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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想这样孤零零地活着。但是她如果选择死,却又太自私,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活着,是承载了郎暮言的希望也代替他活着!
林淑秋和苏剪瞳一样的悲伤,整个郎家都笼罩在这愁云之中。苏剪瞳更加不可能将这家里雪上加霜。
她无数次路过和郎暮言、安然一起的街头,无数次想象他们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每次都是潸然泪下的回来。郎暮言的手机卡里,还有他们俩一起拍的照片,印象中,那是两人唯一一次自己主动照的照片。
照片里她的发丝飞扬起来,郎暮言眼底带着满满的宠溺,轻柔地吻在她的发丝上!
每次看着看着,苏剪瞳都失神,一次次陷入那样的痛苦之中。
甜蜜的回忆,既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她所有痛苦的来源。她的生活里,除了哭就是笑,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刘盈盈、叶青和、叶朗、刘文杰、景杨、南荣熙、曾明,一次次的来又离开,可是她对外界似乎都没有什么感应了,一张口,眼泪却先一步下来。
所有的消息,都证明了郎暮言和安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苏剪瞳抱了最后的希望,最后那几次两人的欢爱,她多么希望肚子里还有另外的宝贝萌芽,她不想郎暮言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也不想自己和他真正真正的现在突然毫无牵系。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为这段感情做什么了。
但是几次的检查结果做下来,都表明她肚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希望都变成了奢望。苏剪瞳好恨好恨自己!好恨好恨!
郎暮言,安然,你们在哪里,我真的不能呆在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
郎暮言和安然离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给苏剪瞳留下任何念想。他们俩都是不爱拍照的,连照片都寥寥无几没有多少。安然只有在襁褓里的最小时候的照片,苏剪瞳捏在手心里,这一辈子也没有掉过这么多的眼泪。
她写了好多信和明信片寄出去,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收得到。心里倾诉着她所有的思念和挂念
她将那天和郎暮言、安然一起买的床单全部铺好在床上,说好不哭,眼泪一会儿就浸湿了一团,晕染开来,将那花色全部沾上了湿湿的影子,皱着团在一起。
郎暮言的剃须刀放在米白色的梳妆台上,他不习惯用自动的,一直都是用的手动的刀片。苏剪瞳拾起那块刀片,怔怔地看着锋利的刃口
脑子里不知不觉又出现了郎暮言和安然的样子,这种巨大的钝痛过去以后,便慢慢地成了小锯子在心底拉拉扯扯的疼痛,一点点的将心口割开。
第1046章 锋利()
她一晃神,那锋利的刀片就将她的掌心划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涌出来,皮肉都翻开冒出丝丝的白色来。苏剪瞳自己也不清楚是无意的被划到,还是自己有意的按了上去,她只知道看到这些血色的时候,她心内居然升起了一丝丝莫名的快意。似乎生理上的疼痛,可以抵消一些心理上难以言说的痛苦。
看到这些血色,她居然笑了笑,似乎这就是解脱,也是归属。
正在她拿着刀片,想要再找个地方划上去的时候,门被嘭的一声推开了,郎天白红着双眸冲了进来,打落掉她手里的东西,瞳瞳,你又在做什么傻事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这声怒吼只是让苏剪瞳慢慢动了动眸子,她抬眼,眼中的黯淡里写满的全部都是不知道如何言说的痛苦,伤痛那么深刻入骨,似乎她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了。
郎天白心头一哽,将她抱回自己的怀里,瞳瞳!
苏剪瞳呆呆地呆在他的怀里,郎天白眼眶红得掩饰不住,泪水也缓缓地钻入到苏剪瞳的发丝之间。
瞳瞳,答应爸爸,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活下去,都要走出来。你如果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都是让郎暮言死得不值得,都让他不得安宁!
苏剪瞳何尝不知道?可是正是越因为如此,她越觉得自己欠郎暮言太多,多得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她没有郎暮言了,也没有安然了,她不知道自己要靠什么走下去
郎天白拿来药箱,帮她将手包扎好,心疼地说:瞳瞳,你不能再这个样子下去了,你的眼睛本身就受过伤,要是再哭,以后一定会出问题的。
爸爸,我还会有以后吗?苏剪瞳喃喃地问。
郎天白难过得心底酸涩,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郎暮言,也没有了安然爸爸,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像碎掉了一样,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不想再继续任何事情了
郎天白捏着她的肩膀,逼她和他对视着,听着,不管再怎么样,都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是郎暮言说过的,你不能再辜负他了!瞳瞳,你要听话。
苏剪瞳的眼泪又怔忪地掉下来。
转眼已经入冬了,到处都是一片寒冷的气息。
想想去年这个时候,郎暮言带着她正在赛马场上,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就那么好那么好的对待她,教她骑马,管她的所有事情。路上遇到车祸的时候,他会伸出手来遮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害怕
可是他呢,因为掉进了和外海想通的大海里,连尸骨都不在存在。
再也没有人会那样对她,其他人的好,也不是她想要的了。
郎氏集团的大部分钱都花出去了,剩下的难以为继,只够勉强周转。郎天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郎氏集团上面,人力物力都出了不少,将郎氏集团基本的运作维持了下来。
郎暮言不在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郎氏集团因为郎暮言的离去,就真的土崩瓦解。这是苏剪瞳的责任,也是他的责任。
出了事情之后,袁媛也回来了。她对郎暮言身边的工作最熟悉,走的时候的对接并不完善,所以她的出现,简直让郎天白和苏剪瞳有事半功倍的感觉。
袁媛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对她呵护有加。原来局限在郎暮言身边,真的将她感情方面的目光都局限浅端了,她这个时候才体会到,就算没有苏剪瞳的事情,郎暮言迟早也会放她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广阔,她的能力大有可为。外面的感情也很丰富,短短的时间她就找到了正确的人。郎暮言只是一个人,也永远只能属于一个人,既然这样,任何的强求都没有意义。感情是讲究两情相悦的,强求来的不会属于自己。
袁媛深深地感激郎暮言给了她这个机会,所以回来的时候,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苏剪瞳和郎天白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天刚刚有点冷起来,苏剪瞳穿着大衣,围着厚厚的貂绒,走出郎氏集团的大楼,吹了吹冻得发凉的手。许是心冷吧,所以身体的感觉格外寒冷,一点点的冻都受不住,这个冬天,她已经感冒了好几回了。
看着远处高大的身影,苏剪瞳一晃神以为那是郎暮言,加快了脚步跟上去,那个人听到急急的脚步声扭转回头来,却不是。跟郎暮言差得太多,郎暮言的五官刀刻一般的印在她的心上,一点点的细微差别都清清楚楚。那个人奇怪地看着她,小姐,有事吗?
抱歉,认错人了。
那个人转身离去,苏剪瞳的眼泪又是噌噌而下。
郎临溪应着头皮接受公司的事务,现在他再不接手,郎家就真的没人管了。
而且他结婚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郎家现在只有他一个,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他来扛了。
苏剪瞳这个阶段,就是帮郎氏集团恢复到正规上,恢复后,她就有自己的打算了。
她真的认真的想过了,这段时间过去,她会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追随着郎暮言而去。她写好了遗言封存起来,藏在衣柜最深的地方。只是现在还不能,现在郎家一片杂乱,她不能这个时候丢下郎家不管。
想通了这些,她不再以泪洗面,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帮郎氏集团恢复工作上。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无人的街道的时候,她还是不知不觉就泪洒衣襟。
郎临溪几乎是迫在眉睫地想要结婚,他的要求很简单,身家清白,年龄合适。林淑秋这病病得不轻,他想早点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好,给母亲一个交代。不然这整个郎家,就真的全部垮掉了。
他往常是备受呵护的那一个,所有事情都有别人扛着,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家庭重任和公司里的重担,都是他不得不尽的责任和义务。
相亲宴上,对面的女孩子简单大方,郎临溪揉了揉鼻尖,说道:如果你对我满意的话,我想马上就结婚,尽可能早的生儿育女。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家里情况现在很特殊,我母亲病着,我希望能做点事情让她尽快的好起来,快乐起来。
感情的话,我希望能够慢慢培养。婚后的生活也请你放心,我的收入足够养活一家人,我对感情虽然不太懂,但是结婚后,会保证对婚姻和家庭的绝对忠贞。
对面的女孩子看上去很干净,但是她吃过的冰淇淋杯子一点都不整齐地放在面前,让郎临溪很难受。他恨不能伸手去将她桌面上的餐盘整理干净。
他知道自己这是病,过重的洁癖限制了他这些年的感情生活。而现在,他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还会爱上谁也许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他对未来毫无展望。郎家只有他了,他再不可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肩负自己天然的使命。
只好不去看她勺子上残留的奶油,他慢慢收回视线。不管和谁过,他都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升起来。只是现在由不得他挑剔,选择一个心性和人品都过得去的,就是一辈子。他一定能克服掉洁癖的,一定能的
对面的女孩子傻掉了一样,呆呆地看着他,郎临溪轻咳了一声,抱歉,我说得太唐突了
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只是因为他太过完美的五官和说话时好听到直接可以放到偶像剧里不用配音的纯正的男中音迷倒了。而且他是谁?他是风靡国内外的万人迷国民偶像贵公子,态度居然这么谦逊。
要嫁他的人,可以从本市的城南排到城北吧?
这个女孩子入迷一般地看着他,好久才说:那个那个我倒是想嫁你,但是我想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郎临溪顺着女孩指的地方看过去,方语哲正斜倚在门口,始终那样冷冷地看着他。
郎临溪出离愤怒了,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他冲过去,本来想打方语哲,但是明知道打来打去每次都是胜负未分,还要被他恶心地亲在脸上,他一瞬间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冷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个女孩子是谁?
没做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我什么都不需要!郎临溪的双手都在颤抖,默默地握拳。
他紧张又愤怒的时候就会这样。方语哲这几天一直跟着他,他去会见客户的时候,在那群人吐出来的烟雾里,被熏得在厕所里吐了,他就会默默地握拳;他去见供货商,供货商伸出黑乎乎的手,他回家用光了一整瓶的洗手液时他会默默地握拳;他去郎暮言常去的那些工地上他无法忍受这些脏乱差的人、事和地方,这是他天生而来的病,他没办法克服。他总是常常吐得没办法制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