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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得门来,见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由朝窗外望了望。见苏剪瞳、安然、郎怀瑜、夏天都在院子里,苏剪瞳领头,领着他们不知道在跑什么,老远就听到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笑声。苏剪瞳的声音质感非常好,有让人过耳不忘的特殊的音色在里面,她的声音传来,郎暮言一下子就听到了不由站在窗边,目光随着她一起飞舞。
是初夏的时候,她换上了长裙,长发随着她的跑动挥散开来,随风飘舞,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快乐至极的小精灵。他又想起她在丛林里的时候被小鹿追着在身后,不停地跑向他的样子。他的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来,原来幸福有时候竟然简单到如此地步,只需要看到她的欢笑,便忘却了所有烦恼。
管家恭谨地在郎暮言身后说:郎先生,太爷、老爷、少爷都在房间里等你。
郎暮言有点奇怪,往常大家都默认叫他姑爷,今天门口的人也不例外,大约是经过苏剪瞳和他一起从丛林里归来的事情,又接回了王孟,所有人潜意识里都接受了他的存在。但是管家并不是一般的人,怎么突然连称呼都疏离气来了?
他却没有多问,跟随着管家一起上了楼,进了王朝元的书房。
管家推开门,说了一声:郎先生到了。
郎暮言跨步迈进去,一股拳风夹带着冷冽的味道一下就席卷他,扑面而来。郎暮言不敢怠慢避过这一招挥拳相迎。
来人的拳法和身形都很快,他堪堪避过几招已经有点吃力,退到门口才发现出拳的人是王孟。王朝元气度威严地坐在桌子旁,郎天白摩挲着鼻尖看着好戏。郎暮言惊道:爷爷你这是
臭小子,再吃我一拳!王孟喝到。
他长期的野外生活让他练就了惊人的臂力,打死过老虎,更打死过野猪。郎暮言刚才被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能避过他的拳头也要多亏在丛林里练习出来的敏锐和对危险的回避,要是没有那段生活,他几乎一招都接不下。
但是接下了前面的,后面依然吃力,很快他就避无可避,王孟的一拳砸向了他的肩膀。他矮下身去,王孟讥诮道:就这么点能耐,拿什么娶我孙女儿?
又是连续逼来。郎暮言鼓起心中的劲头,再应几下,终究是敌不过,一只腿跪了下来。王孟一脚踩向他的另一只膝盖,逼迫他要整个跪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郎暮言怎么能跪,受了那力道,一直撑着,额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生受了他的力量。
王孟也在心里暗自讶异,以两人的力量之差,他不可能能还承受得起,却不知,郎暮言全凭一口气在撑着。王朝元和郎天白在旁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端起茶杯来小口品着
正在这僵持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苏剪瞳带着几个小孩一起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笑吟吟的脸上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上前冲过来。王孟收住了脚,苏剪瞳一下子扶住将要倒下的郎暮言,急道:爷爷,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安然也急,跑上前去。
好小子!王孟赞了一声郎暮言的毅力和耐力。
爷爷!苏剪瞳气坏了,见郎暮言唇边还有血迹,指节上也有伤口,心疼不已,小脸唰的一下白了,郎暮言,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我带你去敷药。
没事没事,我很好。他力气耗尽,都快要虚脱了,只是为了让苏剪瞳不担心,才强自撑着,又弯腰对安然说:我们只是练拳玩玩,没事的,瞳瞳是女孩子没见过这些才会担心。怀瑜,你带小朋友们出去玩。
郎怀瑜对郎暮言的话,从来还没有不听的,马上带了安然和夏天一起走出去。
郎暮言站起身来,将苏剪瞳揽回怀里,苏剪瞳纠结着一张脸,愤愤然地看着王孟:就算是练拳,爷爷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啊。
王孟看不下去了,这还没嫁呢,就偏袒起来了,这要是嫁了,眼里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吗?
苏剪瞳见王孟生气,郎暮言倒也真没什么重伤,忍不住过去抱住王孟的胳膊说:爷爷,你比暮言厉害太多,我也是因为怕你重拳伤了他才维护他的嘛。你看我不担心你,就是因为知道你很厉害,根本不用担心嘛,爷爷你老当益壮,年轻人哪里有比得过你的?
王孟这些年生性淡泊,一切都看得淡了。对苏剪瞳的疼爱倒是一直有增无减,摸着她的脑袋说:爷爷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傅家的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性子软,我们王家的男人可不是软蛋!
苏剪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见王朝元、郎天白坐在一旁都对郎暮言的态度淡淡的,知道他们是为了芙蓉怀孕的事情。她心里暖暖的,有家在背后支持她,有这么多家人都对她好,她真的好感激好感激。
她柔柔地说:爷爷,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郎暮言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还什么都没有做,你是要拱手将这个渣男让给那个贱女吗?王孟气道,他长相虽然俊雅,但是身上带了很多草莽之气,说话口气十分严厉。
爷爷苏剪瞳沉住气,缓缓将事情说了一遍,才低头说:郎暮言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对我这么好,爷爷你一直是知道的,他几次都在最危难的时候护我周全。只是那些人别有用心才来做这些事情,离间我们的感情。如果我不信他,爷爷你也不信他,才是将他拱手让给别人!
王孟咬牙切齿地说:傅家那个老头,我早年也见过,人也不错,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来,要是我的女儿,我一拳就捏死了!
他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苏剪瞳本能地松开了他的胳膊。郎天白过来将苏剪瞳拉到一边,笑道:爸,你吓到瞳瞳了。
王孟又扭头看着郎暮言:你!怎么说!
我心里从来都只有瞳瞳。至于其他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
王孟冷哼了一声,郎暮言接着说:芙蓉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生下这个孩子,我已经一再奉劝过他们不能留这个孩子了。而我对他们对这个孩子也是毫无感情的
只是奉劝吗?有没有做什么?王孟闷声闷气地问。
这恰是郎暮言和苏剪瞳的难点,他们不愿意拿掉孩子,郎暮言根本不可能亲自动手,两家有父辈多年的交情在,生意上也有合作,更何况,就是面对普通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王孟还要再说什么,郎天白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暮言去处理吧,他难道还不比我们懂这期间的厉害关系?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真的一拳去捏死芙蓉吗?瞳瞳难得回来一趟,厨房里做了好多她爱吃的菜,你非得要让她吃个饭都吃不好吗?
王孟被儿子一通说,好歹平顺了一下心绪,他脾气不是太好,对郎天白也不冷不热的,但是郎天白说的话,他都能听。他挥手对苏剪瞳说:到爷爷这里来。
苏剪瞳站在王孟身边,一双眼睛不断地关切的看着郎暮言,郎暮言微微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这个关头,他何尝不想抱抱苏剪瞳,但是他哪里敢去人家爷爷、爸爸那里抢人?只好勉强忍住了,只是和苏剪瞳用眼神不断地交流着。
苏剪瞳担心他的伤,他又担心几个老人为难苏剪瞳,一时之间眼神里交换了无数的内容。
王孟又好气又好笑,他帮孙女儿教训孙女婿,完了多半还要被孙女儿抱怨,这好人也是做不得的。
郎天白在中间打圆场,将几个人安抚住。才开始的时候,他本身也对郎暮言带着气,郎暮言曾经游戏花丛中的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是本身该打的地方。后来几年,郎天白见证着他的逐一转变。只是芙蓉怀孕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不该的,也是郎暮言的错。
王孟打了骂了,郎天白也才消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说:走吧,下去吃饭了。菜该凉了,瞳瞳,走了。
一餐饭吃下来,吃得最多的就是苏剪瞳,王朝元、王孟、郎天白、郎暮言一直不断地给她夹菜,将她的碗里都垒起来,一个劲的嘱咐她要多吃。王家男人太多,不免就偏疼女儿些,郎怀瑜瘪着嘴说:妞,好吃的都在你碗里了
苏剪瞳将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笑道:你最爱吃这个了,给你吃。
王朝元放下筷子道:咱们王家男人的传统就是这样,不光是在家里了,就是在外面,也得处处让着老弱妇孺。这是男人的风度。
郎怀瑜低下头吃饭,将鸡腿还给苏剪瞳,妞,还是给你吃吧。
心意我领了,鸡腿太油腻,我不爱吃,你帮我吃。苏剪瞳又夹回给他。
郎怀瑜看着她,姐姐,太爷爷说得对,咱们郎家以前是这样,咱们王家也是这样,我是男子汉了,我以后都会照顾你保护你的。
苏剪瞳甜甜地笑起来,我知道,你保护过我的,我心里一直都记得。
郎怀瑜扬起了笑脸,随即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苏剪瞳想起那次他小小的手男子汉一样的抓住她的手,自己即使害怕却还是一直将她从危险中带到了何知闻面前,不由又看了一眼郎暮言。郎暮言今晚有点郁闷,几个大老爷们都对他冷淡疏离,看王孟的样子,保不住苏剪瞳一个不在,就还要再来找他练拳
苏剪瞳从桌子下伸出手去,握住了郎暮言的手,一边笑着给几个长辈夹菜。
吃完饭,和郎暮言一起走出来,苏剪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有想到爷爷会这个样子对你,你还疼吗?
郎暮言笑了,一下就牵扯了唇角的伤口,以前我们家是个大家庭,亲密和谐,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站在人群中间都不敢讲话。现在我们倒过来了。
苏剪瞳看着他,在他眼里看到了脆弱,你也想爸爸了吗?
郎暮言失笑,她是小女孩子,脆弱的时候就想父亲那是很正常的,可是他是大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小心思。
想了就承认嘛,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啊。告诉我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郎暮言将脑袋埋入她的颈窝里,悠然道:或许吧。只是想,要是他在就好了,他能告诉我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他能干、睿智,遇到这样的问题总会有办法可想的。
第1021章 点头()
嗯,他是一个好父亲。苏剪瞳点头说道,也是一个好爷爷。
要是他在,母亲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伤害到你
我们不是都说过了,不要将这个问题再当成一个问题吗?苏剪瞳有点难过地说,这件事情带来的心里压力,就这样放在两人的心头,一直不得安生,郎暮言,想那么多,真的太为难了,我们不如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顺其自然。你说过,一切自有上帝安排,这一次,我们等到命运的安排,我们不要再去做什么了,你也不要再去对傅家妥协什么了,好不好?
好。郎暮言点头。
苏剪瞳努力扬起笑脸,真的不疼了啊,那么大的伤口。
真的,不信你摸。郎暮言牵过她的手,苏剪瞳一点点摸到他的下巴上,他的胡须早晨才刮了,晚间就冒出了一点点的胡渣子出来,痒痒的刮在她的掌心上,苏剪瞳马上就笑了,缩回手来。
他又逮着她的手拖回去,轻轻咬着她的指节。她的十指都很修长,指头却肉肉的,很好玩的样子,郎暮言不由咬了这一只,又去咬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