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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我就不坐了,张哥让我送一封文件过来。”陈光明此刻的心情却是有些七上八下。
“哦,放那边吧。”王志明头也不抬的道。
“哦,王主任,那我先走了。”陈光明却是有些不想待在王志明这里,这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嗯,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在陈光明出门之前,王志明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陈光明的心里却是一下子沉重了起来,王志明知道什么?王志明的话里暗示什么呢?王志明知道自己想当唐县长秘书?那么王志明又是怎么选择的呢?他会怎么选择呢?
“王主任,我……。”陈光明开口想解释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来。
“王主任,我先走了。”陈光明无奈的说道,只是此刻陈光明的心情却是不好受啊。
“怎么县委书记的秘书不愿意当,现在想当唐县长的秘书?我王志明的脸皮就值这么点?”王志明显然是因为陈光明的到来,脸色变的极度不好看。
“老陈,不是我王志明不给你面子,而是你这个儿子还是要受点教训的好,年轻人还是要好好历练一下才好。”王志明的心里却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显然陈光明的到来却是起了反效果,这次陈光明肯定不会在王志明的推荐名单上的,如果不是陈父和王志明的关系,这次王志明可能连动陈光明的心思都有了,这人活一张皮,陈光明的到来似乎有些下了王志明的脸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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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请客
怀着坎坷不安的心情,陈光明坐在秘书处似乎有些静不下心来,这一天下来,陈光明却是有些心神不宁了。
“陈光明,方主任找你呢。”秘书处外面有人喊道。
陈光明微微有些发愣,此刻的陈光明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陈光明,方主任找你有事情呢,你听了没有?”见到陈光明没有反应,对面的声音显的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陈光明回过神了道:“你说方主任找我?”
“方主任找你呢,你快点去吧。”对面说话的人点了点头道。
“哦。”陈光明有些迷迷糊糊的,甚至怎么到了方云钟的办公室都有些忘记了。
“怎么了?年轻人,垂头丧气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方云钟见到陈光明失落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方主任啊,我没事,刚才就是有些走神了。”陈光明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道。
方云钟笑了笑也不拆穿陈光明的话,打量了陈光明一眼道:“光明啊,以后早上就不用帮我提水了,过了不多久,我可能就不在这里办公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方云钟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也是政府的大管家,杨县长走了,方云钟这个大管家的位置显然是要给让出来了,毕竟唐县长一定会给自己的大管家换上信的过的人,如果方云钟运气好,那么可能会会调到一些县直局担任局长,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方云钟可能会安排到一些乡镇去任职,甚至可能随便给个职位挂起来,只是唐县长初来咋到,这个时候政府很多事情也需要方云钟帮忙,政府这么大的摊子显然也暂时离不开方云钟,而且刚刚到三仙县,唐县长显然也要先理顺着三仙县的关系网,这个时候即使唐县长想换人,显然也没有适合的人选。
或许在方云钟的心里认为,唐县长换掉自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是陈光明的记忆里却是方云钟一直坐稳了这个大管家的位置,而且方云钟也一直很得到了唐县长的器重,甚至唐县长被挤走以后也没有忘记方云钟,县里这么多靠拢唐县长的人,唐县长也只是将方云钟带走了。
“方主任,你早上也要喝茶的,最少在你没走之前,我还是每天帮你提水吧。”陈光明开口说道,毕竟新到了一个县长,换掉政府办公室主任是常例,虽然陈光明知道方云钟不会走,但是陈光明的话里却是不好这么说,陈光明总不能对方云钟说,放心吧,方主任,你不会调走的。
方云钟微微的看了一下陈光明道:“如果我去下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啊?”
陈光明微微一愣,方云钟这话里却是透着对陈光明的亲切,或许也是对陈光明的认同,方云钟话里话外却是对陈光明前途有些关心了,显然是对陈光明的看重了,虽然都说秘书处好,但是如果在秘书处一直得不到重用的话,有些时候还如下去乡镇呢,而且方云钟如果去乡镇当书记了,陈光明能够跟在后面,可能进步比在秘书处坐冷板凳还要好一些呢,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机会当领导的秘书啊。
“好啊,能够跟在方主任身后,我就算每天帮你提水也乐意啊。”这话里却是直接向方云钟靠拢,这样一个投名状的机会,陈光明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不说陈光明本来就有心靠拢方云钟,单单是王志明对陈光明的态度,陈光明留在秘书处也不会太有前途的。
方云钟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陈光明,显然是觉的陈光明答应的有些爽快,毕竟秘书处一直都是大家竞相争抢的地盘,陈光明却是能够说放下就放下,毕竟跟自己下乡和待在秘书处,说到底却是各有利弊的。
不过陈光明答应这么爽快,方云钟的心里还是挺受用的,或许这也是人的一种心态问题,如果自己的好意被拒绝,心里总会有些不痛快的。
“你也不用答应的这么爽快,我也暂时不会动,毕竟政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来处理,这样吧,这段时间你也仔细考虑一下,到时候我再来问你。”方云钟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却是发现杯子里的水已经干了。
见到方云钟起身倒水,陈光明连忙抢先替方云钟倒上。
方云钟微微看了看陈光明,笑了笑道:“这些拍马屁的功夫以后还是少做,多做一些实际一些的事情吧,我相信你的能力不应该用在拍马屁的事情上的。”
陈光明却是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马屁的功夫却是不能拉下,毕竟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马屁显然大家都会喜欢的,主要是这马屁拍的一个度,过犹不及显然会惹人反感的。
“方主任,快下班了,我能不能请你吃饭啊。”这段时间来,陈光明虽然一直都刻意讨好方云钟,但是这请客吃饭的事情,今天却是第一遭。
“行啊,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方云钟看了看陈光明,点了点头道。
陈光明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方云钟答应的这么爽快,其实这能够上了酒肉场,两人之间的关系才算是更进一步了。
“那我们去清秋吧。”清秋饭店在三仙县算是一个不错的饭店了,虽然比不上东方这样的大酒店,但是这一餐下来,陈光明的一个月工资可能就要没了,一般县里的领导都比较低调,这请客吃饭也都选在清秋这样不是特别显眼的饭店里。
“行,就去清秋吧。”方云钟点头答应了陈光明的话。
随便点了几道菜,两人便坐下了,陈光明特地要了一瓶武曲泉,在机关里行走,这酒量都经过了一定的考验的,方云钟能够爬到现在的位置,这十几年下来,酒量应该不会太浅。
“方主任,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教导和帮助。”陈光明小心的替方云钟满上一杯。
方云钟端起酒杯笑了笑,看了一眼陈光明,却是很给面子的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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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对手
“方主任,你说唐县长会不会把你留下来啊?”陈光明轻轻的问道,显然也是想探探方云钟的口风。
方云钟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苦笑道:“唐县长刚来,我也没有接触过,对唐县长的秉性我也不怎么了解。”
能够当政府办公室主任,显然是不愿意外放的,毕竟在领导面前要比在外面要风光的多了,而且在县委工作,这消息也灵通,但是换了县长,这换政府办公室主任似乎是一种惯例,方云钟显然也不敢多想。
两人一顿饭下来,聊的有些随意,虽然陈光明刻意想套套唐县长的底,但是显然方云钟对新来的县长并不是特别的熟悉,可能还没有陈光明认识的深呢。
“小周?”陈光明微微一愣,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出现在陈光明的视线里,对于小周,陈光明都是挺关注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小周都是陈光明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在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小周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会牵动着陈光明的心。
陈光明微微打量了和小周一起吃饭的人,心里却是有些吃惊,和小周一起吃饭的人,陈光明却是认识,三明镇镇委书记周闻铭,看小周和对方亲热的样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浅啊,而且两人都姓周,陈光明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了。
“怎么了?”方云钟见到陈光明的异样,开口问陈光明道。
“我看的哦啊一个同事在这边吃饭呢。”陈光明摇了摇头,轻轻的应道。
“是你们秘书处的小周啊,他好像是周书记的侄子吧。”方云钟的却是替陈光明解了惑。
上辈子陈光明就一直奇怪小周怎么会当上了唐县长的秘书,看来是因为唐县长想要拉拢周闻铭啊,或许上辈子陈光明只要打听一下,小周和周闻铭的关系自然逃不过陈光明的耳朵,但是对于小周,陈光明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对于小周的本事,陈光明实在没怎么放在眼里,上辈子可能众人皆知的关系,陈光明却是不怎么清楚。
“他是周书记的侄子啊?”陈光明微微皱了下眉头,唐县长这个人虽然陈光明不是很了解,但是毕竟也是接触过唐县长,刚刚从国企下来的唐县长,显然是在政坛刚刚起步,刚到三仙县的唐县长,这个时候却是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
唐家三代下来,唐县长也是从小耳喧目染,对于政治上的手段虽然显的有些稚嫩,但是一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唐县长却也是清楚的,而且唐县长最后能够爬到那样的高位,显然除开家族的关系,唐县长的政治智慧也是不容人看低的。
现在唐县长可以说在三仙县还是光棍一条,这个时候去拉拢一个镇书记,显然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陈光明想到这里,心里却是微微有些憋屈,似乎抛开了王志明,陈光明却是显的有些无依无靠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方云钟看到了陈光明脸上的异样。
“没,没事。”陈光明连忙摆了摆手道。
方云钟微微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小周两人,点了点头道:“看来小周对这县长秘书挺上心的啊?你是不是也想着呢?”
陈光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能够当领导的秘书,谁能不上心啊,唐县长来了之后,整个秘书处的人,那小心思都活络开了,这几天大家都削着脑门子找关系啊。”
“哦。”方云钟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话什么,但是陈光明也算是将自己的心思给透露给了方云钟,至于方云钟会不会帮忙是另外一回事。
县长办公室,方云钟和往常一样过来汇报工作,政府这边的工作唐书记刚刚接手,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显然都需要方云钟帮忙安排。
“方主任,你在三仙县这么多年了,我刚刚到这里,你可要多帮帮我啊。”唐县长笑着说道,话语里却是有些拉拢方云钟的味道啊。
方云钟心里微微一动,其它县长要嘛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要嘛就是空降下来的,但是这些人显然都有在机关里行走的经历,像唐县长这样直接从国企下来的,却是还是第一次,这国企虽然也有些斗争,但是显然没有机关里面这样犀利,唐县长这次过来三仙县,似乎也是有些无人可用了啊。
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