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已经快饿晕了的蕾蒂马上忘记了帝瑟的可恶。
“皇帝陛下!”
听到远远的瑞狄的呼唤,帝瑟拿了个托盘堆了满盘的食物,趁瑞狄还没到前,拉起蕾蒂躲到长廊上。
“帝瑟!是莳萝文霓的重臣想拜见你啊!”跟着两人跑到长廊上的卡迪思说。
“啊!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蕾蒂,卡迪思。”帝瑟随手一指算是介绍完毕。
“李……饶!”嘴里塞满了食物的蕾蒂都吐词不清了。
“你……好!”先是惊讶的看着蕾蒂和帝瑟争抢食物,然后笑容慢慢在卡迪思脸上绽放。和蕾蒂一边吵嘴一边争抢的帝瑟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放荡,轻浮,好色,狡猾却是高贵优雅的罗萨帝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喂,你就不能淑女点进食吗?”帝瑟抢过一个鸡腿说。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的速度比我还快!”蕾蒂丝毫没有减慢速度。
为什么帝瑟会看上一个普通的女人,虽然她是爱莉西亚的魔法师但是毕竟是不能和帝瑟的身份匹配的。在收到罗西尼的信时,卡迪思就有这样的疑问,刚看到蕾蒂时,疑问就更重了,蕾蒂虽然也算漂亮,可是和帝瑟以前交往过的女人比起来,并不算什么。但现在,卡迪思却有点明白了。在蕾蒂眼中,帝瑟并不是一个皇帝,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帝瑟也第一次可以轻松的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人交往。所以蕾蒂对于帝瑟来说是特别的人。可是还是有一点想不通,蕾蒂为什么可以把帝瑟当普通人呢!他是个皇帝啊!
“好辣!好辣!”一直只顾着吃的蕾蒂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都跟你说了慢点吃。”帝瑟站了起来:“我去帮你拿水。”
“哥哥!我说了哥哥会在这里吧!”随着琉璃动听的声音,一群莳萝文霓的王公贵族拥进了长廊。
“卡迪思,你帮蕾蒂拿杯水过来。”帝瑟知道走不了了,对卡迪思说。
“啊!蕾蒂!很辣是不是?喝我这一杯你不会嫌弃吧!”琉璃笑盈盈的把手上的杯递给蕾蒂,好似不经意的,手在杯口上轻轻抖了抖。
蕾蒂已经辣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虽然脑中闪过了一丝怀疑,但还是接过杯子,在帝瑟还来不及阻止时一饮而尽。
……………………
“呜!”蕾蒂捂住了喉咙,嘴里喷出了红色的气。
火焰草!最辣的调味品,一点粉末就可以辣死人的。帝瑟的脸色有点变了。
“怎么了?还是很辣吗?”琉璃搂住了蕾蒂,手在蕾蒂背后的绳结上轻轻一拉,然后迅速退开。
解开束缚的丝绳一泻而散,藕色的丝裙飘落下来。
“啊!你怎么能这样?”琉璃惊叫道。
“哈哈!皇帝陛下的妾是用这种方法讨好男人的吗!”
在众人不齿的笑声中,帝瑟脱下披风裹住蕾蒂。
“我先走了,有事以后再说。”冷冷的扫视了一遍众人。帝瑟抱起了蕾蒂往外走。
在帝瑟的眼光扫过的时候,还在笑的重臣们的笑容冻住了,帝瑟身上的魄力让重臣自动的让出了道。
“啊!”蕾蒂张了张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灼痛的感觉,可是好象还是不能说话。
那个!那个!那个该死的蛇女!虽然早想到她不会轻易罢手,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狠毒,如果我跟帝瑟真有什么的话,受此待遇还有点原因可以说,可是!可是!这是天大的不白之冤啊!哼!有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要你落在我手上,我就要把你这样…,再那样…,还要这么样!
但是这里是那里呢?收住了无尽的想象蕾蒂下了石床,摸了摸墙壁,凉沁沁的。记得帝瑟抱着她好象是到了宫殿很深的后院的一个石洞里。对了,帝瑟那个万恶之源呢?刚刚拿了一杯很清凉的水给我喝了后就不见人了。非要揍他一顿才解气。
摸索着走到门口,推开门,蕾蒂被突然的强光刺激的眯住了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这是一个装饰得非常豪华的宽敞的房间,在中间有一座正弹凑着竖琴的女子的雕像,雕像刻得惟妙惟肖,女子娇俏的神情宛若真人,看这个雕像就觉得女子美丽得不可方物,真人的话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丽人。
“漂亮吗?”正一根根点燃蜡烛的帝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蕾蒂。
“呜!”蕾蒂想问是谁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还是不能说话?”帝瑟放下蜡烛,用杯子接了一杯石壁上流下的水递给蕾蒂:“再喝一杯。”
虽然说不出话,蕾蒂的神情却明确的表示怀疑。这种东西能喝吗?
“放心吧,这里的石乳是解火焰草的良药。”帝瑟笑道。
虽然还是有些怀疑,蕾蒂还是把水喝了下去。一股清凉透了上来。喉咙觉得很舒服。
“先别忙着说话,让喉咙休息休息。”帝瑟扫干净石椅上的灰,让蕾蒂坐下。
“……”蕾蒂指了指雕像。
“你问她是谁?”帝瑟在雕像下坐了下来:“她是我母亲。”
一阵沉默。
真是难得,帝瑟会有这样的表情,明天太阳会从那边出来啊!蕾蒂本来应该是这样想的,可她刚刚想这么想的时候,却被帝瑟那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悲哀震动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伤心事,就算贵为皇帝,就算平常怎样的轻浮爱捉弄人,帝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且,也许在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下面有着比一般人更重的悲哀。
帝瑟抬头看见蕾蒂的表情突然一笑:“我也许是故意做出这种表情的哦!”
我相信他我果然是白痴!蕾蒂往后一倒。
“我母亲是莳萝文霓先王唯一的独女,现在的克里王是招赘的,在6岁以前,我还一直叫克里做父王。”帝瑟轻轻拨弄着竖琴娓娓说起他从来没有向人说过的往事。
“母亲在我6岁的时候去世,克里继承了王位后马上重新娶了新的妻子,就是琉璃的母亲,我这个时候才知道我是个野种,克里废了我的王子称号,把我赶出了王宫,是卡迪思的父亲也就是我母亲的表兄收养了我,不知道父亲是谁,被剥夺了贵族权利,我一直是在各个武馆里混日子。直到我满18岁那一天,瑟巴里帝国皇帝的使者来到莳萝文霓,让我去珈蓝见皇帝。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皇帝要见我,克里还是为了莳萝文霓的面子封了一个爵位给我。见了那个快要死的皇帝,我才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他撑着病体跟我谈了一夜,说着跟母亲是怎么的相识又怎样的相爱。可是母亲是独女,要继承莳萝文霓,所以选择了留在莳萝文霓。可是那时母亲已经怀上了我,母亲是怀着我和克里结婚的。而父亲一直没有结婚,只是收养了早死的弟弟的女儿安霏莉丝。父亲要我留在珈蓝学习帝王之道,两年之后才宣布我是瑟巴里帝国的继承人,而回到莳萝文霓的我也受到了盛大的欢迎。”
“真是讽刺!”帝瑟蹲在了雕像面前:“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不想和父亲在一起,母亲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比起儿子和情人,国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干吗又要生下我?”
“这种事有什么好疑问的?”蕾蒂清了清喉咙:“因为你母亲想生啊!是自己心爱的孩子当然想让你出生啊!就算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都想让你出生啊!”
“你可以说话了?”帝瑟转过了头。
“而且,帝瑟现在能这样活蹦乱跳的应该要感谢你母亲把你生下来,要不你能看到这么美丽的世界,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皇帝也好,莳萝文霓王也好,流浪汗也好,帝瑟还不就是帝瑟!帝瑟的人生是由帝瑟自己决定的,做什么有什么区别?再说你是父母相爱而生下来的,虽然你被剥夺了贵族的身份也没有缺衣少食啊,最后不也是当了皇帝吗?比起别人,你可要幸福得多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蕾蒂的喉咙又开始难受起来。
“我还是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淑女!”帝瑟笑着把石乳递给蕾蒂。沉浸在心底深处的一个结已经打开了。是莳萝文霓王子时被人捧在天上,变成野种又被踩在地上,然后又变成了皇帝,几上几下,就连古兰达斯和罗西尼这样的好友看待他也是以一种异于常人的目光。其实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人把他象普通人一样对待吧。不管他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认识的只是帝瑟,就算带着耀眼的皇冠,看到也只是帝瑟。
“还有!”蕾蒂一口气喝下石乳:“我可不管那妖精是不是你妹妹!我一定要报复!”我可是觉得你母亲不该把你生下来!觉得我还不够倒霉,再加一个万恶的根源来折腾我!蕾蒂这样想可没敢说出来。
“卡迪思!”帝瑟叫了一声在蕾蒂可以说话的时候就躲在门外偷听的卡迪思。
“啊!我把衣服拿来了。”卡迪思推门走了进来。没有想到还有人会这样对帝瑟说话,虽然没有听到帝瑟前面的话,但想应该是从来不跟人说自己的事的帝瑟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一般人应该是流泪深表同情才对吧,然后再说一些苦尽甘来的话之类的。这么会对着这么可怜的皇帝骂一通呢?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论血缘的话,卡迪思你和莳萝文霓王家最近,卡迪思你来当莳萝文霓的王吧。”帝瑟拿过卡迪思手中的衣服递给蕾蒂。
“叫罗西尼带幻精骑士团过来跟你汇合,莳萝文霓的兵权基本上在你和罗西尼的哥哥斯德而手中,要推翻克里并不难。”等蕾蒂进去穿衣服后,帝瑟对卡迪思说。在宴会厅听到他们嘲笑蕾蒂的笑声时,帝瑟就决定要把这帮人赶下台,不是为了替自己报仇,其实在各个武馆流浪对他正是最好的培养,不仅练出了高超的武技,更让罗西尼一帮骑士臣服于他成了他最忠诚的幻精骑士团。但是现在不同了,想起他们对蕾蒂做的事就不能原谅。
“帝瑟,你真的这样决定?”不用再问下去,看到帝瑟眼中的火焰,卡迪思就知道帝瑟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可是自己怎么能当王呢?要不劝帝瑟让自己的儿子以后来继承王位?
“你既然不想看到莳萝文霓人民继续被克里压榨就自己站出来!”看透了卡迪思的想法,帝瑟说:“至少在我有多余的儿子之前你得当王。”
“卡迪思,过来!”帝瑟铺了一张地图在石桌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感冒已经好了的修问第二天才回来,而且衣服变了样,嗓子也变得嘶哑的蕾蒂。
“她因为受不了热去游了一下泳。”帝瑟开始收拾行李。不能让修知道,要不他肯定立马去杀了琉璃。
“是啊!我没有什么事。”蕾蒂也笑道,她生气是过不了夜的,可是还是觉得那个妖精很过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要跟她加倍找回来的了!而且虽然修的病好了,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水土不服了,还是快点去天气好的地方吧。
“放心!”帝瑟走过还是一脸疑问的修身边说:“恶人有恶报的。”
这年秋天,根据帝瑟的计策,罗西尼带领的幻精骑士团借送粮给莳萝文霓之际,和卡迪思,斯德而的部队会合,克里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基本上没有流什么血,莳萝文霓的政权更改了。
第四话
夕阳斜照,广阔的原野抹上了金黄。干燥的风吹扬起阵阵沙尘,稀稀落落的树映着寂寞的影。
落日余辉里,快要风化的山崖上立着一个身影。随风飘扬的披风和长发,挺直坚毅的脊背,潇洒的站姿。宛若这原野黄昏里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帝瑟!麻烦你别摆酷了!你到底找到路没有?”蕾蒂的声音将风景“嘶”的一声撕开了。
“我记得是往这边走的。”帝瑟跳下悬崖,对蕾蒂笑道:“不过太久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