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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似是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把东西放下叮嘱一声这是曲府拿来的便走了。
“这肯定是清歌姐姐送我的。”小木扑身上前,把竹篮往自己怀里一搂,那架势竟是不想让梁玦吃。
“行了,这里的枸杞、水晶梨和龙眼都是益目的,肯定是清歌送我的。”梁玦瞬间转换脸色,将冷意褪下带上温暖的笑容。
小木看得连连咋舌,连竹篮都忘了护着,被梁玦一并抢了去。
“喂,还我”一大一小竟在院子里就着竹篮抢起来。
季不明在石墙上用黑炭笔在上面划了一道痕迹,默默钩着手指数着日期。
几场热烈的夏雨过后,气温骤降,宛平城顿时就从火热的酷夏进入了凉秋。
可贵族们的乐子永远都不会因为季节的变换而改变。被整个酷夏禁锢着的大家俱都撒丫子约着要一同出去西郊狩猎。
每当这个时候,西郊那一大片圈养的密林里栖息的兽鸟也会欢腾起来。
“这一次就不去了吧?”曲清歌眨着星星眼看玉氏。
“随你,反正我是不去,你外祖父一家要回京,我得去替他们收拾宅子,让下人们都准备起来。”玉氏自从想开后,气色一直很不错,最近把家事也放手了,又去了很多宅子里不省心的人,心情更是不错,盯着曲清歌笑语彦彦。
曲清歌故意嘟嘴撒娇使劲摇晃她的手臂:“母亲有了外祖父一家眼里就容不下亲生女儿了。”
玉氏连忙抱着她哄了哄正色道:“说起来,你大哥想去西郊看看了,他好不容易好些了,难得有感兴趣的事儿,你还是带着他出去走走,到时候我让阿大带几个侍卫跟着你们。”那样的场面玉氏年轻时候就特别喜欢,如今年纪大了,渐渐的觉得没什么意思,反倒喜欢品茶养花了。
曲清歌摊手,自家亲娘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拒绝吗?
这边刚商量妥当,崔婆子就来传老刘氏的话了:“老夫人请夫人在府里操持家事,她与老爷带着刘姨娘与小姐们一并出城去。”
“切”玉氏原本自己不想去没什么,可乍然听得这话顿时不痛快了,扯着嗓子抱怨了几句。
崔婆子听着那句句指着老刘氏说,顿时低下头只假装听不见。
曲清歌看她识趣笑着道了一句:“听说最近崔妈妈家里添了一个小孙女,真真是好兆头,这眼看着先开花了后面必定结果。”
崔妈妈一听她说话就觉得头皮都要紧绷着,可听她说出来的竟是喜庆话,心下一松越发对玉氏抱怨的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她嘻嘻笑着道谢。
玉氏轻斥一声满脸不屑:“她那样的人倒值得你白白夸她两句。”看她平日里经常挑事告状,坏事做尽,她没两大耳刮上头就不错了。
“母亲有所不知,有些时候不是大人物坏事,而往往坏在小人物上面,她这样的人虽不能完全为咱们所用,可软硬兼施,恩威并出,只让她听话晓事就行。”
要说能让她变得忠诚那可比登天还难,有些人天生自私,只会为自己着想,谁给她好处多就听谁的,谁拿捏住了她就由谁差遣。
沙罗江自西经过南郊向东流,而西郊正位于沙罗江西侧,背靠千佛山,脚下是密林与一大片草原,正是策马奔腾,放纵驰骋之地。
秋阳乍出,层林尽染,淡黄与金红相交,景色异常美妙。
一望无际的马场上早就聚了一堆的人,多是京城里来的贵族子弟。
大梁子弟一向注重马术,所以不论男女俱都会骑马,他们的马上运动相对十分丰富。
无论男子还是女子皆有骑射课,或可射靶,或可打马球,还可直接策马比赛。
曲清歌上辈子是不会骑马的,她太胆小,在骑马的时候曾经被曲清玉弄摔过一次,后来再不敢上马,上一世这个时候她也来参加过秋狩,只是却并没有到马场上来选马。
这一次她原本只是陪着曲元晋来随便玩玩,可看着青翠碧绿的草原,再观慓肥马壮的,想着人生苦短,不如策马奔腾,极致的运动是最能让人忘却烦恼的。
“嘿嘿,妹妹,我要选选一匹好马。”曲元晋身上余毒已清,身子康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又长高了一截,曲清歌站在她身边不过才到他肩头,他又穿着一身青色窄袖骑装,身子瘦高就像一根细竹杆似的。
“哈哈,大哥你知道什么叫好马吗?还有你爬得上去吗?”曲清玉看着阮修述过来了,连忙大声说话引起他的注意。
阮修述今日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穿着一身雪白骑装,长发挽成高髻以一根白玉镶金的簪子固定,长风扬起,衬得他肤色白皙,身长笔挺,端的一派贵族公子的气派。
曲清玉看得杏眼泛晕,脸颊闪出点点红晕。
他径直朝曲清歌兄妹走来:“不如我替大舅哥选一匹好马。”
曲清歌垂眸,暗忖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可谁知他笑容灿烂,眉飞色舞间俱是真诚。
“之前是我的错,痴心妄想过头,现下我已经想清楚,就算咱们有缘无分,可好歹也是亲戚一场,何必闹得大家都不高兴?”阮修述的口才,曲清歌绝对是一个大写的服。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见南阳郡主和灵珊郡主结伴而来。
“都是老熟人,就不用介绍了,我们这边要打马球,还缺几个人手,怎么样算你们一个。”南阳郡主与她有那次经历还仅混了个脸熟,两人间总有一种欲说未说的情谊。
“好啊,我们都加入。”曲清玉以为曲清歌不会骑马立马抢着答应,就想等着看她出丑。
曲清歌本不想出风头,可曲清玉都应了,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心里冷冷笑着,看看到时候是谁出丑。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灵珊郡主的目光有些不善。
想着她们从前好歹也有过一点香火情,她虽然利用了她一把,可说到底也帮了她,且她也并没有什么损失。见她看着她的目光不对劲,她索性主动上前一步打招呼:“灵珊郡主?”
“你看着很眼熟,可我不认识你。”灵珊郡主瞅她一眼,表情漠然。
曲清歌顿时了然,这人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面盲症?
曲清霜姐妹自认马术不过关不来,最后还差着一人,南阳郡主直接点了曲元晋。
“你来。”
曲清歌瞪大双眼来不及拒绝,曲元晋已经跃跃欲试,一拍马鞍一跃上马,手持球杖已经拉开了阵势。
曲清歌被吓到了:“大哥”他什么时候学的打马球?
“放心,放心!”曲元晋在庄子里闲来无事,便时常与庄子上的那些庄户家的小子骑马疯玩儿。
不仅身体好了,马术精进了,脑袋也比以前清醒多了。
曲清歌看他熟练的挥动球杖,摊摊手她还能说什么?
“别怕,我会看着她。”南阳郡主圆圆的脸蛋上露出温柔甜美的笑。
一时间马队拉开距离,躁动的鼓声响起,十数匹马匹轰的一并冲出去,大红的马球在各个偃月形球杖之下被挥来挥去。
曲清玉与阮修述被分在一边,二人目光相对,马杆挥动之时,总时不时朝曲清歌而去。
一个是单纯让她出丑,一个却是借机为难,然后还想趁机揩油。
谁料曲清歌马术惊人,球杖挥得恰到好处。
曲清玉找了好几次机会都不曾伤到曲清歌,不由着急起来,再看阮修述总盯着她的眼眸,心里恨意丛生,把目光盯向曲元晋。
聪明的妹妹她对付不了,一个傻大个难道她也对付不了吗?想着,红球正好被击打得飞过来,她想都没想,直接拿起球杖对准它往曲元晋的方向打去。
关键时刻他犯了傻病,被那来势汹汹的红球吓得呆立当场,若是这样一来,只怕
“小心”曲清歌大叫一声,驱马上前,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恐怕也无法救得了他。
红球以那么快的速度飞过来,铁定要击得他摔下去,再看这么高的马背一摔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第70章 人头落地()
眼看曲清歌来不及救援,离他最近的南阳郡主突然飞身而起,扬起球杖将球打飞。
曲清歌顺势接住彩球看也不看便往身侧的方向打去,她很清楚的记得曲清玉和阮修述在那个方向。
“啊”彩球不偏不倚打中曲清玉的脸颊,将她击得身子一歪,夹紧马腹,顿时惹恼身下坐骑,双腿前仰立直身子,差点将她抖落身下,幸得她手快拖住了挨在身边的阮修述,两人共骑一骑堪堪稳住身形。
从曲元晋那里开始,这一切的变故看似牵连甚广,但几乎只发生在一个瞬间。
很多人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便都过去了。
“二姐,我做错了什么,你借着打马球的机会都不放过我?”曲清玉捂着红肿的脸颊控诉的看着曲清歌。
她身子温暖而柔软,抱得阮修述心猿意马,跟着她的情绪一起指责曲清歌。
正好曲清歌恨她竟然对曲元晋下手,气怒不已,大声道:“马球竞技,彩球飞扬,岂是我能控制的,若一定要说能控制的话,那刚刚三妹杆下的彩球还是飞向大哥的,是不是说明你也是故意的?”
曲清玉心头一虚,眼神不安的眨了眨,她无言以对。
若承认她是故意借打马球向曲元晋下手,她以后还要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若不承认,那便说明彩球击打的方向是无法完全受人控制的,她是无意,曲清歌当然也不是有意。
总之她把自己弄进了一个怪圈,圈住的只有她自己。
南阳郡主离得近,将刚刚的变故全都看在眼里,此时却一言不发只一心盯着曲元晋,细心问他是否受伤。
她这番态度,便是什么都不说,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再联想曲家姐妹二人的表情,一个坦然一个躲闪,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既然有人受了伤,依本郡主看这马球还是先不要打了,若是大家还未尽兴,便等下午参加骑马比赛吧。”灵珊郡主出面和稀泥。
曲清歌看她说话时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她十分肯定她大概就是天生的脸盲症。
患这种症状之人,情况好的认人一般需要见上几面才会认识,情况不好的,便是见得次数再多也记不住。
南阳郡主回过神来,也赶紧安抚众人情绪,让大家都先回去各自府邸的帐篷休憩。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搭着大大小小的帐篷,颜色各异,好似一片绿海之上的彩色鱼群。
在草原上唯一的一座宫殿里,梁璜一脸阴沉的看着不远处的草原。
“你确定看清楚了她在那里?”北疆战事有变,可他要找的人却还是没有找到。但手底下传来的消息都说当初救人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曲清歌。
只可惜她行事太过周密,竟没让人抓住一点证据,以至于他连出手两次都铩羽而归,他一拳磕在茶几上,咬牙切齿:“下午是马术比赛,让曲清玉将她引到密林深处,无论如何,这次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镂空花座后,一道纤细的身影听着熟悉的名字身影一抖,捂平躁动的心,悄悄溜了出去。
曲清玉脸上敷着冰块,又痛又冰又难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