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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凉皮,肚子太在是太饱了,再也吃不下东西。看到不远处有人在说大鼓书,于是又再跑去听。在“叮叮叮,叮咚叮咚,叮叮咚”的鼓响声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神飞色舞,声情并茂,边说边唱:
“……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巴捏咱两个:捏一个儿我。捏得来一世活托,捏得来同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夏依苏听得心驰神往。
看,只要是人的,谁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七情六欲那个人,是心理,或生理,不正常。
听完了大鼓书,黄昏来了,夕阳把天的那一边,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夏依苏和元峻宇心满意足,要打道回府去。谁知还没有上马车,就遇到了就遇到邓尔康和他的几个随,迎面走来。
邓尔康喝多了。醉熏熏的,迈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摇摇晃晃的朝着元峻宇夏依苏迎面走来。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邓尔康冷不防转过头来,乜斜着一双眼睛盯了元峻宇看,然后阴阳怪气的说:
“咦?这不是四殿下么?”
元峻宇惘然,瞪了他看: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邓尔康刚刚灌了不少酒进肚子里,喝得云里雾里的。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血气方刚,精力不但充沛,而且有过剩的倾向,睁着一双醉熏熏的眼睛,肆无忌惮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元峻宇打量了一番。神态中,带着“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意味:
“我当然认识你!化了灰我都认识!”
元峻宇眨了眨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夏依苏却拉过他:
“四殿下,我们走。这种人,我们不要理他。”
元峻宇乖乖的说:
“嗯。”
他跟着夏依苏刚要走。邓尔康却不放过。想到曾经受到的屈辱和教训,再着到自己断了削去两根手指头的左手,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让邓尔康就感到恨,还有耻辱。这恨和耻辱,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燃烧着,冲晕了他的头脑,加上喝多了酒,更令他失去了理智。
这一刻,邓尔康抑制不了自己要报复的冲动。他“叩叩叩”的冲到元峻宇,拦了他的去路,幸灾乐祸的说:
“真想不到,四殿下,你如今居然变成了傻子!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哈哈哈!”邓尔康的声音很大,大到不是聋子的人,都能听得到。
夏依苏忍无可忍,不禁沉下脸来,嫌恶地看着他,冷冷的说:
“你说些什么?”
邓尔康气势嚣张:
“我说些什么?难道刚才你没听清楚吗?好,那我就重复一遍,真是老天有眼,四殿下居然变成了一个傻子!傻子!哈哈哈,傻子!”
元峻宇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跟他吵:
“我我我……我不是傻子!你你你……你才是傻子!”
邓尔康“哈哈”地大笑,他的表情鄙夷,语气不屑,嘲笑那样的学着元峻宇说话的语气和调调说:
“我我我……我不是傻子!你你你……你才是傻子!”
元峻宇说不出话来:
“你——”
白鹏冷着一张脸,忍无可忍要冲过来教训邓尔康。夏依苏虽然气极,可也不想生气,瞪了邓尔康一眼,忍着怒气,息事宁人般的说:
“白鹏,不要管他。我们当他是疯狗乱叫好了。”她又再对元峻宇说:“四殿下,我们走吧。不要管这疯狗!”
白鹏冷冷的扫了邓尔康一眼,目光如万年冰封的湖泊,满目寒气。看到元峻宇和夏依苏掉头要走,他也不再理邓尔康,和两个随从跟着他们走。
只听邓尔康在身后大声说:
“我真是衰,倒了八辈子霉了我!竟然在这儿遇到一个傻子!”他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液,“呸”了一声,又再说:“对着傻子,本公子原来的好心情没了!要吐了!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说完后,还意犹未尽,又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重重地“呸”了声。
白鹏猛地回头,盯着邓尔康看,眼中寒凉如冰渊,脸上有凌厉之色,他指着他,声音冷冽:
“你再说一次!”
邓尔康身边的随从有些胆怯了。人家再傻,可还是堂堂的四殿下,邓尔康也太过胆大妄为了。其中一个随从伸手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说:
“公子,我们走吧,不要说了。走吧。”
他哪里劝得住邓尔康?邓尔康本身就是个愣头青,头脑简单,少心缺肺没心眼的人物。给白鹏削去两根手指头之前,凭着自己的姑姑是皇后,姐姐是太子妃,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
第561章 风云再起2()
只是邓尔康这牛犊也太生猛了些,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夏依苏,惹怒了元峻宇,栽在元峻宇手中,戾气收敛了不少。日子一久,便好了伤疤忘了痛。此刻与元峻宇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眼红。
邓尔康岂又放下这大好的报仇机会?
借着酒气上头,他就欺负元峻宇是傻子,那又怎么着?夏依苏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而白鹏和那两个随从不过是一个奴才,他就不信,他们能把他怎么样!当下,邓尔康瞪了扯他衣服的那个随从一眼,破口大骂:
“狗奴才,你快放手!你这样子,他们还以为本公子怕了他们!哼,我不信,他们能吃下我?狗奴才,你再扯本公子的衣服,看本公子回来后就把你的手斩下来喂狗,本公子就不姓邓!”
吓得那个随从赶紧放了手。
邓尔康又再朝白鹏瞪去,一手叉腰,用挑衅的目光把白鹏从头到脚横扫一遍,盛气凌人地叫嚣着:
“难道本公子说错了?本公子说的不过是事实!怎么?怕别人说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很丢人?哈哈哈,原来你们也有觉得丢人这一天!”
白鹏还是冷冷的看着他:
“你胆敢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看看!”
邓尔康挺一挺胸,还真说了:
“四殿下是个傻子!傻子!傻子!”
白鹏冷冷的说:
“你还真活得不耐烦了!”
邓尔康抬头,又再“哈哈”大笑。他有恃无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
“是啊,本公子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不想话音还没有落,白鹏衣襟一闪,人已快如闪电般冲到了邓尔康的跟前。邓尔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白鹏左手就卡住他的脖子,右手以钩拳形式,化拳为掌,迅速出击,一掌就重重的落到了邓尔康的脸上。
只听“叭啦”一声,一个耳光轮下去,邓尔康半边脸就肿了起来,五个手指痕清晰可见,被白鹏打得乾坤逆转,日月无光,一个踉跄,身子和头就歪过了一边。
邓尔康瞪着白鹏,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捂住了被打痛的脸孔,如杀猪似的嚎叫: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邓尔康血红着双眼,失去了理智。也不管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发了疯似的便冲了过去,挥手就要对白鹏反戈一击。不想,白鹏冷冷地一笑,猛地一个兜心脚,直冲邓尔康的心窝。
邓尔康又一声杀猪似的嚎叫,整个人被踢翻在地——他是不自量力,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自取其咎。
他身后的那四个随从,互相使了个眼色,脑子一热,血液一沸腾,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一下子的把白鹏围住了。
元峻宇吓得惊叫了起来。
夏依苏本能地挡在元峻宇跟前,紧紧护着她。她伤了不打紧,可不能让元峻宇作着。此时元峻宇真是吓着了,躲在夏依苏身后,脸白得像了白纸那样,一点血色也没,那修长像竹竿子那样的身子,像秋风那样落叶,抖抖地发着颤。
夏依苏抱着他,紧紧地抱住,一边安慰:
“四殿下,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呢!有白鹏呢,不要怕!”
元峻宇惶惑着,提心吊胆。只有四五岁智商的他,最见不得别人打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动刀子拳打脚踢,万一弄不好,运气不佳,缺胳膊少脚的,变成了残废人,那怎么办?
元峻宇哆嗦着问:
“白鹏……能不能打过他们?”
夏依苏把他抱得更紧了,护着他,一边说:
“能!他们根本不会是白鹏的对手!”
此时的白鹏,一副俯视众生的态度,丝毫也不把这四个来势汹汹的随从放在眼内。他冷冷的说:
“你们几个同时上来,一齐动手,别浪费我的时间!”
邓尔康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他酒醒了大半,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恼羞成怒那样的气势汹汹地大喝一声:
“你们都给我上!上啊!”
这四个随从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闹事闹多了,也练得一身打架斗殴的好本领。凭着敌寡我众,人多力量大,于是大声嚷嚷着,凑热闹般的,一窝蜂涌上了。
白鹏一对四。他身手敏捷,麻利,化掌为拳,化耳光为直击鼻梁,出手十分重,快而狠,干脆且利落。不一会儿功夫,四个身强力壮的随从招架无力,兵败如山倒,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先后被打狼狈地趴到地上,惨叫连连。
刚才吓得躲在夏依苏身后的元峻宇,此时笑逐颜开,拍着手说:
“好,白鹏打得好!打得好!”
白鹏冷傲地浅笑,气定神闲,对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四个随从冷“哼”了声:“服不服气?不服气再来!”四个随从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顾在地上翻滚呻,吟。白鹏又再指了邓尔康,冷冷的说:“你服不服?”
邓尔康心中早害怕了。可又不甘心,纸老虎的加热,咬着牙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白鹏冷冷的说:“好,我就等着这一天!”
元峻宇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瞪了邓尔康一眼,继而拉着夏依苏的衣袖说:“夏依苏,我不想看到这小子,他真的是讨厌!夏依苏,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夏依苏本想要羞辱邓尔康一番的,拿来娱乐娱乐,好报刚才的一箭之仇,谁叫他不知好歹?竟然胆大包天,出口伤元峻宇!
如今听到元峻宇这么一说,又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只好不情不愿放过邓尔康一马,来个大人自有大量,小女子肚子也能撑大船。
于是夏依苏说:“好。那我们回去了。”转头,扬声说:“白鹏,不要理他!我们回去了。”
白鹏点点头。
众人转过身子,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来。原来,是元峻武打猎回来了,马儿到了邓尔康身边,停了下来。
第562章 风云再起3()
邓尔康一看,顿时大喜。
元峻武虽然不爱邓诗慧,但却跟邓尔康的关系不错,两人常常在一起吃喝玩乐。邓尔康对这个姐夫极是崇拜,凡事言听计从。
前不久邓尔康跟太子元峻武喝酒。元峻武就对他说,有仇不报非男人,难道你就甘心自己的两根手指头给削去?元峻武还说,如今元峻宇已不是以前的元峻宇,一个傻子,根本不值得恐怕!当时元峻武还拍着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