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屡试不爽。”
马小棠就差拍手称快了。
清风这时才插话。
“后来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免得再污秽马小姐的耳朵。这么说,你确实不知道谁杀了你”
“天师,您可要给我做主,找出杀我的凶手。我可不想做这无名之鬼,死后还不知晓自己被何人所害。”
福报和尚的厉气之魂,第一次显出了他的常人之情。
“你放心!尘归尘,土归土!贫道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说完转身,请马小姐借油伞一把。
“阴阳两界任我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福报附身!”
聚灵符贴在油伞伞头,福报和尚化回一股蓝烟,钻进油伞杆子。油伞顿时自己打开,飞在半空中,竟如人点头说话一般,前晃后仰,发出声来。
“天师为何要我附在这油伞之上?”
马小棠也是觉得甚是奇怪。
“阴阳人鬼行事,以卯日星官值守为界,道本殊途。人昼阳盛,恐伤阴魂。而鬼夜阴盛,恐晦人气。贫道带你穿梭阴阳,查询你无头公案,却不忍心白昼阳气伤你阴魂,故只有作法,以油伞聚你魂灵,白日遮阳。”
“多谢天师垂怜,一切全凭天师差遣!”油伞不住地俯首。
“小女子也听天师安排!”
马小棠一个万福。
“为今之际,还是先找到那个豆腐房,证明福报在二小姐暴亡之时还健在。洗脱你父亲杀人嫌疑。再次设法通知二小姐回府,佐证离家真正原因,免去阴县令通奸嫁祸。同时寻福报被杀农家,找出真凶。”
“天师,我们又不是官家,做甚凭据,只怕那阴县令不秉公执法,毕竟他是当地父母官。”
“恢恢天网,昭昭天理!总有拨云见日之时。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去寻那家豆腐房的老汉。”
第二日,天刚刚亮,身揣油伞的清风,跟着的马小棠早早出门了。油伞一路带路,在城口路边的一家豆腐房停了下来。透过豆腐房开的大窗,红色的炉火照的店里正磨豆腐的老汉满脸通红。油伞不住地蛹动。
“老人家,贫道路过宝地,口渴了,想讨碗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我随行的还有位小姐。”
清风行了礼。
“受苦人哪有那么多说辞,道长和这位小姐快快请进。我给你们泡上点粗茶。”
“不用劳烦,我们喝碗水就可以。向您问个事,前几日是不是有个和尚路过此地?”
“确实……”
老汉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刚进屋一个年轻人的咳嗽声打断。
“我爹是想说,确实经常路过和尚。”
老汉的儿子插话。
“那前几日呢?”
马小棠有点迫不及待,抢话了。
“前几日倒是没有?”
老汉的儿子好像故意在回避,矢口否认。
“这位小哥,我叫马小棠,家父是城里马百万。遇上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才拜访到贵店。突然打扰,确实唐突,若有不妥之处,您尽管说!”
老汉有点不高兴了,却不是对马小棠和清风。奇怪的是开始责备儿子。
“老子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再怎么怕惹祸上身,可是人得讲良心。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是出了事,老爹绝不连累你!”
青年老实巴交的不做应辩。
“爹……”
“那就将那日情形说与我们听。”
清风扶着老汉一同坐下。
“那日,我正磨完豆腐,想要出院里歇息歇息。一个女人身影不知从哪钻进了院子。”
“您怎么说是女人?”
马小棠不解。
“大小姐,是这样,那个人影穿着个女人衣服。我后来才看清他是个男人。正在我家晾衣服的竹竿上,偷偷解我家的粗布衣服。解下来就换上,把女人衣服扔在了地上。我情急之下,大喊抓贼。我儿跑出来就追打。”
“是男人也不一定是和尚?怎么那么肯定?”
“道长,这点我们可以肯定。快追上时,我们看见贼人光头上竟有菩萨戒。”
“敢问老丈,那贼和尚仍下的女人衣物可在?”
清风没有想到,青年答话了。
“道长,我家几辈子都是忠厚人家。我爹怕是贼人劫来的衣物,今后肯定有人会来认领,免得别人误解我们窝藏赃物,就吩咐我好生将衣物锁在柜子里,我这就去拿。”
衣物拿来,马小棠细细展开。看着看着,一口大气不敢出,生怕看漏了任何细节。
“不会有假,确实是我妹妹的衣物。”
“你妹妹那就不是马家二小姐吗?老汉碰见个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虽说二小姐已经逝去,本不应该再惊扰小姐。”
见老汉有顾虑,马小棠鼓励他知无不言,劝慰他二小姐在天之灵会原谅。
“我张老汉与二小姐有一面之缘,一****和儿子去马府送豆腐。恰逢马二小姐生日,打赏下人。二小姐还打赏了刚进府的我们爷俩。
二小姐暴亡的前两日,天刚蒙蒙亮,我照常起来磨豆腐,早早打开门面,透过豆腐房里的火光,边推着磨,不时看路上寥寥无几早赶脚的行人。一对青年男女相扶赶路,男人年方二十,身边女子头戴面纱,不像小家气度。我正忙着搅和大铁锅里刚磨出的豆沫。
‘老人家,能讨碗水喝歇歇脚吗?
那年轻小伙子作揖讨扰。
除了上次二小姐如此礼遇,不怕您笑话,这是老汉我第二次。
‘公子折煞老汉了,快快和这位小姐在我磨坊里小坐,我给您二位弄水。’
我只听的那姑娘轻微咳嗽几下,似乎在提醒小伙子,并无言语。
小伙子喝完,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
‘老丈,实不相瞒,我是受马家二小姐所托,送一位小姐前去忻府县,只是这山高路远,这等赶路,何时能到。听说老丈家里有头毛驴,这点碎银全当购驴之资,来日老丈再圈养一头。’
我念及那日二小姐的照顾,立马就让儿子牵出自家毛驴,喂了草料。
他们走后,我还和儿子嘀咕了几句,那个小姐背影怎么那么像二小姐。刚说出来,就被儿子数落眼神不好。可谁想这么好的人,却年纪轻轻走了。真是好人不长寿,儿子进城回来告我,我当时都不信。’
张老汉一个劲的惋惜。
“您说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身高七尺,相貌堂堂,清瘦白面书生模样,操县城口音?”
“大小姐,您认识他?”
“他叫罗伦,人们都叫他罗生,是我妹妹的一个故旧。张老爹您可帮我们马家大忙了,今日我这点碎银,您先收下,来日必有重谢。”
马小棠的一番话,说的张老汉云里雾里,不就是给人喝了点水,人家打听人的下落,我据实相告罢了,托辞着怎么也不收下碎银。
(本章完)
第6章 暗访寻真凶 另有隐情(。com)
为尽快找到福报被杀的地方。清风和马小棠告别张老汉,由油继续带路前行。
“看来你是真心悔过,所说清风属实,没有半点虚假。算你功德一件。”
清风拍了拍怀里的油伞,又和马小棠说着刚才打听到的实情。
“天师,我妹妹的有下落了。果然如我先前猜想,他是和罗生一起私奔了。”
“莫非这罗生就是二小姐的心爱之人?刚才在张老汉家中,贫道也不便问起。”
“说起那罗生,倒是与我妹妹有恩。妹妹前年去祈福寺上香回家途中,竟遇几个泼皮无赖调戏。恰逢罗生春游路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有拔刀相助之风。劝阻几个无赖无果,竟和他们拼命。我家小妹才趁机逃走。罗生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床上整整百天才得以痊愈。父亲感念恩人,命小妹去罗家道谢,请郎中给他医治。小妹见罗生虽家徒四壁,但不缺凌云之志,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气宇轩昂。常去探望,日久生情。”
“真是郎才女貌,可遇的一段才子佳人好姻缘!”
“只可惜!只可惜……我父亲虽为人正气仁厚,但总觉得罗生一介布衣,恐耽误小妹幸福。死活不同意小妹和罗生走的太近,命人重金酬谢罗生之恩,不让他们相见。这罗生倒也是有骨气男儿,酬谢下人每次都被他轰出门外。”
“天来的姻缘,棒打鸳鸯未必奏效。”
清风微笑着。
“我是可怜妹妹,又敬重罗生的为人。不忍心看见父亲对他们这等严酷无情,私下偷偷安排他们相见。”
马小棠说到这,长吁短叹。
“所以你父亲当日,怀疑你把妹妹藏了起来。”
离开张老汉的豆腐房不到半个时辰,油伞不停指着一户农家的草门。
“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了!”
油伞马上一动不动。
“大小姐,我们俩人这样贸然进去,只恐怕会打草惊蛇,还是先让贫道进去打探一下虚实,我们再从长计议,重新打算。”
“也只有这样了。”
马小棠在附近一棵大树下,乘起了凉。
“屋里有人吗?”
清风站在草门外,好半天并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忽然,一个粗大嗓门答应了一声。
“你找谁呀?”
“贫道路过……”
话没说完,粗嗓门插了一句。
“原来是位道长。要是给人看相,你就去别处去吧,我们这穷苦人,可没有钱招呼你!”
“贫道只是想讨碗水喝喝!”
“那你等着……”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院里提了个陶壶,上扣一个粗瓷碗。推草门出来,竟在门口给清风倒起水来。清风没有着急喝水,倒是端详这个汉子的面相。
“道长看甚,俺脸上有没有花?”
“今日你肯讨碗水给贫道喝,也算我们有缘。我就给你看一下。”
大汉好像根本没有顾上听听清风的说辞。自己把刚才倒的那碗水,一饮而尽。
“小哥,你家前几日遭受血光之祸,如不想办法补救,可就成难免血光之灾了。”
“道长,您可要救救小的啊!”
大汉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
“天大的事情,那也得等贫道喝碗水再说吧!”
“嘿嘿……让道长见笑了,俺叫牛二宝,村里人都叫俺蛮牛,您叫俺蛮牛就行。俺最恨那些无真才实学的假出家人。刚才对道长无礼之处,请道长莫和小人一般见识!”
“无妨!无妨!”
蛮牛的憨直言语,让清风觉得可爱。
“道长,快请!我让我媳妇给您做顿斋饭。”
蛮牛拉起清风就要推草门进院。
“蛮牛,没来得及告你,我和一个朋友一起的,那朋友在你家附近乘凉。”
“没关系!道长的朋友,也就是我蛮牛的朋友。您告我我去请他过来。”
清风指着马小棠的方向,蛮牛大步流星就赶了过去。
“这位兄弟真是个热心人。”
马小棠和清风一起进了蛮牛的院,一边夸。
“这位小姐,夸的俺这粗人,真快成了一朵花了。媳妇,快出来见过两位贵客。”
蛮牛唤妻子从卧房出来。
一个二十出头,面容谈不上惊艳,却也小有几分姿色的农家女子出现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