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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娇妻:容少的猎心游戏-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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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看苏朋的病例?即便要看,你也不用趁刘医生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呀。”萧泽也站了起来,拦住放牧:“你的目的是什么?”

    让萧泽没想到的是“目的”这个词,一出口居然惹怒了放牧。

    放牧气愤得厉害:“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苏朋吗?!”

    放牧不是第一次显露出来对萧泽不满了,但是哪次都没有这次那么愤怒。毕竟放牧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苏朋,而且在性格上,他也是一个内敛忍让的人。

    一个走过的护士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嘘”了一声,放牧刚才的声音太大了:“手术走廊不要大声喧哗。”护士压着声音道:“要吵架到楼下吵去,要打架院子里打,打伤了直接送急诊部去!”

    放牧现在的态度的确剑拔弩张,这让萧泽的表情没有那么坚定了。

    萧泽有些懵了,不知道放牧为什么那么愤怒,而他更想弄明白为什么放牧要看苏朋的病例。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病例并不是什么很隐秘的东西——其实只要放牧要求的话,别说刘医生,哪怕是苏朋都会答应给他看的,这用得着偷看吗?

    放牧抽了一天的烟,自苏朋进入手术室里面,他就滴水未沾,更别说吃东西了,他的郁闷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发泄。

    之前他眉头紧拧的站在医院楼下抽了一地烟屁股,想着苏朋的话,脑子里乱成一团。

    放牧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心里想法说出去,这件事情他已经一个人闷了好长时间了,最终他还是趁着刘医生不在时候,去了他的办公室,心中的疑惑才算是终于水落石出。

    可是苏朋从来没有提

    “对不起,放牧。”

    放牧第一次听到的萧泽真心的道歉,他不由得被这句对不起从迷乱的思维里拉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弄清楚苏朋的事情我早就不想在你那里干了。”放牧这话似乎不是对萧泽说的,而是对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为了看苏朋的病例才留在这里的?”萧泽还是没有弄明白。

    “一部分原因。”放牧想要掏烟,掏出来后才想起来手术是外面是禁止抽烟的。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还是萧泽先打破僵局:“需要咖啡吗?”

    萧泽果然还是坐在刚才季小月等候的长椅上,身边放着2杯冒热气的咖啡,满满的都没有喝过。

第237章 同病相怜() 
放牧看上去有点累,但是萧泽没有再问。

    “你知道苏朋的手术吗?”放牧指的是苏朋之前的手术:“她的第一次搜书手术和第二次手术。”

    “嗯,当时医生告诉我说非常顺利!这一次也是,说是手术做得很顺利。再过两三个小时,等苏朋的体温顺利升高以后就可以出来了。”萧泽不是第一次等待苏朋出手术室了,说起来驾重就轻。

    这无疑是件最高兴的事情,萧泽说话的时候轻松而没有压力。

    “这很好。”放牧松了一口气。

    “苏朋没有怪你。”萧泽拿起一杯咖啡递给放牧:“我虽然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你,可是看得出来,她早就知道了,不过一直当做不知道。”毕竟当年的放牧出现的很突然,而后又在呼伦尔贝和苏朋“意外”相逢。

    放牧接过咖啡,手指和萧泽的碰在了一起:“我知道,她动手术之前跟我说了。”

    “苏朋的生日快要到了。”萧泽看着手术室门口:“她和我说过想要吃饺子的,到时候我们也许可以在病房里面包。”

    “医院会同意吗?”

    “我还真问过院长,他说苏朋的病房和其他的病房不连着。可以特许我们偶尔开个小灶。”

    放牧知道这种小事难不倒萧泽。苏朋要是那天突发奇想的要一只小狗做生日礼物。

    萧泽也一定会说:我问过院长了,他说狗是人类真诚的朋友,陪着病人也能有助于心情愉快,他们特许我弄一只幼年藏獒放在特护病房里面养着。

    对萧泽来说,什么事情他都有办法让别人“特许”他。

    所以这样的人,才能照顾苏朋,给苏朋幸福吧。

    放牧有些感叹,话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今天苏朋的手术协议是我签的,所以我才会忍不住想要看苏朋的病例。其实我也早就有些怀疑了。”放牧终于决定告诉萧泽,因为到现在,等着苏朋出院,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萧泽的表情,表明他还是不明白。

    “我总觉得苏朋有事瞒着我们。”

    萧泽更糊涂了。如果说苏朋有事瞒着,瞒着什么?他们的关系早就比亲人还要亲了,病的事情吗?那太明显的不需要隐瞒什么了,因为也就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糟糕!

    “你知道我做过警察,”放牧手里面转着热热的咖啡杯从头开始说:“你知道,苏朋很聪明,有些时候警察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她都已经注意到了,要说破案,有的时候还要请苏朋去当顾问,就像是容浩天的案子,如果不是苏朋从工厂老员工那边追问,根本不知道容浩天曾经和钟家人在哪里发生争执。”

    萧泽静静的听着,放牧看着手上黑乎乎的咖啡,有的时候,人心比这个还要黑,却特意的加上了纯白的奶,黑与白相撞,形成了灰色。

    “你知道为了乔丝言的事情,我出面处理过,而苏朋就是那个时候把容浩天的案子几个相关细节也交给了,我才明白,原来她早就知道是谁,可是却又一直没有出面的原因。”

    “我不明白。”

    “你看过报纸了吧,钟民泽半个月前因为肺癌晚期,救治无效,去世了,钟家一直都是钟民泽当家,他这一去,钟家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案子和钟民泽有关?”

    “和钟民泽的老婆有关。”放牧想要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太过僵硬了,笑不出来。

    “什么意思?”萧泽皱眉。

    “那个工厂是钟民泽的妻子亲戚家的,这个案子的所有材料都交上去了,不出一个月,钟民泽的妻子就会被逮捕,了结这个长达十六年的案子,其实追根究底很简单,只是为了钱,容浩天死之前有一笔生意是和他们合作的,却无意间发现那个工厂偷工减料,工厂不想放走容浩天这条大鱼,于是让钟民泽出面,那个时候钟民泽因为苏朋的关系,什么都不打算管,最后他老婆出面,好像还拿到了容浩天情妇的资料,两个人之间怎么样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最终是容浩天死了,他老婆是学医的,肢解人小儿科。”

    萧泽眉头皱的越深:“这和苏朋什么关系?”

    “呵,你该不是忘了钟民泽对苏朋的心思了吧?你觉得为什么钟民泽二话不说的就干脆让苏朋走了?”

    “是这个案子”

    “嗯,后来苏朋放过容家,多少也有这个案子的关系,比较苏朋是知情不报。”

    “那”萧泽根本不在意苏朋什么知情不报,只是担心她会会不会被牵连。

    “这件事情里面,谁又是真的干净呢。”放牧耸了耸肩,知道他担心苏朋,安慰了一句:“放心吧,容家现在只会感激苏朋。”

    “嗯。”萧泽认真地听着放牧开始讲他从来不知道苏朋的事情。

    “陈玉洁的案子是我一手处理的,乔丝言说的时候,苏朋问她旁边是不是有人路过,乔丝言想起来一个捡垃圾的老人,苏朋让我去找找看,说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有线索,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应该去当警察。”

    “嗯。”萧泽其实也佩服苏朋。

    “你知不知道她跟我说,如果那个老人找不到,那就说明他可能看到了,后来我找到对方的老家去,威逼利诱的问了出来,那个捡垃圾的老人的确是看到了。”放牧喝了一口冷透的苦咖啡,说出来的话似乎也带了苦涩:“有的时候我觉得容家和钟家肯定是前世的宿敌,只是六年前连累了苏朋,六年后连累了乔丝言。”

    钟民泽和他女儿钟元佳拖了苏朋下地狱,也让乔丝言万劫不复,也许这才是苏朋总是帮乔丝言的原因,同病相怜。

    “钟家这一次只怕要垮了,”萧泽总算明白了一点了,可是疑惑更多了:“可是为什么不把东西给警察呢?”

    “你说钟民泽是不是真心喜欢苏朋的?”放牧忽然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是怎么处理自己的遗产的吗?”

    萧泽摇头,他对这些并不关心,就算有资料送过来,他也没有兴趣看。

    “钟民泽把身后遗产分了三分,一份给家里人,一份以苏朋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还有一份留给苏朋。”

    萧泽一愣。

    “苏朋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杀了秦大,她没有对我怒目相向,因为我一直愧疚,一直不想她知道,所以她就当做不知,给我机会赎罪。你对她心存感激,因为你觉得你的事业是她给你的,却不知道,你能够成为西部的王者,她由衷的为你高兴。钟民泽也是如此,钟家毁了苏朋的幸福,可是钟民泽他只是爱错了方式而已。”

    放牧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如果钟民泽从一开始就只把苏朋当做女儿来照顾,也许事情就不会这么悲哀了。”

    “苏朋爱秦大,秦大虽然死了,可是却一直活在苏朋的心里。”萧泽说了一句。

    “是啊,她无言的告诉我们,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因为喜欢而去伤害或者勉强。”

    “你想说什么?”

    “我想,这是她帮助乔丝言的第二个原因。”放牧笑了笑:“苏朋手术后,我会回家的。”前一句和后一句并没有关系,却也有关系。

    苏朋可以为了几个并算不上联系的联系去帮助乔丝言,又怎么会愿意放牧因为她而一直自我放逐呢。

    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却已经让人去做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萧泽喝干了最后一口咖啡。

    “我说远了。”放牧干笑了一下:“就像和小月一样,她不动声色,却让一个伤心的人自己想明白。”

    “你把苏朋想的太神了,她只是凭心而已。”萧泽顿了一下:“苏朋不是圣母,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帮的,这六年你看她曾几何时多管闲事了。”

    放牧看着萧泽。

    “如果你见过已经的苏朋,就会知道,季小月很像曾经无忧无虑的她,那个时候太久远了,就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我看到季小月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上一辈子的苏朋般,我想,触动她的,大概就会这个吧。”

    “也许吧。”放牧点点头。

    “不,我说错了,苏朋是独一无二的。”萧泽摇头:“没有人可以替代另外一个人。”

    放牧一愣,怔怔的看着萧泽,他知道萧泽是理智的,理智到秦大去世六年,他也不愿意代替苏朋心里的秦大,他的理智也许好也许

    放牧低着头把喝空了纸杯子捏扁,就像是把对苏朋的担心,对苏朋出不来的恐惧一起捏扁,他知道萧泽比他还要恐惧,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异样,可是刚刚递来咖啡时,两人相触的手,都是同样的冰冷。

    选择和萧泽说案子,讨论苏朋,只是一个分散,分散他们这一刻同样的担心和恐惧。

    墙上的挂钟不停的移动着秒针、分针和时针。

    时间似乎在放牧和萧泽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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