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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丽明显不太敢对郎怀瑜怎么样,但是她若是打听打听,做足功课,肯定也不会傻到这样对瞳瞳了。
景杨点头,不过郎暮言的感情,又岂是一般人看得懂的?
感情的事情,大多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南荣熙望着景杨说。
景杨端起茶杯,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去照顾瞳瞳了。
有郎暮言在呢,没你什么事。南荣熙抓住了她,陪我坐坐。
其实他大可不必留在这里,只是现在似乎有景杨的地方,他呆着才能安心。刘文杰那边他派人打听过了,刘文杰原本被人当场抓包林雪兰的事情,对景杨怀着愧疚,但是他也不是傻的,一旦发现景杨和南荣熙关系暧昧,刘文杰心中的恼恨全都出来了。他和林雪兰的事情曝光,本就是南荣熙安排人故意整他,现在他更有了理由和借口认定这是景杨的一招高招,是景杨为了达到和他顺利离婚的目的安排的高招。
仅有的那一点愧疚过去后,他就恨上了景杨和南荣熙,上一次他差点动手打了景杨。所有的事情都是南荣熙揭开的,他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刘文杰恼羞成怒找景杨的麻烦。
老刘婶更加变本加厉,在景杨娘家的楼下天天去摆谈景杨和南荣熙的事情,现在这年头,男女之间没事都禁不住摆谈,还何况南荣熙就是怀着那样的心思?南荣熙什么也没做,就是让人天天去楼下发刘文杰和林雪兰那一段报道的报纸。
老刘婶这种雕虫小技怎么能和南荣熙这样的手段比,加之南荣熙和景杨的事情就是她口上说得凶,她儿子的事情可是连报纸都报道了,她说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干脆站在景杨娘家的楼下放声开骂。
景父景母都是注重名声的人,传统家庭的知识分子,又不可能开了门和她对骂,倒把景杨一家搞得家宅不宁,一个个内伤严重。
第928章 苦累()
景杨已经够苦够累了,南荣熙不想让她承担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景杨也确实不能进去病房,病房里郎暮言抱着苏剪瞳挤在病床上睡得正熟,她脸皮本来就薄,她过去看了一眼拉上房门又退了出来。
只得和南荣熙坐在一处。
这里冷,我们找个办公室坐坐吧。南荣熙将手揣进裤袋里。
这样的动作让景杨放心,她点点头。南荣熙在医院里熟,很快找到一个办公室,两个人在办工桌对着面坐下。
夏季刚过,是初秋的天气,外面冷,屋子里开着暖气舒舒服服的。
办公室里有供临时休息的沙发,谁也没说要睡,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是聊天,更多的是南荣熙在说,他上学的经历,他在大草原上练拳的经历,这个城市哪里有好吃的,他们家餐厅哪家的厨师最正宗,哪家的厨师又是临时安排人的,景杨静静地听着,偶尔应一两声。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说到育儿经验,南荣熙说他在网络上下载了n个g的视频,已经全部看完了,看完了,就从一个男人成长为了一个父亲
景杨没有接话,脑袋趴在胳膊上,不想接这暧昧又尴尬的话题。她佯装着,结果却因为太累就睡熟了。南荣熙放低了声音,景儿?景儿?
景杨真的睡熟了,睡着了的她,才有了情绪和表情。她平常都是淡淡的,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波动。但是睡熟了,她的五官舒缓下来,看上去温婉动人,虽然和娱乐圈那些惊心妆扮过的女人相比,她算不上漂亮,可是那种自然乖顺,那种你在她身边你所有的情绪也被安抚的宁静感,真心让南荣熙几年来,梦里都是她的影子。
她的皮肤有点通透的白,因为没有化妆,鼻翼两侧有几颗淡淡的斑点,这斑点,只增加了她作为一个年级不算大的女孩子的俏皮,让她多了几分生动,丝毫不碍她的美。
南荣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景杨明显动了一下。带宝宝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因为整晚时刻都在关注宝宝的动静,睡得再沉也会因为一点点的动静而醒来。
她醒来,手被他整个握在掌心里,有点冰凉的手贴合在他温热的大手里,是舒服而安心的。这无人的夜晚,她很怕揪扯着让人更难堪,只好继续装睡。装睡和真睡毕竟不同,装睡的时间过得很慢,手很快被压麻了,她佯装在睡梦中换一下姿势,脱离开他的掌握,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桌子上。
掌心却握起来,更缩进自己的身体,那姿势,就像是受伤的刺猬,永远不会再放开自己展开给别人看。是自我保护,也是很明确地劝南荣熙断了这个念想。
离婚,并不是因为她就想和南荣熙开始。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便是永远。
她的生活,莱莱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承担。她有一种坚韧到骨子里的固执和执念,也许别人不懂,别人不在乎,她自己能坚持就够了。
要跟自己说很好,悲伤时可以在无人的地方哭的很狼狈,很狼狈,眼泪流干后,要抬起头笑得很漂亮。
这样想着,她又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翻了个身,差点跌下沙发,她一惊,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她和衣睡在沙发上,盖着的是熟悉的一件外套。
从怀着莱莱后期开始,到生下孩子,她还从来没有一觉睡到天亮的经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睡饱了精神要好得多,她看着外面的太阳笑了笑,眉眼浅淡,笑容**。
二哥他们过来了。南荣熙轻敲了一下门,我给你带了早餐来。
谢谢。不用想景杨也知道昨晚是怎么到沙发上的,感谢他没有做出让大家都难堪的举动。
其实南荣熙本身是很尊重她的,她的性情和习惯,这些年他也了解得不少了。那晚若不是喝了酒,又突然知道刘文杰的很多不堪事情,他也断然不会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是不想要她,而是要慢慢让她适应他,接纳他。她没有安全感,他该做的努力应该更多。
这一意义上讲,南荣熙觉得这是这段感情带给他的正面力量,让他学会成熟对待一段感情,学会包容。让他真正在感情上成长为一个男人。
景杨吃过早饭,来到苏剪瞳的病房。苏剪瞳刚刚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身处病房,再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摸到那偶尔踢动的凸起,她的眼泪又哗哗的掉下来。
瞳瞳,你醒了?景杨见郎暮言不在,也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
杨姐姐,我好害怕啊,那个地方好黑,还有老鼠咬我,我最怕黑了,黑夜中你完全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张开大口吞噬掉你,好恐怖好恐怖!苏剪瞳坐起来扑进景杨的怀里。
没事了,现在都好了,坏人也抓到了。景杨安慰着她。
苏剪瞳忽然又是一惊,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说我身体有什么异常?
没有,没有,就是神思受损,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那就好。苏剪瞳想了想,赧然道,有没有说我怀着孩子的事情?
景杨笑道:“二哥一早就叮嘱过我们和医生,不要提起这件事情。他说要不要说出这件事情,要看你自己的决定。因为我要照顾你,所以他跟我说过。其他不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依然不知道。
苏剪瞳放下心来,又十分担忧地问:“郎怀瑜呢,我被抓走的时候,怎么说让他别跟来他也不听。你是说钱丽被抓到了吗?她的同伙抓到了没?
还有同伙?
是啊,不然郎怀瑜怎么那么轻易就被抓住。就是那同伙不说话我又被蒙着眼睛,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小三爷好好的,钱丽不敢伤害他。这几天大家都很担心你,还好郎暮言聪明
苏剪瞳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像郎暮言那么记仇又那么臭脾气的人,不会再管她的事情了。那天他路过她的时候,她和景杨站在一起,他就像看着一团空气一样的看着她
南荣熙走进来,将郎暮言昨晚的表现活灵活现再细说了一遍,为朋友兄弟长脸的事情,这是必须要做的!
苏剪瞳缩回床上,将自己用被子盖住,讪讪地说:“那替我谢谢他。
郎暮言昨晚一晚都在,她根本不知道呢。
不客气。郎暮言大步走了进来,将一碗白粥放在苏剪瞳床头。
苏剪瞳没防备他在,不自在了一下。不过吃货看到吃的一下子来了精神,端起粥。
虽然输了营养液,苏剪瞳肚子里空得早就反天宫了,闻到白粥的香味,嘟囔着说:“就吃白粥啊?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想吃麻辣大片鱼,想吃香酥小脆骨
郎暮言白了她一眼。
何知闻走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钱丽死了。
嗯?
昨晚她逃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在出租屋里已经没气了。死于海洛因吸食过量。
郎暮言沉吟了一下,早前说她这次戒毒已经成功?
何知闻明白了郎暮言的意思,接口说:“所以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mggieggie也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真的是mggie?郎暮言的声音里透着惊讶。
确定是她。
郎暮言拔腿去了另外的病房。景杨才对苏剪瞳说:“医生说你饿太久,现在不适合一来就吃刺激性的食物,先吃白粥养养胃。
苏剪瞳馋得要命,不得不就吃着这白粥,委屈地说:“杨姐姐,我想吃酸的东西行么?现在给我一坛子醋我都能喝得下。
我们家有新西兰今年新送来的猕猴桃,能酸死人,正愁没人吃,我让人送点过来。南荣熙马上打电话。照顾兄弟的女人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嗯。
好啊好啊。苏剪瞳不好意思地看着景杨,是真馋了。
我经历过,知道。怀着莱莱的时候,想吃什么就得马上吃到才行,吃不到整个人魂儿都没了。那时候想吃一家店的牛杂,我半夜打车去敲开店门,那老板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就站门口不走,他就一边犯困一边给我现做。
苏剪瞳听得忍不住笑起来,想不到性子淡漠的景杨也有这样的时候,她大口吃掉白粥,笑着说:“看来都是宝宝馋,跟我们无关。
郎暮言踏进mggie的病房。mggie也刚刚醒来,她虽然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但是依然掩饰不了身上特殊的气质。她的手伸出被子外,红色的蔻丹分外显眼。mggie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白皙的皮肤,只是娇小的身材和一头黑色的长发让她看上去有中国血统。
你醒了?郎暮言问。
mggie笑了笑,没有想到会是你救了我。
巧合罢了。
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郎暮言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她没事。我原本以为是钱丽,没有想到背后的人居然另有其人。
mggie闪躲了他犀利的目光,不说话。
mggie,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不是已经心脏病离世了吗?现在这样的情况你怎么解释?不要跟我说,这件事情你毫不知情!
mggie的泪珠落下来,我确实不知情。你要觉得和我有关,我无话可说。巧合的事情,难道需要我解释吗?
郎暮言忽然严厉起来,你一直跟着瞳瞳?为什么?
他脑子里快速转动,一时理不清到底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