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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耶怎么了?”
“摩耶一直在观测虚无边境,他认为那对图书馆来说是一个威胁,而他是正确的。”卡米娅盯着哈利,“你之前问我,巴别图书馆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巴别图书馆坍塌了,因为虚无边境的暴动。它想要吞噬我们馆藏的所有故事——而且它几乎成功了。摩耶封住了裂隙,但图书馆依然在一层层地坍塌,他让我去混沌边境避难,但我我想要帮忙”
哈利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取出了巴别图书馆的心脏。”卡米娅惨烈一笑,用魔杖在虚空中显示出一块红宝石的模样,“我想要借助巴别塔之心的力量反击‘虚神’——虚无边境之主,但是我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巴别塔之心的力量,它不仅驱逐了虚神,还杀死了摩耶,撕裂了嘉美”
这就是巴别图书馆的坍塌。哈利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说道:“所以,存在、虚无与时间,这就是那个符号的意义。”
“没错。”卡米娅再次画出那个符号,“三角形,是稳定有秩序的存在,圆,是混乱无序的虚无,直线,是不可逆的时间。”
沉默片刻,哈利消化完了所有信息,才接着问道:“那么,那颗心脏,巴别塔之心去哪儿了呢?”这种牛逼哄哄的道具一般就是故事中正反两派都要争夺的东西了。
结果卡米娅道:“在图书馆里啊!”看见哈利震惊的眼神,卡米娅不解了,“我不是说了那是图书馆的心脏吗?难不成还能弄丢?那我还重建个球?”
“”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哈利接着问道:“那么,前几天,在剧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这是这场谈话的直接原因,那天哈利直接晕倒在了舞台上,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十一月一号了,万圣节已经过完了,而他出门后遇上的每一个同学都看着他发笑,笑得他心里发毛,直到他在餐厅遇上邓布利多,老校长也乐呵呵地捋着胡子对他笑,笑道:“哈哈哈,哈利,其实偶尔我们也可以试一试苏格兰短裙的嘛!”
哈利当场就泪奔了——所以在被扭曲的现实中他还是出演了波莉嘉德是吗?
似乎真的没有人记得十月三十一号那晚发生的事了,包括剧组的小伙伴们,哈利只看见罗恩和德拉克的关系终于没那么剑拔弩张了,潘西意外地和赫敏亲近了不少,卢娜还是那么地超凡脱俗,金妮金妮的嗓子没问题了,而且她的魔怔也好了,至少哈利没再在塔楼上发现韦斯莱女孩在玩危险游戏。
就好像有人对世界进行了微调,而且一切都是按照哈利的希望进行了调整。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给金妮下药了?”卡米娅认真地问道。
“是我。”魔药是从斯内普的地窖弄出来的,自从某些奇奇怪怪的夜晚之后,斯内普的地窖对哈利来说已经是畅通无阻了。
“我就知道!”卡米娅磨了磨牙,“而且特地赶在彩排的时候,特地赶在我被喊去开会的时候!”
摸了摸鼻子,哈利倍感无辜:“你被喊去开会这种事可不是我能预料的。”而且他可没打算把金妮直接弄得说不出话,他下药的分量最多就是让金妮暂时声音嘶哑。
问题在于还有其他人不想让金妮上台。
卡米娅也不打算再纠结金妮的事了:“随便吧,反正她不是真正能重建图书馆的人,她只是一个阅读者而已。”见哈利不解,卡米娅懒懒地补充道,“她只是拥有超人的感知力而已,她理解故事,也仅此而已。”
盯了哈利一眼,卡米娅神色莫名:“但是你可以把故事变成现实,当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当你进入故事的时候,不是把自己拉进去,而是把故事带出来。”
哈利脊背一寒,又想起了罗西:“那天你们看见的是什么?”
卡米娅眼神犀利:“我们看见舞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然后,出现了裂隙,所有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都想涌出来。我本想开启图书馆把它导进去,但有人快我一步。”
“门徒?”
“琴格蕾与门徒。他们是最先冲上去的,琴试图把你拉回现实,而门徒用身体堵住了裂隙,把那个被你凭空创造的世界吸了进去。”
哈利已经有些脸色发白了:“假如假如你们没拦住我,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卡米娅面无表情,“或许仅仅是一次修改设定,也或许是整个故事翻盘重来,也或许是另一场坍塌。我不知道。”
女教授重新走到窗前:“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哈利波特,小心一点,不要毁了这个世界。”
哈利依然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在卡米娅跨出窗台之前,突然问道:“人鱼消失了,你知道吗?”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霍格莫德在下雨,猪头酒吧今天的生意分外冷清;酒吧老板面无表情地坐在吧台后面;看着门外的污水淌过去;穿着龙皮靴子的脚无意识地在地板上磕出闷闷的响声。
地板下面,密闭的地下室里烟雾缭绕;把本就摇摇晃晃的烛光变得更加具有神秘主义色彩,事实上;这里确实正在进行着一场神秘主义者的集会。
迷蒙的光线下,围坐在圆桌旁的十二个人都像是镂空的人形,坐在最上首位置的白发长须的老者,有着奇怪的鹰钩鼻和锐利的蓝眼睛,正是酒吧老板的哥哥阿不思邓布利多;从他左手边往下看,西比尔卡桑德拉特里劳妮瞪大了昆虫般的眼睛,琴格蕾眉头微皱;巴希达巴沙特的皱纹晦涩模糊从他右手边往下看;查尔斯泽维尔坐在轮椅上十指相抵,伊尼格英麦格微眯着眼睛仿若梦游;尼克勒梅正微笑着跟身边的男巫说着什么:“还差谁没来吗?”
“还差一个”
“谁?还差谁没来?”
“我大概是老糊涂了”
邓布利多耐心地在众人的闲聊和走题中回答着:“还差一个就只差一个彼豆了。”
在座最年轻的琴格蕾惊讶地抬起眼来:“彼豆?”
“是的,彼豆。”邓布利多温和地微笑着。
就在这时,单独立在墙角的那支烛台忽然闪烁起来,琴看见几次明灭之后,火苗突然放大如火圈,然后一个男人从火焰中掉了出来,除了琴惊呼了一声,其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一个看起来起码有一百二十几岁的老男巫亲热地把男人拉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粗声笑道:“每次迟到的都是你啊!”
还有一个用围巾蒙着大半张脸的巫师瓮声瓮气说着:“也不知道还能开几次这种会议,我可不太想见到这家伙啊!”
彼豆在唯一一个被空出来的位置坐下,琴也终于看清了这个姗姗来迟的与会者:这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像是一团柔黄的影子,但琴知道那是一张非常普通的脸,就英国人而言,他绵羊般浓密的棕色卷发比较罕见,但除此之外都太普通了。若还要说出一点不凡之处,就是他整齐披在肩头的毛巾了。
他为什么要带一条毛巾来开会?琴暗暗纳闷。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流浪,随身带着毛巾可是最大的安全保障啊!”
听到彼豆的回答,琴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中所想问出了口,不禁有些窘迫,幸好彼豆略带傻气的笑容化解了她的不自在。同时,琴惊讶地发现彼豆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那是一种近乎天真热情的明亮,几乎与他腼腆的神情格格不入了。
邓布利多敲了敲桌子,开启了会议:“在座的,除了泽维尔教授和格蕾小姐都是秘密凤凰骑士团的成员,而从今天开始,泽维尔教授和格蕾小姐也将成为骑士团的成员。”他分别对x教授和琴点头示意了一下,才接着道,“首先我要说明,秘密凤凰骑士团并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私人的组织,我们聚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看见了世界,以及世界传达给我们的讯息,而太多的隐喻和太多的双关干扰了我们对真相的解读”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但现在我们读懂了,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我们读懂了,世界想要传达的讯息只有一条”
“它在呼救!”邓布利多的魔杖对准了漂浮在圆桌上空的那个巨大水晶球,白色的魔法光芒推动水晶球告诉旋转,琴只看见无数的绿色闪电在球面掠过,还有大量的尖叫和悲鸣在敲击耳膜,在水晶球停止旋转之前,琴看见了一场大雨,她看见乌云之上还有乌云,还有狰狞的脸,那张脸曾经出现在她最深的噩梦里。
特里劳妮不知从哪里端出来一杯热茶,放在脸色煞白的琴面前。
但琴不想喝茶,她紧盯着所有图像消失,然后听见邓布利多在问:“格蕾小姐,我想,你看得比我们更远?”
抬头,对上x教授和蔼的、暗含鼓励的眼神,琴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我是从去年开始有所察觉的,我连续做了很多天同一个梦,一个很吊诡的梦,我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图书馆中看书,看一本很厚很厚的书,书的内容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自己越来越累,越来越焦躁,但那本书似乎有无数页,怎么翻都翻不完,我在快要崩溃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我看见了六面书墙”
“巴别图书馆!”
琴看了彼豆一眼,然后对面的男人捂了一下嘴,示意少女继续说下去。
“那是一个无限延伸的六角图书馆,就像埃舍尔的迷宫一样,无论我往那个方向走,都没有出路,我只能发疯了一样没头没脑地乱撞,直到我遇上一个男孩。”琴吸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黑发碧眼,额头上有一道闪电形的疤痕,他一直走在我的前面,一边走一边翻看着一本书,我不停地追赶他,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喊着问他的名字,但他不会回答我,于是我换了一个问题,我问他,‘你在看什么书?’这时他会停下来,停在离我两三步远的地方,回过头来,对我很温和地微笑,他会回答我:哈利波特,我在看哈利波特。”
某个人名让圆桌会议的气氛变得肃穆起来,邓布利多环视了一番众人的表情,才对琴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对众人道:“是的,就是哈利波特,那个出生于1980年7月31号的、活下来的男孩。”
特里劳妮颤声道:“那个必将死去的孩子。”
巴希达的声音沙哑中掺杂着尖利:“那个扰乱历史的孩子。”
x教授低头垂眼:“我感知不到他的情绪。”
英麦格的声音像是从梦中传来:“我的捕梦网捕捉到他的恐惧。”
琴惊讶的发现原来哈利波特比她想象的还要奇怪,而最后——最后的彼豆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还没见过他,但那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邓布利多没有笑,他和大多数人一样,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只是个孩子。琴,你接着说吧,关于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境琴握住依然温热的茶杯,慢慢叙述着:“第二个梦境,是关于未来,我在梦境中看见了未来,我看见一片荒原,天地间只有灰烬在飘荡,像雪一样落下来,黑色的大雪里所有人都在逃亡,但他们跑着跑着就变成了黑色的影子,影子会分解,分解成黑色的尘埃我看见远处的高楼也在坍塌并化为飞灰,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