
看来她和霍冬已扯证的事,有人跟哥哥打小报告了……
当这个意识传达至脑海,严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
罗婉月!
知道她和霍冬已经是夫妻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想来想去,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视她如仇敌的生母了。
“真没有……”她嘴角抽了抽,心虚得都不敢与哥哥对视,几不可闻地小声呐呐。
“你再说一句没有!!”严楚斐勃然大喝。
严甯吓得一震,红唇紧抿,怯怯地看着震怒的哥哥。
哥哥说得对,就算他现在是商人而不是军人,他也有的是办法查到她和霍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再加上今天哥哥突袭,见到霍冬一大早就在她的家里,这么明显的事实已不是她想否认就可以否认得了的了。
只是……
她不敢承认啊!
她害怕,害怕哥哥知道霍冬对四叔有异心……
“为什么?”严楚斐突然冷冷质问。
严甯的心狠狠一抽,眨了眨,装傻,“什……什么为什么啊?”
“你不是很恨他吗?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的吗?你不是已经决定跟迟勋去国外注册结婚的吗?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严楚斐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直直射在妹妹的脸上,一字一句,咄咄逼问。
“我……”严甯目光闪烁,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严楚斐,“你不跟迟勋结婚倒也罢了,但为什么会跟霍冬扯证?还悄无声息的瞒着所有人!嗯?为什么?!”
“哥你别问了……”严甯眼眶微红,低着头颤声道,觉得自己被逼到了悬崖上,进退不得。
严楚斐见状,起身走向妹妹,然后在妹妹身边坐下。
“七仔,跟哥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侧身看着妹妹,温柔而不失霸道地追问。
严甯头疼,纠结又为难。
狠狠咬了咬唇,她说:“你就当我对他余情未了好了。”
余情未了?
严楚斐想,若妹妹心里真的还有霍冬他倒不担心了,怕就怕促成这段婚姻的并非只是单纯的余情未了……
妹妹和霍冬已经扯证的消息的确是生母罗婉月打电话告诉他的。
虽然他和妹妹已经登报与罗婉月断绝了母子(女)关系,但罗婉月用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给他,他接起来后才发现是她。
终究有血缘关系,他不好直接挂掉,便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
罗婉月小心翼翼地向他抱怨妹妹对她爱答不理甚至出言顶撞,他听得烦躁正欲挂电话时,就听见罗婉月说妹妹和霍冬已经领证的事……
他很震惊!
妹妹要嫁人没道理不给他这个亲哥打声招呼啊!
所以第一反应,他便觉得事有蹊跷。
当即就找人去民政局查了,结果证实了罗婉月的话。
妹妹果真和霍冬已经签字结婚了。
只是那结婚协议上“严甯”二字,不太像妹妹的笔迹……
那字体看起来有点别扭,感觉像是一个帕金森患者签下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字,是霍冬握着妹妹的手强迫她签的。
妹妹一定不愿意,拿笔的手不肯顺着霍冬的力道去,所以最终签下的“严甯”二字看起来才那么别扭。
只是他又想不通了,如果妹妹本是不愿意和霍冬扯证,那为什么又愿意让霍冬搬过来与她同住?
从进入屋内的那刻,他锐利的目光就将屋里子收索了一遍,不止发现了男士拖鞋,还看到客厅衣架上挂着男士外套,以及未关门的卧室里,牀前凳上放着的男士衬衣……
还有!
妹妹脖子上有吻痕!
甚至妹妹的唇,都是肿的……
如此多的证据,都在向他证明着“妹妹和霍冬已经又在一起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听着妹妹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说着对霍冬余情未了,严楚斐不信,“余情未了那就好好交往,为什么要急着扯证结婚?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瞒着家人?
她这样的行为,分明就不正常。
“你们不是忙嘛……”严甯舔了舔唇,目光望向别处,局促地小声呐呐。
“再忙给你办个婚礼的时间还能抽不出来?!”严楚斐冷笑,没好气地呛道。
严甯哑然。
默了默,严楚斐重重一叹,目光犀利地盯着妹妹微白的小脸,“七仔,你真不打算跟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