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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峻宇唬了一跳,急急的冲过来,把夏依苏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焦急地问:“依苏,你哪里伤着了?你痛不痛?痛不痛?”
夏依苏用手揉着额头:“这儿痛,哎哟——”
元峻宇伸头过来看,“咦?好像肿了,红红的。”又再说:“你乖乖的在这儿坐着别动,我拿万槌宝膏来给你擦,擦了就不痛了。”
没一会儿,元峻宇就拿来了万槌宝膏,挑了一些膏药,轻轻的擦在夏依苏的额头上。他的动作很轻,手很温柔,就像柔若无骨的样子。随着元峻宇手指柔柔地移动,不知道为什么,夏依苏的心脏莫明的使劲地跳了一下,整个人在一瞬那便陷于停顿。仿佛,心里某个地方,被敲破了,潺潺地溢出了迷幻物质。夏依苏不由己的,便开始晕了,思维抓不着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
夏依苏感觉到她的大脑,一点点被侵占,身体,一点点地燃烧。她忽地失心疯那样,猛地抓过元峻宇的手,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说:
“四哥哥,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仰起头来,望向元峻宇:“四哥哥,你爱我吗?”
元峻宇溺爱地看她,声音温柔,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爱。”
夏依苏问:“有多爱?”
元峻宇很认真地说;“很爱很爱!”
夏依苏又再问:“很爱很爱是多爱?”
元峻宇侧头想了想,然后很坚定地说:“爱到我如果没有你,我宁可去死。”
夏依苏笑了:“笨蛋!”她忍不住,忽地扑向元峻宇,用了饿虎扑食的姿态。然后,她的双手紧紧缠在他的脖子上,再然后,她踮起了脚尖,吻了他,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深深长长的唇印。
轮到元峻宇问:“依苏,你爱我吗?”
夏依苏回答:“爱。”
元峻宇再问:“有多爱?”
夏依苏又答:“很爱很爱。”
元峻宇又再问:“很爱很爱是多爱?”
夏依苏说:“爱到我不想离开你,我希望我能够永远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永远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元峻宇抱了她,忽然伸手刮她的鼻子:“笨蛋。”他又再说:“我们两个肯定一辈子永远永远在一起了,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他想了想,不甘那样,又再追了问:“依苏,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你许的是什么愿!”
夏依苏说:“我许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永不分离!”
元峻宇笑了,笑得很是满足。
夜深了,元峻宇终于睡去,夏依苏躺在他身边,侧过身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睡熟的元峻宇,样子很安静,脸色平和,神情像了一个婴儿,他的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性感的厚度,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浅浅的氤氲的雾气。他的五官,一如夏依苏初次见到他的样子,细长的桃花眼,鼻子高挺英气,嘴唇有些薄,五官无比精致,完美,妖魅,像了男狐狸精般。
夏依苏用着颤抖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
“四哥哥,刚才我向流星许愿:我不想你做太子,不想你做皇帝,我也不要做太子妃,不要做皇后。我们做凡人,俗世的一对平凡夫妻,没有争斗,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我们快快乐东,幸幸福福,自由自在地过着日子,我为你生儿育女,老了,互相搀扶着,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看日落。死了,我们两人同穴葬一起,永不分离!”
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也许会,又也许不会。
谁知道呢?
夏依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此时元峻宇并没有睡着,她的话,一字一句,都落到了他的耳中。
快到年的时候,邓佳喻的孩子终于“呱呱”落地了——是早产。别人十月怀胎,她差两天才够八个月。
邓佳喻没有想到,生孩子会那么痛苦,肚子里翻天覆地似的乱捣着,五脏六腑,花花肠子,仿佛被分部割裂开来,真的是很痛,很痛,痛到邓佳喻魂魄不齐,她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全被湿透,她感觉到自己,就像在死荫幽谷。
刚开始的时候,邓佳喻只是强忍着,拚命地咬着嘴唇,还把嘴唇咬出了血。忍着忍着,终于还是忍不了,她大哭了起来:
“我好痛!真的好痛!”
孩子是倒着生出来的,邓佳喻被折腾得要死,哭天呼地,喊到嗓子都破了,喊不出声来了。邓佳喻哭了两天两晚,差点要断过气去,孩子才出世的。
是儿子!
接生婆把满了鲜血的,红通通,柔弱乏力的小小婴儿抱到邓佳喻跟前,笑容满面地说:“恭喜邓侧妃妃,是男孩儿。”
邓佳喻很累,很困,眼睛要睁不开了,但她还是努力着,挣扎一下,沙哑着声音说:“给我看看。”
孩子小小的脸,小小的五官,正在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哇哇”地大哭着。不懂得孩子是不是还不愿意到这个充满了险象环生的人世间来,还是肚子饿了,想找吃的,总之,他拚命地哭,拚命地哭,哭了又哭,声音很是高昂响亮。
邓佳喻看着儿子,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真的是累了,两天两晚的,在生死边缘来回奔跑,都没有合眼。邓佳喻还以为,她过不了这关,会到地狱里报到。谁知道没有,阎罗王还不愿意收留她,让她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出来了。
此时元峻宇,正携带夏依苏回京城去,王韵琴和碧云也跟了回去。
第640章 回到京城1()
因为要到年了,刚好元峻武要娶南元国第二号人物左宰相陈树权的孙女陈燕飞为新太子妃——原太子妃邓诗慧已死,元峻武的几位侧妃身份地位不够高,没资格升为太子妃。皇帝一高兴,便下旨,令在各地的皇子都回京城。
邓佳喻留在都州,心中的孤苦凄凉可想而知。
但她已没了回头路,一步错,步步错。
元峻宇回京城的那天晚上,拿出来了好些奢侈品,都是些价值连城,稀奇,罕见的珍品。别问元峻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奇珍异宝——他做都州王,表面上崇尚俭朴,不好奢侈,但并不代表,他对奇珍异宝没有兴趣,也不代表,他没拥有奇珍异宝。
倒是夏依苏,以前的小财迷,如今修心养性起来了,对这些奇珍异宝没有兴趣。她并不是清高,只是如今她衣食无忧,皇帝太后赐的那些东西,夏府给的嫁妆,跟夏目北做酒楼赚的银子,夏依苏都数不来她到底有多少,估计几辈子也花不完,何况如今她又生不出一子半女出来,没个继承人,她要这么多金银珠宝来干什么?
这些东西,不外是身外物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死了,陪葬进棺材去,说不定若干年后,还给人盗墓呢。
元峻宇那些首饰搁在桌子上,耳环,手镯,链子,凤钗,什么都有。元峻宇嘴巴一呶,笑着说:“这些都是别人送来的,依苏,你喜欢什么?挑几样吧。”
夏依苏随手拿过一根镶嵌着绿宝石的红珊瑚蝙蝠发簪,把弄了一下,又再扔回去:“都不喜欢。”
元峻宇瞧她:“都不喜欢?以前那个贪财小蛮女呢?哪儿去了?””他摇头笑着说:“依苏,你越来越让我读不懂。别的女人稀罕的东西,你却看不上眼。”
夏依苏耸耸肩。
元峻宇学着她说话的语气:“我现在对首饰不感兴趣了,什么玉呀,金呀,诸如此类之类的东西,不外是身外物罢了。特别是玉,我特别不喜欢,不堪一击,容易破碎,仿佛人的一颗心,破了,碎了,无论如何修复,还是回不到原来的样子。”——这是夏依苏十九岁生日说的话。
夏依苏嘻嘻笑:“这些话你还记得啊?”
元峻宇温柔地说:“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夏依苏说:“那你还记得当时你如何回答?”
元峻宇装傻:“我只记得你说的话,至于我是怎么回答的,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夏依苏说:“你说,那你把你的一颗心送给我,你的心不容易破碎——也永远不会破碎。”
轮到元峻宇问她;“这些话你还记得啊?”
夏依苏也有样学样:“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元峻宇“哈哈”大笑,走了过来,抱了夏依苏,他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依苏,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的心破碎的。以后,如果我有机会能当上太子了,你便是我的太子妃。如果我当上皇帝了,你就是我的皇后。”
夏依苏叹息。
她并不在乎,她能不能当上太子妃,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当上皇后。她只是希望,元峻宇能够一如既往的爱她,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在夏依苏心目中,拥有一个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男人,总比拥有权力,拥有富贵荣华要幸福得多。
元峻宇这次回京城,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他虽然远在都州,可在京城里,他有不少的亲信,耳目,他总要给他们好处。元峻宇用人际能力,还有金钱,在朝臣中构筑了牢固而秘密的人际关系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不是?有了人际关系网,自己的地位和势力,能够进一步得以牢固。
夏依苏快一年的时间没回到京城,京城没变化多少。
太后在元峻宇到都州没多久,就去了西池南苑皇家寺庙,近一年来,她一直呆在明水庵,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在梵音绕绕,仙乐飘飘中,念经拜佛。
因为太后不愿意回宫,一呆就呆上快一年长长的时间,朝中大臣很多传言,说皇后太剽悍,容不下太后,把太后逼到西池南苑皇家寺庙躲避。也有人说,因为她最喜爱的娘家侄孙女楚明美的死,喜欢的皇孙元峻宇,因为皇后的教唆,皇帝派遣他远离京城,去了隔着千山万水的都州,让太后悲痛欲绝,最后看破红尘,在明水庵里带发修行,过着不是出家人胜似出家人的日子。
不管是哪种说法,总之,是皇后的不是。让皇后人气大损,极不得人心,朝中大臣略多怨言。
元峻宇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天,禀明皇帝皇后,亲自前往西池南苑皇家寺庙,把太后接回宫中。
太后清瘦了许多,大概是见到她心爱的皇孙元峻宇了,又大概,她心爱的皇孙元峻宇,哄了她不少的开心话,得知元峻宇的侧妃邓佳喻为邓峻宇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因此太后回宫的时候,气色倒不错,人挺精神抖擞。
而皇后,却苍老了许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后的皮肤变得松弛了,眼角开始有了深浅不一的皱纹。女人,特别是上了年龄的女人,最受不得时间煎熬,到了一定的年龄,不管保养得多好,还是面颊松垮,老态毕露。
皇后宠爱太子妃邓诗慧,对邓诗慧一直爱护有加,邓诗慧抱着免唇女儿投井自尽惨死之后,对皇后来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事情过去了好久,但她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元峻武娶了左宰相陈树权的孙女陈燕飞为新太子妃,皇后对元峻武更是心怀芥蒂,丝毫没有喜悦之心。
倒是朱晓婷,越来越有味儿。
她比以前丰腴了些,有着一种成熟女子的诱人风情。雾鬓云鬟肌肤雪白,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一张妖娆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