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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形,长得眉清目朗,但却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只见他双手叉腰,瞪圆双眼,气势汹汹地骂: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居然挡了本公子的路,害本公子从马上摔下来!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二毛又是急,又是害怕,加上痛楚难忍,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脸色更是惨白,只是一味的摇头。
少年不顾王二毛的痛楚,猛地抬起了脚,狠狠地朝他踢去,嘴里一边骂:
“狗东西!叫你害本公子从马上摔下来!”
王二毛被他喝得直翻滚,“哎哟”的叫。夏依苏气不过,冲了上去,来一招山寨版的“降龙十八掌”,奋力把少年推开。少年冷不防给她这一推,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要坐倒在地。
唬得他两个随从连忙跑过来,扶住他:
“主子!主子——”
夏依苏学了刚才少年的样子,双手叉腰,瞪圆双眼,气势汹汹地回骂:
“你这狗东西,讲不讲理?是你瞎人骑瞎马,胡乱撞人,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少年身边的两个随从对夏依苏怒目而视。看到夏依苏一身小厮打扮,也没把她看在眼内,其中一个随从,指了她,大声么喝:
“大胆!竟然敢骂我家主子是狗东西,真是胆大包天!我看你是不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想掉脑袋瓜子是不是?”
另外一个随从,也狐假虎威耍威风,跟着么喝:
“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家主子也得罪!”
少年恼羞成怒一挥手,气势嚣张地说:
“你们两个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打?狠狠的打!这是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两个随从一听,顿时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还没来得及往夏依苏身上落去,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冷不防飞来两枚铜板,以了凌厉无匹之势,裹挟着劲风,闪电般,直直地飞射过来,分别击中了两个随从的手腕。
两个随从齐声嚎叫了起来,手中的马鞭跌落到地上。
他们手腕上同样的一个地方,鲜血直流。原来两枚铜钱,分别从他们的手腕穿过,之后两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铜钱大小般的窟窿,不停地冒血,无比恐怖。两个随从捧着手腕,眼里透出了惊恐,惨叫连连,直是哭爹喊娘的。
少年脸上变了色。
这时又一枚铜钱飞来,“嗖”的一声,擦着少年的脸颊而过。接着铜钱飞向“慈幼局”的墙,镶了在一块青砖上。
少年吓了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如果这枚铜钱落到少年的脑袋上,他不当场毙命也落了个半死不活。显然发铜钱的那个人,并不要伤他性命,只是带着警告之意。
第365章 神秘的独臂人5()
夏依苏也怔住了。
她连忙伸长脖子张望。然后看到不远处一个四十来岁个子很高的独臂男人,身边跟着几个随从,正在转身离去。独臂男人离去的时候,看了夏依苏一眼,眼神凌厉,透着出一股子狠劲。
夏依苏又一怔。
她觉得这眼神无比的熟悉,像在那儿见过。
少年这时候才发觉,刚才他骑的那匹红色高头大马还跪倒在地上,痛苦地鸣叫,它的两只前蹄也分别被两枚铜钱击穿,露出了窟窿,不停地冒血。
少年更是吓傻了。
刚才的飞扬跋扈早跑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呆了一会儿后,他忽然大叫一声,脸色苍白,仓皇失措地朝刚才他随从骑的马奔去。
跑到其中一匹马跟前,他不由分说翻身上去,然后打马扬鞭,飞快地奔驰而去。另外一匹马仰头长鸣一声,也跟着跑上去。那两个随从看到自家主子走了,也不敢多留,捧着不停冒血的手,连滚带爬的也赶紧跑了。
剩下受伤的红色高头大马,不停惨厉地嘶叫着。
这少年,姓邓,叫邓尔康,是邓府大公子。
这邓府,非同凡响。邓尔康的父亲邓世钦,是三品官员府尹,母亲韦氏,是续弦;邓尔康的姑姑,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父异母的亲姐姐,是当今的太子妃。可谓是权势之家。
这邓尔康,因为是独子,在家人的宠爱中长大,因此养成了纨绔子弟品性——自视过高,头脑简单,敢想敢干,做事张扬。
他喜欢胡作非为,惹是生非,尤其喜欢骑着快马在城内肆无忌惮地奔驰如飞,也不顾及行人,别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轻薄公子”。
因为事情发生在“慈幼局”门口,里面的人都跑了出来。
全是些几岁到十来岁的孩子。他们衣着破烂,大冷的天,不但身上的衣服单薄,有好几个还赤着脚,这些孩子多数身体有缺陷,兔唇,智力低下,或眼瞎,耳聋,或缺胳膊少脚的,见到躺在地上因为疼呻,吟着的王二毛,齐齐围上前去。
“二毛哥!”
“二毛哥,你怎么躺在这儿?”
“二毛哥,你的脚出血了,疼不疼?”
有几个更小的孩子,扑在王二毛身上大哭。王二毛忍着疼,强笑着安慰他们:“我没事,没事。”但怎么会没事?几个大点的孩子把他搀扶起来,他的左脚根本没法着地,直疼得冷汗直冒。
夏依苏连忙说:“快,快去请大夫。”
一个十二三岁的兔唇少年,哭着说:“我们怎么有钱请大夫?”
夏依苏取出一锭银子来,交到他手中:“这是二两银子,你先把大夫请来,如果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
兔唇少年拿了钱,赶紧跑去请大夫了。
众孩子七手八脚把王二毛扶进慈幼局。
夏依苏和雪影也跟着走去。慈幼局的院子看上去年代已久,破旧不堪,一共七八间屋子,每一面墙壁都裂着缝隙,斑驳陆离,污迹斑斑,寒风穿堂而过,不停不遏直往屋里灌,摇摇欲倒。沿北墙放着两口缸,缸盖上老瓷碗扣着剩饭,还没走近去,就嗅到一股酸霉味。
夏依苏心中恻然。
王二毛和这些孩子,是社会上的低层人物,他们活着还真不容易。
大夫很快请来了。是祖父级的人物,胡子半花白了,却精神抖擞。他给王二毛检查了一下,经验老到的伸了手朝着他左小腿那个鼓起来一个包的地方按了按。王二毛给他这么一按,更是痛得脸色惨白,大汗淋漓。
大夫说:“腿断了。还好,骨头没有碎。”
夏依苏问:“那怎么办?”
大夫司空见惯,淡淡地说:“接骨吧。”
夏依苏极是担心,又再问:“接骨后会不会好?以后还能不能走路?”
大夫说:“没事,很快便会好的。”
他叫了几个年龄较大的孩子过来,吩咐他们使劲地按住了王二毛的身子四肢,不让他挣扎动弹,然后,大夫捏住他的伤腿。大概很疼,王二毛五官扭曲变形了,豆大的汗水不停涌出来,湿了他的脸颊,湿了他衣衫,但他紧紧咬住嘴唇,强撑着,没吭出一声半句来。
大夫捏了好一会儿后,便把王二毛的伤腿放平。王二毛腿上那个支起的包,平了,看不见了。
然后大夫取出不知道是什么的中草药,捣烂了,敷了在王二毛的伤腿上,找布包了,再接着,用一排竹片围在外面,用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把整个受伤的小腿就固定在里面。
大夫说:“伤腿最好就这样平放着,实在累了,动一动也行,但是不能站起来。”他又再说:“隔几天,我再来换一次药。还好年轻,骨头长得快,过了一个月就能下地走了。”
夏依苏吁了一口气,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王二毛是为护着她而伤的,没事就好。
夏依苏走的时候,给王二毛留下了五锭金子。王二毛不肯要,但夏依苏说:“大夫说你要一个月才能下地,如果你不好好休养,将来变成了瘸子,我看你如何去挣钱给你的弟妹吃饭?这些钱,给你补充营养的,多买些新鲜骨头,还有进补的食物,这样会好得更快。余下的那些,给你的弟妹们买些过冬的衣服,在伙食上改良一下。”
王二毛热泪盈眶,哽咽着说:“姑娘,谢谢你了。”
夏依苏虽然喜欢钱,却不吝啬。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偶尔逛街看到乞丐什么的,如果是老残病幼,她也会慷慨解囊给三五百块钱送温暖。何况这王二毛,跟这些天生有缺陷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确实是不容易,五锭金子十两黄金,省吃省用,也够他们过这冬天了。
经过这一折腾,时间已不早。
去和乐楼已经来不及了。
夏依苏悻悻然,只好带着雪影返回夏府。
丁福早在西侧门等候了,在那边焦急地伸长脖子,不停地东张西望。看到夏依苏雪影准时回来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第366章 妖孽的小厮风1()
夏依苏这次溜出府,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东窗事发。
过了两日,夏依苏又再在那条通往花园的路上遇到丁福——准确来说,是夏依苏故意守在那儿,等候丁福出现。
见到丁福,夏依苏追上去,胁肩谄笑地叫他:“丁大哥——呃,丁福,我们又再见面了。”
丁福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四小姐。”
夏依苏脸上堆着笑问:“丁福,你什么时候又再出府去办事?”
丁福偷偷地往四周围瞄了一眼,随后低声问:“四小姐还想出府?”
夏依苏忙不迭说说:“对啊。上次出府说要给大嫂买礼物的,可是挑了大半天,也找不到满意的,这次还想出去看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给丁福好处,把一锭金子塞给他——钱财谁不爱啊?特别是不劳而获的钱财。
不爱的那个人是蠢蛋。
果然,丁福眉开眼笑。他把金子藏在衣袖内,然后像小偷那样,贼头贼脑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指到假山后面的一个无人的角落,示意夏依苏过去。
夏依苏过去了,雪影则站在那儿放哨。
到了假山后面后,丁福再一次像了小偷,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四周一下,确实周围没人后,他压低声音,用了很神秘的表情,鬼祟地问:“四小姐真的再想去府去?”
夏依苏点点头:“想。”
丁福说:“真是巧,待会儿我也要出府去办一些事儿,如果四小姐要出去,那我就不用带小厮出去,以免人多嘴杂,给别人知道了不好。”丁福的表情严肃,又再说:“四小姐出府,一定要像上次那样,要准时回。”
夏依苏也跟着表情严肃:“好!我保证一定准时回!”顿一顿,她又再说:“丁福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敢不准时回府,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也逃脱不掉是不是?”
丁福想想也觉得是,他咧嘴笑:“四姐不要怪奴才这么小心,搞不好有些什么事儿,奴才担当不起。”
夏依苏挺善解人意的说:“这个我明白。”
丁福说:“那四小姐去打扮打扮,奴才像上次那样在西侧门等候。”
夏依苏大喜。
哈哈哈,真是天助她也。
她赶紧和雪影回落梅院,换上小厮的衣服。这次出府比上次还要容易,看门的家丁看到丁福,看也没看,开了门,就放他们通行了。
丁福不放心,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