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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所以他对梅林道:“把教授一个人留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放心。”
斯内普:“”
梅林:“还是拜托艾伦先生帮我照看一下老房子吧,我要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他可能去不了。”
作为一个传说,阿瓦隆岛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故事,关于英雄的,关于美人的,关于预言和诅咒的,还有,关于起源的。在阿瓦隆岛居民的历史课堂里,最初的最初,阿瓦隆岛是一颗从天而降的橡树种子,它落在水面上,迅速地生根发芽,坚硬的根向四周蔓延,最后化为岩石和沙土,粗壮的树干轰然裂开,化为山峰和裂谷,掉落的枝干都长成参天大树,掉落的树叶都成为大大小小的湖泊,橡子则化为阿瓦隆岛的一代居民。
梅林说:“这个传说是假的。”
哈利:oo
最伟大的魔法师用魔法推着小船往前行,同时解释道:“虽然这个传说是假的,但有一件事,它是说对了的,阿瓦隆岛的起源与一棵橡树有关,但并不是一个类似东方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船行在阿瓦隆的岛中湖上,湖面上的雾忽然浓了起来。哈利缩着胳膊,听梅林讲那过去的故事。
“阿瓦隆的精灵们,称它为圣木,只有精灵王和他手下的十三个议会成员能将船划进这里,这是一棵孤零零生长在水面上的橡树”
哈利长大了嘴:“您是精灵王???”
“我帮精灵王藏起了整个阿瓦隆,所以算是议会成员。”梅林又补充道,“不过你已经见过精灵王了,就是埃里尔。”
看来阿瓦隆并不是那种王权至上的地方,最高领袖比居委会主任还要平易近人。
小船滑行过迷雾之后,哈利再次感应到了乌洛波洛斯的气息,同时眼睛开始发烫,金线又渗了进来。虽然圣橡树还只是前方一个模糊的黑影,但哈利异常状态下的眼睛已经穿过朦胧的夜色,看见了那棵枝繁叶茂,腹部却裂开好大一个口子的巨大橡树,乌洛波洛斯的残肢——一截发光的时间线正漂浮在那个裂口里。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时间不多了吗?”梅林今天第一次露出了苦笑,“埃里尔每个月都会过来检查圣木的状况,他告诉我,从半年前开始,圣木丝——也就是时间线,开始断裂了。所以,我想,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未必不是命运的安排。”
哈利沉默不语。
船至岸边,哈利随梅林上岸,这个整体由橡木树根构成的岛屿大约也就是几十平大,他们上岸后就进了哈利远远看见的那个裂口——也就是阿瓦隆精灵议会团开会的会议厅。厅内空空如也,只中央悬浮这一个二尺来长的水晶匣子,匣子里漂浮着一根时间线。
令哈利欣慰的是,虽然有磨损断裂的痕迹,但它依然是完整的。
“你看你,到那里都是睡水晶棺材的命。”
哈利一边嘲讽着,一边从随身的空间袋里掏出那个装着乌洛波洛斯的水晶球,水晶球里碎裂成一寸一寸的时间线霎时光芒大作,与水晶匣子内的同伴相呼应。
梅林看着水晶球,颇有些惋惜:不论如何,作为一个神明,乌洛波洛斯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相当潦倒的。
哈利转动水晶球,微笑着道:“它应该可以修复这根圣木丝。”
“是的。”梅林点头。
“然后乌洛波洛斯能解开时间环。我和他联手,二对一,虚神应该斗不过我们。”
梅林看了哈利一会儿,忽然笑了:“你认为这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哈利侧了侧脑袋:“这是我能想到的一个方案。”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实话,从出发以来,我一直在琢磨各种方案。”
梅林招呼着哈利席地而坐,然后笑问道:“我能问一下你原本准备的那个方案么?就是那个会令艾伦先生怒不可遏的那个。”
哈利双手把水晶球捧在眼前,正色道:“我会吞掉乌洛波洛斯,然后重启整个故事。由我——而不是世界来重启,让我的名字根本不曾出现,然后——这个悖论会冲垮那个时间环。”
“既然你不曾出现,那么整个关于你的故事就不应该存在确实,这个悖论会冲垮时间环——同时修改整条时间线,你会从所有亲人和朋友的故事中消失,你会成为”
“基本上,神。”哈利捂住水晶球,露出一个神性的微笑,“然后我会去见虚神,跟他算清楚这笔旧账。”
梅林笑了笑,没对这个方案做出评价。但哈利还是从老人的笑意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转了转脑筋后,追问道:“所以,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假如不是为了圣木丝的话?”
梅林谦逊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说我的目的与圣木丝无关——毕竟受人所托。”这个人自然是精灵王埃里尔,“但我还有一些私人的想法想同你聊一聊丹尼尔,你觉得世界——你口中的世界,它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吗?”
哈利一愣,一时无法开口。
自从解读出图书馆暗示中的谜题以来,在他的一切猜想中,世界都是一个任意摆布他人意志的存在,是一个阴谋论中常见的反派角色。这不能说没有道理,但确实是夹杂着他愤怒情绪的结果,所以,当梅林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我无法作答。”
年老的魔法师宽和地笑着:“丹尼尔,你甚少使用作为存在之神——也就是图书管理员的那部分能力,是因为你抗拒那个身份,对吧?说实话,今天早些时候,你告诉我,我——我们都只是虚构故事中的角色,我是相当惊慌的,而你——你在相当年轻的时候(20岁?)就知道了这一点,我想你对此除了惊恐之外,应当还有愤怒。对个人意志受到摆布的愤怒。所以你抗拒这种事,这种设定游戏规则,摆布角色,然后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你非常抗拒——对吗?”
哈利以沉默表达肯定。
“我想,这种愤怒确实影响了你。你抗拒着成为救世主,拒绝听世界的呼救声,你不想当救世的那一个,但是”梅林坐直了身子,深深地看着年轻的那一个,“哈利,你告诉我”他说出了那个名字,“这个世界值得你挽救吗?”
“我”
“你真的要放弃它,放弃自己的故事,去当一个——我不知道,我不称之为神,你真的要这样吗?”老人的神情中展现出悲伤。
年轻的那一个则静默无言。
“哈利,我比你更年长一些,听的也更多一些。说实话,我觉得,世界是真的希望有人去救它,而且,它希望那个人是你”梅林回望着年轻人困惑的眼睛,“它给你提示,它推动你的情节,它让你赶在一切来不及之前到达我真的觉得,它希望你去救它,而不是让它在虚无主义中沉沦下去。它需要一点希望,需要一点存在下去的动力。”
老人叹了口气:“所以,哈利,我不赞同你的方案。世界并不需要另一个在时间中走向虚无的存在之神。”
哈利的情绪在翻江倒海中久久不能平静,激动道:“但我并没有b计划!它只给我一条路走,不是吗?要么死,要么成神!幸运的是,这两条路都能救下所有我在乎的人”他忽然想起斯内普的愤怒,一时噤声。
梅林宽和地看着他:“你看,你并不是那么满意自己的计划。”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哈利与梅林回到木屋的时候;斯内普还在研究那个魔药配方,而且桌上架起了一个小坩埚,他似乎在试验一些魔药的药性。
哈利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帮忙切了两种药材,然后提议道:“教授,出去走走么?”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熄掉坩埚站起身来;朝男孩伸出一只手。
哈利感到懵逼,并颤抖着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要搭在斯内普手心里,却被年长者避开了;还皱了皱眉,道:“把瘤叶皮递给我。”
硬生生把伸出的那只手扭转成挠脸的动作;哈利讪笑着递上自己切好的瘤叶皮;斯内普把它们加进坩埚里;沸腾的魔药很快降温凝成膏状,魔药教授估摸着接下来是个持续的加温过程;才停下动作,朝哈利略点了点头。
哈利直到看着斯内普拉开木门才反应过来后者接受了他出去走走的提议;立马跟上;并注意到梅林朝他眨了眨眼;似有深意。
人生地不熟的二人并不了解此处有什么好的景致,只是随意地沿着小路、木桥和阶梯朝远离木屋的方向走去;渐渐的;哈利发现他们走到了住宅区外围的一条环树天梯上;再往外走,就是通向裂谷另一边的凌空木桥了。这也意味着他们一低头,就能看见从裂谷深处攀援而上的圣瓦伦丁花,在巨大的月亮下仿佛一堆荡漾的胶状物——哈利知道这个比喻没有什么美感,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已经用过一次“透明的河流”了。而此时此地的另一个人脑子里更不存在对修辞学的考量,他更乐意思考的是环境保护与(魔药)资源浪费之间的矛盾。
于是,花前月下,各怀心思的两人各自神游了一会儿后,斯内普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开口了:“商量出什么来了?”语气就像一道出在期末试卷上的魔药题。
“live,evil,god,dog”哈利却决定让话题延宕一会儿,“我们的语言也很神奇,不是吗?存活下来的或许是邪恶的,而高高在上的神明和行走在泥土地上的狗没有分别我是说,是谁说的来着?要让故事具有可读性,就必须让主角在两个正面价值或两个负面价值间做抉择,而不是在正负之间考量?所以存活和死亡并不是一个抉择,让自己存活还是让他人存活才是”
“波特。”斯内普拧着眉打断了哈利的口若悬河,“你知道我三年来在你的期末测评表上写的评价都是愚蠢吧?”
“听起来第四年也是如此。”哈利乖觉地打住了。
“假如想扭转定局,就尝试一下,简明扼要地回答问题——商量出了什么结果?”
“阿瓦隆岛上有一根比较完整的时间线,我们手上的水晶球可以修复它,让乌洛波洛斯恢复意识,他可以解开时间环,然后我们联手,或许可以与虚神一战”
“你们如何联手?”斯内普挑破哈利的含糊其辞,“即使时间开始流动,也不过打结之前的局面,你们要如何联手?况且”他指了指哈利放水晶球的小包,“他未必愿意合作。”
绿眼睛在月光下暗了暗,然后弯了弯嘴角:“我会吞掉他”乌洛波洛斯根本来不及恢复元气,“存在吞并时间,对虚无是压倒性的胜利,然后我可以重启故事”
忽然间,斯内普像是怒不可遏,但当哈利尝试解释些什么时,他又恢复了平静:“第四年,依旧是愚蠢。”
“您不会记得我的。”哈利讨好似的弯了弯眉眼,“您正在熬制的,就是‘第二类死亡’不是么?所以不会再有哈利波特了,也不会再有”
“愚蠢,而且懦弱。”斯内普冷冷地抛出评语,然后忽然伸出手臂,拽住哈利的胳膊,后者只一阵头晕眼花,就发现自己升到了半空中,而眼前的迷雾散开后,赫然是一道护栏和一道裂谷,而且二者都在摇晃。
斯内普将哈利倒挂在半空中,听着男孩的讨饶声,心平气和地道:“试着活下去。”
“i’t——”阿瓦隆没有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