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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拍照,把照片洗出来,交给老师就行。
但是,他们又懒得真的跑去找树种来种,直接来了学校后边的小林地。
找了棵刚种没多久的小树苗,随随便便挂了个写了自己名字的牌子,认真地拍起照片来。
洗出照片之后,两人又在匆忙之间,弄错了照片。
等到第二天上课交作业的时候,发现自己拿着的是挂了对方名字牌子的照片。
免不了被老师训斥一顿,不过钟楠语比袁春暄好点,就因为钟楠语一直是年级第一
这些,都是属于他和她的回忆
其实吧,再见到袁春暄,钟楠语起初是极其兴奋的,可后来又觉得有些难过了。
袁春暄长开后,更漂亮,也更有气质了,一看就知道是不乏优秀的追求者的。
对比之下,他想追求她,就只能努力从回忆下手,不断自我安慰地想着他们俩当初其实有某些不小心错过了的缘分呢?
他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个段子——
常有人说“女人的黄金年龄很短,只有22—26岁;男人就不一样,到了30、40岁照样不着急”。
其实男人的黄金年龄更短,只有16—18岁。在这段时期的他们,长得帅会有人喜欢,打球厉害会有人喜欢,学习好会有人喜欢,玩乐器会有人喜欢,但到了30岁以后只要他没钱,就很少有人喜欢了
他今年已经26岁了,早就过了所谓的16-18岁的黄金年龄。
虽然他长相也没有特别特别帅,不过上中学那会儿好歹也是一个校草吧?
虽然他不算多才多艺,但他当初也是个妥妥的学霸呀。
虽然现在他不算是大富大贵,不过,能当一名富有正义感的警察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他已经失去了当初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了。
“想不到,你居然还能找到这棵树。”袁春暄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那粗糙的树皮,掌心有一点点刺刺的疼。
有很多远逝的回忆,一点一点涌上脑海,她想起了很多不该想的东西,比如,她曾对他产生许多不知名的好感。
第151章 你怎么不去死(1)()
“一起去吃个饭吧?”钟楠语期待地看着她。
袁春暄抬头看他,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当初他接她放学的时候。
“好啊。”她欣然答应。
想不到,钟楠语会开车载着她来清悦饭店。
袁春暄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萨雅和方秋冷一起吃饭的画面,忍不住有一瞬失神。
方秋冷那个男人,不能想。
什么“受法律保护的长期p友”,呵,男人。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她的心情顿时差了许多,连带着食欲也差了。
坐在她对面的钟楠语含着笑看她,眼神温柔和煦,看得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了头。
“我想起了一首诗。”他说。
袁春暄抬眸瞧了他一眼,“什么诗?
“徐志摩的那一首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他说道,缠绵悱恻的情话一般。
袁春暄不知为何,却猛然想到方秋冷,他似乎说过些类似于他喜欢她的话
那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老是噙着痞痞坏坏的笑意,对她说着轻佻的荤话。
可钟楠语却不一样,光是气质就不一样。
钟楠语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人,就算是说情话,也是严肃正经的模样,不管怎么看,可靠度和可信度都比方秋冷高多了。
“哈哈哈,冷爷真是个爽快的人哪”一道爽朗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
袁春暄在听到“冷爷”这个名词后,条件反射般僵滞了一下,忍不住抬头张望了过去。
真是的,她怎么就像是得了一种无名的疾病似的?但凡与那人有关,就想去看去听去挂念。
方秋冷身边跟了三四个人,与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后面跟着一众助理保镖。
他的出场,极少是低调的。或者说,他在她眼里,从来都是突出显眼的。
“早点谈完生意,叶总也能放宽心在a市多玩几天嘛。”方秋冷客套着。
在经过袁春暄那桌时,刻意放缓了脚步。
他知道她今天和钟楠语回了一趟以前的学校,也知道他们今晚在清悦饭店进餐。
方秋冷突然停驻在原地,其他人紧随着停下脚步,不敢走在他的前面。
这尊大神这是怎么了?都还没到包厢呢,停下来做什么?
“我觉得那边的位置挺好的,我比较喜欢靠窗的位置,要不我们坐那边?”方秋冷指了指袁春暄附近的那一张饭桌。
看似征求大家意见的口吻,但是,在场的人,有谁敢说个“不”字?
他的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大家纷纷迎合着说那个位置如何如何好。
方秋冷浅笑,在众人的拥护下,霸气侧漏地坐在主位上。
他正好是袁春暄的对面,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只是距离隔得比较远而已。
因为早有预定,所以他们一行人坐定后,几个服务员极快地将酒和菜肴一一端上来。
拉菲红酒在透明的高脚杯中缓缓流动,方秋冷举杯与众人碰杯之后,略带侵略性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她,轻轻抿了一口。
第152章 你怎么不去死(2)()
袁春暄没想到方秋冷和别人来了清悦饭店就算了,居然会坐在附近。
而且,他刚刚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挑衅?
呵,袁春暄无语地撇开头,看向清悦饭店正中位置搭建的小舞台,一个女子正弹奏着轻缓的曲子,灵活的手指在黑白钢琴键上游走。
“你吃这么少么?”钟楠语担忧的对她说着,“难怪会瘦成这样。”
袁春暄将视线调到钟楠语身上,他微微蹙眉,忧心忡忡的神色一览无遗。
“我最近的食欲不大好,”她解释道,“可能是之前太忙,休息比较少吧。”
钟楠语点了点头,“听说这家饭店有一道甜点特别好吃,尝尝吧,我怕你吃太少,很快就饿了。”
袁春暄嗫嚅着唇,想拒绝,又听到他说:“就陪我吃一道甜点而已下次想请你吃饭,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唉。”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听着竟有几分难过。
袁春暄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啦,难得碰上楠语哥请人家吃饭,以前小时候,我还经常去你家蹭饭呢”
方秋冷正长袖善舞地和众人周旋着,偶尔会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见她那副笑靥如花的模样,心像是时不时被针扎了一下。
她和那个钟楠语,原来是如此这般的相谈甚欢么?
啊哈,那她会不会在心里偷偷拿他和那个钟楠语做比较呢?
一个是动不动就毫无音讯消失许久,一见面就讲荤话,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和她当长期p友的纨绔子弟。
一个是温柔体贴,正义凛然,小时候送她上下学,教授她功课,长大后还帮她驱赶坏人的警察竹马。
孰好孰坏,清晰明了,不是么?
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选择后者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方秋冷竟觉得入口的拉菲红酒,味道有些发苦,苦到了心里。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袁春暄问道,坐在她对面的钟楠语看她的眼神,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的嘴角沾到了东西。”他答着,见她轻轻擦拭着嘴角,却怎么也没找对地方,忍不住微微俯身凑上前去
方秋冷端着高脚杯的动作一滞,钟楠语突如其来的那个动作,是想做什么?
从他的角度看去,他似乎是想吻她?
“啊——”钟楠语伸出的右手突然被人霸道地攫住,往外一掰,骨头发出“咔擦”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
事情发生得太快,袁春暄顺着那只压在钟楠语小臂部位的手看去,方秋冷阴沉着一张脸,不悦恼怒的模样,惹得现场气温瞬间低了几度。
“方秋冷,你做什么?!”袁春暄紧张地站了起来。
其他桌的客人亦是发现了他们那一桌的骚动,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怎么又是你?”钟楠语皱着眉头,斜睨着方秋冷。脸色极为难看,挣扎了一下,发现那人的力气大得出奇,他竟然挣脱不开!
方秋冷死死地压制着他,恨不得就这么把他的骨头给捏碎。
他那如鹰隼般阴鸷冷厉的眼神,在钟楠语的脸上停留不过一秒,见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他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第153章 你怎么不去死(3)()
再看到袁春暄那副紧张兮兮,生怕他将那个男人生吞活剥的样子,他就觉得那种愉悦感似乎在膨胀,与此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悲怆在酸涩地发酵着。
这样是不对的,方秋冷暗暗咬牙,他不应该情绪失控的,更不应该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但是他好像,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刺激着他体内的不安分因子。
这种让人烦闷焦躁的情绪,叫做嫉妒是么?说得通俗点,叫吃醋。
原本和方秋冷同座的那群人,也是惶恐不安地看着那个处于非正常状态的他。
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害怕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方秋冷突然邪佞地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毫无温度可言,冰冷得让人打颤。
“才拒绝和我当p友没多久,转眼就勾搭上了这个男人是么?”他的眼底暗暗绵延着一片业火,隐忍着癫狂疯魔的欲望。
时间像是随着他这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停顿了下来。
袁春暄愣愣地看着他,有什么在脑子里突然炸裂开来,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连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是她听错了是么?
袁春暄不可置信地摸上了自己的耳朵,是她产生了幻听,对吧?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嗯?”他咄咄逼人,笑容更邪恶了几分,却又妖冶得让人心悸不已。
“啪——”
一道响亮的掌掴声蓦然响起,一层楼顿时鸦雀无声。
袁春暄原本怒不可遏的眼神,自手掌传来一阵痛得发麻的感觉后,渐渐染上了震惊之色
方秋冷被她刚刚不遗余力甩的那一巴掌,扇得头狠狠地偏向了另一侧。
他松了攫住钟楠语的手,摸上自己的左脸颊。
嘶,他都快感觉不到是疼还是麻了,一片火辣辣的,好像还有发肿的迹象。
方秋冷舔了下嘴角的血渍,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再去看袁春暄时,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被人说破了丑事,所以恼羞成怒了?”
方秋冷将自己的双手插入裤兜中,依旧嘴贱地挑衅着她,傲然挺立的模样,好像刚刚被扇了一巴掌的人不是他。
闻言,袁春暄尚有些后悔的复杂心情,现在只恨刚刚扇得还不够用力。
她柳眉倒竖地盯着他,胸口起起伏伏的,气得不轻。
“方秋冷,像你这种社会的毒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下流胚子,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就因为祸害遗千年么?”
袁春暄被他气得早已失去了理智,连话都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了。
“方秋冷,你怎么不去死?!”袁春暄怒吼一声,也不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