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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面。唇瓣被他用力堵上,挑开了贝齿唇舌相缠,封颐只觉得胸口的气息越来越少,几乎喘不过气来。
“芸雅。”他终于松开她,微微喘息着,目光亮得有些吓人,“不许再说那样的话。那些东西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可以让我保命。可若是因为让你有了危险,还不如现在就还给三皇子。你记住,无论何时,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
“芸雅。”他搂着她的手臂加紧了几分,将脸埋在她的肩颈之间,闻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
“很快我们就能大仇得报了,到了那一天,你就彻底放下仇恨吧。不要再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再恨什么人。报了仇之后,那些过往就可以全部放下了吧?你还有亲人,还有我,我们往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些事情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好,我会放下的。”封颐柔声道,“其实在张启隆说出三皇子命他做的那些事情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五年的感情,曾经那么美好的白雪红梅,却想不到当初的相遇相识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我都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只要看到你就在身边,我就一点儿也不难过了。如珝,谢谢你。”
他们的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等张家真正被拉上断头台,她就可以让亲人们复活,和他们一起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重新开始。她还答应过赵如珝以后的日子要陪着他一起度过。
一想到将来的日子里有他,封颐就忍不住扬起了笑容,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傻子。”赵如珝叹了一声,低头吻上她的唇。
正月二十五日,春闱主考礼部尚书高弘济收受贿赂出卖考题的风声传遍了京城,今年参见春闱的学子顿时炸开了锅,联名上书,在宫门外整整跪一整天请求皇上严加查办。
隔天,长安楼被抄。老板程修达被押至刑部。不到两天时间,刑部尚书便带着共供词和厚厚一叠账册进了宫。
第二天,圣旨一早从宫里出发,刑部带人闯入张家宅邸,抓拿张家所有人员。一时之间大街上鬼哭狼嚎,张峦披头散发地被人推搡着走在前面,脸上还带着几分楞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李氏和张朝月哭喊着被人拉进了囚车。
“不……不可能……”望着朱红大门自己府邸的朱红大门沉沉关闭,官兵上前贴上醒目的封条,张峦面无人『色』地颤了颤,蓦地抓住面前的朱尚书,将一个东西塞进他的掌心,低低地开口,“朱尚书,你我同朝为官多年,请念在同僚的情分上帮我一个小忙。只要你告诉三皇子一声,我张峦对他忠心不二誓死效忠,将来会有你的飞黄腾达。求你了!”
朱尚书握住手心,借着袖子的遮掩翻起手掌飞快地瞥了一眼,只见掌心里『露』出纸张的一角,一看便知是一张银票。他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将掌心掩在袖子底下,看着张峦:“张大人,我是很想帮你。可是你犯了皇上的大忌,试想皇上正在气头之上,这个时候谁还敢替你说话?”
张峦眼中『露』出一抹绝望和厉『色』,正待开口,已经被两个官兵用力拉进了囚车之中。大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远去的囚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第144章 报仇4()
今天的天空十分低沉,似乎风雪又要来临。
早朝的时间拖得比平常久了半个时辰,皇帝却始终很少说话,只让刑部尚书将高弘济和张家父子的供词当众大声宣读一边。声音在宽阔的大殿之上久久回『荡』,站在底下的臣子却越听越感到后脊背发凉。
供词和证据摆在众人眼前,从几年前张家父子贿赂高弘济买到试题开始,到这些年来如何暗中陷害朝廷官员,再到去年年末张峦如何利用职权收受地方官员的贿赂,结党营私,一条条罪名都有证有据,那几本厚厚的账册将涉嫌贿赂的官员名字都记了下来,何人何年何月何时送了多少银子,都记得十分清楚。
从文德殿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差点腿软跪倒在大殿门前,过了许久才一脸灰白地离去。
赵如珝望着众人微微佝偻的背影,有的穿着朱红官袍,有的是深紫官袍,今天看起来却没有半分往日的意气风发,傲然之态。
他不由得扯出一抹嘲讽般的浅笑,拢了拢袖子踱出宫门。
“世子爷,殿下有请。”
三皇子的车驾停靠在他的马车旁边,车前的护卫对赵如珝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赵如珝顿了一下,抬脚登上马车。
三皇子坐在铺着锦缎的马车当中,紫『色』蟒纹的朝服,整齐的发髻,束发的冠带上垂下白玉珠子,看起来十分尊贵端雅。赵如珝行了一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笺放在面前的矮几上。
“三殿下让我除掉的人,我都已经办到了。这回的案子牵连甚广,皇上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名单上的人想必不是被抄家流放,就是被降职罢官。几个极为要紧的人大概和张家父子是同样的下场。殿下——”他看着三皇子,声音是一如往常的清冷,又增添了几分厉『色』,“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三皇子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僵,左手使得不习惯,茶杯差点就从手上翻落在车上。右手的伤再次剧痛起来,他看着赵如珝的目光里充满了冷意:“流放?降职?罢官?我是要你除掉他们!除掉!赵如珝,你该不会不明白除掉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吧?”
“这些人除了几个首要的,又有多少人知道殿下你的真面目呢?他们犯的罪根本不足以死,殿下何不网开一面?”
“我想除掉的人,绝对不可能活着!”
他想除掉的人?他想除掉的人恐怕远远不止名单上的这些。他还未登上储君就这般排除异己了,将来成为储君呢?难不成他赵如琸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必须对他俯首称臣,卑躬屈膝,他才会让那个人活在世上?
赵如珝眼里浮起一抹冷峭:“殿下,凡事还是留一点余地为好。你将这些人都赶出朝堂,这些人却有一半是身居要职的。他们都走了,请问朝廷的事情谁来做?难道你不怕皇上起疑吗?”
“别人的人都走了,剩下的自然就是我的人,他们自然会去做朝廷里的事。”
是吗?把别人挤走了,然后让自己的人顶替上去?
赵如珝眼眸微垂,掩去眼中的一抹讽笑。
“殿下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往后不要再见面了。”赵如珝淡淡道。
“是啊!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那么……”三皇子一手放在矮几上,轻轻地拨动着茶盖,“账册呢?”
“张峦的账册?”
三皇子默然地冷盯着他。
“殿下,你该明白那些账册就是我的保命符。如果我把账册交出来,那么殿下明天……哦!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会派人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拿不到账册就不会杀你?赵如珝,死人永远比活人可靠。只要你死了,天下就没有第二个知道账册的下落了。”
赵如珝闻言微微一笑,掀起帘子往着外面缓缓而过的景『色』。马车离开宫门未远,朱红的高大宫墙还在眼帘之中,他往着那面红墙,淡淡道:“张峦去年一共收了上百万两,可程修达交给刑部尚书的账册里面只有将近二十万两尚有眉目去处,从张家里搜出了五十万两,可剩余的三十万两去了哪里?只要皇上看过账册肯定能从中发现端倪。即便皇上没有看,户部的人也会提醒皇上。”
他将目光调了回来:“不过殿下早在户部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所以他们是不会提醒皇上的。殿下,你拿到的那三十万两可有藏好了?”
啪地一声,茶杯被用力摔在车壁上,三皇子犹如脱笼而出的猛兽,一把扣住赵如珝的喉咙。
“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三皇子额头上青筋直跳,面『色』狰狞地瞪着他。
他最讨厌的就是赵如珝这个地方,什么都能看透,什么都知晓,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他无法看透的人心。最可恶的是他从来不加以掩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赵如琸才是君,赵如珝只是臣!
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模样,他身为皇子尚且这些年来必须在皇上面前谨慎小心,毕恭毕敬,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今天。赵如珝算什么东西?已经没有了一切的顺帝子孙而已,他为何就不肯低下头?为何就不懂在人前表现得卑微一些?
掐在喉咙处的手指似乎更加用力了,赵如珝有些喘不过气来,望着三皇子的双眼却依旧平静清冷。
三皇子愤怒地瞪着他许久,面前的人即使到了将近窒息的地步,依旧不见一丝慌『乱』。他恨不得真的立刻将这个人活活掐死,让他知道胆敢触犯他皇子威严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我问你一遍,账册在哪里?”三皇子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杀气。
赵如珝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似乎带着嘲讽,似乎带着同情怜悯,又似乎带着可笑。
“殿下……”他抬起手,蓦地用力握住三皇子受伤的右手。
三皇子啊地一声痛叫起来,怒气顿时涌上心头,用力挥手打向他的脸。赵如珝及时将脸庞一侧闪开了这一掌,他的手一下子甩在车壁上,痛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白『色』的绷带上立刻冒出鲜红的血迹。
赵如珝不等这番痛楚过去,又是一掌按住三皇子的右掌,冷然说道:“三殿下,你可是已经查出右手伤口所中的毒『药』是什么了?”
第145章 报仇5()
赵如珝的手指用力地按在三皇子的伤口上,看着血丝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眼前的三皇子那张俊朗的脸孔尽数扭曲,他脸上神『色』仍旧淡淡的:“三殿下,你还未看清楚自己吧?你以为你能够成为储君?你以为你所打的算盘能够一一实现?你把自己想象得太过重要了吧?皇子那么多位皇子,你以为你就是皇上最好的选择吗?六皇子呢?四皇子,五皇子,甚至最年幼的十皇子,他们都有成为储君的可能。你只不过是众多成年皇子当中比较出『色』的一位,如果当初你没有利用封颐,派人杀死我父亲,也许我会认你为主,辅佐你成为储君,让你登基为帝。”
“你……”三皇子脸『色』有些发白,忍住痛咬牙切齿地开口,“张峦曾暗中派人传信给我,告诉我有人替前太子报仇来了。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真的,你真的为前太子报仇来了。”
“我与前太子毫无瓜葛,为何替他报仇?”
“难道你真的是替封颐……”三皇子不可置信地冷笑,“怎么可能?这简直是笑话!”
“殿下,你喜欢过我她吗?”
三皇子笑声一顿,默然地瞪着他。
“你在她死后为她收殓尸身,让她能够入土为安,是因为心中对她有情还是心中愧疚?”赵如珝见他默然不语,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冷峭,“其实是为了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因为你根本不懂,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比你想要的皇位更加重要,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不会明白?明白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皇位之争吗?
赵如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