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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她的干女儿沈樱雪本来有望嫁入郁家,却因云裳的出现而泡了汤,最后沈志勇落马,沈家没落,沈樱雪还丢了命。
她没了沈家做后盾,等于失去了一条手臂,想做什么都不如从前那样得心应手。
最要命的是,她开始逢赌必输,而那些赌债便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没了沈志勇给她做担保,高利贷的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了,逼着她还钱,不还就说要曝光她,甚至没钱还就要她全家的命……
她没办法,只能挪用公款。
可她挪用的公款也只能解燃眉之急,对她欠下的巨债只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开始打老祖宗的主意……
可,还不等她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去骗老祖宗的股权,老祖宗却抢先一步把股权给了云裳,她唯一的希望就此落空。
然而就在她急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时候,郁凌恒和云裳居然开始闹离婚,她暗喜,那段时间她按兵不动,默默等待时机。
可等来等去,等到的居然是他俩又和好了!!
眼看自己的希望一次次落空,高利贷又越逼越近,她心里越来越绝望……
偏偏屋漏还逢连夜,听闻老祖宗身体不舒服,她本想借机关心以博取老祖宗的信任和好感,哪知却在无意间听见郁凌恒和云裳在说自己妈妈和严谨尧之间什么什么的……
严谨尧……
总统严谨尧?
听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她大致猜到了一点点什么,虽只是一点点,却也惊得她魂飞魄散。
云裳怀孕了,而且本身还很有可能是总统的私生女,有了龙种又有个如此强大的身世背景,郁蓁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云裳的对手了。
可是就算斗不过也得斗啊,她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而且,现在云裳的身世还不明确,到底是不是严谨尧的女儿还不肯定,所以她得趁这层关系明确之前先一步把股权搞到手!
于是在粗略地考虑了一番之后,她就去找老祖宗摊牌了。
谁料却被郁凌恒和云裳无意间把什么都听到了。
再然后,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就泄露出去了,当她看到新闻的时候,整个人也懵了好久……
反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不知不觉的,她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里。
呃……
听到郁蓁怒声指责从她进入郁家她就没有一天舒坦过时,云裳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表示无语。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由默默腹诽,我招你惹你了?你自己心里扭曲怪我咯!
云裳皱眉撇嘴的样子让郁蓁误以为她是在鄙视自己,顿时怒火中烧,越想越恨,突然就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个瓶子,一边拧开瓶盖,一边歇斯底里地叫着:“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扫把星!我要杀了你——”
郁蓁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引来一阵混乱,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都怕被瓶子里的不明液体给泼到,怕一个不幸就被殃及池鱼。
在郁蓁从包里拿出瓶子时,几乎是处于本能的,郁凌恒往前一跨,以身阻挡在云裳的面前……
“啊……”云裳以为自己要被泼了,吓得闭眼尖叫。
“郁蓁不要!”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大吼着从外面冲了进来。
是郁蓁的丈夫——毕海德。
然而毕海德的阻止晚了一步,愤怒的郁蓁把瓶子里的液体狠狠泼向云裳的脸……
郁凌恒及时上前阻挡,于是那不明液体便尽数泼在了郁凌恒的脸上以及身上……
感觉到有人挡在了自己前面,云裳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睁眼一看,看到的果然是他……
为了救她,他再次奋不顾身……
“阿恒!”云裳大喊,吓得立马就落下泪来,连忙把他转过身来,惊慌失措地举着颤抖的双手,一副想碰他的脸又不敢碰的样子。
她以为他的脸被不明液体腐蚀了会冒烟什么的,然而并没有……
“没事,是水。”
郁凌恒将被吓得面无人色的云裳拥进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一边在她耳畔柔声说道。
水?
只是水?
云裳被吓飞的三魂七魄瞬时归位,她眨眨眼,抬袖用力抹了把眼睛,红着眼仔细查看他的脸。
她的手依旧颤抖,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果然没事!
“神经病,吓死我了……”云裳终于放下心来,哭笑不得,紧接着她一拳狠狠捶在他的肩上,瞪着他怒喝:“你有毛病啊!谁让你挡我前面的,万一这真是硫酸什么的怎么办?!”
“硫酸就硫酸呗!我相信就算我毁容了你也不会嫌弃我的!”郁凌恒却满不在乎地勾唇一笑,笃定的语气让云裳气也不是恨也不是。
当危险来临,他根本就来不及衡量和思考,一切的动作都是凭着本能,本能地选择保护自己心里最想保护的……
比如,如果他爱自己更多,那么在有危险时他的本能反应必然是先躲起来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可刚才他却本能地救了郁太太!
所以,由此可见,他爱郁太太胜过爱自己!
“你——”看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云裳气结。转念一想,突觉不对,她板起小脸撅嘴轻喝,“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毁容了你会嫌弃我?”
本是开玩笑,哪知他竟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所以你得给我好好的保护你这张脸,你若敢把它毁了,我就不要你了!”
云裳狠狠瞪他,无语。
“放开我!毕海德你放开我!”
郁蓁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在郁蓁把水泼出去的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毕海德紧紧箍住,一把抢掉了手里的瓶子,且狠狠地扔了老远。
郁蓁疯狂挣扎,想要从丈夫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对,她的瓶子里是水,不是什么危险品。
她只是想吓吓他们。
嗯!她就要吓他们!最好吓死他们!最好能把云裳肚子里的孽种吓掉。
“郁蓁,你别吵了,我们回家……”毕海德的脸色苍白而难看,额头冒着汗珠,一边压低声音劝着郁蓁,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郁凌恒的表情。
毕海德的眼底,有着一抹惊慌和畏惧……
郁蓁本以为自己的丈夫来了,有帮手了,哪知自己的丈夫居然是来劝她走的,顿时火冒三丈,更是完全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了。
“毕海德,你这个废物,你没看到我被人欺负吗?你不帮我还阻止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她对着自己的丈夫破口大骂。
众目睽睽之下,被妻子如此辱骂,毕海德面上无光,顿时也恼羞成怒了,恶狠狠地瞪着妻子,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郁蓁!你闹够了没有!你有病就在家好好休息好好吃药,跑出来发什么疯?!”
“你说什么?我疯?我这么做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就凭你这个废物——”
啪!
毕海德忍无可忍,狠狠一耳光扇在郁蓁的脸上。
郁蓁被打得连退数步,脸颊上立马就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你你……毕海德!你、你竟敢打我?!”郁蓁双眼睁得巨大,不敢置信滴看着脸色铁青的毕海德,胸膛急促地起伏着。
然而,就在郁蓁准备跟毕海德拼个你死我活时,毕海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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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结局倒计时(8)(。com)
“你你……毕海德!你、你竟敢打我?!”郁蓁双眼睁得巨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毕海德,胸膛急促地起伏着。(s。 )
结婚几十年,郁蓁在毕海德的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因为她的身份,毕海德一向对她很客气,何曾动手打过她?
所以今天这一个耳光,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蛮横惯了,这突然被丈夫打了,郁蓁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而毕海德这会儿,是真的有种想要把妻子郁蓁狠狠揍一顿的冲动。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是某局的局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妻子在这么多记者和摄像头前骂他是“废物”,无疑是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了地上,让他颜面扫地。
私底下妻子怎么横行霸道他都可以尽量忍,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也行,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他面子,那他就忍无可忍了。
最重要的,他现在若还任由她这样发疯,他们一家三口就得统统完蛋了!
“你若真为了我们这个家,现在开始就给我闭嘴!”毕海德目光冷冽地瞪着郁蓁,尽可能地压低声音,狠狠切齿。
“我闭嘴?你叫我闭嘴?毕海德,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敢吼我?你有今天全是老娘给你的,没有老娘你算个屁!”
挨了打的郁蓁彻底疯了,歇斯底里地叫着,完全就是一副“连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都敢打她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的心态,且边吼边张牙舞爪地朝着毕海德冲过去,“你敢打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毕海德没像往常那样躲开,而是顺势一把抓住了郁蓁的手臂,将她狠狠扯近自己身边,然后用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在她耳畔恶狠狠地切齿,“儿子被高利贷的人抓走了,我刚刚收到儿子的一个耳朵,你还这样闹是想把儿子的命闹没吗?”
本是怒火高涨的郁蓁听了毕海德的话,整个人瞬时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里,熊熊怒火顷刻间灭了个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慌和惊悚。
如果说这世上郁蓁还有在乎的东西,那也就只剩她那唯一的儿子了!
现在听闻宝贝儿子出了事,郁蓁顿时变得虚软无力,大脑完全懵了。
她面色僵凝目光呆滞,任凭毕海德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像傻了一般一动不动,脑海里全是自己儿子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无助哭喊的模样……
“郁蓁我可告诉你,我这把年纪了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儿子的命我不能不要!”毕海德还在说,咬牙切齿地警告着。
“你……你、你骗人!我、我不信!不会的,不会的……”郁蓁胡乱地摇着头,黯淡无光的眼神里尽是恐慌,颤声喃喃。
“刚才高利贷那边给我打了视频电话,我亲眼看到儿子的耳朵被割掉,还能有假?!”毕海德说得痛心疾首,“郁蓁,你若不想儿子有事,从现在起,你就给我闭嘴,什么都别再说了,没什么比儿子的命更重要!”
郁蓁面如死灰,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毕海德抬头看了郁凌恒一眼……
郁凌恒再朝着大门口的保全经理看了一眼……
然后,本是阻挡再门口的保全人员撤离,外面的记者立马争先恐后地一窝蜂涌了进来,所有的相机和摄像机都对着现场一顿猛拍。
云裳躲在郁凌恒的身后,蹙着眉不敢探头出来,因为闪光灯照射得她根本睁不开眼。
在众目睽睽之下,毕海德抱着失魂落魄的郁蓁,看向脸色冷凝的郁凌恒,愧疚道歉:“阿恒啊,对不起,你别跟你姑姑一般见识,她有病,她有很严重的臆想症,所以才会在网上发布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