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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话是这么说,可郗同这句话的声音并没有几分真意。
郗同也为方仲子的出现而大感意外。在他看来除非赫连刚亲自出手对付陈家,不然他这一旗无论是谁出手都不够劳动方仲子亲出的。而这种情况也根本不会出现,除非飞鹤堂决意与太清教一拼到底。所以方仲子会出现在的这里本身就透着几分古怪。
有关于陈啸枫的那个侄女儿的事他们自己也所知不多,原来知道的也只是她好像很受教中看重,具体的原因却不明。可从今天来看,这小姑娘的重要性远比他们原先所想的还要重要。那么,方仲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很可能真正针对的并非是飞鹤堂。想到这里,郗同也不由的心生了一丝寒意。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一样,那么这背后有秘密就不是自己应该去深想打探的了。
看了一眼明显还在亢奋之中的陈啸枫,他还是决意不要把自己的个看法告诉他。这样对他,对自己才是最好吧。
仪来居
在陈啸枫、郗同离开仪来居后,方仲子看向红绸卧室方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又再次从这院子里消失了。
一直在屋内强迫着自己保持心绪平静的红绸却知道他并没有离开。现在的她真的有些担心了起来,她并不能肯定自己刚才有没被方仲子察觉出异样来。因为在方仲子出言夸赞郗同之前,她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方仲子是尊者级的强者,如果刻意收敛的话要瞒过她并不在话下。虽然为了保险起见,她在陈啸枫和郗同离开花厅来这时的路上时就服下了一颗克殒丹。可如果方仲子是在那之前就隐藏在了府里的话,那么自己身上灵力波动绝对是无法瞒过他的。特别是她现在就有一种不好感觉,感觉到有着一丝外来的灵力正在自己的周围若有若无的“盯”着自己。
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也是修行者的这个秘密呢?
真是该死,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红绸心中十分的疑惑,为何方仲子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特别是那一句,“只会负责自己的安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那些人还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太清教地盘上再次上演抢人大戏?
好像也不对,他们话里的意思应当是有人要来寻陈家的麻烦。太清教并无意为陈家摆平的同时又怕对方会将自己牵累其中,所以才安排方仲子来“保护”自己的。不过既然来人是方仲子尊者,那么除了那些不长眼的外更主要的可能还是怕被人混水摸鱼将自己这块肥肉给抢了去吧。
真是的,这算是什么事啊。只要他一日不离开,那自己的行动就要受限一日,这可怎么得好。想到自己那还在寻机楼探宝阁内躺着的各种铸剑材料,红绸就极其的郁悴。到底是谁那么无聊为陈家招惹了哪路的瘟神啊,在这么紧要的时候弄了这么一出来。这时的她一点也不知道她自己就是这一切麻烦的祸首。
其实到了如今,对自己是修行者的秘密如若暴露了的话自己应当如何的应对,她早已有了打算。只不过那并非她所愿意看到的,至少在她看来现在还不到时机。因为与那些对她、对江家有所图谋的庞大势力来说她还实在是太过弱小,手中的筹码还太少。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都尽可能的利用到极至,当力量不可靠的时候她所能依仗的就只有智慧了。
红绸静下心,开始对现在的形势做出种种推测,并对于每种会出现的可能预想好对策。在目前来看,就算是方仲子发现了什么不对,在这个时候也不大可能对自己伸手。至少在未查清自己的师从之前不会,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不过未雨绸缪,输不起的自己仍然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红绸这样想着,右手从怀中掏一条洁白的丝绢。真不希望自己会有动用它的一天啊,红绸的目光渐渐深远了起来。
这是临行离炎吉交给她的一份地图,地图的目的地通向的就是他的故乡、对红绸来说的另一个世界——妖界。
番外
第九十八节 十二叔的见面礼
第九十八节十二叔的见面礼
自从方仲子出在将军府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红绸虽然还是“病”着,不过自从换了个大夫服用新药方后也渐渐的有了起色。这个消息让这府里的好几个人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红绸这么做一来是因为她的“病”也确实应当差不多要痊愈了,二来也是因为她有些急于了解现下的情形。方仲子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是修行者的这个秘密她已经不再做多想了,眼下这个有些诡异的情形才是她应当弄明白的当务之急。
自从方仲子交待陈啸枫等人轻易不要到自己这院子里来后这仪来居可以说是真正的清静了。别说是两位伯母、几位堂兄妹,就连这府里的下人也轻易不跨入这仪来居的大门。虽然是这样,但在其他方面一点也没有轻慢她的意思。分配在她院子里的下人还是那么克守本分,养病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汤药以外参汤、燕窝之类调养身子的补品也未曾断过。这样的奇怪的气氛就连绿莹这个平日里最是没心没肺的丫头也发觉了。
慑于方仲子的存在,自打他现身后红绸就没有再故技重施的离开过仪来居半步。因为同样的原因,她也收敛了运用自身的灵力感应在这府里肆无忌惮的察看。所以如今她对这院子以外其他地方的了解,就只能靠那极其微弱的自然灵力感应了。
那日从坊市回来后,两个有着地级初品修为的人陈啸枫与郗同都没有再离开。陈素妍也没有再回东府,而是留了下来住在了陈素云的小院里。并且这些日子除了大伯父以外就再也没有人离开过将军府,好像整座府邸都在过着一种封门闭户的日子。这种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再加上那日陈啸枫与方仲子在自己小院中的对话,都反常得让红绸有种很不确定的感觉。这陈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如果陈家真的有什么事,那自己又会如何?
所以在这种不能动用身为。修行者的能力情况下,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原委就只得靠她自己走出院门了。
这日红绸用过早膳就对一旁的。孙氏道:“玉娘,一会儿你带我去给祖母和两位伯母请安吧。”
孙氏正在帮着绿莹收拾桌上。的碗碟,听到红纲这样一说动作便不由的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道:“小姐能这么想确实是很好。不过这两日风大,小姐的身子又才刚好,万一再见了风又病了可怎么好?还是过再过两日天气好些了再说,想必几位夫人都不会见怪的。”
红绸摇了摇头,道:“风大多加件抖篷就不行了。这些。日子没去请安尚可说是我病了,可现在我已经好了,再不去的话会让人笑话我江家没有家教的。最多我答应你,我会快去快回。”
孙氏本想再劝两句,可看到红绸的脸色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她了解红绸的性子,知道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
不一会儿,红绸带着绿莹与玉萝就出了仪来居。朝着祖母陶氏的院落走了去。方仲子交待的是让人别进仪来居,可没人和自己说过她不离开仪来居。这就叫山不能来就我,我也可以去就山。
当红绸出现在。陶氏的屋里时,与她同样是来请安的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自然。
“红绸给祖母、大伯母、五伯母请安。”红绸到是一派从容的按着规矩给在坐的长辈问了安。
“好,好。”陶氏笑着朝红绸招了招手,当红绸走到她身边后便听她道:“难为你有心了,你的病可全好了?这么大冷天的来问安,要是见了风又病了可怎么好?”
“托几位的福,已经全都好了。都是红绸不好,让各位担心了。”红绸半垂着头,十分有礼的道。
“瞧这小手冷的。”陶氏拍了拍她的小手,又转而对玉萝和绿莹道:“你们是怎么侍侯的,让她在这大风天出门?你们主子还小不懂大病初愈时最要注意,可你们做下人的难道不知道劝着么?”
玉萝一听陶氏的话,忙半跪着道:“是奴婢们想得周,还请老夫人责罚。”
一旁的绿莹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也只得跟着她半跪了下来。
“祖母,不要罚她们。是红绸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烦了,一定要出来的。您可别错怪了她们。”红绸面上一副急切的神情,可心里却是冷笑不止。这是做给谁看呢?
有了红绸这句话,陶氏便挥了挥手,示意玉萝和绿莹先退下。又道:“红绸未没有见过你十二叔吧,快去给你十二叔见个礼。”
红绸顺着陶氏的话,小步走到了陈啸枫的跟前,规规矩矩的给他问了安。早在她还才刚进这屋子,她的注意力就有一部分放在了坐在五伯母程氏下首的那个道服青年身上。当然她也注意到,自己进到屋内后她这十二叔的眼睛就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分毫。
“好。第一次见面,十二叔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你的,这个小玩意儿你就留着玩儿吧。”陈啸枫将一个玉坠儿放到红绸的手心里,笑着道。
红绸握着那个透着暖意的玉坠,有些腼腆的笑道:“谢谢十二叔。”
“十二叔偏心。”一直腻在母亲怀里的陈素云立刻不满的道:“为什么十二叔不送我东西,只送她!”
她这童言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十二叔以前给你的东西还少吗?你红绸妹妹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十二叔呢。”五伯母好笑的道。
陈啸枫像是知道陈素云会如此闹一般,一番手又一个与红绸手上差不多的玉坠就出现在了他手中:“就知道你这丫头会眼红,这个是你的,快拿去吧。”
当陈素云兴高采烈的将那个玉坠儿拿到手里后,陈啸枫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红绸一眼。不过他在她的脸上却了几分腼腆与羞怯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到让他对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平凡的侄女儿更有兴趣了。
红绸当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在试探些什么。自己手上与陈素云拿的那两个玉坠儿看似相同,可实际上却是有着大差别的。
陈素云那个是用一种凝炼的方法,将灵石里的一些灵气转换到了这小玉坠里,让佩带的人能接受里边灵气的滋养。而自己这个也是经过炼制的一种法器,不过作用却是大不相同。这是一种经过特别方法炼制出来用来测试灵力的法器,一般来说就是能测试出一个人是否具有灵力。
红绸装作欢喜之极的将那刻着阴阳鱼的小玉坠翻来复去的看,心中虽有些好笑却也稍感安慰。这种东西的用途其实是很有限的,基本上只对那些还无力控制自知灵力的人才有效果。而且极容易受到外力的影响。红绸早已超过了那个阶段,再加上她怀中挂着的那个等级比这玉坠不知高上多少的法宝金锁,要是能明白的测试出她是修行者才真是怪了。不过既然他用到这个法子,那么至少证明了他对自己的事了解的并不多。
认识红绸正在摆弄的这个玉坠的在场并不止她一人,显然在这屋里凡有进行修行过的人全都认识。看着那在红绸手中毫无反应的玉坠,几个明白内里的人心思却是各有不同。有轻蔑的,有遗憾的,还有松了一口气的。而他们这一切又全都落在了红绸的眼中。
“老夫人,有几个人想要见老爷。我们说老爷上朝去了,结果他们就说要见天英少爷和素妍小姐。”一个门房婆子来通报。
听到这样的话,陶氏不由的轻皱起了眉头问道:“来人是什么人?”
“他们说是什么飞鹤堂银羽旗的人。”来通报的人显然也很疑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