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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表现,看到的人都十分震惊。
以往的曲清歌跟玉氏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脾气火爆似炮仗,一点就着,一个脾气柔顺似豆腐,一搅就烂。
而现在玉氏大概伤重睡着了,没有跳起来骂人,这可以理解,可曲清歌胆子却大了起来了,平日里她要是听到老刘氏骂人,那是有多远躲多远,哪敢像现在这样主动往上凑。
“二姐真是孝顺母亲,连祖母来了都没看见。”跟着来看热闹的曲清玉连忙挤开曲清歌。
哼,休想跟她争老刘氏的宠。
“她哪里是没看见,只怕跟她那好母亲一般,眼里早没了我这个祖母。”老刘氏老脸上一脸褶子,偏偏还老喜欢皱眉,显得一张脸越发苍老。
“祖母,孙女儿错了,请祖母责罚!”曲清歌一言不合跪在老刘氏脚下,纤细的背微微躬着,身形单薄,我见犹怜。
老刘氏还没明白过来,曲文伯就心疼了。
虽然他与玉氏现在感情不深,可以前也是有过恩爱缠绵的时候,对于她生的这个长相清美又乖巧的嫡长女他一直有心栽培,此时见她只是一片孝心为母侍疾却无端被责备,连忙扶住她,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曲清玉:“玉儿,你二姐为人至孝,你不好生学着点怎地还学的长舍妇多嘴?”
爹爹在骂她?曲清玉不敢相信的瞪大杏眸,眼圈瞬间红了,咬着唇低泣,在她有记忆以来爹爹还不曾责备过她。
她恨恨瞪向始作俑者曲清歌,都是因为她
第8章 后宅腌臜()
曲清歌感受到她的注视抬眼望向她,她连忙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姨娘说过她不能在祖母和爹爹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懦弱无礼,暴躁不堪那是曲清歌母女才干的事。
杏眼流转,她已经控制住了情绪,抚着老刘氏撒娇:“孙女以为只有姨娘身子不适,没想到母亲也不舒服,是不是也有好消息了。”
她说话时微微仰着脖子,显出一派天真之色,让人只觉天真烂漫,就算说出的话不甚中听,却也让人责怪不起来。
可老刘氏经她一提醒,立马想起了他们此行是来问罪的,可不是来看玉氏装病扮可怜的。
“玉氏,你先前用月例银子害得刘姨娘差点滑胎,你可知错?”
“母亲”曲远桥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个女儿。
这些后宅的腌臜事,他不愿意让姐妹俩知道,怕影响她们姐妹感情。
老刘氏抚着额头,有些头疼的挥手,崔婆子会意立马将姐妹二人请了出去。
曲清歌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刚刚玉氏情绪波动很大,她生怕她一个没忍住就又跟他们闹崩了。
虽说玉氏娘家势强不用怕老刘氏,可她是婆婆,说破了天也得对老刘氏心存敬意。
无论用什么理由都不能顶撞婆婆,况且还是当着曲远桥这个丈夫的面。
“二姐,你别担心,我相信那事肯定不是母亲做的,一定是底下的婆子丫环们手脚不干净!”曲清玉拉住曲清歌的手,温柔体贴的安慰她。
曲清歌竭力忍住想要一把挥开她手的冲动,挂上了标志性的微笑。
“三妹妹,你真的这样想吗?那太好了,祖母和父亲都宠着你,还希望三妹妹要多替母亲说些好话!”
曲清玉十分受用,唇角一扬轻笑出声,待她看到老刘氏和曲远桥怒气冲冲从玉氏房里出来之后立刻扔了曲清歌的手,快步上前挽住老刘氏,在曲清歌看不见的角度,双眼像变魔术一样红了,眼泪说滴就滴了下来。
“祖母二姐她”欲说还休,什么都没说,可那眼角挂着的泪珠却让老刘氏浮想联翩,她冷冷瞪了一眼曲清歌:“女儿肖母,母亲无礼,女儿没教养,半点没错。”
曲清歌怔在原地,眼角余光扫到曲远桥眼中的嫌恶和无奈,意识到大概是玉氏又说错了话,惹到了母子俩。
此时曲远桥看着她的眼神很像上辈子玉氏死后那样冷漠、厌恶,她心里蓦地一疼,手指紧紧捏住锦帕一角。
都是亲生的,她还是嫡长女,可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她装了怯生生的模样上前行礼,一一问过好,才小声的试探:“父亲,可是女儿做错什么惹了祖母不高兴。”
曲远桥煞是意外,以往他这个嫡长女最是胆小懦弱,他一皱眉她就吓得张着眼不知该说什么,可他一转身看不见她了,她就喜欢在庶妹、下人面前作威作福,经常背着人欺负他的二女儿,刘姨娘没少在他面前替曲清玉告状,这一点让他很不喜。
“你母亲做错了事,你作为女儿不能学那些错事,应当学着规劝一二,莫要让她误了你的前程!”
“多谢父亲指点!”曲清歌心里对他识人不清,误解玉氏十分恼火,却知他才是她们母女和大哥在伯府里唯一的依靠,她目前不能也不敢得罪他。
见她面上落落大方,态度真诚,曲远桥缓下神色:“知错能改,宽容大气这才是伯府嫡长女该有的气度!”
“哼”老刘氏听着曲远桥不加掩饰的话,满心不悦。
“我看她就跟她娘一个德性,刚还把清玉欺负哭了!”老刘氏指着眼圈红得像兔子一般的曲清玉,满脸心疼。
“祖母,也不怪二姐,她说得是实话,我姨娘本就是妾,我也本就是庶女,我们的命和姨娘腹中孩子的命自是比不得二姐和母亲高贵!”曲清玉远远看着曲远桥对曲清歌态度好了许多,一下子急了,立马不遗余力的上眼药。
“她唉,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曲远桥气得甩袖而去,心里刚对曲清歌改观了一点,此时已然退得连渣都不剩。
正是因为这番原由,让曲清歌再度改变想法,也因此害得她们母女生离死别。
第9章 心死至此()
红木雕花大床,锦帘纱帐,曲清歌端着青花瓷药碗伺候玉氏用药,却被她负气推开。
“不想喝,气都气饱了!”玉氏有些孩子气的皱眉。
曲清歌摇头失笑:“娘,你不喝药,病怎么能好?病若不好,岂不是又教刘姨娘有可乘之机。”
“乖囡囡,你说得对,刘姨娘心思恶毒,娘万万不能被她打倒了。”玉氏握着拳头,美丽的脸上苍白憔悴,看得曲清歌心头一痛忍不住紧紧拥住她。
玉氏其实也很脆弱,她是玉国公府的小女儿,自小受尽万千宠爱,因为出身武将世家,性格向来大大咧咧,习惯了直来直去,说话不懂转弯,行事不懂变通,在伯府里本是低嫁,可却因为性子受尽了窝囊气。
她性格要强不会示弱,也不喜欢回国公府诉苦,日子过得是真憋屈。
上辈子玉氏早早没了,曲清歌有时候忍不住想,要是当年玉氏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嫁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伯府,而是听从外祖母的意见嫁入同样为武将世家的全家,她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不,她的人生已经重来了,可玉氏的却不会,改变命运,她便从牢牢守住玉氏这条命开始。
“娘,你出生一品国公府,而刘姨娘不过是镇上员外的女儿,这身份高下立见,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玉氏那倔强的脾气是害死她的主要原因,从现在开始,她首先要看住她的脾气,不让她再随便顶撞老刘氏和父亲。
“不是我跟她一般见识,她用腹中孩子栽赃陷害于我,让你祖母抓住这个把柄,时不时就来刺我一番,还道要不是看在我们国公府的面子,还要让你父亲休了我!”
曲清歌心头一动:“休了母亲?”
在她心里就被母亲被休了也好过死在伯府,不过这话她是不敢说的,玉氏一向好强,若是知道她最疼爱的女儿这样想,她会难过。
“哼,还将娘身上的管家大权要了去,谁稀罕管他这破家似的,这破落户一般的伯府要不是用我嫁妆铺子的红利撑着早就入不敷出!”
没了管家大权,这是曲清歌意料之中的,祖母对母亲一向厌恶,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排斥、打压她。
只因母亲出身太高性子太傲,在她看来很难驾驭,她喜欢听话的,如大房的伯母李氏,为了膈应母亲,她甚至还特地将她老家的侄女许给父亲做了良妾,这便是如今的刘姨娘。
母亲也真是可怜,被祖母和刘姨娘姑侄两个夹在中间,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将夫妻感情离间得连渣都不剩,到她死父亲方才有些感悟,很是为母亲感伤了一阵,不过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还是都淡忘了。
“娘,你想不想跟父亲重新和好?”曲清歌为着曲远桥当初对玉氏之死显露出的那份伤感,她觉得可以考虑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想,娘现在就只盼着你和晋儿平安喜乐,日后给你找户好人家,再为你大哥娶房好媳妇便罢了!”玉氏脸上显出几分悲凄之色。
她恨曾经的她眼瞎,没能看清曲远桥的愚痴本性,只看到他有状元之才,有潘安之貌便动了心,一力说服家人嫁入伯府,如今才造成这般尴尬境地。
“好,好,好,既然娘不想,女儿便只站在娘这边!”玉氏竟然心死至此,曲清歌忍不住又在心里为她流了一把心酸泪,心中有了计较。
刘姨娘还有曲家人,你们今日对母亲所作所为,改日必定一一还回去。
第10章 争夺中馈()
福寿院
祖母,姨娘身子不适让我代她向你问安。曲清玉一边细细替老刘氏捏着肩膀,一边讨好的朝她笑,听姨娘说祖母把管家大权从玉氏手里要了回来,姨娘忧心她以后没有嫁妆,想要插上一脚。
老刘氏抚着眉心,满脸疲惫:“你姨娘有心了,不像有些人自以为出身高贵就能骑到我头上撒野,借着身体不适一个个都反了天,不来给我请安。”
这人指的是谁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曲清玉也不装傻,温柔的安抚:“祖母,母亲她,她不是有心的,还望祖母不要跟她计较,姨娘腹中的弟弟有祖母和爹爹护着,一定会平安无事,至于二姐”
曲清歌身子养好些了,恢复了到福平院晨省的规矩。
她笼着暖炉一路迈着小碎步,卡着点走进老刘氏的房间,一进来便听到曲清玉编排她,眼底一抹冷意划过,抬起头时却是一脸温和的笑意。
“给祖母请安!见过诸位姐妹。”
老刘氏没料到她今日居然会过来,背地里说人坏话让人逮了个正着,脸上有些拉不下来,索性冷着脸轻哼一声。
曲清歌打量一眼上首的祖孙俩,一个身穿簇新桃红绸缎袄子,头上珠翠轻别,脸上水灵鲜艳,倒有八分好颜色,像足了她的名字——曲清玉,似绝美的清玉。
有这般长相和心智也难怪当年阮修述背着自己跟她暗通款曲。
还别说,这般长相绝美,口齿伶俐,还有已经成为伯府正室的刘姨娘加持,相对于当时挺着大肚子脸上冒黄斑的她,曲清玉的确有让阮修述背叛她的理由。
彼时她不过是一个过气的伯府嫡女,还是丧妇长女,身上打着克母的烙印,想必当时若不是为了玉国公府的那枚印章,阮修述根本不会娶她
上辈子的恩怨浮现在曲清歌脑海里,让她心火烧起,脚下绣鞋掩在淡蓝长裙下使劲点在红底蓝花地毯上,手指抠在掌心,钻心的疼痛方才让她回过神。
她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